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其他类型 飒!嫡女重生赴凰途,全家悔断肠结局+番外
飒!嫡女重生赴凰途,全家悔断肠结局+番外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挽枫歌

    男女主角分别是楼月甘五的其他类型小说《飒!嫡女重生赴凰途,全家悔断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挽枫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她被诬陷偷了林沁雪的镯子,被人死死架住,推搡到这庭院中央。林渡川恶狠狠地瞪着她,咆哮道:“贱骨头!把雪儿的镯子交出来,不然老子今天就废了你这双贼手!”一旁的林沁雪裹着厚厚的狐裘,身姿袅袅婷婷,脸上却尽是扭曲的得意和刻毒的嘲讽。她微微仰起头,用那娇柔做作到令人作呕的嗓音说道:“姐姐,只要你认了错,我便不与你计较,何苦这般执拗呢?”而老夫人和王梅坐在廊下,眼神冷漠,对她的辩解充耳不闻。楼月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终,棍棒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每一下都痛入骨髓。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她,像一条破麻袋般被无情地扔在庭院角落,任由寒风吹打,大雪掩埋。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很快便被冰冷的雪水凝结。寒风吹过,刺骨的疼痛如...

章节试读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她被诬陷偷了林沁雪的镯子,被人死死架住,推搡到这庭院中央。
林渡川恶狠狠地瞪着她,咆哮道:“贱骨头!把雪儿的镯子交出来,不然老子今天就废了你这双贼手!”
一旁的林沁雪裹着厚厚的狐裘,身姿袅袅婷婷,脸上却尽是扭曲的得意和刻毒的嘲讽。
她微微仰起头,用那娇柔做作到令人作呕的嗓音说道:“姐姐,只要你认了错,我便不与你计较,何苦这般执拗呢?”
而老夫人和王梅坐在廊下,眼神冷漠,对她的辩解充耳不闻。
楼月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最终,棍棒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每一下都痛入骨髓。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她,像一条破麻袋般被无情地扔在庭院角落,任由寒风吹打,大雪掩埋。
鲜血从伤口汩汩涌出,很快便被冰冷的雪水凝结。
寒风吹过,刺骨的疼痛如针般扎进骨头缝里,痛意蔓延至全身。
心中如渊般的悲凉更是将她拖入无尽的黑暗,让她几近窒息。
楼月如今想起来,骨头缝里都在发冷。
一路上,偶尔有几个路过的下人对着楼月指指点点,低声私语。
她早已习惯般,充耳不闻。
终于到了正厅,晴儿通报后便退到一旁。
楼月并未行礼,挺直脊梁静静站着,眼神冷淡地掠过众人。
还挺热闹。
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在。
老夫人靠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戳着地面,眼神中毫不掩饰对楼月的厌恶。
这镇远侯府有四房,今日这四房夫人都在。
大房也就是她母亲王梅,旁边还坐着姨娘高映秋。
除了大房其余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老夫人的双眉紧紧拧在一起,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扯着嗓子喊:“见到长辈为何不行礼?果真是乡下长大的野丫头,没一点规矩!”
楼月垂眸,敛去眼中的寒意,嘴里嗫嚅道:“我......我在乡下没学过这些,还望老夫人担待......”
行礼,你也配。
林渡川一听,冷哼一声,上前一步,“你既不会,那我就好好教教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高高抬起右腿,卯足了劲朝着楼月的膝盖后侧处狠狠踢去。
企图用这凌厉的一脚将她踹倒在地,让她不得不跪伏在众人面前。
楼月眼中寒芒一闪,前世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时的她,懵懂无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恶意,只能无助地承受,直直跪下,整个膝盖疼得高高肿起。
如今,她岂会让他得逞。
就在林渡川的脚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她身形敏捷地往一旁轻轻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脚。
与此同时,她迅速伸出腿,精准地绊住了林渡川的左脚。
林渡川没想到会扑了个空,整个人由于惯性向前冲去,一时间没收回脚,左脚又被狠狠绊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他脸上露出惊恐与慌乱的神情,双手在空中乱挥。
嘴里发出“啊”的一声惊呼,直直朝前扑倒,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狼狈至极。
楼月见状,脸上瞬间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往后退了几步,脚步略显凌乱,嘴里喃喃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无助,好似被吓得不轻,身体也微微发抖,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只是低垂的眼眸中,却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快意。
摔死你个蠢货!
