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夕年霍启年的女频言情小说《流年易逝,夕年不见陆夕年霍启年小说》,由网络作家“小猪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路上两人没在说话,似乎早成陌路。等待一个红灯后,霍启年踩下油门:“你去寺庙做什么?”“祈福。”陆夕年说道。霍启年又问了一句:“给谁祈福?”陆夕年抬起头,通过后视镜,看着霍启年的脸。她真的想问问他,真的不记得那晚?真的不在意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吗?“你还记不记得,几个月之前,在皇家酒店?”霍启年皱眉,他记得。当时请客的,是一个小供应商,要不是有老一辈的介绍信,那个宴会说什么他也不会去。果然在宴会上有人给他下了药。也是那天,陆挽年跟他发生了关系,他为了报恩,才会提出更换婚约。可突然提起那天干什么?“那天退婚,是因为我个人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霍启年说到一半,手机响了。这是陆挽年拿他手机设置的特别铃声。只是响了一声,霍启...
一路上两人没在说话,似乎早成陌路。
等待一个红灯后,霍启年踩下油门:“你去寺庙做什么?”
“祈福。”陆夕年说道。
霍启年又问了一句:“给谁祈福?”
陆夕年抬起头,通过后视镜,看着霍启年的脸。
她真的想问问他,真的不记得那晚?
真的不在意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吗?
“你还记不记得,几个月之前,在皇家酒店?”
霍启年皱眉,他记得。
当时请客的,是一个小供应商,要不是有老一辈的介绍信,那个宴会说什么他也不会去。
果然在宴会上有人给他下了药。
也是那天,陆挽年跟他发生了关系,他为了报恩,才会提出更换婚约。
可突然提起那天干什么?
“那天退婚,是因为我个人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
霍启年说到一半,手机响了。
这是陆挽年拿他手机设置的特别铃声。
只是响了一声,霍启年就接了起来。
“启哥哥,你现在忙不忙,你能不能来一下?我被吉娃娃抓伤了,对不起,我总是做不好,打扰你。”
陆挽年娇柔可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霍启年下意识看向陆夕年。
“霍启年,我也有句话想跟你说,你听不听?”陆夕年摸着平安福的手,逐渐用力。
霍启年皱起眉头:“以后再说,挽年受伤了。”
“好。”
一瞬间,陆夕年哀莫大过于心死。
她径直开门下车,丝毫没有纠缠。
这反而让霍启年有些不适应。
他感觉,这次跟以前不一样。
陆夕年好像真的要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霍启年想问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那天,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最后变成了一句:“抱歉。”
黑色的车子一甩尾,扬起一阵尘沙。
尘沙消散时,陆夕年早已离开了那片尘沙。
承安寺在城市边缘,霍启年把她放下的位置,连车都打不到。
陆夕年徒步走到了承安寺。
她上好香,伸手去拿平安福,整个人却僵住了。
平安福不见了。
她能保证,她一路都没把平安福拿出来过。
不在路上,那就是在霍启年的车上。
那是她能为未出世的宝宝做的唯一的事了。
陆夕年接连打了几个电话。
跟被绑架的那天一样,无论怎样,电话永远都无法接通。
她想起来,电话里依稀听见,陆挽年是在陆家受伤的。
一路上,她给司机加了无数次小费,只求能快点到陆家。
“霍启年,你车钥匙给我一下,我的......”
陆夕年推开花园大门。
陆挽年正蹲在地上逗狗,手里拿来逗狗的玩具,正是她为孩子做的平安福。
“姐姐,你回来啦。”
陆挽年抬头,那一瞬挑衅的笑容,陆夕年不相信 ,她不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还我。”
陆夕年颤抖着,向她伸出手。
“不过是个玩意儿而已,姐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不会,这个平安福,是你给哪个小野种求的吧?毕竟姐姐你被劫匪玩了半个月,早就不干净了吧?”
