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女频言情 相逢已过万重山傅明堂姜时宜
相逢已过万重山傅明堂姜时宜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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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松树毛茸茸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明堂姜时宜的女频言情小说《相逢已过万重山傅明堂姜时宜》,由网络作家“松树毛茸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哭哭笑笑,直到护士将她领去了手术室。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头上是炫目的手术灯。姜时宜渐渐平静下来。心底的绝望犹如饕餮巨兽一点点蚕食她的意识。麻醉针一点点靠近,几乎要刺破她的后背。她慕地坐起身,抓住护士的手腕:“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她眼神急切,眼泪擒在眼眶里,怎么也掉不下去。手术室门关上。“哐当”一声,震得傅明堂心口一跳。沈婉抚摸着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几乎抑制不住眼神里的欣喜。“那是夫妻吗?看着感情真不错呢。”“是啊,是啊,从刚才开始一直肩膀挨着肩膀,羡慕......”周围人议论纷纷,沈婉脸色愈发得意。她不着痕迹的靠在傅明堂肩头。与此同时,手术室内,姜时宜褪去全身的衣物,像一个待宰的羔羊,对着镜头,苦笑后,缓缓开口。手术室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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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哭笑笑,直到护士将她领去了手术室。

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头上是炫目的手术灯。

姜时宜渐渐平静下来。

心底的绝望犹如饕餮巨兽一点点蚕食她的意识。

麻醉针一点点靠近,几乎要刺破她的后背。

她慕地坐起身,抓住护士的手腕: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

她眼神急切,眼泪擒在眼眶里,怎么也掉不下去。

手术室门关上。

“哐当”一声,震得傅明堂心口一跳。

沈婉抚摸着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几乎抑制不住眼神里的欣喜。

“那是夫妻吗?看着感情真不错呢。”

“是啊,是啊,从刚才开始一直肩膀挨着肩膀,羡慕......”

周围人议论纷纷,沈婉脸色愈发得意。

她不着痕迹的靠在傅明堂肩头。

与此同时,手术室内,姜时宜褪去全身的衣物,像一个待宰的羔羊,对着镜头,苦笑后,缓缓开口。

手术室外,小情侣般的两人情意绵绵。

“明堂,你送我的项链我很喜欢,有时候我想,如果我当初勇敢一点,也许我们就不会错过了......”

——“傅明堂,我资助你14年,写了2698封信,邮寄食材无数,书本无数,mp3七个,最喜欢的歌是《稻香》,最喜欢用的笔是华安牌钢笔,就在我枕头下。”

“萧桓一直对我冷暴力,其实大小姐生下孩子后,如果能和萧桓在一起,也算是一家人其乐融融了,你说呢?”

——“我自问从小到大从未做过坏事,却不知为什么沦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如今大家相看两相厌,与其互相折磨,不如一刀两断。”

“好......”

——“我预感自己命不久矣,若真身死,只求海葬,虽无人祭拜,但至少落得清净。”

最后一句话说完,姜时宜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断了。

眼眸中瞳孔散开,手腕坠下,一口鲜血喷出。

与此同时,傅明堂忽然心脏抽搐,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心口剜出。

姜时宜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天,终于来了。

脑海里电子音响起,“恭喜宿主,脱离世界成功。”

与此同时,手术室里,心电仪突然迸发出刺耳尖锐的警报。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姜时宜却最清楚。

他在福利院受了多年苦,都是拜老傅总的私生子所赐。

当年老傅总有个比傅明堂还大三岁的私生子,人小心大。

他利用玩具诱骗傅明堂去河边,还趁着四下无人将小小的傅明堂踹到了河里,亲眼看着他被水流卷走。

索性他命大,被冲到了河岸边,还路过的好心人送去了福利院,算是保住了性命。

可他妈妈就没这么好运了。

傅夫人眼睁睁看着老傅总光明正大的接回私生子,一时不忿,跳楼自杀。

后来,傅明堂回归傅家,亲自设局将私生子送进了监狱。

可以说,傅明堂此生最恨的就是私生子、私生女。

可如今面对沈婉,他却能心平气和的说出“不是外人”几个字。

她简直难以置信。

看着她不可思议又痛彻心扉的眼神,傅明堂心头一紧,莫名升起一股愧疚。

“都过去的事了,不提了。”他垂眸避开她的眼神,顺势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姜时宜感受着他食指上的茧子,粗糙生硬。

那段鲜为人知的岁月里,需要写多少字多少封信才能磨出这样的手茧。

——“时宜,你送的钢笔真好用,以后我就用它给你写信。”

——“时宜,也许说这些话很冒昧,《稻香》我已经学会了,录到了mp3里,你听到了吗?”