老夫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心疼。
她重重地拄着拐杖上前去,嘴里念叨着:“我的川儿啊!”
随后,在丫鬟的搀扶下,急切地走到林渡川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一旁的王梅也急忙上前,只见林渡川捂着鼻子,血从他的手掌下缓缓渗出,殷红的血滴落在地上,格外刺目。
王梅急得眼眶泛红,声音都有些变调,大声喊道:“快去请大夫过来。”
“哥哥,你没事吧。”
林沁雪也红着眼上前,她手轻轻捂着胸口,一边说一边咳嗽,声音带着哭腔。
余下二三四房夫人见到林渡川这混不吝吃瘪,嘴角的笑差点压不下去。
最开心的莫不过是大房姨娘高映秋,她尖声喊着:“哎哟,这也不小心点,摔坏了可咋办呀。”
林渡川此时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羞愧瞬间化作了愤怒。
他觉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大脸。
尤其是在这个他本想好好教训的楼月面前,这口气如何也咽不下去。
于是,他不顾还在流血的鼻子,像个撒泼的孩子般大喊道:“娘、祖母,是这个野丫头她绊的我!”
王梅闻言,眉头微微皱起,扫了一眼楼月。
只见她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眼神惊恐,身体还在不自觉地颤抖,“我没有......我没有......”
怎么看都是一个被吓坏了的柔弱女子。
王梅忍不住对林渡川说道:“你给我住嘴!自己不小心摔倒,还要怪罪别人。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还不给我回房去收拾干净!”
老夫人听了王梅的话,眉头紧蹙,并未言语。
她心里清楚,打明眼的人都瞧见了是林渡川自己扑了空,此事若再追究下去,侯府的脸面往哪搁。
林渡川见祖母也不帮自己说话,冷哼一声,仰着头,拂袖而去。
离开之际还不忘狠狠瞪了一眼楼月。
老夫人不愿再多看楼月一眼,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罢了,周嬷嬷,带她去找个住处,日后再好好教教规矩。”
正厅内只有她的声音在空荡荡地回响,不见丝毫回应。
这时,众人这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开始四处扫视,这才惊觉周嬷嬷竟然不见踪影。
“绿晴,周嬷嬷去哪了?”老夫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悦,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被点到的丫鬟绿晴,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地,身体哆嗦着。
她偷偷看向楼月,只见楼月目光漫不经心地投向她,心中一紧,连忙说:“回......回老夫人的话,我们在路上遇到了贼人,周嬷嬷欲借此机会对小姐下手,却不小心落入贼人刀下。嬷嬷她......”

