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脸皮薄,我明天给她送些做好的肉过去就行。”周鸿铭说道。
朱春妮打趣,“这还没结婚呢,就护上了。”
周海柱跟周海刚都笑了起来,李春芳勉强笑了笑。
儿大不由娘啊,她心里再不乐意又能怎么样,铭娃子愿意啊。
“既然答应了铭娃子跟那个知青处对象,回头人到家里来了,你可不能给你家脸色瞧。”睡觉前,周海柱对李春芳说道。
李春芳翻了个白眼,吹灭煤油灯,摸黑脱了鞋上炕,没好气的说道,“就你是明事理的爹,我就是后娘是吧,我之前反对还不是为了铭娃子,怕那个知青跑了……”
“行了,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说的好像你能掐会算似的,你怎么就断定那个知青一定会跑啊,人和人还不一样哩。”周海柱打断李春芳的话,翻了个身就打起了呼噜。
李春芳气的不轻,伸手捶了周海柱的后背一下,不但没反应,呼噜声大的像打雷,她也翻了个身渐渐睡着了。
舒漫洗漱后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轻轻舒了口气,终于不再挤大炕了。
虽然翻个身都要小心掉下去,但舒漫还是很满足,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病人死亡时间,3月25日下午13点58分。”医生站在病床边,面无表情的宣布。
律师看着闭上眼睛的舒总,很是心痛,这么年纪轻轻的女企业家就这样殁了。
舒漫的灵魂从身体剥离出来,她看着护士将白布盖到她的身上,她想伸手摸一摸自己,可她的手穿透她的本体,她什么也摸不到。
正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中年男人冲进来,撕心裂肺的喊道,“漫漫。”
是……周鸿铭,怎么会是他?
舒漫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在她死后,第一个出现的人居然是他。
他不应该恨死她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鸿铭。”舒漫哭着走向周鸿铭,看着他一米八的个子趴在病床上哭的像个孩子。
她很想将他抱进怀里,告诉他,她的灵魂还在,她能看到他,能听到他说话,可她却摸不到他。
哪怕她喉咙喊哑了,也没人能听到她在说话。
“先生,请问你跟舒总是什么关系?”律师等周鸿铭哭的不那么伤心时,出声问道,哭的这么伤心,肯定是舒总的家人。
周鸿铭红着眼睛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舒漫,低声说道,“她是我的爱人。”
律师,“……”
舒总的前夫他认识啊,不是眼前这个男人,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舒总这么多年来一直单身。
周鸿铭联系了火葬场,给舒漫处理后事。
本来这些事是律师在办的,既然有人接手,律师也就不管了,将舒总生前立的遗嘱落实,这件事就算是落幕了。
因为舒漫没亲人,只来了几个朋友在她的葬礼上。
周鸿铭亲手操持着舒漫的葬礼,下葬那天,天空阴沉沉的,泼墨般的乌云压在头顶,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风很大,将四周的植被吹的呼啦直响。
墓园的工作人员将舒漫的骨灰盒下葬,等所有人都走后,周鸿铭坐在墓碑前,拿着白色的手帕,轻轻擦拭墓碑上的照片。
笑着说道,“漫漫,你最爱干净了,用的手帕都是白颜色的,你放心,隔段时间我就会来看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在这里。”
“鸿铭,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不值得呀。”舒漫跪在周鸿铭身边,哭着说道,可周鸿铭根本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