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女频言情 一生春色不及你尹云初顾西洲小说
一生春色不及你尹云初顾西洲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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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尹云初顾西洲的女频言情小说《一生春色不及你尹云初顾西洲小说》,由网络作家“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尹云初靠着这个名字度过了这十年间无数个难熬的日夜,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名字会从顾西洲口中说出来。她的心脏猛地一沉,丝丝的寒意从脊背蔓延开来,她莫名觉得喉间有些发紧,却仍旧强装镇定,装作不解问他:“怎么了?”顾西洲幽深的眸子像是要看破她的伪装直击灵魂,半晌,才回道:“你刚刚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叫时瑾。”尹云初暗自有些懊恼,面上却丝毫不显,还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他是我哥哥,我自小就没了爸妈,是跟哥哥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那怎么从未没见过他?”“他去世了。”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有些低落,但好在顾西洲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问。沉默了片刻,要转身离开时忽又顿了顿。“发烧家里有药,你自己记得吃。”说完,他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了门口。又...

章节试读


尹云初靠着这个名字度过了这十年间无数个难熬的日夜,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名字会从顾西洲口中说出来。
她的心脏猛地一沉,丝丝的寒意从脊背蔓延开来,
她莫名觉得喉间有些发紧,却仍旧强装镇定,装作不解问他:“怎么了?”
顾西洲幽深的眸子像是要看破她的伪装直击灵魂,半晌,才回道:“你刚刚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叫时瑾。”
尹云初暗自有些懊恼,面上却丝毫不显,还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他是我哥哥,我自小就没了爸妈,是跟哥哥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
“那怎么从未没见过他?”
“他去世了。”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有些低落,但好在顾西洲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问。
沉默了片刻,要转身离开时忽又顿了顿。
“发烧家里有药,你自己记得吃。”
说完,他的身影也彻底消失在了门口。
又过了几天,顾西洲忽然给了她一套礼服让她换上,说是有个宴会,但尹云初到了现场之后才知道,这是乔之槐的生日宴。
刚进去不久,他就又丢下了她,直奔乔之槐而去。
京圈小公主的生日宴,来往的也基本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人群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推杯换盏,却都不约而同避开了尹云初。
她被孤立于众人之外,她也乐得清闲,躲在角落看着他一直跟在乔之槐的身后,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很快就到了送礼的环节,最先送礼的人就是顾西洲,他招招手,就有几人抬着一个水晶制作的城堡上来。
整座城堡晶莹剔透,看不到丝毫的杂质,一眼便是用精心挑选的上好的昂贵材料制作而成。
一瞬间,惊呼声此起伏彼。
“听说前段时间顾总在拍卖会上拍下了一块将近千万的水晶,不会就是用来做这个城堡的吧?”
“一块哪里够?听说顾总前段时间前前后后拍下了许多块,每一块品质都是上乘,加起来的价值估计都快破亿了吧?!”
“你们看这个城堡,像不像前两天黄大师发的那副作品?成本加上手工费,怕是某些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舔狗吧?空有未婚妻的名头却抓不住顾总的心,真是女人界的耻辱!”
