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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点心不要爱小说 暖色向日葵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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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色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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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直到那张与我有六分相似的脸,在我面前陡然放大。

随即用她那双好看的小手,捂住自己的嘴,笑得开怀, “呵呵呵呵,想来,老天爷是公平的,你欠我的,现在不就还了嘛!”

她说得理直气壮,她将得到我拥有的一切,甚至更多,我合该给她让位,说这些本来就是她的,不管事我手里的剑,还是我身边的人。

我完全不能相信,一个十二岁长得这么精致的小丫头,能用这种眼神看着第一次见面的我,充满恶毒又快意。

我被我爹背回去时,李樘一直都围着绾鎏转。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我一个,绾鎏叫他送我一程,毕竟是多年的师兄妹。

他一脸不屑,温柔地看着绾鎏,“我没有这样的废物师妹,鎏师妹,你怕是误会我了。”

他声音不大,却传进了我的耳里,曾经他也是这样待我的。

我的母亲也自上回,把午隋桉逐出师门后,从未来看过我。

而我,明明神智清醒,趴在这个温暖宽大肩膀上没有一点办法。

这年,我懂什么叫做人走茶凉。

2 但我爹待我极好,镇上每到逢场天,就会把最好的排骨和梅花肉先给我留起来。

换着法子的给我做各种美食,我本身没二两肉的胳膊肉眼可见的圆润了。

他是个话痨,“以前是鎏鎏陪着我,先在变成了鈅鈅,爹真幸福。”

他说完,还不忘背过身去,用袖口擦拭着脸上,不知道他在哭什么,真是个矫情的老头。

此时的我依然不能做大动作,只能乖乖坐在躺椅上,看着天上数不清的云。

在山上,我极少这样看云的,满脑子想的都是征服与修行。

我想得到娘亲的夸奖,而不是用手里的鞭子惩罚和吃不饱饭的日子。

现在望着却平淡多了。

我爹见我不说话,就去隔壁摊子上买了一把糖人,他把其中最大的那支小兔形状的给我,自己含着那把丑不拉几的糖吃着。

“闺女,爹特意叫卖糖人的老刘,给你做最大只的。”

他就像邀功似的,吹捧着他为了叫旁边摊子上的老刘叔,给做只大兔子有多么不容易。

我爹才不会管我乐不乐意听呢,他自个儿在我旁边絮絮叨叨个没停,反正我现在也跑不了。

那老刘迂腐得很,与我爹都认识很多年了,每次我爹去他那里买糖人,他都必须让我爹转上面十二生肖的转盘,转到什么就画什么,没有一次例外。

他为了转我手上的兔子,之前连着转了好多个,才得以成功。

我看着在日光下澄黄发亮的兔子麦芽糖,心想,原来绾鎏曾经就是吃这些长大的啊。

舔了一口,甘甜立马就溢满口腔。

好像日子还有点意思。

待我病好后,我就跟着我爹做起了卖肉生意。

他屠肉,我就收钱,顺带招呼客人。

在他的熏陶下,虽然笑意仍旧不多,却比以往开朗多了。

我爹卖出去的肉时常被人夸赞。

他被人夸时,那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还会露出腼腆的笑容来,我在旁边看着违和极了。

原来,他的长相与内心是相悖的。

真不知道我娘当年是怎么生下我和绾鎏的,难道是她霸王硬上弓?

我也常在集市附近转悠。

一天,发现一个老妇带着只灰扑扑的兔子来卖,我回到铺子,就扭着我爹要钱。

非要把那只兔子买下,我爹见我高兴,二话不说就掏了些银两给我,还叮嘱我别被坑了。

他又当爹又当妈的这些年,养出言语间啰嗦的习惯,我也因常年没人的关心性格变得沉闷。

我们现在的生活,就像雨滴找到了栖息地。

对我娘的怨怼反而少了一些,她眼光不错,虽然找了个凡人生子,这凡人我总归是很满意的。

这兔子长得十分好,我还因为它,非要把我前阵子养鸡的地方,腾出来种蔬菜。

“闺女,你这菜种出来,还不够兔子吃三天的。”

我爹下午空闲后就把铺子关了,回来陪我一起除草,他生怕我累着了。

我也算知道,为啥绾鎏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烟火味的原因了。

现在,我也挺嫉妒以前的绾鎏的,有这么一个什么事都怕闺女吃亏受罪的爹,她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做一个凡人有什么不好的。

这兔子的生命力极强,在我手里活了大半年,要知道自从我能下地行走后。

家里被我养的牲口就没活着超过一个月。


前十二年爹不疼娘不爱,连身边关心自己的二师兄也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

4 爹见我的灰兔死了,他拿起锄头帮我把灰兔埋在院子里的桃树下。

他知道是绾鎏杀了的,但只字不提。

“闺女,这桃花开了,也有它的一份功劳。”

他回到厨房,我听到他的哀叹声,他是爱绾鎏的,怎么能不爱呢!

