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石更俞凤琴的女频言情小说《石更俞凤琴的小说升迁诡云》,由网络作家“不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五傍晚临近下班时,张悦来到综合二科把石更叫了出去,问他下班后回不回市里?要是回市里,她可以顺便把他带回去。石更当然回市里了,他从周一就开始盼着周五的到来。不过想到张悦一定是坐贾政经的车回去,就问是否方便?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他可以坐长途汽车回去。张悦说没什么不方便的,除了她和贾政经之外没有其他人。石更又问能不能再带上综合一科的段子润?张悦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下班后从办公楼里出来,石更看到卞世龙独自开着车走了。“谢谢啦。”段子润一手拍在石更的肩膀上,感谢道。石更笑着说道:“谢什么呀,坐个车而已。”“我在这儿工作三年,跟张主任都不熟。你才来半个月,跟她关系就这么好。还是你厉害呀。”“只是碰巧她生病我把她送到了医院而已,跟厉害没关系。最多算...
周五傍晚临近下班时,张悦来到综合二科把石更叫了出去,问他下班后回不回市里?要是回市里,她可以顺便把他带回去。
石更当然回市里了,他从周一就开始盼着周五的到来。不过想到张悦一定是坐贾政经的车回去,就问是否方便?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他可以坐长途汽车回去。
张悦说没什么不方便的,除了她和贾政经之外没有其他人。石更又问能不能再带上综合一科的段子润?张悦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下班后从办公楼里出来,石更看到卞世龙独自开着车走了。
“谢谢啦。”段子润一手拍在石更的肩膀上,感谢道。
石更笑着说道:“谢什么呀,坐个车而已。”
“我在这儿工作三年,跟张主任都不熟。你才来半个月,跟她关系就这么好。还是你厉害呀。”
“只是碰巧她生病我把她送到了医院而已,跟厉害没关系。最多算是运气还不错。”
“你是运气不错,第一次值班就能碰到这种事。我就从来没碰到过,这就是命啊。”段子润苦笑着摇了摇头。
张悦和贾政经在大门口的车里等着他们,上了车,打了个招呼,车就离开伏虎县回了春阳。
到了市里,贾政经想把石更和段子润分别送回家,但是两个人谢绝了好意。车停在路边后,两个人下了车就各自走了。
石更没有回家,他直接去了俞凤琴家。
卞世龙是提前离开伏虎县的,按理说应该已经到家了,可是石更来到俞凤琴家楼下,并没有看到卞世龙的车,不过这正合他意。
上楼敲门,门一开,俞凤琴便扑进了石更的怀里,捧着石更的脸就是一通激吻。
石更很警惕,吻的同时眼睛还不忘观察屋里的情况。
激吻过后,俞凤琴迫不及待地拉着石更就往屋里走。
“他没回来?”石更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事,他很担心会被卞世龙撞见。
“回来了,刚刚又走了。”俞凤琴一边脱石更身上的衣服一边说道。
“一会儿还回来吗?”
“出去办事了,十点之前肯定回不来。”
石更一听,伸手就把俞凤琴推倒在了床上。
在伏虎县石更不敢用办公室的电话跟俞凤琴联系,打公用电话又要跑好远,所以这半个月可是把他难受坏了。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两个人的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躺在床上……
休息了半个小时,俞凤琴爬起来穿上衣服去厨房做饭了。石更躺了一会儿也起来了。
“怎么样,到那边工作和生活还适应吗?”俞凤琴一边忙活着一边问道。
石更从身后抱住俞凤琴说道:“都还好,就是不能每天见到,这是我最郁闷的。”
石更不是故意挑好听地说,让他两三天不碰女人还成,时间长了真是浑身难受。虽然上周值班是他没想到,可是一周的时间对他来说也是挺难熬的。
俞凤琴笑着说道:“天天想女人可不行,你还年轻,得多把心思放在事业上。事业干的好,还愁没有女人吗。”
石更叹气道:“没去之前我真是满心欢喜,寻思有卞世龙的关照,我肯定错不了。可是到了以后我发现我太天真了。”
“怎么了?”
“卞世龙他不仅不关照我,连平时见到我,都好像见到瘟神似的,就好像谁要是知道了我认识他,他就会马上出事一样。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石更觉得他指望卞世龙提携他恐怕是难了。
俞凤琴玩味地笑了笑:“你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吗?”
“我当然想知道了,为什么?”
“先把碗筷拿上桌,再去把手洗了,然后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饭菜上桌后,石更心急地问道:“赶紧说吧,为什么?”
