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如夏冷墨尘的其他类型小说《帝国枭宠:战爷的替嫁小娇妻番外》,由网络作家“霓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战墨爵的手,倏然掐住了安如夏的脖子。瞬间,安如夏失去了呼吸。“咳咳咳。”她艰难的咳着,决裂般闭上眼睛的瞬间。眼泪毫无征兆的滚落了出来。瞬间,战墨爵的心脏猛然的抽痛起来。眼眶再次湿~润。战墨爵不相信,他会被这个女人掌控。甚至,他仰起头,愣是想要将眼泪给逼回去。而他的手,在不断的收紧。可是,突然耳边回荡起不同的声音。“求你,救我,我不能死。”是她在火海里,沾满血迹的双手,抓着他求救的声音。“好,只要你们答应救我妈,我就乖乖回冷家。”是她先前对安世勋和安茗香说的话。“这辈子,你生是冷家的人,死是冷家的鬼,是冷墨尘那个死人,名符其实的妻子!”是安茗香对安如夏说过的话。妻子!安如夏是他冷墨尘名符其实的妻子!是他的妻子!“不是,她不是。”...
说完,战墨爵的手,倏然掐住了安如夏的脖子。
瞬间,安如夏失去了呼吸。
“咳咳咳。”
她艰难的咳着,决裂般闭上眼睛的瞬间。
眼泪毫无征兆的滚落了出来。
瞬间,战墨爵的心脏猛然的抽痛起来。
眼眶再次湿~润。
战墨爵不相信,他会被这个女人掌控。
甚至,他仰起头,愣是想要将眼泪给逼回去。
而他的手,在不断的收紧。
可是,突然耳边回荡起不同的声音。
“求你,救我,我不能死。”
是她在火海里,沾满血迹的双手,抓着他求救的声音。
“好,只要你们答应救我妈,我就乖乖回冷家。”
是她先前对安世勋和安茗香说的话。
“这辈子,你生是冷家的人,死是冷家的鬼,是冷墨尘那个死人,名符其实的妻子!”
是安茗香对安如夏说过的话。
妻子!
安如夏是他冷墨尘名符其实的妻子!
是他的妻子!
“不是,她不是。”
战墨爵根本不想承认。
他咆哮如雷的粗吼出来。
他必须亲手解决掉安如夏这个麻烦。
可是,随着他手腕的收紧。
明明掐住的是她的脖子。
可是,痛的却是他。
那种感觉就好似,他掐着的不是安如夏,根本就是在掐着自己。
一瞬间,被人扼住了咽喉。
尤其心脏,好似被人用钝刀,猛地砍成四分五裂的碎块。
最终,战墨爵忍无可忍,竟鬼使神差的松开了他的手。
将安如夏的身体,重重朝床上推搡过去。
他的呼吸被找了回来。
而被摔在床上的安如夏,好似缺水的鱼儿回到了大海。
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周腾眼见,疾步过来。
“战爷,您还好吗?”
刚才他真的被战墨爵嗜血残忍的一面吓傻了。
当时,比起这个。
让他更为奇怪的是,战墨爵在整个过程中,模样的痛苦的。
看的出,他在伤害安如夏的同时,就好似在伤害自己。
周腾走进战墨爵,想要扶住战墨爵。
却被他一把推搡开来。
“我没事。”
战墨爵沉声说了一句。
继而,再次将布满阴鸷的眼,落在安如夏的身上。
“安如夏,我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郑重警告你,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哭。
绝对不可以哭,否则我一定挖瞎你的眼。”
说完,他迈开颀长的腿,夺门而出。
周腾赶忙跟上。
…
病房里恢复了安静,安如夏清楚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刚才的事情,就好似一场噩梦一般。
惊悚而恐怖。
尤其是战墨爵那个男人。
明明五官深邃,轮廓分明,是矜贵逼人的战氏总裁。
可是,他却像个恶魔撒旦一般,掐着她的脖子,要夺走她的命。
她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
只知道,战墨爵的话很离谱。
什么叫她流泪,他会心痛?
还会跟着一起流泪?
简直不可思议!
…
黑色迈巴赫车里。
周腾一边开车,一边询问战墨爵。
“战爷,您还好吗?”
战墨爵阴沉着脸,脸上的线条紧绷着。
浑身都散发着盛怒的气息。
“死不了。”
他咬着牙关说了句。
来自心脏处的绞痛好像已经消失了。
“我看安小姐,好像也不清楚。”
如果安如夏真的对战爷做了什么?