辛苦养了十二年的女儿,到家门口却不见自己的亲爹,亦或许他是心疼我的吧!

我又变回了沉闷的绾鈅了。

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以前是修行,现在呢!

我爹说我脸上的肉少了,可把他心疼坏了。

“闺女,咱不能这样自己欺负自己啊,等你身体养好了,你想干啥爹都支持你。”

“就算别人说你是废物,你也永远是爹爹最可爱的废物点心。”

他一边想着法子的给我做好吃的,一边安慰我,虽然我并没有被安慰到。

我知道最近庄稼不景气,几次发现我爹半夜偷偷出门,快天亮才回来。

但我家能天天吃上这软糯的大白米饭。

他才瘦了呢!

我还是很给面子的通通吃掉了。

知道山主退位让贤时,又过去了五年,此时我能独立宰杀一头成年的猪了。

我有些惊诧的是,明明我娘还年轻,为何会主动退位。

我的印象里,她可不舍得。

最重要的,她竟然让位给李樘。

李樘曾经可是我娘最看不好的人。

我娘曾说,他资质平平,却心比天高,想的比做的多,不适合继任山主。

她说得很有道理,我只是明白得太晚。

这其中,定发生了什么事。

虽有疑虑,当我爹问我去吗,我还是直截了当的回答不。

自有我爹以来,我才知道什么是亲情与爱护。

换山主之事必然邀请的是修仙界各位同仁,至于这张邀请函为什么回到我手里,答案不言而喻。

果然,在凌云山易主后的四个月后,肉摊前经过两个道友提起,原来绾鎏已经和李樘结为道侣。

这就不难解释她为何要让位给李樘了。

她连同她身边最宝贵的东西都能转手送给绾鎏,还有什么会舍不得给她这个至亲的小女儿呢?

入夜,我周身顿觉寒气逼人。

在床榻上更是翻滚不止。

身上就像有千万只寒虫侵蚀着我全身的骨骸,但我越翻滚这些寒虫好像越兴奋。

浑身不停地冒着冷汗,让我越发觉得刺骨。

我爹听到我房间传来碎裂的声音,不管不顾的冲进我的房里。

“闺女,鈅鈅,是不是又犯病了?”

他焦急的把我扶起,让我靠在他的怀里。

用棉被死死的包裹住我,双手不停地摩挲着我的后背。

“没事没事,爹在,爹在,别怕,闺女,爹来想办法,我的鈅鈅会没事的。”

我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汲取他的温度,虽然还是难受,但比之前好上太多。

他手上动作不敢停,因为他知道,若是停了,我会和以往一样疼痛难捱。

一直到天蒙蒙亮时,我才得以完全缓解。

我自从摔断了根骨后,每年都会承受这样的折磨。

我娘曾在爹带我下山时说过,叫我爹随时上山去取为我续命的噬仙草。

所以我爹每年都会上山一次,只是这两年我的发病间隙越来越短了。

这就意味着药效也越来越差了。

让我爹很是惆怅。

第二日,我爹为我打点好一切后,就匆匆往山上赶了。

我站在铺子外面,看着那个从雾里消失的宽大背影,鼻尖有些泛酸。

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拧了一下,让呼吸都为之一滞。

这就是与我血缘相通的爹,虽不强大,却给了我他力所能及最好的。

但我却不知,这竟是永别。

5 我爹是被樵夫拉回来的,手里还死死抓着一株药草。

樵夫说他怎么都不肯松手,直到我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我时。

才艰难地抬起手,放到我的掌心。

我看着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差点没认出来这是我昨日还精神奕奕的爹。

他半边脸已经被血肉模糊得不成样子。

在我靠近时,仍然轻声地说,“鈅鈅,活下去。”

我一边红了眼眶,一边答应他,“活下去,我们两个都必须活下去……” 说话间,我有些语无伦次。

“爹,你,你等我,我去找大夫,大夫……” “大夫马上就来,你会好的……” 大夫还没到,我爹就闭上了眼,他一边眼角还噙着笑。

我拉着他无力下垂的手,一时不知所措,努力用双手托着,反复喊他。

他平时最爱我喊他了,哪怕今天生意不太好,哪怕肉摊被大雨淋湿。

每次我喊他,他就会笑着回应,把难过隐藏得很好。


我也十分珍惜这只带毛的小东西,明明有两颗大白牙,却不会欺负人。

前阵子,我爹抓回来的大红公鸡,回来第一天就跟着我走,意图啄我。

第二天就被我爹扯了鸡毛,做了一桌鸡宴。

我回到我爹身边的第二年,我明白了是弱者就得老老实实挨打。

道理,是只有强者才可以拥有的东西。

3 我爹趁肉摊不忙后,说前面有人卖蜂蜜。

这在我们镇上可是个稀罕物,去晚了就没有了。

他风风火火的卸下身上的围兜,“闺女,你在这守着,爹给你弄点回来,晚上给你蒸鸡蛋吃。”

