《四月初逢梨花雪,百花怒放尽相妍》小说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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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逢梨花雪,百花怒放尽相妍四月初逢梨花雪,百花怒放尽相妍第3章 母亲的噩梦在线免费阅读免费试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我忽然就不那么想离开,
俗话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我的心里空了一大块……
我摘了一串狗尾巴草,想去跟王二求复合
在心里掐算着他下地的时间,躲在院外一棵叶子快要掉光的老槐树后面……
清晨的微光撒在身上,我的脸上写着焦急,突然听见落锁的声音,随后见一抹修长的身影朝我的方向走来,
他目视前方,俊眉微蹙,我攥紧了手心,紧紧盯着他的身影,
这一刻我恍惚觉得有些不真实,他的帅气,他始终稳定的情绪,他彬彬有礼的气质,还有我不曾懂的文采,在这大山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就像他故事里的田螺姑娘,他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吗?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他要离开我了?
皓庭,我轻声唤他的名字,记忆里我很少这样叫他……
听见我的声音,他脚步一顿,朝我看来,眼里无悲无喜,语气里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天我说的很清楚,以后别来找我了……
随后默然离去,不带一丝留恋。
我望着他的背影,这一刻,我好像忽然不懂他在想什么,或者,从来没有懂过,从来没有关注过。
我自知不是个要脸面的女孩子,我想,他从前那样爱我,只要我诚心道歉,终究还是会原谅我的,
心下了然,奋力朝他奔去,把一束狗尾巴草塞进他的怀里,
皓庭,我记得你和我说过,狗尾巴草的花语是,默默奉献,坚韧不拔……
而后,我开门见山和他坦白,
皓庭,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我爱的人,永远都只有你一个。我知错,并不是为了富贵就要背叛你,你知道我家里,我的两个姐姐都不知生死,我想活下去,我只是想活下去!
为什么,你知道这是我最大的难题,你的拖延难道不是拒绝吗?你要我相信你,难道不是在骗我吗?
我越说越激动,泪水在我的脸上肆意蔓延开,他一如既往温柔的抬手,用拇指擦着我鼻翼的泪水……
瑶栀,我气的,是你不信我,不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挡在你的身前,我爱你,不代表我不能同时爱我的家人,我对你的爱,从未想过索取,甚至,没那么想要一个结果……
你说什么?我惊讶的看着他
他却不紧不慢的道,哪怕是走出这座贫困的小山村,我也永远摆脱不了肩上的重担,我知道你嫌弃我的家人,其实有时候我也是,但是我没有办法选择……
我不忍,也不会,绑架你的一生,去照顾我一大家子残疾人……
瑶栀,无论你信与不信,我还是会竭尽全力帮你摆脱困境,在我心里,你就像天上的凤凰,终究是要飞走的,不必为了我折断羽翼,言尽于此,各自珍重吧。
话落,他从怀里掏出两个温热的包子递给我,
瑶栀,你不必担心我们的关系变化会影响我对你的好,那些小心思算计,以后留给别人吧,
你要记得,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有底线的,他对你的好,也不会因为你做了什么而收回,如若他指责你触碰了他的底线,那不过是不够爱的借口罢了……
我握着手里热气腾腾的包子,看着他的背影,泪水越来越模糊我的视线。
我的心头涌出无限的愧疚,发誓此生一定与他厮守,照顾,善待他的家人。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过着,我们的关系渐渐回暖,爱我的人就是好追,况且我什么都愿意给他,他也抵挡不住我温柔的攻势,很快沦陷……
我们都默契的不再提那段不光彩的往事,他也答应我会努力写稿,只要城里那边有消息,就会带我离开……
然,树欲静而风不止,上天并没有眷顾我们这对苦命鸳鸯……
那是一个午后,我和往常一样,经过村中心的大槐树,去下地头,树下聊天的大婶,纷纷说朝我挤眉弄眼,说村里来了一群采风的男人,说是采风,但是听张媒婆的话头,应该是来挑女人的。
正说着话,她们突然噤了声,眼神瞥向一边,我也循着他们的目光望去,
不远处站着的,是三个身材魁梧,有一点啤酒肚的中年男人,眼里透着狠厉,一眼看上去就觉得不是什么善茬,崭新的衣服上全是我不懂的字母,一身黑色,绣的是龙和翅膀。