被战爷那样对待的时候,应该会露出蛛丝马迹。
战墨爵知道周腾说的是什么!
可是,他现在真的不想提那个女人。
想到她,他的心脏就痛。
“先回家。”
他冷漠的丢出两个字来。
周腾一愣,“别墅?还是战公馆?”
“战公馆。”
战墨爵惜字如金。
“那宋小姐那边?”
经周腾提醒,战墨爵才恍然想起宋婉柔。
他答应过晚上陪她一起吃饭。
沉默了许久后,他才凉薄的开口。
“去别墅。”
…
海景别墅里。
宋婉柔在佣人的帮助下,做了五菜一汤,等着战墨爵回来。
因为安如夏的电话,她的心里一直不能踏实。
开门声响起,宋婉柔主动走过来。
“你来了。”
她主动跟战墨爵打招呼,因为心虚,不敢抬头看战墨爵的脸。
反到成了害羞胆怯的模样。
“嗯。”
战墨爵惜字如金。
目光扫过宋婉柔的脸,“在这里住的习惯吗?”
宋婉柔淡着声音,“挺好的。”
战墨爵解开袖口,脱下西装外套,举手投足间,全是矜贵。
宋婉柔伸手过去,“衣服给我吧。”
周腾率先一步,接过战墨爵手里的外套。
“宋小姐,战爷不喜欢异性碰他,包括他的衣服。”
宋沁雅面色一僵,“知道了。”
她娇羞的看了战墨爵一眼,“饭菜好了,一起吃吧!”
战墨爵道,“你自己吃。”
宋婉柔一愣,“你不吃?”
战墨爵没有回答。
反而迈开颀长的腿,朝沙发边过去。
“周特助咖啡。”
“好,战爷,马上。”
“我去泡吧。”
宋婉柔及时道。
“宋小姐,还是我来,战爷口味很挑。”
“哦。”
宋婉柔语气僵硬。
只能迈着步子朝客厅过去。
同时,心里有道声音告诉她。
战墨爵这个男人不容易接近。
而她答应战北霖的事,完成很有难度。
很快,周腾就替战墨爵泡了咖啡过去。
“战爷,咖啡。”
而宋婉柔吃了几口饭,也朝沙发边过来。
手里端着佣人切好的水果。
“你不吃饭,吃点水果吧!”
她把果盘放在战墨爵面前,主动跟他说。
战墨爵挑眉看了宋婉柔一眼。
“我不爱吃水果。”
“好,我记住了。”
宋婉柔端起果盘,刚要走。
战墨爵叫住她,“放着吧,我有话对你说。”
闻言,宋婉柔神经一颤,心弦紧绷起来。
“你说。”
她甚至声音都有些颤。
“坐吧。”
战墨爵指了指他对面的沙发。
宋婉柔走过去,安静的坐下,一动不动,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结婚的事,只能暂缓。”
宋婉柔早就知道,战墨爵带她来战家。
就是要跟她结婚,给她战太太的身份。
可是,因为老太太不同意,只能拖着。
可是,战墨爵这边,跟她结婚的态度很坚决。
突然,听到他说出这种话,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我做的不够好?”
宋婉柔的语气很是焦急,差点就直接问出来,你是不是发现我是冒牌货?
原本,战墨爵对宋婉柔,还有些愧疚不安。
突然听到她急切的话,心脏猛地一沉,浓眉紧蹙在了一起。
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怪异。
对待他的态度,跟那晚截然两样!
他清楚的记得,那晚她是那么的抗拒他。
可是,此刻,她竟然对他充满了期待?
回滨市路上。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里,战墨爵慢条斯理的,拿掉了脸上的银色面具,露出他矜贵刚毅的脸。
他五官深邃,轮廓分明,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场很是强大。
尤其,那双幽深如海的眸子,如漩涡一般,危险而神秘。
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不近人情疏离的冷,更是拒人千里。
特助周腾主动开口汇报,“战爷,宫廷里的那些物件全部义卖成交。
义卖的18亿善款,已按照您的吩咐,全部募捐给了滨城各大院校。”
“嗯。”
战墨爵惜字如金,语气很淡。
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袖口,举手投足间,全是矜贵之态。
“我的事呢?”