俞凤琴坐下给石更夹了块肉放在了碗里,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想往上爬呗。你在伏虎县待了半个月,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他往上爬跟我有什么关系?”石更不解。
“他从部队转业到地方政府,之前一直都是上级重点培养的对象。可是由于他这个人无论干什么都急于求成,又不会为人,导致慢慢被边缘化,以至于在副处级的位置上已经原地踏步了好多年了。伏虎县不是马上要进行人事调整了吗,他把这看作是他进步的唯一机会,他不想再错过。在这个时候,他一定是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情影响到他的。”
石更冷笑道:“我不过就是个普通办公人员,怎么可能影响到他往上爬呢,他还真看得起我。”
“其实他的心情我还是能理解的。他当年的照片你也看到了,算得上是仪表堂堂,不然我也不会嫁给他。可你再看现在的他,与当年完全判若两人。他之所以会这样,完全都是因为想往上爬又爬不上去闹的。”俞凤琴看到卞世龙今天这个样子,心里其实也挺不舒服的,可是她又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是干着急。
“那你觉得他这次有戏吗?”
俞凤琴摇头道:“用人要早交,现用现交是不行的。何况他在伏虎县的常委班子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竞争力,想要脱颖而出是非常困难的。”
俞凤琴看着石更说道:“不过我倒认为这是你的一个机会。”
“什么意思?”石更不知所云。
“你现在虽然进入了官场,可是若没有人提携,你也很难往上爬。在伏虎县,如果有一个人能提携你,这个人就是卞世龙。但前提是他得好,他要是不好,你也很难好,所以你得想办法先让他变好才行。”
石更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俞凤琴笑着说道:“事在人为嘛。机会与挑战是并存的,我觉得你可以试一试。”
石更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县委办公室科员而已,他哪有能力帮助卞世龙往上爬呀。他都是靠卞世龙才去的伏虎县,现在反过来让他帮助卞世龙,这不是笑话吗?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没有人提携他,他想在官场上混出来难度将是非常大的,当一辈子科员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这显然不是他的初衷,他进官场的目标是很明确的,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否则他就老老实实在报社待着了。
难道他真的要去帮助卞世龙?
石更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吃完饭,他没有留宿,回到了自己家里。
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脑子很乱,无论想什么都是一团糟,最后索性大被蒙头进入梦乡去找周公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起床后石更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半个月没在家,屋里落了不少灰尘,他这个人爱干净,看不了屋子里脏乱。
收拾完,洗漱一番后,石更就出门骑着自行车去了关琼的小卖铺。关琼见石更来了很高兴,马上给方立斌打电话,叫他过来一起吃饭。
方立斌过来后,关琼也懒得做饭,关了门,三个人就去了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
聊天的话题基本都是围绕着石更在伏虎县这半个月来的工作与生活。
几杯酒下肚,石更话锋一转,看着方立斌问道:“我拜托你的事你没忘吗?”
方立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石更说的是什么:“怎么能忘啊,一直替你盯着呢。人家两个人现在感情非常稳定,我看离结婚已经不远了。怎么着,你还打算拆散人家不成?”
“只要沈叶叶一天不结婚,我就有机会。再说,我为什么去伏虎县,你不知道吗?”石更看着方立斌说道。
“我知道,可是有什么用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张向远他爸那个级别呀?就算你达到了,那你得多大岁数了?沈叶叶得多大岁数了?你到时还能看上沈叶叶了吗?十八哥,真的,咱还是算了吧。”方立斌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关琼。
关琼看了方立斌一眼,然后看向石更说道:“我也不建议你继续在沈叶叶的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既然进入了官场,就把心思多用在工作上,你要是真当了大官,你还怕没有漂亮女人啊?等你遇到更好的,你就会发现沈叶叶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了。”
石更干掉杯中酒,态度坚定地说道:“在沈叶叶这件事情上你们就不要劝我了,不达目的我是绝对不会罢休的。立斌,你继续给我盯着,一会儿我把我办公室的电话告诉你,有消息你就给我打电话。”
方立斌看着关琼无奈的直摇头。
吃完饭,石更到关琼小卖铺的阁楼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从阁楼下来,石更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往俞凤琴家打了个电话。
听到订婚两个字石更一怔,手上的笔就掉了。他紧忙问道:“什么时候订婚?”
“说是元旦,彼此都已经去过对方的家里了,双方父母都挺满意的。行啦,不说了,我去吃饭了。”
石更早就料到了沈叶叶与张向远会有订婚这么一天,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只是想要实施,还需要一个契机,而且这个契机还要自己出现,故意创造是很难实现的。
傍晚下了班,石更从办公楼里出来,径直朝县委给张悦配的专车走了过去。
在伏虎县,只有县委常委才有专车,其他副处级以上干部只能在有公事的情况下享受到坐车的待遇。
“段子润呢?”张悦问道。
“他这个周末值班。”石更系上安全带说道。
“你会开车吗?”
“不会。”
“找时间得学呀,不然以后开车怎么办。”张悦启动车朝大门口开了过去。见很多人都往车里看,张悦笑着问道:“你没听到过什么闲言碎语吗?”