众人议论的声音清晰传入尹云初的耳中,指指点点也从未消失,
但当他们看向尹云初时,却没有看见意料之中的难过与隐忍,仿佛对宴会上发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一般。
旁人见到她这般神情也只当她是在强装镇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
毕竟她本就不爱顾西洲,自然也不会在意顾西洲喜欢的人是谁,
只要他不退婚,他做任何事情她都可以不在意。


那天之后,顾西洲和乔之槐再没有这样大张旗鼓的闹起来过,赌气的行为却从未停止。
乔之槐前脚发和未婚夫发秀恩爱的视频,后脚顾西洲就带着尹云初豪掷千金买婚戒。
乔之槐前脚和未婚夫被拍到接吻,后脚顾西洲就带着尹云初一起挑选婚礼场地并共度晚餐。
顾西洲和尹云初的婚礼,也在他和初恋的赌气中,得到他上亿的资金投入,渐渐变得隆重了起来。
甚至婚礼当天,他还开启了一场全球直播,放言说要让全世界的人都来见证。
婚礼最终定在了京市最豪华的酒店,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名流。
尹云初穿上婚纱,看着镜中化着完美精致妆容的自己只觉得有些恍惚。
她来到这个世界十年,追在顾西洲身后十年。
如今终于等到了这场她付出自己所有尊严换来的婚礼。
很快,一切就要彻底结束了。
服务生敲了敲门,提醒她该前往宴会厅入场,
她点了点头,提起裙摆往外走去。
巨大的拖尾拖在地上,将她衬得格外娇小。
她顺着司仪的话语指引,独自走向舞台最前方的顾西洲。
一切都很顺利,但她看着心不在焉的顾西洲,心中仍旧隐隐有些不安。
她还是有些害怕,怕乔之槐会找他,
也怕他无法看着乔之槐嫁给别人,便丢下自己去找她,
更怕这场婚礼,最终还是无法顺利举行。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直到听到司仪继续流程的声音,尹云初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顾西洲一言不发,接过花童送来的戒指,硕大的钻石掠过她纤细的指尖,正要戴上,突兀的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起。
她的心顿时一沉,下意识去看他的脸色。
他面色没有丝毫改变,像是不曾听见一般,但手中的动作却不由顿住。
那个瞬间,尹云初甚至感觉听到了自己快要快要蹦出心脏的心跳声。
好在,直到电话自动挂断,他还是没有接起。
但紧接着的,是第二个,第三个……
尹云初能明显看出他的神色从强装不在意变为犹豫,最后他再也忍不住,接起了电话,
哭声透过手机传入两人的耳中,她看见他的脸色骤然变得惊慌,久久僵在指尖的戒指被抽回,他转身就要走,手上却传来一股阻力。
回头时,迎上的便是她开始泛红的双眼。
“我知道你要去见乔之槐,我不拦你,但起码先把戒指戴完……”
他薄唇紧抿,伸出手一根根掰开她拉住自己的手指,回答更是让她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不行,阿槐说急着要见我。”
“不要,先戴完戒指。”
系统说了,只要戴完戒指,这场婚礼就算任务完成。
可他不肯,快步要走,她依旧锲而不舍的拉着他,顾西洲很着急,只能猛地将她甩开。
她被这股力量推开,重重撞上一旁的桌角,鲜血汩汩涌出,她顾不得疼痛,爬起来便追了上去,然后,当着在场所有宾客的面,毫不犹豫向他跪了下去,
惊慌占据了她的大脑,泪水汹涌而出,她早就没有了尊严,如今脑中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念头,
至少,要让这场婚礼有一个结尾。
“西洲,求求你……”
她哭得声泪涕下,也引得在场之人一片哗然。
“婚礼现场下跪只为求新郎戴完戒指,真不愧是京市第一舔狗啊!”
“做到这个地步,也能说上一句叹为观止。”
“从前只听说过她舔狗的称号,今日一见,果然是舔到头了……”
顾西洲也同样震惊不已,他眼中露出几分不忍,终究还是没能就这样离开,从兜里拿出那枚戒指匆匆给她戴上,便又再度转身,只在离开前给她留下最后一句话。
“等我回来婚礼再继续。”
但她知道,婚礼不会再继续了。
如释重负般看着中指上那枚钻戒,系统的声音如约响起。
婚礼完成,任务进度达到百分百,任务奖励已发放,温时瑾已经复活,只要宿主现在这副身体死亡,就可以脱离世界。
她脸上露出久违的真心实意的笑容,不顾所有人惊诧的神色,飞快跑出宴会厅,按下电梯直上酒店天台。
她迎着风冲向天台边缘,裙摆与头纱被吹得簌簌作响。
没有丝毫的犹豫,张开双手,纵身一跃!
“砰”!