他们的目光齐齐看向我所在的方向,我瞬间感觉后脊有些发冷,手上不自觉的握紧背篓上的带子。
感觉出一道道不善的目光向我投来,我慌忙垂下眼,移开视线,往后退了退。生怕他们注意到我,招来什么祸事。那时候,心里隐约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好在他们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们三个对视了一眼。转身回去了。
我看着他们。望着他们的脚下飞扬的尘土,感觉好像王二讲给我听的故事里霸总的打手。
那时候我没有看过电视剧,没有书本,没有网络,直到后来,看见电视剧里的反派打扮,恍然,原来,是源于现实。
那时候,只能每天期盼王二讲给我各种各样的故事。
故事里,有比我更悲惨的命运,也有王子与公主幸福的童话。
王二是读过几年书的。他经常托人从镇上给他带一些书本杂志。
可惜我不识字。但我却格外喜欢闻泛黄纸张淡淡的味道,让我无比安心。
我们每日倚靠在小溪边的石壁上,他用有些轻细又磁性的嗓音念给我听。在他的声音里,我了解了很多外界的故事。
那时候村里虽然没有网络,可是八卦总是传的飞快。
日落前,我赶着回去煮饭,当我再次经过村中间的大槐树,婶子们都散了,这个时间,她们都各自回家做晚饭了。
李婶子迎面朝我快步走来,我看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土道上三轮车留下的沟壑,溅得尘土飞扬,
还没走近,就见她笑眯眯的打趣我,
招娣,这下,你要过好日子了,你晓得不?村里来的那几个有钱人,到你家里去了,你爸呀,打发你弟去买酒了。
我心里一惊,暗道,不妙。这怎么能是好事?他们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但我对李婶什么也没说。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不让她看出我心里的焦急与忐忑。
转身朝她道谢,婶子,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家去。
李婶子笑呵呵的朝我摆了摆手,回去吧。
直到这些年,我后知后觉的品味出李婶子当时的话语和脸上的表情。
不是讥诮打趣,在极度贫穷的那些人眼里。一身崭新的衣服,便是华丽。富足的生活,便是幸福。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一路飞奔回到家。
乡野土道上满是车辙印,深深浅浅的,我崴了脚,却不敢停歇,一路狂奔到院门口。
侧身将耳朵附在破旧冰冷的院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声音不大,我听不真切。只好轻轻拔下门闩,走进院子。
院子四下无人,早上捆好的柴火不知被谁撒了一地,半大的肥猪用头一下一下拱着圈门,一看就是大半天没有人喂过,屋内灯火通明,我也来不及管这些。
因为我听到,那几个人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混合着父母的恭维与笑声。
我听见母亲谄媚的讨好:哎呀,您放心好了。我一准儿把那丫头给您带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屋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
父亲站在门口,表情严肃的朝我摆手:招娣,过来。
我不敢逃走。多年的殴打,在我心里已经形成自然反射。我不敢反抗。低垂着头,慢慢朝他走过来。
我低眉顺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爸,您有什么吩咐?
父亲似乎很满意我的乖顺。他伸出手,温柔的拉着我的手腕。
记忆里,他从来没有 ,像今天这样。对我如此温和过。
我浑身不自觉的在发抖。
想起多年的拳打脚踢。想到未来卖掉的凄惨。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机械的跟着父亲的脚步,机械的被他牵着推到屋内。
炕沿上,三个彪形大汉坐在那里,原本调皮的弟弟们,此刻也像小鸡一样窝在角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安安静静的。
我的心里也很怕。预感多半是要被卖掉了。
我看着母亲对我扬起的笑脸,她对我说的话,居然和李婶子如出一辙:
招娣呀。妈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给你寻了门好亲事。他们家里是做买卖的。非常有钱。你嫁过去,一定能过好日子。妈已经收了彩礼。但是你放心,你嫁过去,也会有花不完的钱。你收拾收拾自己,明早就跟他们走吧。
我战战兢兢的问,妈,您让我嫁给谁?
