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十五谢应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在菩萨泥像身后吸香火小说林十五谢应渊》,由网络作家“歌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望之这话听得我头皮发麻,被他亲的我更是浑身不适。我忍着反感,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沉下脸来,对他说:“姓周的,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注意点你的咸猪手,再占我便宜我可对你不客气了!”他的笑意极深,贱兮兮地说我:“老婆,你真的好小气哦,想我保护你,却连亲一下都不行,一点甜头都舍不得给我?”“……”人和狗实在是没办法交流,我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道:“行了,你闭嘴吧,我要忙正事去了。”语罢,我径直走进了身后的村民家里。无尘子给我安排的这户村民是个带着两个女儿的寡妇。寡妇的孩子很小,一个三岁一个七岁,自己更是一身毛病,身上的阳火很弱,若是村中死人,第一个会死的便是这个寡妇,和其他得了重病的老人。寡妇一家将我当作了高人,刚一进去就拿出瓜果吃食热情地...
周望之这话听得我头皮发麻,被他亲的我更是浑身不适。
我忍着反感,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沉下脸来,对他说:“姓周的,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注意点你的咸猪手,再占我便宜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他的笑意极深,贱兮兮地说我:“老婆,你真的好小气哦,想我保护你,却连亲一下都不行,一点甜头都舍不得给我?”
“……”
人和狗实在是没办法交流,我白了他一眼,岔开话题道:“行了,你闭嘴吧,我要忙正事去了。”
语罢,我径直走进了身后的村民家里。
无尘子给我安排的这户村民是个带着两个女儿的寡妇。
寡妇的孩子很小,一个三岁一个七岁,自己更是一身毛病,身上的阳火很弱,若是村中死人,第一个会死的便是这个寡妇,和其他得了重病的老人。
寡妇一家将我当作了高人,刚一进去就拿出瓜果吃食热情地招待了我。
我陪着两个孩子,坐在客厅看着猫和老鼠,画面非常温馨,唯一煞了风景的,是那周望之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了我的边儿上。
他像是非常喜欢小孩,看着两个孩子的目光特别温柔,还轻轻拽了拽我的袖子,暧昧地附在我的耳边说了句:“老婆,等我们结婚了,你也要给我生两个孩子!”
“……”
你等下辈子吧!
我当作没有听见,和寡妇家的两个孩子热络地聊着剧情。
周望之被无视了也没有生气。
他用手撑着脑袋,靠在一旁的沙发上,温柔的望着我,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就像吃了蜜糖一样甜蜜。
到了晚上九点半,寡妇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房间睡觉,不大不小的客厅里,顿时只剩下了我和周望之俩人。
这会儿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为了少和这神经病说话,我干脆翻起了看到一半的道书,开始挑灯夜读。
周望之难得的没有打扰,只是在我看书看的入迷的时候,感慨地说了一句:“老婆,你认真的样子好迷人呀。”
“爱上我了?”我贱兮兮地问他。
他油嘴滑舌,一脸玩味地说:“当然爱呀!爱了你很久很久,我也想感受一次被你爱着的滋味。”
我感觉他话里有话,微微怔了一下,选择继续看书没有理他。
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分秒地跳着,直到指针停在了午夜十一点整的时候——
子时刚到,京剧开场的“咚咚”声立刻如约而至。
伴随而来的,是女人那好似惨惨戚戚,半哭半笑,捏着嗓子的唱戏声。
我的后背顿时有些发寒……
即便戏台子所在的位置,和这里离了得有五六百米,这鬼在唱戏的古怪声,依旧穿透力极强,让我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连我的腿肚子都开始打起了哆嗦……
周望之见我被吓成这样,脸上浮现出诡谲的笑意,调侃我道:“老婆,你可是捉鬼的道姑,怎么鬼影还没见着,就被吓成了这样?”
“你不害怕?”我斜眼看向一脸风轻云淡的周望之。
他笑着勾了勾我的手指,一副忠犬模样地说:“怕呀!当然怕!但是要保护老婆就不能害怕,要不然老婆就和别人跑了!”
这到底什么歪理?
我直接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或许是周望之的淡定影响了我,我那紧绷着的神经,竟也跟着逐渐松懈下来不少。
我忽然有些好奇,这些鬼物在台子上唱戏,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将道书合上,仔细地听着它们唱着的曲目,听着听着忽然有些犯困,不时地张着嘴巴,打了好几下哈欠。
整个人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什么时候靠进周望之怀里睡着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我半梦半醒地睡着,甚至都睡出了魂魄离体的感觉,还舒服地在周望之的怀里动了两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村道上忽然响起嘹亮的一声唢呐——
“哔——”
我“蹭”的一声,立刻瞪大双眼,从沙发上坐起。
百鸟朝凤的送葬曲子,立刻在我耳旁响起!