“嘿嘿,小月儿,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狰狞的笑声传入楼月耳边。
肥腻的手,放肆的撕扯着她的衣裳。
楼月猛地睁开眼,正对上面前的肥胖男人。
竟然是甘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多想,楼月悄悄拔下头上的簪子。
“小月儿,你真香啊!”甘五将头埋在楼月的脖颈。
嘴里呼出的热气带着刺鼻的异味,还不断用他满是油光的脸蹭着她的肌肤。
楼月眼中寒芒一闪,趁甘五沉醉在猥琐的嗅闻与摩挲中时,纤细的手臂陡然发力,将簪子如利刃般朝着甘五的心脏狠狠斜插而去。
簪子精准地刺入,甘五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
他瞪大了双眼,似乎还不敢相信楼月竟敢如此。
楼月面无表情,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与停顿,手腕用力一拧,确保簪子深深嵌入。
簪子斜插堵住了创口,血并未即刻涌出,只在那缝隙间隐隐有血丝渗出。
这是她贯用的手法,简单粗暴,又不见血。
片刻后,甘五庞大的身躯才如断了线的木偶般轰然倒下,扬起一片尘埃。
看着倒下的甘五,楼月脑中的记忆迅速回笼。
她重生了,回到了十年前。
她原是被稳婆调包的镇远侯府嫡女。
明日便是她被接回府的日子。
可这前夕,稳婆王若莲不甘让自己的女儿林沁雪失去荣华富贵,竟勾结甘五,妄图毁她清白,令她再无翻身可能。
上一世,遭受此劫后,楼月奄奄一息被镇远侯府人接回。
回府之后,她虽有嫡女之名,却因失了清白,被府中众人鄙夷唾弃。
甘五隔三差五找上门。
要求镇远侯府将楼月嫁给他。
搅得镇远侯府鸡犬不宁。
祖母嫌恶,罚她跪在祠堂思过,一跪便是整日整夜,膝盖跪烂,脓血渗出也无人问津。
父亲对她不闻不问,母亲更是因林沁雪的挑唆,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总寻些莫须有的罪名罚她。
兄弟姐妹明里暗里使绊子,将她辛苦绣制的衣物剪碎,把她养的爱宠毒杀。
府中的妾室丫鬟也仗势欺人,对她百般羞辱。
在深宅大院的压迫下,楼月暗中苦练武功,懂筹谋且隐忍,本以为能寻得自保之机。
谁料,家人因她有几分美貌,竟将她当做棋子,送入端王府为妾。
端王晏玄瑾为人喜怒无常,心狠手辣至极。
入府之后,他稍不如意便对楼月肆意打骂,拳脚相加之下,她常常遍体鳞伤。
更甚的是,晏玄瑾为羞辱楼月,竟将她当众赏给下属取乐,全然不顾她的尊严与死活。
楼月凭借所学武功,在受尽折磨后找准时机,重伤晏玄瑾,逃出魔窟。
可这一逃,却被端王府和镇远侯府人追杀。
她一路逃亡,一路反击,双手沾满鲜血,也让她的心肠逐渐变硬。
最终寡不敌众,含恨而亡。
楼月回想到这,止不住颤抖。
半晌,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既然上天给她重来的机会,那她便杀光这些畜生。
楼月环顾四周,知晓这是楼家的破柴房。
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与汗臭混合的气味,令人作呕。
她强忍着不适,蹲下身子。
伸手将插在甘五心上的簪子拔出。
随着她轻轻一拔,带出一串血珠。
她在甘五那肥胖且已渐渐冰冷的身躯上焦急地掏摸着,终于在其腰间摸到了火折子。
“下地狱吧!”
手指打着火,火星溅落在甘五的布衣上,落在堆摞的柴火上。
火势渐渐蔓延开来,橘红色的火焰贪婪地舔舐着周围的一切。
火光映照着楼月冷峻的面容。
她转身,一脚踹开门,门板与门框碰撞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回荡。
寒夜的冷风呼啸而过。
楼月穿过堆满杂物的过道,动作敏捷地来到正屋。
透过满是缝隙的窗户,她看到屋内王若莲正来回踱步,神色慌张,嘴里嘟囔着,“那甘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不知道事情办得咋样了。”
一旁,楼大安正坐在板凳上,桌上的酒壶已见底。
手中握着个缺了口的酒杯,酒水在杯沿摇摇欲坠,嘴里嘟囔着浑话,“这月儿生得如此美,真真是便宜那甘五了。不如也让我快活快活......”