我爹毫不吝啬对于我的爱,有时都会让我恍惚,他到底分清了我和绾鎏是两个人没有。

我被他感染,叫他快去快回。

哪知他刚走没多久,铺子上就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请问想买点……” 我话还没说完,笑容也僵在脸上。

是绾鎏和李樘,他们身着白衣长衫,看着就不凡俗。

绾鎏比上次见面还要好看上许多,身上的珠宝看着也是上乘。

“师妹,好久不见。”

我不想同他们说话。

“姐姐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

绾鎏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上下扫视着我。

我不知她哪来的优越感,或许觉得自己入了修仙的山门,就必定高人一等。

“看来师妹过得极好。”

“姐姐是变得圆润了不少,与从前那副病殃殃的样子是两个模样。”

他们一唱一和的,影响我做生意。

“两位,要买肉吗?

不买别挡道。”

我一边说,还不忘用蒲叶扇扫着蝇虫。

不知李樘哪根筋没搭对。

“绾鈅,你看看你这样子,哪里有半点修仙人的气度,你连废物都不如。”

他痛心疾首,“鎏儿自乡野长大,气度都比你好上不是一星半点。”

我早该看清李樘的真面目的,我自觉我现在也算因祸得福了。

我想息事宁人,毕竟这周围都是邻居,有人认出了绾鎏。

走过来想跟绾鎏搭话,她却用鼻孔对着别人。

见她爱答不理,对方也算识趣。

“师兄,都说了,乡下的这些肉摊子臭死了,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去找噬灵兽吧” 绾鎏拉着李樘的衣袖,就想快点离开。

李樘脸上却是一副受了大伤的样子,看我尽是满脸的失望与无奈。

我也两眼一翻,他委屈个锤子,真想用我的宰肉刀挥过去。

不知怎地,绾鎏看到肉摊下,我的那只灰兔子。

“师兄你看,这像不像上次你在山中为我烤的那只?”

说着,她就抽出她手里的剑,一刀封喉。

我还未来得及抢过,兔子就在我面前奄奄一息。

血水把它的毛发连同它身下的地面染红了。

我气愤地冲到他们身前,意图把绾鎏打一顿。

她却躲在李樘身后,“鈅师妹,鎏儿不是故意的。”

李樘拉着我带油的手腕,难掩手里油腻腻的恶心感。

他是怕脏的。

“放开。”

我冰冷的看着李樘。

他表情古怪极了,我知道他极力地克制自己的不满,他不满什么?

自己来找茬还有理了。

“不准动鎏儿一根毫毛。”

“凭什么?”

“因为你再也打不过我了。”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十足,好像带着些兴奋,我再也打不过他了,对他来说是灵丹妙药一般,他的背脊仿佛挺得更笔直了。

“别忘了,你的命可是捏在我们手里。”

绾鎏这话一出,我手里的砍刀紧了紧,还是沉沉得放下了。

没错,我的命,被凌志山庄握着的。

我自从伤了筋骨后,每年我爹都会去山上讨要凌志山独有的草药。

哪怕我爹拖镖局的朋友,在其他地方寻找,也无迹可寻。

若我没了噬仙草,身体就会渐渐亏空,就像棵秋日的花,肉眼可见的枯萎。

“绾鈅,今晚你有兔肉吃了,还得谢谢我呢!”

他们临走时都不忘羞辱我。

她侧着脸,笑得人畜无害,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

连同她头上的发簪也让我花了眼。

那支簪子是我娘的,她平时宝贝的很,只有重大场合才会佩戴。

别看只是小小琉璃般,她曾跟我提过,这是上品,可以帮助修仙的。

还说过,她若哪日能飞升,定有这东西的功劳。

这意味着这东西和她的命一样重要。

我的记忆里,她就只爱修行和长生不老。

连同身边的人也不得懈怠。

而她,竟然给了绾鎏。

接连的打击,让我有些无措。

我更加坚定我是个废物了。


我爹奄奄一息被抬回来的那天,我抄起摊子的杀猪刀冲上凌志山。

不为别的,只为给我爹讨条命。

继任山主曾是与我一同长大的竹马,他的道侣见我,“你和你那废物爹一样,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眼前的人是我爹捧在手心里十二年,我的亲妹妹。