“红……红白双煞!”
“是……是红白双煞来了!”我毛骨悚然地对着周望之喊道。
即便在进村之前,我的心里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甚至都给周望之写好了剧本。
可在亲耳听到这熟悉的曲调时,那刻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依旧将我吓得六神无主,有些乱了分寸。
“老婆不怕,老公在这保护你呢。”周望之依旧十分淡定,轻轻拉住我的手腕,将我再次揽入怀中,摸着我的脑袋,无声地安抚着我。
“你——”我的身体僵住,呆呆地抬起头来。
在见到周望之眼里的坚定,心里竟然萌生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暖意!
我明明厌他至极!
却在潜意识里选择信任他?
这简直比杀了我还要恐怖!
随着红白双煞吹奏的唢呐声越来越近,刚睡下去不久的寡妇,和她那两个孩子,忽然“蹭”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浑身僵硬地打开房门,目光机械地朝着外面走去。
她们好似被这唢呐声控制了一样,明明留有些许自己的意识,却又是那半梦半醒的状态,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这种被控制的感觉,我当年被红白双煞堵在家门口迎亲的时候也曾有过。
只是这一次,在下山前无尘子给了我一张黄符贴在胸口,我才没被这鬼乐迷了心智。
但周望之这半条命的病秧子,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他怎么看着比我还要清醒?
此时,寡妇和她的两个孩子,已经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刚要起身跟上,看见正好路过门口的红白双煞,却还是被吓得腿软,瘫倒在了跟在我身后的周望之怀里。
我狠狠地掐了周望之一把,声音颤抖地对他说:“怎么办啊?周望之,我还是好怕,我不敢出去,也不想出去了……”
周望之被我掐的生疼,将我掐在他腰间的那只手拿下,之后五指相扣地将我直接朝着门外拽了出去。
“有老公在这陪着你,你有什么好怕呀?”
“走,出去会会这些小鬼。”
“可这婚才刚结,法事都没来得及做呢,那女孩就在新婚夜暴毙了,少爷也吓得进了医院,刚缓过来一口气儿,那女孩的尸体忽然就不见了,紧接着宅子里就开始闹鬼,不仅是佣人们总在夜里听见有女孩儿的哭声,时不时看见一个红影闪过,就连……”
“就连少爷也看见了那个女孩,总说有人在半夜掐他脖子,今晚脖子上更是出现了一双黑手印,掐的少爷直接休克了过去……”
“小道爷,求求您了,快去救救我们家少爷吧!”
徐达说着说着,竟然跪在门槛前,对着许清临直接磕起了头来。
许清临不为所动,眯起狭长的眼睛,只问一句:“要你们家冲喜的那个方士呢?”
“那个方士……那个方士在少爷新婚夜当晚,就吓得收拾行李直接溜了,老爷到现在都找不着人,又没脸来求道爷,今晚实在是走投无路,找不到其他法子了。”徐达一边磕头一边哭诉道。
许清临将徐达从地上扶起,并未急着作答,而是转过头来看了我和谢思焰一眼,像是在询问我俩的意思。
面对许清临的这个举动我有些惊讶,根本不敢表态,赶忙转过头去用眼神询问谢思焰的意思。
谢思焰却把我拉到墙角,小声地对我问了句:“小师妹,你有没觉得这个徐达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了?”我问。
谢思焰说:“周家向来很有规矩的,虽然周建新很想给他那半条命的儿子续命,却一直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如今连个云游方士的话都信,不太像周建新那谨慎的性子。”
“而且那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又未成年的女孩,说的可不就是你吗?”
“我感觉周家这事儿,可没表面上这么简单,但是周家出事,我和师兄不能不管,要不你别去了?我和师兄过去瞅瞅就好了。”
我本来在徐达说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未成年女孩时,心里就咯噔了一声,这会儿听谢思焰这么说,心里更是发毛的厉害。
我赶忙对他点了点头,说:“那我……那我在观里等你们回来。”
“师父不在,你可千万不要乱走。”谢思焰对我小声叮嘱道。
谢思焰从祖师爷的香案下,提溜出一个布包袱,跟着许清临一起去了周家。
我本想回到房间里继续睡的,结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总感觉心里发毛的厉害,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最后没了办法,将枕头被子卷起,躲到了祖师爷的香案底下,还把师父留在旁边黄符贴的浑身都是,终于可以放下心来,缓缓进入梦乡了。
我睡着睡着,睡得正甜的时候,外面竟然再次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
我眉间一皱,被这敲门声吵醒。
“砰砰砰——”
我烦的捂住耳朵,将身子转了过去。
“砰砰砰——”
我烦的都想要骂人了,徐达的声音却在这时,再次从门外响起。
“道爷,道爷,您回来了吗,出事了!周家出事,您的那两个小徒弟也快招架不住了!”