“战爷,我查过了,给您下药的是顾小姐。”
闻言,战墨爵深不见底的眼里,倏然乍起骤冷的寒。
他咬着牙关,掷地有声,“找死。”
周腾实话实说,“听说她这次下了血本,不仅找人来绑您,还在滨市酒店,开了房间,就是为了跟您……”
周腾没往下说,后面的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自量力!”
战墨爵半眯着眼,眼底蛰伏着萧杀和危险。
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死,几乎可以凝固周围的一切。
周腾也是极为不满的附和,“您身份尊贵,她不该仗着她那当官的爹,对您使这种下三滥手段。”
顿了几秒,继续道,“不过,我们的人已经过去了,她得意不了多久。”
话刚落,周腾的电话就骤然响起。
他及时接通,听完对方的话后,就立马跟战墨爵说。
“战爷,我们的人已经的手,您看顾小姐……”
“以后在滨市,我不想看到她。”
战墨爵掷地有声,眼底迸射着骇人森冷的光。
打心底对顾艺霏充满了厌恶!
她真是无孔不入,要不是那个女孩,帮他逃过一劫。
指不定,此刻他就被顾艺霏算计到了床上!
周腾跟随战墨爵十年,明白战墨爵的意思。
随即,对电话那头的人道,“老办法。”
挂上电话,周腾看着战墨爵紧绷的脸。
关切道,“战爷,您感觉如何?要不要送您去医院?”
战墨爵仰靠在后座,骨节分明的长指,揉着太阳穴,语气漫不经心。
“不用,我没事,只是……”
只是委屈了那个女孩。
在那种地方要了她,有损他身份,也有辱她名节。
战墨爵满脑子里都是,跟那个女孩做时的情景。
他清楚的感受到,她很干净。
在他身下,那么委屈,那么痛苦。
她的哭,甚至把他的心都柔化了。
可是,他被下了药,根本难以掌控自己。
更何况,顾艺霏的人还一直追着他。
周腾没明白战墨爵的意思。
“只是什么?”他追问。
战墨爵凉薄的开口, “没什么?”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支烟,优雅的吸了一口。
“家族的红宝石戒指,我已经送了出去,明天一大早,替我把那个女孩接过来。”
闻言,特助万分震惊!
他只是一个下人,无权干预主人的思想。
而且,他知道战墨爵说的女孩。
刚才找到战爷的时候,他刚好从那个女孩的帐篷里出来。
战爷中了药,此刻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
无可厚非,那个女孩做了解药。
她是解药,也是战爷的恩人,必须报答!
可是,红宝石戒指是北冥家族宫廷里的传家物。
很神秘,是信物,也是忌物,更是邪物,不能轻易送出去。
战墨爵不是平凡的人,跟那个女孩只是萍水相逢。
即便娶了她,如果那女孩不能全心全意爱上他。
不但她会死,也会危及到战爷的生命。
战爷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用战墨爵的身份活到现在。
所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战爷做傻事。
再三思考,他还是忍不住开口,“战爷,您真的决定了?”
“有问题?”
战墨爵挑眉看着周腾。
周腾道,“没问题,我只是,替您担心。”
战墨爵淡然道,“我自有分寸。”
他是一言九鼎的世爵王子,必须信守承诺。
…
海边。
天空群星闪烁,地上篝火燃烧。
安如夏一路跑到男友厉少琛的帐篷前,还是犹豫了。
宋婉柔告诉了她,厉少琛将里面布置的很浪漫。
用来跟她求婚。
而她的遭遇,对他应该是晴天霹雳吧?
他会不会对她很失望?
会不会……
安如夏有些不安的纠结。
恰在这时,里面传来怪异的声音。
“亲爱的甜吗?”
“真甜。”
男声是厉少琛的,女声更是熟悉。
她不假思索,一把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下一秒,看到两个人后,安如夏只想原地死去。
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厉少琛怀里的女人,脸上沾着奶油的女人,竟然是她的表妹姜楚瑶?
一瞬间,安如夏脑子一片空白。
心脏’砰’的一声,四分五裂的炸开了。
她没多想,端起地上洗脚盆里的水,朝床上的两个人泼了下去。
“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厉少琛被泼了个措手不及,猛然看到安如夏,一脸震惊。
“如夏,你不是回去了吗?”
是姜楚瑶告诉他,安如夏回家了。
“所以,你就跟她上床了?”