惊声尖叫中,她重重砸在车身上,隔着碎裂的玻璃,与顾西洲四目相对。


尹云初默了默,最后还是没有出言反驳,低声应了声好。
但显然乔之槐要来尹云初并不是真的只是为了让她照顾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乔之槐,让她在医院也不消停,反而想出各种花样刁难她。
第一天,乔之槐就让人拿来一盘坚果递给她,语气里尽是高高在上与对她的不屑,
“我想吃坚果,这儿没工具,只好麻烦你用手剥了。”
她垂着头应了声好,就乖乖蹲在一旁,开始徒手剥坚果,坚果壳硬,大多又是不易打开的种类,即便她再小心,也还是会难以避免被划破手指,
等她好不容易剥完了一盘,就立马会有一盘新的补上,整整一天,她剥得十指满是鲜血,痛得几乎快要没有知觉。
可顾西洲出现时,她仍旧只是悄悄藏起惨不忍睹的手,眼睁睁看着他温柔的给乔之槐喂粥、讲故事。
第二天,乔之槐又故意将项链从窗户丢出去,项链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随着噗通一声闷响,直直落入窗外的人工湖中。
“哎呀,我不小心手滑,把项链弄丢了,你去帮我找。”
尹云初一步一步走进人工湖,正式深秋,湖水寒意彻骨,人工湖很大,她只能哆嗦着一寸寸摸索,偶尔抬头,还能隔着窗户看见病房内,在外面向来说一不二的顾西洲替乔之槐擦手。
她又垂下头继续摸索,直到暮色渐沉,她的手也几近冻僵,才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那串小小的项链。
第三天,乔之槐的病房里多了一条金毛。
尹云初下意识离远了些,可金毛太过活泼,在病房里四处乱窜,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一声将乔之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像是看不见她的不适般让人把狗绳递到了她的手上,
“团子很活泼,需要每天都遛够两个小时,但我现在不太方便,你帮我去遛遛吧。”
尹云初知道乔之槐是看出了她狗毛过敏才故意让她去遛狗,将那句我狗毛过敏重新咽了回去,强忍住不适点了点头,接过狗绳朝着病房外走去,
团子很亲人,若是旁人来这或许的确是一桩美差,但偏偏她狗毛过敏,团子的每一次接近,对她来说都像是渡劫。
簌簌的狗毛满天飞,黏在她的衣物上,她尽力遮掩住自己的口鼻,却还是开始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不仅如此,就连裸露出来的皮肤也开始瘙痒,大片的红疹显得格外骇人,眼睛也逐渐充血,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却始终没有没有松开狗绳。
直到难熬的两个小时终于过去,团子终于撒够了欢,有人来接走团子,她又匆匆回到病房,与她的狼狈相反,病房里一片欢声笑语。
顾西洲将她的狼狈收入眼底,却没有多少怜惜,只随意扫了一眼,便又收回了视线。
“去处理一下,别脏了阿槐的眼睛。”
“好。”她轻声应着,这才退出了病房。
身后,嬉笑的声音仍然在继续,
“你们看她那狼狈的样子,好不好笑?”
“太好笑了,说真的,你们觉不觉得尹云初像一个随叫随到的保姆?”
“这哪是像?分明就是!诶,你们说,洲哥会不会直接把她踹了,跟之槐复合啊?”
她紧张的等待着顾西洲的答案,好在,他没有回答。
尹云初松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开。
顾西洲接乔之槐出院那天,她办完手续自觉开了后座的车门,刚坐定,乔之槐就忽然变了脸色,“谁让你坐西洲的车的?我可不想和你坐同一辆车!”
尹云初下意识看向顾西洲,果然听到了他不带丝毫感情的一句:“你自己打车回去。”
大雨倾盆而下,砸的车窗噼啪作响,她紧握着手指尖泛白,沉默之际,他已经按下了开门键,赶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戏谑的目光中,尹云初狼狈下车,因为没有伞,几乎是瞬间她就被大雨淋了个透彻。
“西洲,我把她赶下去淋雨,你不怪我吧?”
