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逸宋乔的其他类型小说《野风渡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丛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乔以为自己可以撑住,却没想到身体差成这样。正发懵,慕逸的声音已经从头顶不轻不重的响了起来。“你这是想用投怀送抱平息我的怒火?”宋乔想说不是,但她使不上力气挣扎,如果不靠住他,就只能摔在地上。慕逸等了片刻,没听到她说话,低头一看,才发现她脸色难看的简直吓人,额头也在悄无声息间布满了汗珠。“麻烦。”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不耐烦的低语了一声。宋乔暗道不妙,按照慕逸的脾气,她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慕逸却忽然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忽然悬空,宋乔吓的花容失色,下意识要挣扎,到触及到男人警告的目光后,当即不敢乱动了。宋乔比慕逸想象中的还要轻,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抱进了屋。到了床榻前,将人撂下,却没有抽身离开,而是顺...
正发懵,慕逸的声音已经从头顶不轻不重的响了起来。
“你这是想用投怀送抱平息我的怒火?”
宋乔想说不是,但她使不上力气挣扎,如果不靠住他,就只能摔在地上。
慕逸等了片刻,没听到她说话,低头一看,才发现她脸色难看的简直吓人,额头也在悄无声息间布满了汗珠。
“麻烦。”
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不耐烦的低语了一声。
宋乔暗道不妙,按照慕逸的脾气,她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慕逸却忽然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忽然悬空,宋乔吓的花容失色,下意识要挣扎,到触及到男人警告的目光后,当即不敢乱动了。
宋乔比慕逸想象中的还要轻,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抱进了屋。
到了床榻前,将人撂下,却没有抽身离开,而是顺势压了下来。
慕逸把她的震惊和局促尽收眼底,他颇为好笑。
沉默片刻,他语出惊人的问,“当年的车夫据说还活着,都是他驾车不得力,才连累夫人受此苦楚,我把人寻回来,替你报仇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宋乔吓得心脏都跟着颤了颤,“侯爷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
“看夫人的反应,好像并不想我去寻人?”
慕逸目不转睛盯着她,不知是否发觉了什么端倪,眼神变的无比凌厉。
宋乔攥着汗津津的手心,“我只是觉得时过境迁,再翻旧账没有任何意义。”
“夫人真是大度。”慕逸眯眸,像是要将她看出个窟窿才罢休,“不过宋大人的独女出了名的泼辣,何时变的这样善解人意了?”
“从前我是待嫁之女,如今我已为人妇,脾气自然要收敛。”宋乔不敢与他对视,“侯爷应该也不会喜欢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吧?”
这句话成功让慕逸脸上的假笑也消失殆尽,“省点力气,无论什么样的你,我都不会喜欢。”
“我可是有哪里得罪侯爷了?”
两人挨的很近,几乎慕逸一低头,便可以吻到她。
但这份旖旎的暧昧却并未麻痹慕逸的神经,他轻而易举就识破了她的把戏,“跟我转移话题是吗?”
他不好糊弄,宋乔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
她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侯爷若真想替我讨回公道,事发后就该立马问责,而非拖到今日才旧事重提。”
宋乔虽然心虚,却还不至于到六神无主的地步,“侯爷究竟想试探什么,不妨直说。”
“好伶俐的嘴皮子。”心思被拆穿,慕逸倒是没否认,开门见山的问她,“马失控,并非偶然,对吧?”
有那么一瞬间,宋乔甚至都忘了该怎样呼吸。
慕逸肯定是发觉了什么,否则不会是这样笃定的口吻。
她的沉默落在慕逸眼中形同默认,他倏地笑了,俊逸的面颊波谲云诡。
“早说你想逃,我何必还去拦马车,这门亲事不成,正合我意。”
“我没有想逃跑。”宋乔无从判断这句话是真是假,但还是立刻否认,“回门那天和我母亲发生了口角,我一时想不开,想在外面散散心,才从车夫手里夺下了缰绳。谁知道马到了我手里却不听话......”