王若莲皱着眉头,满脸厌恶地啐了他一口,“呸,你不是个东西,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楼月心中冷笑,这对恶毒夫妇。
前世将她推进无尽深渊,今日便是他们的死期。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一脚踹开房门。
王若莲惊恐地转过头,看到楼月满身血污、如索命修罗般出现在门口。
她顿时吓得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甘五呢?”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楼月冷笑着回应,“甘五在地狱等你。”
她缓缓举起手中还带着甘五鲜血的簪子,一步步向王若莲逼近。
楼大安被动静惊得一哆嗦,努力睁开醉眼。
看到楼月的模样,酒意瞬间醒了几分,慌乱地想要站起身来,却因醉酒发软而踉跄了一下。
他抓起酒坛子砸向楼月,“你......莫要胡来!”
楼月眼神一凛,身形灵动地侧身一闪。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她飞起一脚,踢中他的胸口。
楼大安身躯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又缓缓滑落。
不等王若莲开口喊人,楼月手中的簪子已准确无误的斜插入她的心脏。
手腕猛地用力一转。
楼月看着王若莲瞪大眼睛,缓缓落地,心中毫无波澜,“我来送你上路。”
这一切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
她拔出簪子转而面向楼大安。
此时的楼大安已吓得神智不清,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求饶的话。
楼月揪起他的头发,将他面向自己,手腕用力,温热的簪子手法一致的插入他心脏。
一个都别想逃。
楼月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心中没有一丝怜悯与愧疚,只有无尽的畅快。
随后,楼月面无表情地翻找两人的衣物,盖在他们身上。
将火折子凑近衣物,微弱的火苗刚一触及,便迅速蔓延开来,瞬间将两人包裹在一片火海之中。

楼月这边,被王梅牵着来到林沁雪的院子晴雪居。
王梅一路走着,时不时就跟楼月聊一些府中的事儿。
一会儿提及园中的奇花异草,一会儿又说起府里下人的趣事。
虽努力热络,可楼月还是一眼看穿了她的不自在。
这一世的王梅,比起前世,确实大不一样。
前世,楼月归府时,王梅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任由她在偏僻小院自生自灭。
为了讨得王梅的欢喜,楼月无论刮风下雨每日都去请安,为她亲手做膳食,为她抄经诵佛祈福。
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鄙夷、嫌弃、厌恶、恨意。
现如今她却主动相迎,嘘寒问暖。
但那又怎么样呢?
如果连母爱都要靠手段才能争夺过来,又何必呢。
她前一世未得尝,这一世也不稀罕。
想到这,楼月的眸子暗了暗。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尚未开口,此时林沁雪已经跟了过来。
王梅见状,忙笑着招呼,“雪儿,快过去坐。”
林沁雪紧挨着王梅坐下,亲昵地挽起王梅的胳膊,脑袋轻轻一歪,娇俏的喊了一声,“娘。”
王梅伸手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满是宠溺。
林沁雪带着几分娇憨说道:“娘,昨日您亲自去绸缎庄给我挑选的那匹蜀锦,我可喜欢啦!
如今妹妹来了,刚好可以拿去给妹妹做身好看的衣裳。我的衣裳太多了,都穿不完。”
这般说辞,明面儿是在欢迎楼月,展示自己的大方,实则暗示自己才是王梅心尖儿上的人。
变相地告诉楼月,王梅就算得知她的存在,还不是在那一天去给她林沁雪买了蜀锦。
对她这个女儿的宠爱没减少半分。
杀人要先诛心。
楼月压根儿不在意,勾唇浅笑,“谢谢姐姐。”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肯定穿不完。
楼月是在佩服她这种佛口蛇心的人。
林沁雪见她这副平静的样子,心下冷哼。
她就不信这野丫头心里也是面上这般毫无波澜。
王梅这才像想起什么一样,打量着楼月。
只见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素衣,袖口还有几处细密的补丁,虽浆洗得干净,可在这侯府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眼神里流露出些许心疼,“雪儿有心了,月儿刚回府,是该添置些新衣裳。”
楼月垂下眼眸,轻轻抚了抚衣角,“多谢娘亲。”
林沁雪敏锐地捕捉到王梅的情绪变化,暗自咬牙,心中恨意顿生。
这贱货才刚来,就这般心疼,日后还得了?