明明是询问的句子,她却从乔之槐的声音里听出了得意炫耀的意味,
“当然不会。”他回复得斩钉截铁,话音落下时,汽车扬长而去。
看着车子驶入车流,尹云初尝试着打车,可雨势太大,根本没有一辆车愿意停下。
无奈,她只能自己淋着雨往回走。
等回到别墅时,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
连日的虚弱劳累在这场雨中彻底冲垮了尹云初的身体,她找了药吃下,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恍惚间,她好像听见了一声叹息,她睁眼,入目正是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他凑近虚虚环抱着她,温柔的语气中藏满了心疼。
“云初,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明明是关心的语气,却让她的情绪再也控制不止,所有的委屈与难过倾泻而出,眼泪汹涌而下。
“时瑾,我好想你,我真的差一点,差一点就坚持不下去了……”
“时瑾……”
不知睡了多久,浑身的高热终于退了下去,尹云初也终于醒了过来,睁眼时,入目却是顾西洲那张阴沉的脸。
“时瑾是谁?”


尹云初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西洲,昨天谢谢你帮我拿到那条项链,为了感谢你,我特意拉着兄弟们弄了个聚会,就在夜色,你可一定要过来啊!”
交谈的声音传入耳中,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顾西洲拿着电话,神色间满是柔和,应下了乔之槐并不合理的要求。
“好。”
那是他从不曾对自己展现过的表情。
电话挂断,他这才注意到她已经醒来。
脸上的柔和瞬间收回,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开口时也不同于刚刚打电话时的语气,“你去帮我办出院手续。”
尹云初仍旧坐在床边没有动作,面色有些犹疑,“你刚受了伤,应该先好好修养几天……”
她小声劝慰着,顾西洲却直接冷了脸,
“怎么,现在我的话也不听了?”
仿佛她只要敢说一个不字,他立马就会让人取消婚礼。
尹云初不敢赌,片刻的沉默之后还是起身出了病房办理出院手续,没过多久,两人便都坐上了去夜色的车。
两人抵达包厢时,人已经都到齐了,乔之槐满脸笑意将两人拉到桌前坐下,又往他们的面前推了几杯酒。
“你们迟到了,按规矩,先自罚三杯!”
满到几乎要溢出来的六杯酒摆在面前,在场的其他人也全都开始起哄。
眼看着顾西洲竟真的准备去端酒杯,尹云初心中警铃大作,连忙一把抢了过来。
“你酒精过敏,喝不得酒,我来替你喝。”
说罢,她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顿时,起哄声更大了。
“厉害啊尹云初,再来再来!”
一杯接着一杯,六杯酒很快就全都被喝光,那群人却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一般,开始不停找理由给顾西洲灌酒,
最后无一例外,那些酒全都进了她的肚子。
尹云初这些年跟着顾西洲参加过不少酒局,每一次都会帮他挡很多酒,是以也练得了一副好酒量,只是再好的酒量也禁不住这样的喝法,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胃里翻涌。
摆着手再次奔向洗手间,吐了个翻天覆地之后,忍着胃里的灼烧的疼痛洗了把脸,她抬头,就看见了自己的脸色已然像鬼般毫无血色。
她深呼了几口气,来不及等胃里翻涌的疼痛减缓就又开始往回走,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让他独自待在包厢太久,顾西洲的过敏反应很严重,若是没抗住他们的劝喝了酒,到时就会伤上加伤。
可一个月后就是他们的婚礼,她不能让他的身体成为举办这场婚礼的阻碍。
果不其然,等尹云初再回到包厢时,顾西洲的面前已经又堆满了酒。
乔之槐见她一回来就看着他面前的酒笑了笑,戏谑的眼神又转向他。
“从前听人说我还不相信,如今一见才知道,她果然是很爱你啊,就算是喝到吐都舍不得你沾一点酒。”
“是啊,她确实很爱我。”顾西洲唇角微微上扬,“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然我怎么会和她结婚呢?”