慕逸蹙眉,半信半疑的追问,“因何发生口角?”
宋乔顺嘴胡扯,“母亲让我尽快给你生个儿子。”
“你不愿意?”慕逸微愠,似乎觉得她不识好歹。
宋乔大脑飞速运转,“那年我还小,不想那么早当母亲。”
慕逸居高临下注视她,“仅此而已?”
“不然侯爷觉得还能因为什么?这门婚事多少人都求之不得,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听从母亲的话,决不给沈氏进门的机会。”
慕逸说的没错,宋鸢泼辣,原不该像她这样畏手畏脚,适时也要刁蛮任性一些才好。
慕逸难得没说话,但周身的冷意以及眼中的怀疑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他果然是在诈自己。
宋乔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男人却不按常理出牌,将她搂在怀里,用力一提。
眼瞧着四瓣唇就要贴上,宋乔下意识偏过头,鼻梁却不偏不倚撞到了他僵硬的肩骨,疼的眼泪在眼圈直打转。
“躲什么?”
慕逸冷眼旁观这一幕。
“前两日不慎感染了风寒,我是怕过了病气给侯爷。”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要笑不笑的,“你如今对我,倒是上心许多。”
宋乔声音染上了哭腔,“你是我夫君,我自然要把你放在第一位。”
慕逸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这么有觉悟,看来为夫要好好奖励你才行。”
他说着,带着薄茧的大掌捏着宋乔的下颚,将她的脸用蛮力转回来。
他目光往她唇瓣上瞄,那动作像是要吻她。
宋乔头皮发麻,正手足无措的关头,却越过他肩膀,意外的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沈若汐。
“沈氏还在外面等你,侯爷不好让她空等着吧?”
“你乖乖配合,我自然就能早走。”
宋乔抵着慕逸的肩膀,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能让沈若汐听见。
“可是有人在,我不习惯。”
慕逸看着她突然明媚的笑容,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他转过头,恰好对上沈若汐那张无措的脸。
难道自己在睡梦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宋乔愣住了,瞬间紧张起来,“侯爷何出此言?”
“你方才喊宋大人,他怎么了?”
“我已许久未见过双亲,父亲有旧疾,每到寒冬腊月就会发作,我只是担心而已。”
“是吗?”慕逸一眨不眨盯着她,“怎么听着不像实话?”
“侯爷这是怎么了?”宋乔反客为主,“一个噩梦罢了,为何如此上心?”
“夫人一次又一次给我惊喜,叫我焉能不上心?”他眯眸,终是沉不住气了,“就这么喜欢同心阁?”
宋乔实话实话,“谈不上喜欢,不过比起玲珑阁,必然是好太多。”
“院子是成婚前夫人特意挑选的,敞亮气派,这是你叫人递来的原话,这才多久,就不喜欢了?”
为了麻痹宋家人的神经,宋鸢才在婚宴前提了一堆要求,做出一副为嫁人很上心的样子。
宋乔当时还曾偷偷羡慕过,她出身好,可以嫁入高门,这一辈子怕是只有享不完的福,却没想到,如今这一切都成了困住她的牢笼。
“侯爷是觉得我在此叨扰了您和沈夫人吧,”宋乔苦笑一声,“但这一切我也是被逼无奈。”
慕逸嘲弄的弯起嘴角,“究竟是被逼无奈,还是另有所图,只有你自己清楚。”
宋乔维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双腿渐渐支撑不住,她趁机站起身,将袖子拽上去,亮出自己的双手给他看。
当看见她手上密密麻麻的冻疮时,慕逸眉心不着痕迹蹙了一瞬。
“这是入冬之后在玲珑阁冻出来的,侯爷若是觉得我另有所图,那便是贪图同心阁的碳火。”
宋乔一派坦荡,“沈夫人管理一府事务,难免有许多事情顾及不到,我既帮不上忙,也不愿给她添乱,故而才来此借宿,并无他意。”
慕逸喜怒不辩的挑眉,“如此说来,是我误会你了?”