嘴上说不会偏心,实际上呢?
念及此,她连忙咳了咳,身子微微前倾,手抚着胸口,娇弱地开口:“娘,要不我把我院子让给妹妹住吧,我跟妹妹换一换。”
王梅面露惊讶,忙摆手道:“你这傻孩子说的什么话?”
林沁雪眼眶微红,泪花闪烁,委屈巴巴地望着王梅,“娘,我这咳嗽一直未好,虽我也很想同妹妹一起住,可我怕扰了妹妹的安宁。
而且......而且妹妹初来乍到,我本应多多照顾,可如今我这身子,怕是有心无力,反倒给妹妹添麻烦。”
说着,还轻轻抽搭了两下。
楼月抬眸,目光清冷地看向林沁雪。
知道这是她的小伎俩,无非是想既博同情又不愿跟自己一起住。
怎么可能遂了她的愿呢?
“姐姐这是嫌弃我吗?我自知从小不在娘亲身边,身份低微,本就不敢奢望能与姐姐同住,可姐姐这般说,莫不是真的不愿我靠近?
姐姐要是觉得我麻烦,直言便是,何苦这般推脱,倒叫我心里难受。”
王梅一听,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心疼,刚要开口安抚楼月。
林沁雪却抢先靠在她肩头,“妹妹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只是怕将这病传与你......”
边说还用了咳嗽了几声,似是难受至极。
王梅瞧着林沁雪心不由自主地就软下来,再看楼月,只觉得她有些不懂事,这么好的姐姐还误解。
顿了顿,她朝楼月开口,语气有些冷淡,“月儿,你姐姐也是为你着想。
这样吧,你先回院子将就着住,一会儿我往你院里多派几个下人,晚上就不会害怕了。”
楼月心中冷笑,重来一世还当王梅良心发现了呢。
原来不过如此。
她面上不露声色,微微低头,轻声应道:“女儿明白,多谢母亲关怀。”
那语气,不咸不淡,听不出半分委屈或不满,反倒让王梅心里莫名一突。
可还没等她多想,林沁雪又靠在她肩头,娇声道:“娘,您真好,有您心疼我,这病肯定好得快。”
王梅脸上瞬间堆满笑容,轻轻拍着林沁雪的背。
林沁雪缓缓起身走到楼月身旁,“娘,我屋里有好多给妹妹准备的礼物,我带妹妹进去瞧瞧。”
王梅笑着点点头,正好让两姐妹熟悉熟悉。
楼月抬眸,目光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心中了然,倒也不惧,起身跟着她进了屋。
一进屋,林沁雪就换了副样子。
她迅速转身,脸上的娇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恶狠狠地瞪着楼月,凑近压低声音道:“你别以为娘接你回来,你就是这府里的大小姐了。”
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中满是威胁,咬着牙继续说道:“在这府里,娘最疼的是我,众人敬的也是我。
识趣的话,就夹紧尾巴做人,少在我跟前晃悠。
要是敢不听话,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滚回你那穷乡僻壤去!”
楼月瞧着她变脸比翻书还快,忍不住轻笑一声,双手抱胸,挑眉说道:“哟,不演了?人面兽心终于变成表里如一了。
瞧瞧你这副张牙舞爪的丑态,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金贵玩意儿?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过是一个稳婆调包的假货。
白占了我的人生,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还以为她要继续装呢,没想到是个沉不住气的。
这一世就看谁斗得过谁。
林沁雪被这一番话气得脸色涨红,手指着楼月,声音颤抖:“你......你......”