后面几个字,陆挽年声音压的极低。
见陆夕年冲过来,她故意失手,小狗一口咬住平安福,狠狠的左右甩头。
关上门,陆夕年隔绝了自己。
她在化妆间内,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出来。
进入舞团十年,整理出来的东西,堆满了中间的空地。
陆夕年呆呆看着那些精致的摆件,和绝版毛绒玩具。
她从小喜欢这些毛茸茸的玩偶,只要出新的,几个哥哥和霍启年就会想方设法给她买来。
然后摸着她的头说:“我们小夕公主,就要拥有一切。”
后来,陆挽年来了。
她的房间再也没有出现过新东西。
包括她,似乎也成了件旧物。
现在她要走了,这些昔年旧物更没有留下的意义。
陆夕年打了回收电话,让他们拉去销毁。
等待回收车的空档,她去交割了剧团工作,剧团领导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告别舞会。
陆夕年也没有出声。
在这,陆家的势力不是她能抗衡。
她也不想再为他们费心思,她的告别舞会,就当做还给陆家,和陆挽年的赔礼。
从剧团出来,霍启年的车横在她面前。
“陆小姐,霍少请您去凯悦酒店。”
“不去。”陆夕年调转了脚步。
“陆小姐,你不要为难我们。”
四个保镖挡住了陆夕年所有退路。
他们每个人,陆夕年都认识,这是霍启年以前用来保护她的人,如今用来逼她也是一样。
陆夕年低下头,把自己塞进宽敞的车内。
霍启年说,永远不会逼她的声音,还犹在耳侧。
可她不是霍少夫人了,再也没有被他偏爱的特权。
也好,如此离开,心安,干净。
车子停在凯悦酒店。
宴会厅的的庆功字眼分外刺眼。
庆贺小公主陆挽年夺得主舞。
包厢门开着,四个男人把陆挽年护在中间,陆挽年就站在她曾经的位置上,笑的甜蜜。
陆夕年嘲讽的低笑,这个夺字,用的实在是好。
“姐姐!”
第一个发现她的,还是陆挽年。
她从屋内向她跑来,马尾在阳光下晃出光影。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都是哥哥们和启年,我说了不要办,他们怕我受委屈,执意要办,姐姐,你要怪就怪我吧。”
陆挽年嘟着嘴,怯怯的看着陆夕年。
明明陆夕年什么都没做,却好像欺负了她一样。
霍启年从屋内走出,把陆挽年护在怀内:“挽年说她从来没办过宴会,我们只是找个理由,你不用怪她。”
四个男人盯着陆夕年的眼神如临大敌。
陆挽年真的很会引起人同情。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发疯。
受不了自己的荣誉被抢,还要被站在眼前炫耀。
更受不了三个哥哥和霍启年的宠爱转移到别人身上。
明明每个人都跟她说,一切不会变,可为什么每个人都变了?
但现在,她只是疏离的笑笑:“那恭喜妹妹妹夫了。”
她大步离开了那个包围圈。
既然陆挽年享受被包围的感觉,那她让给她。
从此以后,她跟陆家,只是负债和债主的关系,等她还清了养育之恩,就相归陌路。
“你身上还有伤,不差这一次,等伤好了,想跳多少场随你。”二哥陆谨锁着眉头。
三哥陆和向来张扬:“小夕,你要是非跟挽年抢,以后你就不用再跳舞了。”
陆夕年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次,“哥,这场演出对我很重要,我......”
“陆家的能力你知道,我们是你的亲人,我们不点头,没人敢让你跳舞。”
还未等她说完,大哥陆谦再一次警告。
陆夕年苦笑,陆家最凌厉的手段,终究是要用在她身上了吗?