“侯爷不管后宅事,不知情也实属正常。”
“你这会儿倒是乖顺。”
“侯府上下都看侯爷的态度做事,我若敢顶撞,还能有命活吗?”
宋乔不觉得他会真的心疼自己,让他看自己的伤只是为了增加解释的可信程度。
然而就在她想收回手之际,男人却出人意料握了上来。
“疼吗?”
其实宋乔早就习以为常,要不是如今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她也懒得做这种得罪人的事。
可在慕逸面前,她却选择了点头。
“宋大小姐做起事来的确与众不同,我喜欢你的坦率。”慕逸毫无征兆的攥紧手心,一张脸倏地冷却下来,“可我的耐心同样有限。”
宋乔忍着钻心的疼强颜欢笑,“侯爷这是在给我下逐客令了?”
“侯府之中,当属主院最适宜修养,既然夫人觉得孤枕难眠,我这就派人接你过去。”他皮笑肉不笑凑近她耳畔,“恰好我们夫妻二人借此机会培养感情,我想老夫人会更高兴。”
宋乔瞬间想到了圆房一事,忙不迭将手抽了回来。这是她最避之不及的死穴。
可傍晚她带着佩儿打道回府的时候,杨管家却亲自上门,将碳火以及拨来伺候的人手一起送了过来,态度恭敬的不像话。
宋乔觉得自己这步棋没走错,果然只有会哭的孩子才能有糖吃。
倘若能用一点小小的恩惠换她消停,慕逸其实也甘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宋乔想了想,还是去了主院向他谢恩。
奇怪的是,门口无人把守,进门时,猝不及防嗅到一股血腥味,宋乔用帕子掩住口鼻,纳闷的往里走去。
却见慕逸光着上半身,裸露的后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血淋淋的伤疤。
经此一事,佩儿却对慕逸算是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观。
回到玲珑阁,直夸他面冷心热,是个难得一遇的好郎君。
宋乔却没那么好收买。
凡是突如其来,必有古怪。
慕逸如此介意她的存在,怎么可能三五面就改观?
直到两天后,她去老夫人处请安,终于弄清了原委。
“听说阿逸让你找东西,害的你受伤了,可有此事?”
老夫人上来就是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
慕逸和沈若汐在一旁默不作声,摆出独善其身的架势,只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宋乔独自处理。
宋乔终于茅塞顿开,原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提前堵她的嘴。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特意跟她强调药膏是皇宫之物,享受了这么金贵的东西,她还怎么好意思告状。
“早就不碍事了,是我之前的老毛病复发了,跟侯爷没关系。”
宋乔在慕逸饶有深意的目光下,直接承担了所有。
老夫人不放心的追问,“他真的没有欺负你?”
宋乔还是坚定的摇头。
老夫人不会为了一个外姓去逼问自己的儿子,故而宋乔说没有,她便没有再深究。
只宽慰道,“身子是第一位的,你且放宽心,什么都不要想,我还等着你日后为侯府开枝散叶呢。”
“我与少夫人还未圆房,现在提子嗣,恐怕早了点吧?”
慕逸扬着漫不经心的调子,却实打实把人嘲讽了一把。
新婚夜的事老夫人也听说了,她认同的点点头,“若汐进门也有数把个月了,是该抓紧了。”
“有劳老夫人费心,只是我身体尚未痊愈,子嗣一事,恐怕——”
听到宋乔欲言又止,慕逸在对面眯了眯眸,“你这意思是,若汐既要管家,又要负责繁衍后嗣?”
宋乔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女人在后宅要是没有子嗣傍身,是立不住脚跟的。
况且他和沈若汐如此相爱,有个爱的结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听慕逸质疑的语气,宋乔没敢马上作答。
见状,慕逸嗤笑一声,不留情面的说,“我娶你回来,不是为了当祖宗供着。”
怎么她安分守己也是错?
还是说,他更希望她来管理后宅,让沈若汐留出更多和他相处的时间?