安如夏咬着牙,眼底全是对厉少琛的失望。
一直以来,她将厉少琛当做白月光,从她舍身救了他那刻开始。
就对他一见钟情,将他爱到了骨髓里。
她一直以为,今晚厉少琛布置了浪漫的一切,跟她求婚。
却不知……
现在看来,他求婚的对象根本不是她。
她满怀期待,只不过是个充满讽刺的笑话!
姜楚瑶一向讨厌安如夏,她们是死对头。
安如夏喜欢的东西,她都要抢过来。
包括厉少琛!
被安如夏捉奸在床,没有一点羞愧之心。
反而,慢条斯理的穿了件性感睡衣起来。
身体的春~色尽显。
“姐,你就是太粗鲁,少琛哥,才不喜欢你。”
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就好似一个睥睨天下的女王。
“闭嘴,我跟厉少琛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
安如夏咬牙切齿的怒怼了一句。
说真的,她真的对姜楚瑶厌恶至极!
姜楚瑶不以为然,理直气壮反驳,“我是少琛的女朋友,我有权利替他说话。”
“女朋友?姜楚瑶你真能胡编乱造,我跟厉少琛交往的五年,你在国外读书,怎么就成了男女朋友?”
姜楚瑶语气挑衅,“我们手机恋爱。”
安如夏讥笑,“我看不是,你只不过在效仿你妈,她勾引了我爸,你就来勾引我男人。”
说着,她一巴掌掴在姜楚瑶脸上。
啪。
几乎她手掌落下的瞬间,厉少琛随手还了安如夏一巴掌。
而这边的宋婉柔,就住在战墨爵的豪华别墅里,享受着豪门太太一般的贵族生活。
早就将安如夏这个闺蜜抛之脑后了。
甚至,都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安如夏嫁进冷家后,永远都别跟她再联系。
电话响起,宋婉柔一看是陌生的号码,没犹豫就接通。
却不知,在听到那边的声音后,她如遭雷击。
竟然是安如夏的声音?
而这边的安如夏,见那边没声音,再次询问了一句。
“婉柔是你吗?”
宋婉柔回神,试探性问道,“嗯,知夏,是我,你还好吗?”
传闻冷家大少冷墨尘,是个嗜血的变态残废,已经死了三人夫人,所以,安如夏应该好不到哪里去吧?
“婉柔,我出车祸了,在滨市医院,你能来看我吗?”
安如夏本能的说了一句,继而,就问,“还有,你知不知道战墨爵?我意外车祸,好像是他救了我。”
宋婉柔还没完全消化掉,安如夏出车祸的事情,却再次被战墨爵救她的话给震住。
甚至,她的心都害怕的颤抖起来。
宋婉柔难以置信,战墨爵这个被她冒充安如夏身份,抢过来的,想要嫁给他的男人。
这么快就跟安如夏扯上了关系,还救了她?
甚至,心中都在好奇。
这么重要的消息,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但是,很快她就想通了。
战墨爵是公众人物,想要抹掉有关他的什么新闻,也只是一通电话的问题。
她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她攥着拳头,压抑着心中的不安,质疑了一句,“是吗?是战墨爵救了你吗?”
安如夏道,“嗯,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将我从滔天火海里救出,我想了解一下他,你能告诉我吗?”
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安如夏?
宋婉柔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那战墨爵有没有听出安如夏的声音,有没有认出她?
一瞬间,宋婉柔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颤着声音,“呃...知夏,我有点忙,你自己看手机百度百科就好。”
她必须要调整下心态,否则,她怕下一秒,她会忍不住说出所有的秘密来。
“我的手机丢了,你这个百度百科不是更方便吗?”安如夏道。
宋婉柔语气不带任何感情的拒绝,“知夏,我可能不能过去看你,我爸欠了赌债,找我要钱,我不给他,就被他关了起来。
所以,我不能出门去找你,而且,还不能跟你说太久,会被我爸发现的。”
安如夏知道宋婉柔的爸爸是赌徒,而且还是暴力狂,从小宋婉柔没少被他打。
一听宋婉柔的话,她赶快体恤道,“好了,婉柔,我知道了,你照顾好自己,我先挂了。”
挂上电话后,安如夏就粗叹了一声,没想到她出了车祸,宋婉柔也被她爸给关了起来。
还真是一对难姐难妹!