“爱说什么说什么,咱们不能活在别人的嘴里,你说是不是?”石更一脸的不在乎。
从坐贾政经的车回春阳开始,县委县政府里就有很多人议论石更与张悦的关系。之后石更每天晚上去张悦的房间,议论的就更凶了,说什么的都有。石更不是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而是他只在乎对他来说重要的人对他的看法,无关紧要的人嚼舌根子,他从来都不往心里去。
“你的心态还真好。”张悦瞥了石更一眼,她说的是石更,也是她自己。
官场向来是男人的天下,女人能在其中立足的,少之又少。张悦靠着张金山的权势,在三十二岁的年纪干到县委常委,副处级,可以说是饱受非议。但张悦丝毫不放在心上,她很清楚,既然选择了走仕途这条路,她就不能在意这条路的任何荆棘。
快到市里时,石更说道:“姐,明天我请你吃饭吧。你升官了,我还没给你好好庆祝一下呢。”
张悦婉拒道:“请什么请呀,你的心意我领了,咱们俩之间就不用搞这一套了。”
“别呀,咱们姐弟俩还从来没在外面单独吃过饭呢,正好又赶上你高升,你就给个面子呗?”
“你怎么这么傻呀,我给你省钱你还不高兴啊?非得破费是吗?”
“请我姐吃饭,破费我也愿意。你就同意吧?你要是不同意,今天我就不下车了。”石更像个小孩似的耍懒。
张悦拿石更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奈道:“好吧,我同意了还不行吗。”
石更笑着说道:“那就明天晚上六点,美云餐厅吧。”
美云餐厅是春阳排上名次的餐厅,消费很高,张悦听到石更要请她去美云餐厅吃饭,大吃一惊:“你不过了?去那吃一顿,至少得花掉你两个月的工资。还是换个普通一点的地方吧,又不是外人,没必要那么讲究。”
“你就让我将就一次吧,这回就去美云吃,普通的地方咱们以后再去。我就是想请你吃顿好的,为了你别说是花掉两个月工资,就是破产我也愿意。”石更情真意切地看着张悦说道。
张悦又被石更给感动了,她娇嗔地瞪了石更一眼,说道:“切,花言巧语,我才不信你的呢。”
美云餐厅虽然消费高,可是去的人却络绎不绝,尤其是周末,如果不提前预定,一般是没有位置的。
所以石更让张悦把他送到了美云餐厅,他先预定了一个位置。
早上,当吉宁省各级党政机关拿到最新一期的《吉宁日报》后,刊登在第三版,题名为《关于县域发展的思考》,署名为伏虎县县委副书记卞世龙的文章,受到了广泛的关注。
这篇文章在伏虎县所引发的轰动,足以用爆炸性来形容,是四大班子共同谈论的焦点。
近二十年来,伏虎县的领导所写的文章从来就没有上过省报,最多也就上上市报,还不是经常性的。卞世龙的文章毫无征兆的上了省报,还在重要版面,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这篇文章还得到了领导的关注。
高德全看了文章后,亲自给卞世龙打了一个电话,他对卞世龙的文章赞不绝口,直言不仅文笔好,观点更是深刻少见。还说如果能把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不愁县域经济发展不起来。
接完高德全的电话,卞世龙手舞足蹈,他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在办公室大喊了三声“啊”。来伏虎县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高兴过。
慢慢冷静下来后,卞世龙知道接下来该走第三步了。
从办公室里出来,卞世龙径直去了县委书记孙伟的办公室。
“你来的正好,我刚要给你打电话。老卞,你这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吧,这么大个事你也不事先说一声。”孙伟用手指着报纸上卞世龙的文章,板着脸说道。
卞世龙见状很紧张,马上解释道:“我这不是来赔罪了吗。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能上省报,我就是闲着没事,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投的稿,谁知道还真上了省报。今早要不是看了报纸,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孙书记,我真不是故意要保密的。”
卞世龙很紧张,要是在这个时候令孙伟不高兴了,那后果简直难以想象,前面所做的努力很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孙伟看着卞世龙,忽然笑了,他放下报纸站起身,伸手指了指沙发:“跟你开玩笑呢,快坐快坐。”
卞世龙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在心里直骂孙伟的八辈祖宗。
孙伟从办公桌里出来,走到沙发前拿起暖水瓶,一边倒水一边说道:“老卞啊,你这篇文章我从头到尾连读了三遍,写的真是好。以前还真是不知道你的笔杆子这么硬,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卞世龙双手从孙伟的手里接过水杯,谦虚道:“就是平时没事爱写一些东西,其实对自己的文笔挺没自信的,不然也不会事先不打招呼就投稿了。”
孙伟坐下说道:“你这篇文章不仅文笔好,对于县域发展的分析也是入木三分,非常有见解。你可是为咱们伏虎县争了光啊。”
卞世龙连忙摆手:“你过奖了。不过我希望伏虎县越来越好倒是真的。这几年在你的正确领导下,伏虎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果你要是能继续在伏虎县的话,我相信还会有更大的发展。只可惜你就要走了,我是真舍不得呀。”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啊。我虽然走了,可不是还有你这样的领导干部在吗。我相信伏虎县的明天只会更加美好,更加辉煌。”
卞世龙听了孙伟的话马上说道:“咱们俩虽然在一起共事了几年,可是在一起吃饭的次数却并不多。你很快就要到其他地方去工作了,我想在你临走之前和你吃顿饭,就算是为你送行了。”
“你的心意我领了,吃饭就算了吧,还得让你破费。”孙伟推辞道。
“破费也是应该的。再说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请你吃饭。另外,我也想跟你近一步探讨关于伏虎县接下来的发展。当了这么多年的同事,这个面子你不会不给吧?”