我爹之所以重伤,只不过是为我求取一株草药罢了。

1 因为我娘是凌志山山主的缘故。

自懂事以来,我便知自己是凌志山少山主,不出意外的话我和大师兄之间有一人,就是继任山主。

在我娘的鞭挞下,我必须比旁人更刻苦,哪怕我已经学完我这个年龄段应学的。

也不能松懈一刻,就连梦呓也都是各种口诀心法。

生怕娘亲一个不满,我就得被关在黑压压的岩洞里饿肚子。

大师兄午隋桉看我很不爽,一边内心怨怼我娘给我开小灶,一边给我暗地里使绊子。

二师李樘兄为人极好,在我娘不满意我的课业时不给我饭吃后,深夜偷偷来找我,为我送上冷掉的馒头和伤药。

我娘从不让我叫她娘亲,私下也不可以,我也只能和师兄们一样,唤她山主。

我的日子在日复一日刻苦中度过,哪知一切发生得那样快。

十二岁那年,我的武力成功更上一层,御剑青云直上,我脚下的剑,在云层泛着彩色光芒。

这把剑,大师兄曾嫌弃不要,扔到我脚边的。

当时他把我同这把剑,扁的一文不值。

如今,我到要让他看看,他口中的破烂东西,能成多大气候。

就在我洋洋得意时,却被眼前的一团刺目的白光晃瞎了眼。

我身形不稳,与剑一同直跌云端。

再次醒来,我腰椎振裂,已成废物。

云层怎么会有七彩祥云剑?

那是光璟剑在凌志山上除了我娘,就只有大师兄能召唤。

所有矛头都指向大师兄。

审判大师兄那日,他抵死不认。

我瘫坐在软榻上,看得真切。

二师兄疾言厉色控诉着大师兄种种不是,连同小时候,大师兄用山上绿得发光的毛虫吓唬我都被抖出来。

“所以山主,此人留不得。”

他说得唾沫横飞,我当时竟没有看出他小人得志的模样。

大师兄嘴角噙着血,但背脊仍旧挺得笔直。

残害同门,母亲想废除他的功力,再扔进万骨枯。

万骨枯是山门禁地,凡事犯了大事的人就被扔在那里,听说里面充斥着无垠的瘴气,没有一个人能活着从里面出来。

他们谈论得最凶时,被虚弱的我阻止了, 我看着高堂上永远沉着一张脸的母亲,她一向心狠,为了达到修行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山主,我已然这样了,再怪罪大师兄也无济于事,不如就放大师兄走吧。”

我娘看着我,好像对我有一丝心疼,我很珍惜她这对我来之不易的温情。

我想,这次我做对了的。

二师兄李樘说我就是太善良,被人迫害成这样都能放了那人。

我看着大师兄的双眸,我知大师兄平时虽厌我欺我,但他做过的坏事,在我面前都会坦然承认。

他性子倔强,为人倒不算太差。

午隋桉被扔出去时,他转过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就像要把我永远镌刻在脑子里一般。

如今凌志山已失去两名继任山主,娘不甘心。

便让我和山下镇上的孪生妹妹绾鎏,互换了身份。

绾鎏虽然出生时,根骨有些差,她认为总比我这个废物留在山庄好一点。

我虽知母亲的凉薄,但事实时,还是有些难过,那我这十二年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第一次见绾鎏时,是二师兄李樘带来的。

他笑容里掩饰不住的欢喜,一边给绾鎏端茶递水,一边对着我夸赞我这妹妹的好。

绾鎏虽然十二年里在山下生活,但被保养得极好。

水光潋滟的双眸在白皙澄净的小脸上显得格外明亮,双丫髻上的珠佩更显灵动。

那双葱白小指柔得能掐出水来。

让人忍不住想握上一握。

反观我,双颊常年被晒得发黄,面上不施粉黛,衣服也极精简,就算头发也是为了练武与师兄弟们一样只挽了发髻。

屋内,更是可以用寒酸来形容。

待李樘走后,我这表面温和有礼的妹妹,就露出本来面目。

“卖猪肉的爹常提起你和娘,绾鈅,原来你就住在这种地方啊!”

她脸上笑意未失,只是极嘲讽。

“我曾怨过你们所有人,为什么你能在山上吃香喝辣,衣食无忧,还能修仙练武,而我只能在一亩三分地房子里,围着死掉的血淋淋的肉转?”

她靠近我,此时的我虽然坐着,但身上并无多余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