眼见,她只能厚着脸皮再对护士开口,借用她的手机查战墨爵。
她这是不查不知道,一查资料,差点眼睛珠子都没掉出来。
百度百科有关他的报道少之又少,只有一句话。
战家二少爷,战氏集团继承人,商界一夜崛起的鬼才。
所以,这样的一个人,她不知道,就成了脑残?
不至于吧!
...
与此同时。
挂上电话后的宋婉柔,整个人都陷入了焦急状态,甚至,有些如坐针毡。
她不知道,战墨爵为何去救了安如夏?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有没有认出彼此,只知道,她的心里很是不踏实。
顿时,她立马拨通了战墨爵的电话。
电话接通,她率先道,“是我,我是宋婉柔,你在忙吗?”
已经回到战氏的战墨爵,一直在处理文件。
接到宋婉柔的电话很是意外,这是她第一次打他的电话。
“有点。”
战墨爵淡着声音,实话实说。
继而,就问,“你打电话给我,有事?”
从战墨爵公式化的口吻中,宋婉柔没有听出什么异样。
但是,她还是直言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晚上我想跟你一起吃晚饭。”
听到宋婉柔的话,战墨爵才恍然想起,将宋婉柔丢在别墅里,好像也有三天四天了,虽然每天有专人照顾她。
仔细想起来,好像确实有些冷落她了。
“好,我忙完工作,去别墅。”
战墨爵不假思索的答应了。
虽然,他和这个女人,没有感情。
但是,他们之间一夜的关系不能否认。
她是他的女人是事实。
...
滨市医院。
冷夫人董玉卿来的路上就查清楚了安如夏的情况。
到了医院就轻车熟路找去了安如夏的病房。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在电梯里遇到了安茗香和安世勋。
肚子里憋着一肚子怒火的董玉卿,开门见山道,“姜夫人还真是好歹毒的心计,你以为冷家的人都是瞎子,竟替嫁过来一个冒牌货羞辱我们?”
咬牙切齿的话,让安茗香身体猛然一颤,跟着心都高悬了起来。
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下来,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替嫁?冒牌货?谈不上吧。”
冷夫人董玉卿憋了一肚子的火,想拿安家人撒气,没想到安茗香竟然说出这般大言不惭的话来?
顿时,她大惊失色的看着安茗香,眼底迸射出骇人森冷的光,“谈不上?姜云峰和冷家的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着的是你女儿姜梦瑶的名字。”
“冷夫人也知道协议上的人是姜梦瑶,可是,那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姓安,她叫安梦瑶。”
董玉卿和安茗香是同龄人,有关安茗香和安世勋的传闻,她是知道的。
此刻,听到安茗香不要脸的话,她直接挖苦道,“所以,姜夫人这是明目张胆的承认你是安夫人,告诉我你和安董事长的关系?”
明明这件事是不争的事实,可是,这种话,偏偏从董玉卿的口中说出来,就变了味道。
以至于,听到安茗香的耳中充满了讽刺,甚至,戳痛了她的心。
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道,“不管你如何看待我和世勋之间的关系,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一点,梦瑶是安家的孩子,如夏是安家的长女。
让如夏嫁给你大儿子冷墨尘,你们冷家并不吃亏,你很清楚,你儿子冷墨尘是个残废,如夏配他绰绰有余。”
安茗香大言不惭的话,无不就是楚楚诋毁冷墨尘。
但是,董玉卿听到后,竟然不怒反笑。
竟然咧着唇笑了出来,“呵呵,安夫人说的没错,我儿子是残废,安如夏配他绰绰有余,只可惜,安如夏不满意这桩婚事。
她好像并不是心甘情愿替嫁,已经单方面找我解除了姜家和我儿子的婚约。
所以,不管你的女儿是姓安,还是姓姜,这次婚约,只能由她来履行。”
后面的这句话,董玉卿几乎是用威胁一般的口吻说了出来。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安茗香畏惧这桩婚约。
刚才伶牙俐齿,大言不惭,只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他寒潭般深邃的目光,就那样直视着宋婉柔。
宋婉柔好似意识到她的话,太直接,太仓促。
顿时,垂下脑袋,硬是不敢看战墨爵的脸。
可是,战墨爵也看不出什么。
只能问道,“改变主意了?”
宋婉柔被问得一愣,“什么意思?”
战墨爵直言,“对我的态度,那晚你好像很抗拒?”