“休得胡言。”
见宋乔傻眼了,老夫人赶忙呵斥慕逸一声,转而问宋乔,“怎么,难道郎中的诊治不见起色吗?”
“侯爷找的郎中自然医术高明,但是药三分毒,我这身体恐怕要长时间调理,当真是怕生个‘药罐子’出来让人笑话。”
这是府中下人偷偷在背地里给宋乔取的绰号。
看在慕逸没把她昏迷的‘真相’公之于众的份上,宋乔干脆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不给外人诟病他宠妾灭妻的机会。
也算是间接示好。
毕竟他若成心为难,她必定是吃不消的。
“这帮下人越发没规矩了!”老夫人气的直拍桌子,“主子的舌根竟也敢嚼。”
见状,沈若汐坐不住了,赶忙下跪认错。
“母亲恕罪,都是儿媳治家无方。”
老夫人摆摆手,示意她起来,深明大义的说,“你是新妇,他们欺软怕硬惯了,不把你放在眼里很正常,我会让冯妈妈去好好替你立一立当家主母的威仪。”
“多谢母亲,等少夫人身体好了,这管家之权还要是物归原主的。”沈若汐看了宋乔一眼,把话说的很漂亮,“我不过是暂代而已。”
她处处温良恭俭让,老夫人打心眼里高兴,也不追问子嗣的事了,当场命人把祖传的镯子拿了出来。
宋乔以为这对镯子会理所当然的属于沈若汐一人,却不料最后,竟然是她和沈若汐一人一只。
只是原本一对的东西,硬生生一分为二,怎么看怎么别扭。
慕逸大约也为沈若汐鸣不平,饭桌上堂而皇之的把宋乔当成了透明人,不闻不问。
大约怕宋乔心生不满,沈若汐几次三番婉转的示意慕逸停手,但男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就当没看懂,继续我行我素。
宋乔也不在乎他的冷落。
即便落在侯府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可事在人为,她没有一刻放弃过逃走的想法。
只是在这之前,她必须要养好身体,并且搞清楚父亲如今的下落。
可侯府的日子却没那么好过,没过多久一场大雪席卷上京,玲珑阁空旷偌大,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碳很快便用光了。
屋子里冷的像座冰窖,佩儿去找管家领新碳,回来时不仅空手而归,身上还添了许多伤。
她的主动登门让宋乔始料未及。
以慕逸对沈若汐的宠爱程度,她完全可以忽视宋乔这个有名无实的‘少夫人’,却不料沈若汐半点没有拿乔托大,进门之后,恭恭敬敬向她行了礼。
“妾身沈氏,给少夫人请安。”
此举叫宋乔意外又惶恐,但想到此刻她是顶着宋鸢的身份,还是受了这一拜,随后才叫佩儿将人扶起来。
沈若汐道谢,再次开口时,语气中难掩关怀,“我瞧少夫人面色不佳,要是身上不舒服,可要及时请郎中诊治才是。”
“有劳沈夫人关心,”佩儿不想让宋乔被看了笑话,故意说,“昨夜得知少夫人清醒,侯爷已经带着郎中来看过了,少夫人并无大碍。修养几日即可。”
沈若汐不知是没看穿佩儿的心思,还是压根不放在眼里,笑着点了点头,“那便好,我这里正好有些人参,少夫人若是不嫌弃,留下补补身子吧。”
那参极好,完完整整的一根,并不是随意拿来糊弄人的货色。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又是请安,又是送礼,于情于理,都要拿出待客之道。
可宋乔却不敢松懈,“心意我收下了,但东西太过贵重,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慕逸明令禁止不准人出入玲珑阁,她却轻而易举就进来了,足以可见沈若汐在侯府的地位。
此刻的她,毫无自保之力,随便什么人,动动手指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不必跟我客气,我初来乍到,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少夫人指点一二。”
她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早在听佩儿说慕逸用军功只换她一人时,宋乔就对这位新夫人充满了好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入秋了,沈若汐披着一件粉红色披风,头戴一只样式简单却价值不菲的步摇,哪怕是极简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依旧端庄又高贵。
那张脸更是生的漂亮,明眸皓齿,不怪慕逸喜欢,但凡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
只是这样一位国色天香却只是区区平妻,属实是有些委屈了。
“指点不敢当,你昨日才进门,按理说这个时辰应当去给老夫人敬茶才是,怎么来了我这里?”