果然,这贱人方才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
楼月嘴角上扬,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嘲讽道:“林沁雪,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

周嬷嬷捂着红肿的脸,心中满是惊愕与愤怒。
她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在镇远侯府多年,向来都是她对别人颐指气使,何时被人如此公然掌掴。
短暂的愣神后,虽满心怨愤,却也顾忌着侯府的颜面不敢太过放肆地撒泼。
她强忍着怒火,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道:“大小姐,老奴不知何处得罪了你,你竟下此重手。
老奴在侯府侍奉多年,向来克己奉公,今日前来接你,不过是遵循夫人之命,怎就遭此横祸。
大小姐即便心中有怨,也不该如此行事,这若是传扬出去,于名声亦是有损啊。”
周嬷嬷看似委屈地陈情,实则绵里藏针。
话中暗指楼月不知轻重、肆意妄为。
想以此扳回一城,让楼月在众人面前落得个骄纵蛮横的形象。
此时,周围已经围聚了一些村民,他们听闻动静纷纷赶来观望。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楼月微微垂眸,轻轻抬起自己因用力而微微泛红的手,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周嬷嬷,你这演技不去戏台上唱念做打,当真是可惜了。”
她瞥了眼面色铁青的周嬷嬷,继续道:“你方才那副以下犯上的模样,在场的诸位乡亲可都瞧得一清二楚。”
说罢,楼月缓缓转头,目光淡淡地扫过周围的乡亲,眼神坦然。
继而又将清冷的视线落回周嬷嬷身上,“我楼月虽出身乡野,但也知晓礼义廉耻,你无故挑衅在先,怎的如今倒成了受害者?你这惺惺作态的样子,莫不是以为大家都是瞎子、聋子?”
这时,李卫在人群中大声附和:“说得没错!”
刘婶子也大声说道:“小月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伙儿还能不清楚?
平日里小月与咱们邻里相处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怎可能无故动手?定是这嬷嬷先有不对。”
旁边的李屠夫也附和着,满脸的义愤填膺,“是啊,这镇远侯府若是瞧不上小月,大可以不来接。如今这般作为,派个嬷嬷来刁难,又在这儿装腔作势,到底是做给谁看啊”
“是啊,这侯府也太不把人当回事了,就让一群下人来接?”周围的村民纷纷点头附和。
他们与楼月相处多年,深知她的为人品性,自然不会被周嬷嬷的一面之词所误导。
周嬷嬷嘴唇动了动,一时哑然。
如此吃亏,还是头一遭。
以往在镇远侯府,她仗着身份与小姐的庇护,总是能轻易拿捏他人。
哪曾想今日在这小小村落,竟被楼月当众反击,还落得个被众人指责的下场。
这没教养的野丫头,果然不好对付!
是她小瞧了。
楼月见周嬷嬷不再吭声,也不欲过多纠缠。
她微微欠身向众人行礼致谢,“多谢各位叔伯婶子这些年来的关心,小月感激不尽。”
言罢,她转身走向马车。
李卫见状,忙跟了上去,“小月,我陪你一起。”
楼月回首,微微摇头,“李大哥,多谢,有缘再见。”
说罢,她登上马车,放下车帘。
马车缓缓启动,周嬷嬷灰溜溜地跟在后面。
她满心不甘地想着,回府之后定要在夫人面前好好参这野丫头一本,定不能让她好过。
不然,自家小姐如何斗得过她。
行了一段,马车突然剧烈颠簸起来,紧接着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喊杀声。
楼月黛眉轻蹙,清冷的面容上依旧镇定自若。
看来有人按耐不住了。
她素手撩起车帘一角向外窥探。
只见一伙蒙面黑衣人从道路两旁的树林中杀出,个个手持长刀,来势汹汹。
侯府下人纷纷慌乱躲避,惊惶无措。
正当楼月咬着下唇,思索应对之策时,却见另一伙人冲出,瞬间与黑衣人厮杀在一起。
等等。
这些人似乎不是冲她来的。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震耳欲聋。
楼月凝眸细看,心中暗自思忖,前世可有遭遇这般状况?
记不清了。
前世她奄奄一息,记忆模糊不清。
只是,后冲出来那伙为首之人的身影竟莫名地让她觉得眼熟。
周嬷嬷见场面陷入混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她悄悄向周围的下人使眼色。
天赐良机!