“挽年,走,你不是喜欢乐高吗?三哥给你拼好了。”
被几个男人围着哄,陆挽年破涕为笑,靠在霍启年身上:“三哥最好了。”
“那不许哭鼻子了哦。”
四个男人众星拱月般护着陆挽年离去。
陆夕年神情恍然,这二十几年,仿佛一场大梦。
在梦里,她也曾被哥哥们和霍启年捧在手心。
那时,她还是陆家唯一的小公主,三个哥哥,和这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围着她团团转。
每天的早餐,她面前都会摆上四份,四个男人眼巴巴的看着她,她愁的叹气,这时爸妈就会笑。
所有人都告诉她,陆家的小公主,就该有这份宠爱。
六岁时,她迷上了舞台上翩翩起舞的舞者,爸妈舍不得她受苦,四个哥哥就省吃俭用,替她交学费完成梦想。
三哥陆和甚至在学校公开出租自己,给别人当一日男友,给她攒钱去跳舞。
霍启年发动了所有同学,给她办了人生第一场舞会,谁鼓掌借谁抄作业。
爸妈和霍家父母知道时都气笑了。
后来,他们长大了,霍启年喝醉了酒,就会逼着她一遍一遍的说,陆夕年只爱霍启年,生生世世。
她真的动过心,她想,所有的商业联姻里,她应该是最幸福的。
直到陆挽年出现。
她拿着鉴定报告站在陆家门口那日,瘦瘦小小,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看起来很可怜。
那天,陆夕年的天塌了。
她才知道,她竟然不是陆家的亲生女儿。
所有人都跟她说,她的一切不会变,只是多了个妹妹。
但三个哥哥不再小心翼翼的把她捧在手心里,只要陆挽年含着眼泪,说一句,她从来都没有过。
一向冷静克制的大哥,会为了她,把最豪华的酒店包场。
谪仙般高冷的二哥会急的团团转。
三哥陆和性格顽劣跳脱,却为了她拼了一整套乐高。
就连曾经害怕失去她,把自己逼到墙角,一遍遍说“陆夕年最爱霍启年”的未婚夫,也抱着她,跪在陆家客厅,要求更改婚约上的名字。
陆夕年的一切彻底被抢走了。
如今,她在国内最后一场告别演出,也被抢走了。
陆夕年苦笑着,转动手上金镯,她该有自知之明的。
从三个月前陆家在劫匪手里救走陆挽年,放弃她的那一刻,她就该知道。
她不该爱霍启年了。
也不该对陆家哥哥心存幻想。
她累了。
心冷了。
一周之后,她这个外人,会永远离开陆家,不耽误他们一家人相亲相爱。
陆夕年突然的平静,让四个男人都很不适应。
他们想开口叫她,却突然发现,小夕这两个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涩口。
“启哥哥,我们也进去吧。”
被陆挽年攀上手臂,霍启年才回过神。
他强行压下心头难言的情绪,低头轻声和陆挽年说了声:“好。”
动作亲昵,就像恋人在耳鬓厮磨。
“启哥哥!姐姐还在这呢!”陆挽年刻意娇嗔。
陆夕年明白她的意思,却懒得理她。
宴会从开始,每一个环节,都在陆夕年的预料之内。
因为二十多年来,他们都是这样给她办宴会的。
三个哥哥果然说到做到,曾经给她的,都要一样一样,再给陆挽年一遍。
“挽年,看看二哥的礼物。”
陆瑾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件梦幻般的水蓝色舞裙。
每一颗镶嵌的宝石都价值连城,好似巧手匠人,从精灵的衣柜里,偷偷带入人间的。
陆夕年看着这件熟悉的裙子,指尖不自觉地陷进肉里。
这是两年前她获得金奖,二哥陆瑾为了她,熬了几个月,亲手做出来的。
那天颁奖典礼上,陆瑾对着所有人说,这条舞裙,只有他们陆家的小公主能穿。
这句话一度冲上热搜,被网友们调侃宠妹狂魔。
眼下看着陆挽年抱着裙子踮起脚的模样,陆夕年轻轻按住了心口。
她以为,只要离开,只要遗忘,就不会在疼。
可心上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无法忽视。
“姐姐,启哥哥说,这个舞裙还有个配套的项链,你可以借给我吗?”
“虽然我从小离开了家,但也想像姐姐一样,成为最好的舞者。”
陆挽年俏皮的伸出手,眼神满满的暗示。
暗示着陆夕年是那个偷走了她人生的小偷。
暗示陆夕年能得到金奖,是因为陆家。
“给她吧。”
霍启年强硬的开口,冰冷的目光充满了威慑。
陆夕年再一次被他的目光刺得体无完肤。
那条项链,是霍启年私下给她的,是他亲手定制,刻着两人名字的。
陆夕年的目光,落在了每一个人身上,可没有一个人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好。”
既然决定要离开,她也想走的干净。
这条项链本来也准备还给霍启年,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他开口要了,那更好。
陆夕年把项链,放在桌子上。
物归原主。
她绝不纠缠。
“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陆夕年站起身,本来就是他们一家的庆祝宴,她这个外人,当完背景墙,就该识趣离开。
可她没能走出房间,就被三个哥哥围住了。
“小夕,你怎么不舒服了?从小身体就不好,怎么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大哥陆谦自然的抬手,触摸她的额头,从小到大,她每次生病,陆谦都会先摸摸她。
“你又生病了不去医院,我送你去医院。”陆瑾自然的搭上她的手腕。
为了照顾她的身体,二哥特意去学了中医。
连霍启年也向前走了一步,冷着脸色,却满是紧张:“陆夕年,你不要妄图用伤害身体引起我注意,现在,马上去医院!”