宋乔半倚在床头,吃了一副郎中开的药,眼下状态比昨夜要好许多。
但和沈若汐却无法相提并论。
丫鬟伺候沈若汐落座,“少夫人有所不知,老夫人屋里来了贵客,所以我便先来给姐姐请安了。”
佩儿没反应过来,若无其事的准备着茶水,宋乔却终于搞懂了沈若汐的来意。
她一把握住身上的锦被,“可是宋府来人了?”
“少夫人当真聪慧,一猜即中。”沈若汐莞尔,露出钦佩的模样,“宋大人携夫人登门做客了,我在门外听了一嘴,他们似乎有意接您回府小住几日。”
接她回府?
难道他们决定说出真相了?
宋乔撑着身子吃力的坐起来,难掩激动,“侯爷在场吗?”
“在的,”沈若汐一针见血,“少夫人可是想见家人了?”
宋乔何止是想见,“佩儿,你老夫人院里,请老爷和夫人即刻过来。”
佩儿领命,正要出门,却被沈若汐拦住,“少夫人莫急,人才刚来,一时片刻不会走,你昏迷数年,这其中发生了诸多事情,可否给我半盏茶的时间,听我说两句?”
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宋乔纵然心急如焚,也怕弄巧成拙。
就听沈若汐轻声说道,“我也不与少夫人兜圈子,迎我进门前,曾遭遇宋家极力反对,如今你醒了,宋大人只怕是更容不下我。同为女子,我能理解你的处境,只是若汐并非恃宠生骄之人,我与侯爷年少相识,经历了诸多坎坷才走到一起,往后余生,我只想安稳度日,少夫人大可不必视我为眼中钉。”
宋乔听的云里雾里,“你究竟想说什么?”
“木已成舟,无论休妻还是和离,我与侯爷都恕难从命。若姐姐肯与我和睦相处,往后我们就是亲姐妹,但若宋家不依不饶,执意为难,”她笃定,“最后只会作茧自缚!”
原来她和慕逸已经达成共识了。
宋家在朝堂上颇有声望,尤其宋鸢嫡亲哥哥受封将军后,地位更是不容小觑,故而一介文官才敢打慕逸的注意。
强强联合是好事,却也相互牵制,看来她与慕逸早有筹谋。
宋乔也不晓得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沈云汐打着商量的旗号,却是实打实的逼迫。
不愧是开国元老的孙女,果然不是吃素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会让宋家在这件事上胡搅蛮缠。”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沈若汐满意的笑了,“打我进门看到少夫人的第一眼起,就看出你是个聪明人。”她话锋一转,“玲珑阁虽然清净,适合静养,但位置偏僻,芙蓉轩倒是还空着,我这就命人打扫出来,给少夫人居住。”
她恩威并施,已经开始游刃有余的行使管家之权了,女主人的架势很足。
闻言,佩儿顿时眼前一亮,热忱的看着自家主子,盼着她赶快应承下来。
芙蓉轩可是风水宝地,距离主院更是只有一步之遥,日后若是见起侯爷来,也会方便很多。
不想宋乔却是毫不犹豫婉拒了,沈若汐倒也没有勉强,只说有需要随时差人告知她,便起身告辞。
“少夫人,您为何不搬过去?”