这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楼月。
楼月抬眸,冷眼旁观着两拨人的混战,余光却瞥见周嬷嬷正与几个下人窃窃私语,眼神时不时飘向自己,她心中立刻警觉起来。
老东西。
想在这趁乱要了自己的命?
那就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周嬷嬷与那几个下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旋即一咬牙,“上!”
几人如恶狼扑食般朝着马车冲来,妄图将楼月拉下马车。
楼月美目含煞,敏捷地侧身一闪,避开最先扑来的一人。
同时飞起一脚踹向另一个下人,正中其胸口,那人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反了你们?”她的声音冰冷彻骨。
随后她跳下马车,顺势用手勒住周嬷嬷的脖子。
周嬷嬷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慌乱,脸上的皱纹因极度的害怕而扭曲变形。
双手本能地去掰楼月的手臂,拼命地挣扎扭动,嘴里还叫嚷着:“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老奴不敢了!”
指甲深深陷入楼月的肌肤之中,却未能让她有丝毫松动。
她体型虽娇小,力气却不小。
自幼起她就揽包了楼家上下所有的活,跟她比力气,简直是自不量力。
楼月面沉似水,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拖着周嬷嬷往混战之处走去。
那几个原本冲上来的下人见状,一时愣在原地,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恐与犹豫,不知是该继续冲上去救周嬷嬷,还是赶紧逃命。
楼月拖着周嬷嬷来到交战边缘,携着一股子戾气。
她趁众人激战正酣、无暇顾及此处之时,猛地将周嬷嬷往交战最密集的地方一踹。
老东西,上路吧。
周嬷嬷像个破布娃娃般飞了出去。
刀剑无眼。
她正巧被一名黑衣人的长剑贯穿身体。
身体瞬间僵住,瞪大了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未及消散的恐惧与绝望。
随后缓缓倒下,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混入了这一片混乱的战场尘土之中。
她们的动作引起两波人的注意,但他们无暇顾及。
正当楼月欲要退回马车时,一把利剑直指她喉咙。

刘嬷嬷啐完,匆匆拉着兰香到一旁窃窃私语起来。
楼月恰好回头,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待那些新来的下人安顿下来后,楼月踱步走到门口,招呼他们,“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一小厮忙上前一步,跪下磕头道:“回小姐,小的叫柱子,之前在马房做事,对府里的大小路径还算熟悉,日后小姐有啥跑腿的事儿,尽管吩咐小的!”
楼月微微点头,又看向一个面容憨厚、眼神清澈的丫鬟,“你呢?”
那丫鬟福了福身,轻声道:“奴婢叫翠柳,在厨房帮过忙。”
另一个高个小厮接着说:“小的叫阿福。”
这时,楼月的目光落在一个看起来颇为机灵的小姑娘身上,觉得她有几分眼熟,脑海中似有一抹记忆闪过。
那小姑娘感受到楼月的注视,清脆地说道:“二小姐,奴婢叫喜儿。”
楼月想起来了,接自己回府的丫鬟中就有她。
楼月不动声色的瞥了她一眼,对几人说:“既然跟了我,以后便要忠心做事,我不会亏待你们。但若有二心......”