孙伟无奈地笑了笑:“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呀,晚上你安排地方吧。”
晚上,卞世龙在伏虎县大酒店安排了一桌饭。
饭桌上,二人边吃边聊,从伏虎县的现状谈起,一直谈到接下来的发展,以及对未来的展望。
酒过三巡,卞世龙见铺垫的也差不多了,便一声叹息。
孙伟不知所以:“怎么突然叹起气来了?”
“我忽然想到了黄县长。自打大家知道你要走了以后,都在说黄县长十有八九是要接你的班。不瞒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的各个方面确实都符合接班的条件。可哪成想出了照片的事情,据说李丽珍的丈夫还跑到了去检举揭发,我看黄县长想要接班怕是难了。”
孙伟也是一副惋惜的样子:“是啊。要只是传言,还没什么。他这有凭有据,李丽珍的丈夫又亲自举报,上面肯定是不可能再考虑他接班的问题了。即便干一把手,我想也不会在伏虎县干,现在连县城里的老百姓们都知道了,影响实在是太坏了。”
“黄县长没戏了,你觉得县里谁还有机会接一把手呢?”
孙伟正琢磨如何回答卞世龙这个问题时,卞世龙从兜里把传呼机拿出来放到了孙伟的酒杯旁。
孙伟眼睛一亮:“你这是?”
卞世龙笑着说道:“今晚这顿饭,既是提前为你饯行,也是祝贺你高升。咱们俩同事一场,我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好。想来想去,现在这个东西最流行了,就买了一个。”
孙伟赶紧把传呼机推了回去:“老卞,这可使不得。吃饭就可以了,送什么东西呀。再说了,这东西也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收。”
“我送你东西,纯粹是出于同事感情,我又不是向你行贿,你不用害怕。”卞世龙把传呼机推回到孙伟面前,见孙伟又要推回来,他就一把抓住了孙伟的手腕:“如果你真是觉得这东西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那你就帮我个忙吧。”
“什么忙?”
“我在伏虎县这几年的情况你是最清楚的,可以说是很不得志,一直就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发挥的舞台,之前是真没有机会,现在我觉得机会来了,我想抓住这个机会,但还需要贵人的扶持。在我的眼里,你就是我的贵人。对于县里即将开始的人事调整,我相信你一定有很多自己的看法,也一定有很多想跟上级说的,对不对?”卞世龙看着孙伟说道,此刻他全身的神经都是紧绷的。
早上看到报纸上的文章,孙伟很诧异,他从来没听说过卞世龙文笔好,他写的文章怎么就突然上了省报呢?他严重怀疑文章根本就不是卞世龙写的。如果是他人代写,卞世龙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一时搞不清楚。
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是卞世龙设计好的,先写文章造声势,然后再给他送礼让他帮忙,从而达到晋升的目的。这不禁让他怀疑,黄风帆和李丽珍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卞世龙搞的鬼,如果是卞世龙,可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孙伟看着桌子上的传呼机想了想说道:“其实以你的才能,你早就应该到更重要的工作岗位上去了。既然你本人有这个意愿,现在又有这个机会,我自然是要助你一臂之力的。不过我只能是向上级建议,至于上级如何决定,这个我是左右不了的。”
孙伟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拒绝卞世龙的请求。他马上就要走了,卞世龙升职对他没有任何的妨碍。他帮卞世龙无非是顺水人情,不仅能得到一部传呼机,还能落得个贵人相助的好名声,他何乐而不为呢?