我妈挑了挑眉。
招娣呀,你不知道,他们那边有个规矩:三兄弟只娶一个老婆。你当然是嫁给他仨了。你一个女人。拥有三个丈夫。这是多大的好事呀。这福气。别人还没有呢,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听到这里,我大惊失色 ,其实潜意识里,我还是把他们当成我的家人。我还是渴望得到原生家庭的爱。
我不明白。我和姐姐们都是父母的孩子。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自以为的冷静和谋算,在这一刻,全部崩塌。
我和姐姐们当初的反应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妈,我不嫁。你让我嫁给谁?他们根本就不像好人。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母亲只是冷冷看着,无动于衷。
父亲在我背后冷嗤一声,吩咐母亲。
把这死丫头关进狗笼。
又谄媚的看向三人,
兄弟们,明早直接带走就行,这家我做主,不用跟这死丫子废话。
母亲喊来两个弟弟 ,柔声吩咐他们:耀祖,过来,跟我一起,把你姐捆上。塞到那边儿废弃的狗笼子里。
两个弟弟抓着过年捆猪用的麻绳,开心的跑过来,丝毫没有怜惜我的意思。狠狠勒在我的手臂上。
我感觉我的手臂被勒出了血痕。
我奋力反抗,他们三个就更用力的压着我,直到我没有力气挣扎。
他们用麻绳把我的手腕捆了好几圈,两个弟弟在前面。拖着我手腕上的绳子。想把我拖到院里。
我感觉后背好疼, 我不想走,大声哭嚎。
我弟拖得费力。母亲见我不走。害怕她两个宝贝儿子累着。低下头,用脚狠狠踢我的头。
父亲似乎察觉到后面三人的目光,拉开母亲,他对准我的肩膀,奋力的来了一个飞踹。
我感觉肩胛骨已经断裂。甚至,不记得有没有发出惨叫。像一滩软绵绵的泥一样。任由我弟拖着我。往前走
十几米的路程,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又仿佛,那时已经痛晕过去了。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
我弟狠狠的把我塞进狗笼。可惜狗笼的门太小。生锈断裂的铁皮管支出来像刀一样,刮伤了我的腿。
剧烈的疼痛使我再一次清醒过来。可我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感觉鲜血顺着小腿流下来。可我已经痛到麻木。
好想有人能救救我,哪怕是屋内的三人也好。
不知是他们折腾累了,还是我已经躺进狗笼,我听着上锁的声音。随后,是有人离开的脚步声。
炕沿上坐着的三人,在我被带进屋后,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冷眼旁观这场闹剧。末了,走到狗笼前看我一眼,朝我父母吩咐道:
明早把他送到村口。
父母谄媚的点着头,好的好的,您放心,一定一定。绝对不会耽误您的脚程。
我的头一阵阵眩晕,感觉不到多少疼痛。更多的,是身体发沉的疲惫感。可能痛到极致就是一种胀胀的坠痛感吧。
我不知道多久以后,我睡着了。直到听见邻居家的鸡鸣,才悠悠转醒。
天边泛着鱼肚白。小山村的早上。并不那么静谧,远处窸窸窣窣的,混合卖豆腐的铜声。
可是我家的院子静悄悄的。以往这个时候,我都在院里煮饭、劈柴。伺候一大家子的早饭。
我用力抬起脖子,查看腿上的伤口。
伤口应该不是太深。一道长长的口子已经结痂。没有出多少血。
我暗暗想。为什么我没有流血过多而死呢?