提到那晚,宋婉柔心虚的手心里冒冷汗。
但是,她还是克制着自己,“可是,你还是让人带我过来了,不是吗?”
她的语气带着一些质问。
言外之意,她无法拒绝他。
顿时,战墨爵不再做声。
“既然如此,我们......”
“战爷,不好了,老太太血压突然升高,晕倒了。”
周腾拿着手机过来,打断了战墨爵的话。
闻言,战墨爵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
“备车,马上去战公馆。”
说话间,战墨爵已经抬脚,朝门口走去。
“等等,你把话说完,不能就......”
不能就这么走了!
不等宋婉柔说完话,战墨爵已经消失在了别墅。
那种冷漠而无视的态度,完全她是透明人。
更是不重要的人!
同时,这样的态度,让宋婉柔很是害怕。
即便真的成了战太太,应该也不会幸福吧?
就在这时,女佣看到了宋婉柔脸上的失落。
“宋小姐,别难过,战爷一向沉默寡淡,不善言谈。
但是,您却是他第一次,带回家的女人。
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心里有她?
宋婉柔心脏猛地一颤。
她是真的既期待,又害怕!
…
战公馆。
战墨爵过来的时候,120已经到了。
医护人员已经对老太太进行了抢救后,正带去医院。
战墨爵走过来,“医生,我奶奶她也么样?”
他淡着声音,问跟在担架后面的医生。
“战爷,老太太的情况很糟糕,必须马上带去医院。”
闻言,战墨爵的目光,倏然阴沉了下来。
这几天,为了宋婉柔的事。
奶奶几乎每天都去别墅闹腾。
而每次宋婉柔被他的人藏匿起来。
而他,更是躲着奶奶。
却不知......
顿时,他的心里竟然有了莫名的酸楚。
…
滨市医院。
战墨爵跟着120一路过来。
目送奶奶被推进急救室,而他就缄默的站在门口。
紧绷着脸,眼底的光神秘莫测。
周腾走过来,“战爷,别担心,我相信老太太不会有事!”
战墨爵不动声色,罔若未闻。
突然,电梯口传来一道女人大哭声。
“扫把星,都是因为你,害死了我老公。”
“现在,他死了,丢下我和我儿子,孤儿寡母,你让我们怎么活?”
“你还我老公,把他给我还回来,啊,我老公死的好惨,啊…。”
随着女人撕心裂肺,号啕大哭声后。
紧接着,响起了安慰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
“相关部门已经介入调查了,我想很快就会调查清楚。”
“啪”的一声,一记脆响的巴掌声后。
“对不起?我老公已经死了,你一句对不起就能谢罪?”
“相关部门已经确定,是你惹了不该惹得人。
招来杀生之祸,殃及了我老公。
所以,马上给我赔一个完好无损的老公出来。”
面对女人的话,安如夏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不争的事实!
在出车祸时,正是的士司机对她说过的话。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她赔不出人命来!
这边周腾,听出了安如夏的声音。
一脸诧异的看着战墨爵。
“战爷,好像是安小姐。”
战墨爵,“......”
他半眯着眸子,敛着目光,罔若未闻。
他是真的不想多管闲事,尤其安如夏的。
她有毒!
他不想被毒!
可是,下一秒,安如夏已经被一个女人,拖到了抢救室门口。
当着战墨爵的面儿,重重的丢在地上。
安如夏穿着病号服,手臂上还流着血。
硬是被女人拔掉点滴管,从病床上拖过来的。
她左腿受伤了,绑着绷带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
面色苍白,头发凌乱。
因为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整个模样狼狈不堪!
可是,那个女人还是跟不解气。
朝安如夏走过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使劲摇晃着安如夏的身体。
“我老公就在里面,你把他的命还回来,让他给我活过来。”
安如夏痛的倒抽着冷气。
“对不起。”
她没想到那个的士司机,会抢救无效意外死亡。
丢下年轻的妻子,和六个月大的婴儿。
这些都是,刚才这个女人告诉她的。
可是,她除了自责,同情,和说声对不起。
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呜…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我老公,给我还回来。”
安如夏的头皮,被女人扯的发麻。
痛的她攥紧了拳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旋儿。
可是,她硬是咬着牙关,不让眼泪流出来。
因为她眼睛的余光,早就瞥见了,站在一边的战墨爵。
他阴沉着脸,布满阴鸷的眼里带着不屑。
在看到她的瞬间,甚至背过身体。
她看的出,他厌恶她,根本不想看到她。
但是,她却没有忘记,这个冷气逼人的男人,警告过她,不准她流泪的话。
否则,会挖瞎她的眼。
她不想激怒他。
不想没了眼睛。
只能竭尽所能,极力克制。
然而,战墨爵根本不想理会这个女人。
甚至,都想无视她的存在。
却不知,他的心口,仍然有了被撕扯的痛感。
时刻提醒他,告诉她的存在。
顿时,他刀子般寒烈的目光,倏然朝安如夏的脸扫射过去。
随即,就看到了氤氲在她眼底的晶莹泪光!