看着他们关心的样子,陆夕年苦笑。
放弃她的,是他们,伤的她千疮百孔的,也是他们。
现在却跑来关心她。
她猛的抽出手。
不等‘不用’两字说出口,陆挽年突然哭了,她拉住霍启年。
“一定是因为我,是我太高兴了,抢了姐姐的光环,姐姐才会生病的,我不办宴会了,我不配的,我们送姐姐去医院吧。”
陆夕年的心都揪了起来。
不顾一切,向小狗扑去,去抢那个平安符。
可脚下却被陆挽年伸脚一绊。
“啊!”
身后作恶的女人倒地,陆夕年的手也磕在石头上,钻心的疼。
好在,她抢回了平安符。
宝宝,对不起......
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她将平安符紧紧握在手中,放在心口的位置。
丝毫没注意手心被划破的地方,血迹染红了布料。
“陆挽年!”
看见这一幕,霍启年连手中的电话都来不及放下,冲过来,抱住地上的陆挽年。
电话被碰到免提,里面传出了助理的声音:“霍总,皇冠酒店的线索,已经整理好,发到您邮箱里了。”
可此时,三人都没有心思去听。
霍启年一脸紧张的检查着陆挽年身上的伤。
陆挽年柔弱的倒在霍启年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启哥哥,为什么姐姐这么讨厌我,是不是因为我抢了姐姐的位置,可我也不想的啊。”
“不是。”
霍启年心疼的揉着陆挽年小腿伤的淤青,那满眼的疼惜,在抬头看陆夕年时,就变成了阴沉和冰冷。
“道歉。”
呵!
明明是她抢了自己的东西。
明明是她绊倒了自己。
霍启年看不到吗?
陆夕年扬起一抹苦笑,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看到快要碎掉的陆夕年,霍启年的心仿佛被揪着一样,疼的无法呼吸。
陆夕年终究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启哥哥。”
霍启年刚想说点什么,陆挽年柔弱的哭声,从身后传来。
“陆夕年,道歉!”
“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你们此生,永远不见!”
陆夕年脚步顿了一下。
那就不见吧。
再抬脚,她走得更加坚定。
看着陆夕年逐渐缩小的背影,霍启年突然一瞬心慌。
他忽然感觉,似乎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从他这里离开了,永远的离他而去。
离开陆家,陆夕年才后知后觉,手心传来钻心的疼痛。
平安符已经被血迹浸透,和伤口粘在了一起。
一扯下,便血肉模糊,鲜血止不住的流。
陆挽年腿上的淤青,跟她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可有人疼的孩子,才有资格哭。
陆夕年只是咬着牙,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又回到寺庙,重新点燃一炷香。
希望她那个没来得及问世的孩儿,能平平安安,无灾无恙。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陆夕年收拾好所有行李,以及要归还给陆家的东西。
说来讽刺,从小到大,陆家哥哥和霍启年送她的东西,能堆满一整个仓库。
而真正属于她陆夕年自己的,却只用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就装满了。
她将仓库钥匙和银行卡,放进了抽屉。
卡里是她这些年跳舞挣的钱,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但不会下千万。
这些,应该够还陆家的养育之恩了。
陆夕年站在门前,看着这个宽敞豪华的卧室。
这里曾是陆家除了主卧以外,最好的一间屋子,本来应该是给大哥住的,但三个哥哥宠着她,悄悄这里,装修成了她的卧室。
陆挽年来之后,明里暗里要了很多次。
这是她唯一没有被剥夺的地方,为了守护这一寸领土,她被冠上了不能容人的恶名。
如今,这一切。
如他们所愿。
天色放亮。
楼下热闹了一阵,今天是陆挽年第一次登台做主角。
三个哥哥和霍启年都在围着陆挽年转。
等到下面安静下来。
陆夕年才拉着行李箱出去,把卧室钥匙交到管家手里。
交代了这一切,等到三个哥哥回来再处理。
以后,这个家里,依旧是陆家三位少爷和一位小公主。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她这个外人,再也不会不识趣的打扰他们了。
关上门。
陆夕年没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