往事如刀,刀刀致命。

姜时宜鼻子一酸,抽出手来。

姜家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人,父亲烧那些信时,有没有烧干净,烧之前有没有被拍照,查查监控就知道。

可婚礼那天,父亲几次三番阻拦她解释。

想起父亲,泪水夺眶而出。

能让父亲如此偏颇的,也就只有他的私生女沈婉了。

明明她才是父亲从小看到大的女儿......

姜时宜百感交集,心头像压了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傅明堂不值得,父亲也不值得!

兜兜转转世上二十几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回到家,她开始收拾东西。

所有属于姜家的、傅家的,她统统找出来扔到大箱子里。

然后找来佣人吩咐:

“都扔了!”

佣人不明所以,“可是......”

“放心,”姜时宜扯出个笑容来,“傅总问起,就说是我不要的。”

佣人是个中年妇女,姓王,瞧着比姜时宜大上几岁。

她叹了口气,“夫人,您瞧着脸色不好,我熬点人参给您补补吧。”

姜时宜苦笑,结局已定,吃仙丹也没用。

“不用了,快些扔了吧,一会儿傅总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真的开了。

沈婉满脸喜悦跑进来,“姜时宜,我新得了个宝贝,你猜猜看是什么?”

姜时宜不想猜。

沈婉一脸亲昵地抱住她胳膊,伸出左手来,露出手腕上的镯子:

“姜家的传家宝。”




“我妈当保姆的时候给她做饭,每顿饭里都放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安眠药。”

“时间一长,神经系统损坏,人就不行了。”

姜时宜错愕抬眸:

“是你妈妈,那个保姆,她害死了妈妈?”

“什么死不死的?”

傅明堂大步走了过来。

沈婉神色一变,垂眸落泪:

“明堂,大小姐非说是我妈妈害死了姜夫人,要让我妈妈偿命......”

“我知道自己是保姆的女儿,不配当大小姐的妹妹,但求求大小姐,你要打要骂冲我来,我妈妈为姜家辛苦了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好心放过她吧。”

傅明堂心疼地揽她入怀:

“什么保姆的女儿,她姜时宜是姜家千金,你也是姜家千金,谁比谁高贵?”

“在我心里,你心地善良,勤劳质朴,比那些虚伪的名媛强一百倍,一千倍!”

“至于姜夫人之死,那是姜夫人自己福薄,怨不得旁人。”

妈妈为姜家付出了一辈子,如今被人害死了却被说成是福薄!

一直强撑着的力气终于崩溃,姜时宜咬着嘴唇,努力站起身来。

她嗓音沙哑,几近绝望:

“傅明堂,沈婉亲口说的她妈妈害死了我妈妈,你现在要却说我妈妈福薄,你还有良心吗?”

傅明堂面露不耐,反唇相讥:

“抢了婉婉作为资助人的功劳还不算,还得往她妈妈身上波脏水。”

“婉婉妈妈在你家工作十几年,要想害人早害了,还用等到三年前?”

“你是看不惯岳父要娶婉婉的妈妈,故意找碴吧!”

那个杀人凶手还想正式取代妈妈!

姜时宜满心怒火,那对狗男女,害了人还霸占别人的一切!

简直丧尽天良!

“沈婉不能生,我就要替她做试管,沈婉说资助你的是她,你就一心一意爱慕她,如今连沈婉妈妈都要进姜家当姜太太了,你们欺人太甚了!”

其他什么事她都可以忍,唯独让沈婉的妈妈嫁进姜家不行。

这比诛她的心还痛苦。

他的父亲,站在小三这边,害死了妻子。

她的丈夫,如今也站在小三这边,为父亲的小三撑腰。

她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可哭着哭着,她突然笑了。

她就这样又哭又笑,几近疯癫,引来无数人侧目。

感受到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傅明堂面色微讪,不得不忍下气来好言相劝:

“只是举行婚礼而已,好让婉婉能正式成为姜家千金。”

“姜太太的位置永远是岳母的,你就别再执拗了,就当为未来的孩子积福。”

未来?

孩子?

她哪儿还有未来,哪儿还有孩子啊!




价值连城的祖母绿手镯,妈妈临终前亲手塞到她手里的。

如今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唯一的东西。

“还给我!”