卞世龙见孙伟答应帮忙了,立马喜笑颜开,一身轻松。他举起酒杯说道:“这杯酒我敬你。”
拿人好处,替人办事。
第二天早上,孙伟带着刊登着卞世龙文章的报纸就去了春阳。
“高书记,昨天报纸上的这篇文章您看了吗?”孙伟把报纸递到了高德全的面前。
“看了,写得非常好,我还给卞世龙打了电话,表扬了他。”高德全昨晚下班后,少有的将报纸带回了家,他把卞世龙写的那篇文章又看了几遍,可见高德全的喜爱程度。
孙伟听了心里一喜:“我跟卞世龙共事了好几年,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这个人既有务虚的文采,又有务实的能力,这些年在县里之所以没能干出什么成绩,主要是肩上的担子太轻了。如果给他挑上一副重担,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大放异彩,造福一方的。”
高德全低头看着报纸上卞世龙的文章,不知他是在默读,还是在想着什么。
孙伟看了看高德全,又说道:“从年龄来说,卞世龙虽然还比较年轻,可是资历却不浅,他在副处级的位置上已经锻炼很多年了,作为一个非常具有潜力的干部,我认为他是时候该承担更为重要的责任了。让年轻干部勇挑重担,给年轻干部创造良好的成长环境,这也是我党一贯的方针政策,您说是吧?”
高德全抬起头看着孙伟,眼神让人捉摸不定:“像你这样积极推荐接班人的县委书记可是不多呀。”
“其实卞世龙能不能承担更为重要的责任,与个人而言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在伏虎县当了这么多年的父母官,我对伏虎县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我希望继任者能够把伏虎县变得更好。卞世龙了解伏虎县,又有能力,我感觉这样人要是不用,就这么一直让他闲下去,实在太可惜了。我知道您是一个非常爱才之人,您要是站在我这个位置上,我想您也一定会向我这么做的。”
高德全笑着说道:“行啦,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你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别的事就回去吧。”
晚上,石更又来到了医院,这次他不仅带了吃的,还买了一些水果,张悦心里感觉暖暖的。
张悦说道:“花多少钱你都记好了,等我出院了,我把钱给你。”
石更坐下来说道:“回头再说吧,不着急。您肯定饿了,赶紧趁热吃吧。我也得吃了,我也饿了。”
石更给张悦吃的时候,顺便也给自己买了一份。
两个人边吃边聊,慢慢就打开了话匣子。
“你是当兵转业分配到的县委办公室?”张悦问道。
石更摇头:“不是。我是大学毕业之后先被分配到了省报社,工作了一年半以后才来的县委办公室。”
张悦没想到石更还上过大学,便问道:“你哪个大学毕业的?”
“吉宁大学。”
张悦又问道:“什么专业?”
“中文。”
张悦很惊讶:“真是中文系?”
“对呀,如假包换。怎么了?”石更不知道张悦为何会有如此反应。
张悦笑着说道:“我是吉宁大学中文系毕业的。”
这回轮到了石更惊讶:“真的?”
张悦点了点头:“嗯,我是恢复高考后吉宁大学的第一届学生。”
“那这么说咱们是校友,我应该管你叫师姐。”
“没错,你确实应该管我叫师姐。”
两个人谁都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同一大学同一专业的校友,这层关系把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又拉近了不少。
“据我所知,省报社可不是谁都进的,你能被分配过去,说明省报社一定是非常认可你的能力。那么好的单位为什么不好好待下去,反而跑到这里来了?”张悦很不解。
石更显然没法实话实说:“省报社是不错,只是我觉得发展空间有限。到政府机关就不一样了,会有无限可能。”
张悦明白“无限可能”的意思,她说:“政府机关的发展空间确实巨大,不过想要往上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石更点了点头,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
时间在两个人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不觉流逝,很快就过了九点钟。
张悦见时间已经晚了,便说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今晚不回去了,就在医院陪您了。”石更来之前就想好了,他要趁热打铁,利用好张悦这次生病住院的机会,彻底与她挂上关系。
“不用了,我又不是行动不便,再说还有护士呢,你在这儿也帮不上我什么。”
“我可以陪您聊天啊,您一个人在这儿待着多没意思啊。再说我也没有什么事,回去我现在也睡不着。”石更话锋一转,说道:“除非您烦我,不想让我待在这儿,那我就只能走了。”
“我怎么会烦你呢,我只是……”
“您要是不烦我,那我就留下了。”
转天晚上,石更又带着吃的来到了医院。
在病房门口,石更看到在病床前坐着一个男的,三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其貌不扬,正在和张悦聊天。
“张主任。”石更叫了一声张悦。
“你来了。”张悦笑着回应。
“没有再疼吧?”