该死的!
又流泪,又在折磨他?
战墨爵真的很想捏死安如夏。
明明不想多管闲事,不想被她毒。
结果又中招!
“放开她。”
他狠戾的开口,几乎是在咆哮。
无不让安如夏和那个女人,吓得愕然一颤。
尤其是那个女人,顿住哭声,转过身来看着战墨爵。
“你这是在对我说?”
“同样的话,我不喜欢重复,不想落得跟你老公一样的一场,最好乖乖听话,别惹我!”
最后三个字,战墨爵咬着牙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女人本来就沉浸在丧夫的痛苦中。
因为相关部门,没有找到肇事司机。
只能将安如夏当做发泄品来发泄。
却不知,竟然反倒被威胁?
顿时,她的心里更加恼火。
她听得出来,这个男人在维护这个女人。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专门欺负受害人?”
说着,女人放开嗓门,号啕大哭。
“你们欺人太甚,害死了我老公,不给个说法也就罢了,竟然还仗势欺人威胁我?
我现在就跟你们拼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说完,女人就亮出了手里的刀子。
“我的心脏。”
他猛然一把捂住了心脏,脸上的线条瞬间紧绷。
那种剧痛的感觉,就好似被人用刀子在心上割了一刀一样,撕心裂肺的痛。
周腾正在开车,闻言,条件反射般的转过头来。
随即,就看到了战墨爵眼里的泪。
一脸惊诧道,“战爷,您又流泪了。”
又流泪?
闻言,战墨爵触电般的赶快抹了把眼睛,还真的流泪了。
顿时,他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心痛,还流泪?
如果他推测没错,那个女人又哭了?
战墨爵真是哭笑不得,那天他只是好心救她,没想到竟然救了个麻烦。
竟然给他带来这么大的一个悲剧?
流泪,还心痛,这对他而言就是一种折磨。
“该死的。”
战墨爵忍不住谩骂了一句。
随即拿出纸巾,一脸嫌弃的擦着眼泪,可是,刚擦完,又流了出来。
甚至,就好似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流都好像流不干净一般。
“别哭了,你再哭一下试试。”
战墨爵再次咆哮了一句出来,明明安如夏不再他的面前,他就好似在命令她一般。
可惜,他的咆哮声,根本不管用,那个泪水就是忍不住的流。
以至于,让战墨爵忍无可忍,咬着后槽牙命令,“去医院,马上带我去见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要好好看看,她到底对他使了什么鬼魔咒?
她哭的时候,会让他跟着流泪,还心痛?
这种感觉真是该死的厌恶!
...
医院里,安如夏哭的撕心裂肺,她脆弱的心,再次被狠狠的劈成了碎片。
早在她懂事的时候,就听过爸爸和姑姑安茗香的闲言碎语,但是,她一直不肯相信,可是,如今安茗香亲口承认了。
承认了姜梦瑶是她和安世勋的女儿,也就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那她妈妈算什么?
安如夏替妈妈觉得不知,含着泪水的眸子,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安世勋,一字一顿的道,“所以,我妈妈算什么?你到底爱不爱她?”
安世勋是不爱沈沁媛,对于他和沈沁媛的女儿安如夏,更是凉薄而冷漠。
可是,此刻,看到她哭得这般撕心裂肺,他的心很是纠结。
甚至,还感觉到了莫名的抽痛。
而这种感觉,确切说,是从刚才听到冷墨尘是死人的时候,开始产生的。
那时候,他就在问自己,安如夏到底做错了什么?
以至于,让他这个父亲,将她嫁给了一个死人,推进了万丈深渊的火海里?