她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
喜儿忙磕头道:“小姐放心,奴婢定会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喜儿,你跟我来一趟。”
说罢,楼月转身回屋。
喜儿忙起身,小步紧跟其后,心却忐忑不安,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
进了屋,楼月径直走到梳妆台,目光落在林沁雪派人送来的那堆头面首饰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林沁雪怕是以为她没见过好东西,送来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可惜她前世在端王府,见过的好东西只多不少。
她素手轻翻,从中挑出一只水头尚佳的翡翠簪子,虽算不上多好,但在这堆东西里已是最好的了。
转身将簪子递到喜儿手中,“喜儿,这只簪子赏你了,往后好好做事。”
喜儿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
收到赏赐不算稀奇,让她感到稀奇的是,这乡下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居然比府中的小姐少爷还要大方。
在回府路上见到楼月那一幕,她就知道这主子不简单。
喜儿不傻,知道跟对人有多重要。
她慌忙屈膝跪地,“小姐,这......这太贵重了,奴婢不能要。”
楼月瞧着她的反应,倒是个伶俐的,“拿着吧,你应得的。”
这几个接她回府的下人,知道自己的真实面目,能拉拢又何必留下隐患。
喜儿双手接过簪子,声音微微颤抖:“小姐,这......这太贵重了,奴婢何德何能,多谢小姐赏赐!奴婢定会全心全力伺候小姐!”
楼月微微颔首示意,“你且下去吧。”
喜儿满心欢喜地应了一声,转身快步朝门口走去。
兴许是因着刚得了赏赐,心情过于激动,脚步都有些发飘,未曾留意门口有人进来,竟直直地撞到了兰香身上。
兰香身形一晃,抿了抿嘴,只是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便侧身快步走进屋来,未与喜儿有多一句的计较。
头上却插着一支样式别致的簪子。
楼月顿时了然。
待兰香出去后,她叫来了喜儿,在喜儿耳边低头吩咐几句,喜儿先是一愣,随即点头答应。
到了晚膳时间,王梅派人传楼月去院里一同用膳。
楼月不紧不慢地跟着丫鬟前往。
刚踏入王梅的院子,还未走进屋内,便听到里面传来林沁雪委屈得哭声。
“我的玉镯呢?哥哥,你送我的玉镯不见了。”
林渡川眉头紧锁,“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落屋里了。”
夏荷小声说着:“奴婢今日都翻遍了小姐的院子,也未曾找着,但二小姐来过......”
戏台已经搭起来了,楼月并不畏惧,大踏步就走了进去。
林渡川闻言立即站起来,指着楼月破口大骂:“快将玉镯还回来,果然是乡野里长大的下贱坯子,天生的贼骨头!”
王梅面色阴沉,看向楼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月儿,可有此事?”
楼月在林沁雪房里待过,她是亲眼所见的。
楼月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娘,我未曾见过姐姐的手镯。”
林沁雪哭得更厉害了,扑到王梅怀里,泣不成声地说:“娘,那手镯对我意义重大,是哥哥的一番心意,这可如何是好啊?”
林渡川满脸怒容,“娘,绝对是这个野丫头拿的,不能就这么放过她!往后这府里还不知道要被她偷多少东西呢!”
正愁没理由处置她。
刘嬷嬷见状不动声色的朝兰香使了个眼神。
兰香立马“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奴婢......奴婢知道手镯在何处。
今日......今日奴婢亲眼看见二小姐在院里的树下藏了个东西,那模样......那模样像是手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得几乎要贴到地面上,不敢直视众人的目光。
林渡川一听兰香所言,像是终于抓到了楼月的把柄。
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楼月纤细的手腕,“好啊你,还敢不承认?我今日便要剁了你这贼手,看你以后还怎么偷东西!”
说罢,他便拉着楼月欲往厨房走。
楼月吃痛,一脚踩在他的脚上,“放开我!仅凭一个丫鬟的一面之词,就要对我用刑,还有没有王法?”
要不是忍着,楼月真想给他两拳。
林渡川没料到楼月力气如此大,吃痛的松开她,“好啊,来人给我把她绑了报官!让你看看什么是王法。”
王梅见状,脸色也微微一变,呵斥道:“川儿,不可胡来!事情还未查明,怎能如此冲动?”
她确实不喜这女儿,但若报官,等夫君回府,她该如何交待?
毕竟这丢的可是侯府的脸面。
林渡川恨恨瞪了楼月一眼,“来人,去她院里给我搜!我今日非得把这事儿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在他看来,绝对是她偷的没错。
一个穷惯了的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见到点好的就想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