姜时宜抓着沈婉的手腕做势要薅下镯子。

沈婉不气不恼,笑眯眯解释,“哎呀,这是你的吗?可这是姜总,不,是爸爸送给我的呢。”

“他说只有他的宝贝女儿才配得上它。”

姜时宜看着她的笑容,单纯、漂亮、柔弱。

她就是靠着这副面具偷走了自己的父亲,丈夫,现在还要偷走自己妈妈留下的遗物。

新仇旧恨加一起,姜时宜忽然暴起,抬手甩在沈婉脸上。

啪的一声巨响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

沈婉神色一变,忽然双眸一眨,泪如雨下。

她抱着头蜷缩起来浑身颤抖。

“求求你,别打我,我错了。”

“给你,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说着她真的摘下手镯朝一边扔去。

姜时宜生怕摔坏了,匆忙跑过去想捡起来。

手指刚触碰到手镯,手背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踩上。

还是那双熟悉的意大利皮鞋。

“姜时宜,你居然敢打婉婉!”

傅明堂脚上用力,纤纤玉手瞬间充血发出骨头碾压的咯吱声。

“婉婉不计前嫌来找你缓和关系,你不领情就罢了,居然又打人又抢东西。”

十指连心,姜时宜疼得额头冒汗。

“这个镯子就是我的,我妈妈留给我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

却本能地相信沈婉,维护沈婉。

甚至为了沈婉一改往日绅士作风像个恶霸一样踩着她的手。

“是,是大小姐的,姜家的一切都是大小姐的,我不配,我就是个保姆的女儿,只配给人端茶倒水。”

“什么镯子项链的,只要大小姐喜欢,那统统都属于大小姐。”

沈婉贝齿咬唇,整个人楚楚可怜。

傅明堂面露不忍,居高临下看着她神色愈发厌恶。

“谁说你的保姆的女儿?你是我傅家的大恩人,是我傅明堂护着的人。”

“你放心,等过些日子,我就让岳父为你召开认亲仪式,到时候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再看不起你。”

他俯身捡起镯子,高高举起。

“看来姜大小姐很喜欢这个镯子。”

姜时宜心头一晃,下意识探手去抢,可被擦伤的手指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下一秒,男人脸色狠厉,举起镯子狠狠朝地板摔去。

“哐当”一声。

价值不菲的祖母绿手镯顷刻间四分五裂。




“不!”

姜时宜大叫一声,来不及起身,硬生生爬过去,小心翼翼捧起那些碎片,浑身颤抖。

碎了。

毁了。

母亲留给她的念想,就这么在她眼前毁了。

她再也克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硕大的别墅里,回荡着悲痛欲绝的哭声。

傅明堂心头一震,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愧疚。

他叹了口气,吩咐人取来了一串蓝宝石项链。

“好了,手镯坏了,我赔,这条项链给你。”

沈婉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身边,靠在男人身上随声附和:

“大小姐,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为了这点不值钱的东西和明堂发脾气,这个项链虽然是明堂为我高价买回的,但我愿意把它让给你。”

姜时宜还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用手绢包起地上的碎片。

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碎片上,上好的祖母绿呈现出一片异样深色。

她抬起头,咬着嘴唇冷冷看着这对男,最终什么都没有,推开项链,走出家门,淹没在夜色里。

傅明堂心头一慌下意识想追。

身旁的女人却忽然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婉婉。”

他看看姜时宜的背影,又看看怀里昏迷的沈婉。

最终心一横,将沈婉抱起,朝楼上走去。

姜时宜浑浑噩噩走在夜里,悲伤过后,她决定回姜家。

有些话,有些事,她想在她临走前要当面问清楚。

佣人一见到姜时宜,惊喜万分。

“先生,大小姐回来了。”

佣人一连喊了几声,客厅里静悄悄的,隐约能看到有人在喝茶,却纹丝不动。

佣人面色讪讪,小心解释:

“兴许是先生没听见,大小姐,您快进去吧,外面冷。”

这是姜时宜最近听见的最暖心的话。

她最亲近的人,生理上的父亲,法律上的丈夫,还不如眼前这个小佣人关心她。

她强忍着眼泪,正想道谢。

却听见客厅里一阵咆哮:“姜时宜,给老子滚进来。”

姜父面色阴沉,满脸怒气:

“你霸占了父亲这么多年,你妹妹吃了那么多苦,你让个镯子怎么了?”

姜时宜心口酸疼,想哭又想笑:

“父亲,沈婉口口声声说这是姜家传家宝,那您说说,这手镯是姜家的吗?”

“这是我外婆留给妈妈的,沈婉一个私生女,凭什么抢我外婆家的东西。”

在妈妈的事情上,她以为姜父会有几分愧疚。

却没想到迎面是一个耳光。

打得她一个踉跄撞到墙上,额头流下丝丝血迹。

“敢和你亲生父亲这么说话,我看你就是欠打。”

姜父恼羞成怒,四下张望,抄起角落里的棒球棍就朝她打来。

“哐当”一声,姜时宜只觉后背一震,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您让保姆烧我写给傅明堂的信时,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让沈婉取而代之。”

“要不然!谁会莫名其妙去拍陌生人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