“没有,挺好的。”张悦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男人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爱人贾政经。他叫石更,是我县委办公室的同事,就是他把我背到医院来的。”
假正经?石更心说什么破名字。
“谢谢你把我爱人送到医院来。”贾政经起身同石更握了握手,感谢道。
石更笑着说道:“您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石更听贾政经的声音,跟昨天往县委办公室打电话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很相似,猜想昨天就应该是贾政经打的电话。
近距离仔细看贾政经,石更觉得不仅长得还如他,好像个头比他还矮一点,让他不由得想到了“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句话。张悦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就嫁给他了?真是让人费解。
贾政经来了,石更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留下,他说道:“饭我买了双份的,你们赶紧吃吧,我就先吃走了。”
“时间还早,你再待一会儿吧。”张悦挽留道。
“不了,我也饿了,得去吃饭了。”石更婉拒道。
张悦看着贾政经说道:“你送一下石更。”
石更说不用送,但贾政经还是把石更送出了病房。
从病房刚一出来,就见两个中年男人满脸堆笑,老远就伸出了手,来到贾政经面前说道:“贾局长,你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我好到医院门口去接你呀。”
贾政经同他握了下手说道:“我不是来检查工作的。我爱人得了急性阑尾炎,我过来看一下。”
男人一脸紧张,就好像张悦生病是他的错一样。他看着身旁的人,眼神中透着不满:“张主任来医院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身旁的人不知如何作答,脸憋的通红。
男人很生气:“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安排一下。”
贾政经笑着说道:“不用了,病情已经控制住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先走了。”石更冲贾政经点头示意。
“你慢走啊。”贾政经说道。
贾局长?
石更回想了一下昨天他值班时,打电话的人说如果张悦要是回市里就让她去卫生局。看来贾政经很有可能是县卫生局的局长,不然那个人见到贾政经不会是那副嘴脸。
从医院出来,石更已经饥肠辘辘了,他在附近找了家名叫“瑞来”的小饭馆,点了一个菜两碗饭就吃了起来。
与石更相邻的饭桌前坐着三个人,这三个人中,两个留着长头发,一个留着寸头,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十句里面有七句都带脏话,而且整个饭馆里说话属他们的声音最大,其他桌上的人没有一个拿好眼神看他们的,但都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一个敢上去提醒或制止的。
石更坐在他们旁边纯属没办法,其他桌子都有人了,只能挨着他们。
石更对他们也是烦的不得了,可是见其他人都忍着,他也只好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这是你们点的韭菜炒鸡蛋。你们的菜已经全都上齐了。”女服员将一盘韭菜炒鸡蛋放在了三个人的桌子上。
之前给他们上菜的是另外一个女服务员。寸头见这个女服员颇有姿色,在酒精的催化下,当即就起了色念。
女服员转身离开时,寸头伸手就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抓了一把,对面的两个长头发见了哈哈大笑,寸头自己也是一脸坏笑。
女服员又气又羞,瞪着寸头质问:“你干什么?”
“妹子,一会儿跟哥玩去怎么样?哥不会亏待你的。”寸头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女服务员,把女服务员看得浑身不自在。
“谁跟你玩去,你自己玩去吧!臭流氓!”
女服务员骂了一句就要走,寸头可没打算让他走,起身从背后抱住女服务员,双手在其上下一通乱摸:“别走啊妹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女服务员受惊不小,使劲挣脱:“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饭馆老板听到有人叫喊,就从后厨出来了,见寸头在拉扯女服务员,他赶忙上前制止。
“兄弟,兄弟,是不是服务员做错事了?我批评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老板将寸头和女服务员分开说道。
寸头正在兴头上,老板突然出现让他感觉很扫兴,便很不爽地推了一把老板:“谁裤腰带没系好把你露出来了?我跟她玩呢,赶紧滚蛋!”
寸头说这话又要伸手去抓女服务员,老板冲女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女服员就抹着眼泪跑进了后厨。
寸头要追,老板一把拦住,陪着笑脸说道:“兄弟,她就是一个服务员,像你这种档次的人,跟她玩掉价。你还是赶紧吃饭喝酒吧,不然菜一会儿就凉了。”
老板认识寸头,知道他是县里有名的混混无赖,一般人根本惹不起他,所以只能跟他好说好商量,绝对不能来硬的。
寸头不买老板的账:“你一口一个兄弟,谁跟你是兄弟?你他妈谁呀?我告诉你,麻溜把那个小妞给我叫出来,让她好好跟我玩玩,让我高兴了,怎么样都行。你要是让我不高兴了,我他妈砸了你的饭店,你信不信?”
女服员就是一个普通老板的,老板也不可能让别人欺负她,何况这个女服员又是老板的侄女,老板哪能依寸头的。
“今天哥仨这顿饭我请了还不行吗?你就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孩子……”
“你他妈废话真多!”寸头回身抄起一个啤酒瓶子就砸在了老板的脑袋上,当时就出血了。
见到这一幕,其他桌上吃饭的人,吓得全都站起来跑到收银台结账走人。
此时整个饭馆里除了两个大长头发那一桌外,还有两个人没有动,一个是石更,一个是靠角落的桌前坐着一个人。
石更气愤不已,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寸头也太狂了!