尹云初听见他的话,心里就悄悄松了一口气。
还好,那只是一句梦话,还好,他没有真的打算取消婚礼。
这口气还没完全卸掉,他的声音又再度响起,“不过,她再爱我也是舔狗一个,之槐,我们赌了这么多年气了,只要你……”
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乔之槐却忽然笑着开口。
“这么巧啊?我也要结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沓请柬,一张张分发了出去,最后一张,被她亲手交给了顾西洲。
“这可是我亲手给你写的,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话音落下,尹云初下意识看向他,果不其然,只看见了一张阴沉如墨的脸。
他目光直直看着她,良久,却笑出了声。
“好!好!乔之槐,你果然好得很!”
聚会最终还是不欢而散,尹云初脚步匆匆跟着顾西洲走出包厢径直上了车,刚要驱车离开,就看到前方不远处乔之槐也下了楼,脚步不停,在一个西装革领的男子护送下上了车。
尹云初见到过他,是乔之槐在国外交的那个男友,也是如今她的未婚夫,韩景修。


话音落下,尹云初便迈开了步子,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朝着那洒满图钉的台阶跪了下去!
顾西洲顿时一惊,他的本意只是想吓吓她而已,毕竟这一幕谁看到都会心生怯意拒绝。
看着瘦削却又坚定的背影,他第一次正视起尹云初。
真的难以想象,她到底是有多爱他,才会做到这个地步。
正要将她拉起来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看着屏幕上的阿槐二字,他没有丝毫犹豫便接了起来,
“西洲,我头好疼……”
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他便再也想不起旁人,转身上了车就一路加速,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边,尹云初仍旧在一步一跪,图钉扎进肉里,她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仍旧往往爬着,鲜血染红了她膝盖,在阶梯上留下一个个血印,
她跪了整整一天,才终于跪完了三千台阶。
但尹云初来不及休息,踉跄着起身,也顾不上处理膝盖狰狞的伤口,就一路打听着寻到医院,透过门上的小窗,她将门内的场景尽收眼底。
顾西洲正温柔将乔之槐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她喂她吃药。
那是尹云初追逐他整整十年,都从未见到过的模样。
麻木的双腿像是突然恢复了知觉,丝丝缕缕痛苦蔓延至全身。
如果温时瑾还活着,她也是被人捧在手心疼爱的小公主,他不会让她受到这么多的委屈,更不会在她如此狼狈时弃她而去。
但此刻,她敛眸压下所有的情绪,推开门,踉跄着走了进去,声音哽咽,眼含泪意看向他。
“西洲,我跪完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取消婚约?只要婚礼不取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顾西洲这才想起自己忘记了尹云初,更让他震惊的是,她竟然真的跪完了全程!
看着她膝盖处那块的暗红,他心头微微触动。
可他还是不打算继续这场婚礼。
结婚本来就是赌气,这段时间他也经常与乔之槐待在一起,关系已经快要回复到从前了。
“我……”
不喜欢你。
话才刚开了个头,怀中的乔之槐却突然推开了他,“她伤得这么重,你还是去照顾她吧,景修已经跟我道歉了,说上次是他没有保护好我,我已经原谅他了,他马上就要过来,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一段话,让他顿时如遭雷击。
“乔之槐,你什么意思,你还要和他结婚?”
顾西洲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乔之槐则是一副理所当然,还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当然啊,之前我只是和他赌气,所以才不得不拜托你照料,而且上次是你女朋友找的混混欺负我,你照顾我几天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顾西洲气得浑身颤抖,双眼猩红,“乔之槐,我以为我们……”
“你以为什么?不会以为我们要复合了吧?当初说了谁吃回头草谁是狗。”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被她打断,说到这里,她又故作惊讶,“顾西洲,你不会是想当狗吧?”
这句话一出,顾西洲心口的怒气更甚,咬牙切齿看着她,“好,乔之槐,你好样的。”
许久,他抓住了尹云初的手。
“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
说完,他又回头看向乔之槐,冷笑了一声,“乔之槐,你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