如果死了,该多好呀。如今一切的痛苦。就都没有了。重新投胎,也许还有机会,做个小公主。
我的思绪很乱。童年遭受的殴打与虐待。在我的心里如走马灯一样过了一遍又一遍。
停留与王二在一起幸福的片段上,挥之不去。
也不知想了多久。屋内传来他们陆续起床说话,然后开门的声音。
父亲的脸,就是我多年的噩梦。他身高只有165厘米左右,却每每都能带给我濒临死亡的冷意。
此时,他就直挺挺立在门口,冷冷的望着我。我便控制不住的发抖,上下牙也跟着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好在他没有动作,回身进屋去了。
母亲对我的虐待。相比父亲来说。简直九牛一毛。他的狠厉,他的恶毒。至今想来。我依旧瑟瑟发抖。
父亲没有关门,也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我能清楚听见他与母亲的对话。父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叫人恶寒,没有一丝感情:
翔哥说一早将人送去,我们早些吧,别叫人家等急了。那几人可是我们惹不起的。早送去,早安心,是死是活,都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我的手紧紧攥着狗笼薄薄的铁管。初冬的天气,寒意浸透了我的全身,手心的冷汗仿佛粘在了斑斑的铁锈上。
我麻木的看着父亲母亲走近。用钥匙打开了狗笼上挂着的大锁。他看了一眼我腿上的伤口。冷冷的对母亲道。
去隔壁,把他家的三轮车推来。这死丫头,腿这个样子,怕是不能走路了。再说她这个样子。在村里走,也会被人议论。用三轮车拉着她去吧。
母亲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父亲没有再看我一眼。转头去院子里拾柴火去了。
在这之前。拾柴劈柴这样的活计,都是我做的。
我在心里自嘲的想。哪怕我做的再好,也不如那几万块钱对他更有价值。
不多会儿,院门大开。母亲推着三轮车走了进来。
父亲闻声回头。狠狠的把我从狗笼里拖出来。
我被丢到地上的那一刻,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父亲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又抬腿狠狠的在我背上踩了一脚。
我瞬间感觉胃肠都被搅在一块,喉咙里犯出一股腥甜。但是,出不来又下不去,如鲠在喉。
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吐血并没有那么容易。可能是我皮实,也可能是从小被虐打,练出来了。
父亲给了母亲一个眼神。两人合力抬起我。狠狠摔在三轮车的木板上。
我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又常年吃不饱饭。那年我的体重不会超过70斤。其实父亲一个人就能拎起我。
但是,慧妍,他们有多懒,说出来你都不会信。
他们一点活都不愿意做。做活的女儿,又可以随便卖出去。卖出去没有人做活了,他们又要生气。
把错全归结到我们身上,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以为到这里,人性之恶已经全部展现出来了吗?
不。那三个恶魔还没有开始他们的表演呢!
母亲找来一床破被,丢在我身上。他们可没有那么好心。怕我冷怕我冻着。他们是怕我身上的伤口被人看见,怕被人议论罢了。
父亲的眼神突然瞥向了我哭花的脸。对母亲道。给这死丫头擦擦脸。脸这么脏,他们要退货,可怎么好?钱都收了。
母亲用破布沾着冰冷的井水,一下一下用力擦在我的脸上。
不巧的是。一阵寒风吹过。我感觉脸上的皮肤快要裂开,又痛又痒的。我忍不住伸手去摸。
手上的铁锈粘到了我的脸上,刚擦好的脸又被抹花,
父亲再也掩盖不住他心底的怒火。对准我的小腹狠狠的捶了几拳。
我登时痛得缩成了一只大虾状。
母亲把洗好的破布又拿过来给我擦脸。淡淡望向父亲,沉声劝导。算了吧,马上就送走了,把她的手绑起来就没事了。
村里的路很长,此刻仿佛又不算长。他们拉着车走在颠簸的土路上,使我的伤口隐隐作痛。
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熟人,我多么希望王二能来。
虽然我知道。即便他来了。也不能阻止我被带走。
可我还是想再见他一眼。哪怕再见他一眼呢?我走了以后。是生是死?这辈子可能都再也见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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