就在石更琢磨要不要挺身而出,拔刀相助的时候,坐在靠角落的那张桌前的人站了起来。
此人二十五岁的年纪,浓眉大眼,方头方脸,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虎背熊腰,非常强壮。
他晃晃荡荡的朝寸头走了过去,在与寸头擦肩而过时,石更注意到他明显故意撞了一下寸头的肩膀。这一下看似轻描淡写,没怎么使劲,却把寸头撞了趔趄,差点没摔倒。
不等寸头先发作,大汉率先发难:“哎,你挡我路干什么呀?好狗可不挡路。”
“你他妈敢撞我,找死!”
寸头攥着手中的半截酒瓶就朝大汉刺了过去,大汉不慌不忙,向后退了一步便躲开了。
“你挡我路也就算了,还敢打人,你也太猖狂了!”
“老子就这么狂!今天弄死你!”
“哪位?”电话是俞凤琴接的。
“我是石更。他在家吗?”石更问道。
“在,在卧室里躺着呢。你要过来?”
“我不过去,我想问你个事儿。你认识治腰疼特别好的中医吗?”
“你腰怎么了?是不是昨天闪着了?”俞凤琴很紧张,她以为是石更的腰出了问题,因为昨天他们俩在一起时,
“我的腰没事,是我的一个朋友。她之前摔了一下,之后腰总是习惯性扭伤,我想问问你认不认识能治疗的中医。西医她看了很多,但是都没有太好的办法。本来昨天就想问你来着,结果给忘了。”石更心里记挂着张悦的腰疼,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比贴膏药更好的治疗办法。
俞凤琴一听不是石更,才松了一口气。她想了想说道:“我大学有个同学,他家四代行医,在治疗骨科方面疾病有非常高的造诣,在春阳很有名,据说还给省里的领导看过病。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他爸的诊所在哪儿,这样吧,我先打个电话问一下,然后我再给你回过去。”
也就是十来分钟,俞凤琴把电话打了回来,石更拿起笔把地址记了下来。
“万和路在哪儿?”石更没听说过这个路。
“前面那趟街就是。”关琼指了一下说道。
“那我先走了。”
“你晚上在我这儿吃吧?”
“不了,我去趟诊所,然后就回家了。”
石更来到万和路,找到了“正骨堂”诊所。推门进去,看到一个身穿白大褂,头发和胡子花白,年纪至少在七十岁以上的老者,正在给一个老妇按摩肩膀。
一旁的长条椅子上坐着两个等着看病的人,石更也坐了下来。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轮到石更。
石更把情况一说,老者让石更趴在床上,把衣服掀起来露出腰部。
老者伸手放在石更的脊椎上一边摸,一边说道:“这个位置,俗称算盘子,也有叫腰子眼的,记住了,哪个突出就用两个大拇指按住,用劲猛压,最多两次。然后让病人用手抓住床头,用力拉脚后蹬,每晚睡觉前做一次,少则三五天,多则一周就会有效果。”
石更把老者的话一一记在了心里,又确认了一下按摩的位置,然后才离开诊所。
晚上石更煮了点面条,对付了一口。吃完饭,无聊的他拿出了小时候最爱看的《资治通鉴》翻了起来。
没翻几页,脑子里就又出现了昨晚俞凤琴在饭桌上说的话。心里一有事,就看不下去了,石更放下书,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翻来覆去的想接下来自己该何去何从。
如果抛开卞世龙,自己能不能通过和其他人,比如和县长黄风帆搭上关系,从而得到提拔重用呢?
想了又想,石更觉得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到伏虎县的时间太短,又不在县政府那边工作,想成为黄风帆的心腹嫡系是很难的。如果他身上有黄风帆所需要的价值还好,可是他似乎并没有,所以黄风帆也就没有任何理由提拔重用他。而且黄风帆一旦接了书记,届时围绕在他身边溜须拍马的人一定会非常多,根本就轮不上他。而除了黄风帆,跟其他人搞好关系也没什么大用。
也就是说他想在伏虎县有所作为,只能靠卞世龙,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可是卞世龙帮他之前,他还得先帮卞世龙,怎么帮呀?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石更心情郁闷,一筹莫展。
转天下午回到伏虎县,石更上楼敲张悦的门,敲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刚要走,这时张悦出现在了走廊里。
“我还以为您早就回来了呢。”石更笑着说道。
“我是早就回来了,去办公室处理了一点事。”张悦来到门前拿出钥匙开门:“你找我有事?”
石更跟着张悦进了屋:“昨天我经朋友介绍去了一个老中医开的诊所,问了一下如何治疗腰的习惯性扭伤。老中医教了我一个办法,我想告诉你怎么做。”
张悦听了不禁为之动容,她没想到石更会这么有心:“谢谢你石更。”
“一件小事而已,您不用放在心上。是一个按摩的办法,我现在给您演示一下?”