尤其,是面对她的质问,他得到心更是揪拧在了一起。
甚至,心虚的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然而,他的这种木讷的反应,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看在安茗香的眼里,就是没出息。
“世勋,事已至此,你还要继续隐瞒吗?你很清楚,当年跟沈沁媛结婚,就是为了安氏。
如今她是植物人,就是一个活死人,活着等于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
一针见血的话,让安世勋神经一顿,无奈的看着安茗香,“茗香,不管如何如夏也是我的女儿。”
闻言,安茗香脸色大怒,“怎么你开始心疼她了?哈哈。”
安茗香冷笑出声,那阴恻恻的笑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好啊,既然你心疼她,就带她会安家,让瑶瑶嫁过去,直接嫁给那个死人,说不定你会心安理得,好受一点。”
充满挑衅的话,直接将安世勋给噎住了。
他是有些心疼安如夏了,可是,相比姜梦瑶而言,他更爱姜梦瑶,所以,真让他做出这种决定,安世勋还是犹豫了。
赶快劝说安茗香,“茗香,你冷静一点,我是心里有点同情知夏,但是,也没说让瑶瑶嫁过去。”
同情?
安如夏彻底被安世勋的话给惊呆了。
一直以来,她以为是姑姑太强势,才会抢走了安世勋的风头。
才会让他像个典型的凤凰男一般,被姑姑给控制了。
因为知道,他不是安家的人,虽然,心中对他并不满,至少,他们是血缘关系的父女。
她都有些心疼他。
然而,她却不知道,她承认的父亲,竟然对她的感情是同情?
简直讽刺的之极。
心痛的好像已经麻木了一般。
就连眼泪,也在一瞬间流干了。
她千疮百孔的心,已经被伤透了,而她不断是对安家,还是安世勋这个仅仅 ,只有血缘关系,没有爱的父亲,充满了绝望。
“够了,不用再吵了。”
安如夏打断了他们的话。
“既然你们这般希望,我守着冷墨尘那个死人的墓牌过一辈子,我就过一辈子,只是,从此以后,我安如夏跟你安世勋,以及安家恩断义绝。”
那个没有温度,没有爱的家,她不要也罢!
太过决裂的话,无不让安茗香和安世勋的心里,各自猛地抽了几下。
尤其是安世勋,脸色都变了。
可是,安茗香却不以为然,一点不心疼安如夏。
甚至,还故意伤口撒盐般的说,“你早这么懂事,就不会遭受皮肉之苦,挨巴掌了。”
“茗香...”
安世勋刚要开口,被安茗香打断。
“世勋,别怪我狠心,如夏和瑶瑶,必须有一个人牺牲,瑶瑶还小,如夏做姐姐的必须有担当。”
不近人情的话,明明是刀子,但是,安如夏却麻木不仁了。
甚至,都不想去理会。
反而,再次开出了自己的条件,“但是,我妈妈是嫁进安家才成了植物人,所以,这件事安世勋你和安茗香必须负责。”
掷地有声的话,倏然扼制住了安世勋的咽喉。
甚至,安茗香都颤了一下。
因为心虚。
安茗香骨子里很难面对这个话题。
在眼底闪过转瞬即逝的畏惧后,再次,大言不惭道,“二十年了,沈沁媛一直没醒来,虽然有生命特征,但是,也只不过是活死人,她醒不过来了。”
安如夏咄咄逼问,“是她醒不过来,还是你们根本不想让我醒来?”
安茗香有些心虚,“安如夏你什么意思?”
安如夏半眯着眼睛,眼底闪着森冷的光,“我听说战寒川是有名的神医,他医术高明,世界上没有他不能治愈的病。
所以,我回到冷家的前提就是找到战寒川,让他替我妈妈治病。”
战寒川是有名的神医没错,但是,整个滨市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怪胎,更是神话般的存在。
整个滨市的人,没有几个人见过他。
所以,安如夏对他们提出这种要求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安茗香第一时间拒绝,“我不能答应你,战寒川我们根本找不到,让他替你沈沁媛治病,只是天方夜谭。”
“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女儿姜梦瑶去冷家,陪着冷墨尘那个死人的墓牌过一辈子吧!”安如夏毫不客气的威胁出声。
太过决裂的声音,如雷贯耳,刺中了刺痛了安茗香和安世勋的心。
更是刺中了站在门口战墨爵的心。
这个女人,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吗?
怎么这时候,开始嫌弃他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