送客回来,佩儿忍不住想要个答案。
宋乔失笑,这小丫头怕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沈若汐哪有那么好心,短短一次谈话,她接二连三试探了她两次。
先是试探她想不想回宋府,再就是给她换地方。
归根结底,就是想知道她究竟有没有争宠的意思。
宋乔自认不算聪明,但从小在后宅长大,这样的勾心斗角却也司空见惯。
只是沈若汐看走了眼,她对她的夫君没有半分肖想,眼下她只想恢复自由之身,和她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团聚。
最后一次见宋父,他的痨病虽然有所好转,却终究不曾痊愈。
她昏迷的事必定让他日夜牵挂,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但事与愿违,宋乔等了一天,想见的人没来,倒是慕逸出现在了她的房中。
那一瞬间,宋乔瞅准时机,手脚并用推开身上的男人,迅速逃出他的桎梏。
慕逸没说话,沈若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相对无言好一会儿,她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慌乱的行礼。
反应过来自己在无意间被宋乔摆了一道,慕逸气极反笑,舌尖顶了顶腮,“算计我是吗?”
“侯爷误会了,我又不会未卜先知,怎能知道沈夫人要来?”
如果他动粗宋乔都不觉得意外,因为慕逸的神情实在阴沉的不像话。
“侯爷叫我好找,”同样看出宋乔心思的沈若汐,主动出言缓和气氛,“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可以启程了。”
她仍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端庄,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让宋乔心生佩服。
回门在即,不好误了时辰,慕逸压下怒火,留给宋乔一个‘你给我等着’的表情。
“走吧。”他对沈若汐说,起身时宋乔身畔掀起一阵凉风。
见状,沈若汐俯身预备向宋乔行礼告退,却先一步被慕逸制止。
“迎你进府时我便说过,你们平起平坐,从今往后,不必将她放在眼里。”
他直接把对沈若汐的偏心和宋乔的厌恶,都明晃晃的摆在明面上。
“多谢侯爷抬爱,”但沈若汐有些受宠若惊,“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慕逸三音漫不经心却不容置喙,“在侯府,我就是规矩。”
他沉着一张脸走了,沈若汐跟上他的步伐,迈出门槛的前一瞬,她想到什么,停下来打量宋乔片刻问,“你还好吗?”
宋乔发丝凌乱,满脸绯红,这副模样说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简直是骗人的。
“好不好的,你不都看到了吗?”
宋乔哑着嗓子笑了一声,懒得和她虚与委蛇。
沈若汐被她不识好歹的样子气笑了,摇摇头,语气不掩讥讽的说,“你还真是不值得可怜。”
宋乔觉得好笑,“有时间可怜我,你不如操心自己。”
回门的日子都看不住人,还以为她有多厉害。
——
回门的马车是在一炷香后启程的。
但一路上,马车里的气氛却并不算愉快。
瞧着旁边的男人,沈若汐就不免想起在玲珑阁他抱着宋乔那一幕。
她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你一声不吭从我院里跑掉,就是为了去找她?”
去沈府路程不算近,马车里准备了茶水和点心。
慕逸拎起茶壶先给沈若汐倒了一杯,“吃醋了?”
沈若汐端坐在一旁,“我吃哪门子醋,她是你妻子,你去看也是应该的。”
慕逸笑了声,终究还是不想她误会,“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
只是这小丫头满口谎言,他放心不下,才在发现不对后着急去要个答案。
在慕逸这儿,沈若汐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换做另一个人,他才懒得多费口舌。
沈若汐满意了,顺着台阶下去,抿了口茶水,“她生的漂亮,我还以为你刚才是真的心动了呢。”
慕逸想到宋乔那张脸,勉强是有几分姿色,他喉结微不可查滚了下,“我看着像饥不择食的人?”
沈若汐的担心成功烟消云散了。
在慕逸心里她自然是最重要的,一身战功只为换自己进府,岂非是一个外人能相提并论。
两人当晚留宿在沈府未归,此后一连半月,宋乔都没再有机会见到慕逸。
佩儿无意间听守门的说起才知道,他带着沈若汐去了上京最有名的寺庙祈福散心,两人形影不离,别提躲恩爱了。
倒是苦了宋乔,每日努力的喝药,配合郎中扎针,为了复原,吃了不少苦却无人问津。
好不容易恢复了七八成,勉强下床不用搀扶,老夫人却派人过来将她‘请’去了寿安堂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