“好啊。”
张悦按照石更所说,趴在床上,露出了腰部。虽然只露出了一巴掌宽的肌肤,却足以让石更想入非非了。
石更按照老中医所说演示了一遍。张悦由于现在腰不疼,所以她也不知道石更的办法到底管不管用,不过完事之后她发现腰部确实挺舒服的。
“说是三五天就会有很好的效果,如果您方便的话,以后每天晚上我过来给你按一下。”石更说道。
张悦欣然接受:“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
周二临近中午下班时,石更和周文胜前后脚进了卫生间方便。
周文胜先一步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石更从后面叫住了他:“周科长。”
周文胜停住脚步问道:“有事?”
石更笑着说道:“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想您今天晚上肯定没有事。”
周文胜是真不想出去和石更吃饭,可是石更说了好几次了,他要是总拒绝也不太好,毕竟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石更这小子人又不错。
所以犹豫了一下,周文胜说道:“好吧。”
上次去瑞来饭馆吃饭,石更觉得那里做的饭菜还挺不错的,所以晚上就请周文胜去了那里吃饭。
点菜的时候,石更让周文胜点,周文胜说什么也不点,石更只好挑比较贵的点了四个。不过在点酒的时候,周文胜却主动提出喝白酒,石更就要了一瓶白酒。
周文胜说是科长,实际上就是个股级干部,跟石更比起来就是资历比较深,级别其实和石更一样。所以石更请他吃饭显然不是为了能够得到提拔重用,而是单纯的敬重。石更还发现周文胜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
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喝酒,两个人也没什么主题,就是随便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过谁都没提关于县委县政府里面的事情。
正聊着的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人,石更一看,感觉很熟悉,仔细一想,是他上次来吃饭时,被谷勇打的两个大长头发之一,不过他不记得这个人是叫刘平还是刘立了。
石更避免被认出来,就用手挡着脸,透过指缝进行观察。
大长头发站在门口往左看右看,最后眼睛定格在了靠角落的一张桌子上。石更定睛一看,竟然是谷勇,没想到他也在。
大长头发来到谷勇身前,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谷勇起身就跟着大长头发出去了。
回想上次的事情,石更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慢慢吃,我去趟卫生间。”
石更起身来到门口,他将门推开一个缝隙往外一看,只见有六个七个人正在围着一个人厮打,被围打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谷勇。
从场面上来看,谷勇并不怎么吃亏,可要是一直打下去就很难讲了,毕竟好虎也架不住群狼围攻。
正当石更犹豫是冲出去帮谷勇,还是打电话报警时,几个警察过来把谷勇等人分开了,之后问了几句,就把所有人全都带走了。石更觉得应该没什么事了,就去了卫生间方便。
吃完饭,结账时老板说什么也不要钱,石更只好说先记账,以后他过来再给。
在饭店门口与周文胜分开后,石更溜溜达达的往县委县政府的方向走。一阵小风吹过,拍打在石更的脸上,让喝了酒的石更感觉非常舒服,非常惬意。
快到县委县政府时,石更忽然想起了之前在饭馆门口打架的谷勇,也不知道他被放了没有?
虽然与谷勇没什么交情,可是通过上次那一件事,石更就认定谷勇是个可交之人。今天打架,肯定是季春生为了报复而指使人干的,而且是有预谋的,石更担心没有人帮谷勇,即便进了派出所,谷勇一个人也很容易吃亏。于是他就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派出所。
“什么事?”值班民警问道。
“之前有几个在饭店门口打架的人被带到了派出所,其中有一个人叫谷勇,是我的朋友,我想问一下他被放了吗?”石更说道。
“他被拘留了,时间为半个月。”
石更皱眉道:“是那伙人主动找茬打他,怎么把他拘留了?”
值班民警绷着脸说道:“拘留他自然有拘留的道理,跟你没有关系。你要是没有其他事就走吧。”
“我可以看看他吗?”
“可以,不过他已经被带到拘留所了,你要是不嫌远你就去,离这里也就四十里地吧。”
这会儿已经快九点了,石更琢磨他要是走着去走着回,估计就得后半夜了。
从派出所出来,石更越想这件事越觉得不简单,他怀疑很有可能是季春生与派出所串通一气,先故意与谷勇打架,然后派出所去抓人,再将谷勇拘留,以此达到报复的目的。
不管怎么样,得先想办法把谷勇弄出来才行。
石更首先想到的是找卞世龙帮忙,但他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卞世龙连他现在都拒而远之,又怎么可能帮谷勇呢。
卞世龙不行,还有谁能行呢?
忽然,石更脑海中跳出一个人,他觉得这个人应该能行,就快步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