我吓得立马坐了起来,问:“我师兄们出什么事了?”
“两位小道爷到了周家,将我们家少爷救醒后,想以绝后患,拿我们家少爷当引子,想把那女鬼骗出来,结果被那女鬼引到了后山,连带着我们家少爷一块儿失踪了!”
“道爷到底在不在啊?这黑灯瞎火的,两位小道爷和我们家少爷,可千万别出事啊!”徐达焦急道。
许清临和谢思焰到底有啥本事,我没见他俩使过,我自个儿心里也没底。
可他俩毕竟是我师兄,我自然是不想他们俩有事。
我顿时也急了起来,赶忙对徐达回道:“你等下,我给我师父打个电话。”
刚按下拨通键,徐达便说:“没用的!道爷的电话根本打不通,来之前我就给道爷打了一整晚的电话了,要不然也不能一晚上来两趟呀!”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无人接听的“嘟嘟嘟”声。
我不信邪的又给师父打了两个,依旧是无人接听。
之后又给许清临和谢思焰分别打了两个电话,他们俩的电话竟然也打不通!
这下,我彻底懵了。
周家老宅我随师父师兄去过一次,是个建在半山腰上,连泳池都有的豪宅,山里的风水很好,后头更有一座山脉很广的后山。
当时师父还打趣儿说,山管人丁水管财,前有流水财不断,后有靠山人不绝。
周家这祖宅至少能保他们三代富贵,就算周家少爷寿不长,周建新也能老来再得子的。
那山周围的地都被周家买了,旁人根本无法进山,和荒山没有什么区别,若是在里面迷了路,三天三夜都未必走得出来。
如今周家闹鬼,师父联系不上,倘若真的出事……
等师父回来人都凉了。
在我愣神间,徐达急切地声音再次从门外响起:“小道姑!小道姑!您也是道爷的徒弟,身上应该也有些本事,要不您也过去看看吧!”
“我……我不行的呀……”我慌忙摇头道。
徐达却问:“小道姑,现在人命关天,您到底还在犹豫些什么?我们周家就少爷这么一根独苗,要是少爷死了,周家可就绝后了!”
“而且,您的两个师兄也在山里,您……您要是害怕,实在不行就看看道爷有没有什么留在观里的法器,带去帮帮忙,出份力也行啊!”
我压根儿不认识周家少爷,他死就死了,和我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可若是师兄们出事,我一点忙都没帮上,那我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毕竟这三年来,许清临虽然话少,对我却也还算不错,谢思焰就更不用说了,是这洞天观里最照顾我的人了。
犹豫片刻,我狠狠地咬了咬牙,对徐达回道:“你等我一下,我看看师父留下来的法器,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完了……完了……”
“呜呜呜……看不见了,道长……我看不见了……”
那道诡异的唢呐声却变得越来越大,震得一些个定力弱的好像出现了幻觉,忽然朝着四周胡乱攻击了起来。
就连我听了这震天响的唢呐,都感觉有些头疼,甚至还有点想吐。
无尘子见状,赶忙点燃一盏冒着幽暗绿光的破油灯,将其交到了谢思焰的手上,让他去到队伍前面,大声念出静心咒开路!
自己则和许清临手持法器,一左一右地在那垫后,紧张地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我没什么特别的本事,一手与周望之五指相扣,紧紧将他抓着,准备随时拿他垫背。
另一只手拽着寡妇家的两个女儿,害怕这俩小鼻嘎个子太矮,若是走散,可就真成了红白双煞肚子里的一盘菜了!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一个盯着一个,想要尝试着从这白雾中脱困。
结果才走没一会儿,那震耳欲聋的唢呐声忽然停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道尖锐的鬼笑。
“嘻嘻嘻——”
“嘿嘿嘿——”
下一秒,一道机械而空灵的鬼叫声,忽然从四面八方响起。
“听、了、我、们、的、鬼、戏……”
“就、要、把、命、留、下……”
什么叫——听了他们的鬼戏?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张张煞白的鬼脸,忽然若隐若现地从白雾中出现,差点把我的魂魄都给吓了出来!
“嘿嘿嘿嘿嘿……”
无数只穿着红白衣服的鬼手,从白雾中伸出,立刻抓到了我们的手臂甚至是肩膀之上,一下就分开了刚刚规整的队伍。
就连和周望之五指紧扣的我,都被瞬间拉出了队伍,绑在手上的红绳立马断了不说。
我的手里一下子只剩下了被我抓住的那俩小鼻嘎。
完了!
眼瞧着一红一白两只红白双煞朝我袭来。
我将两个小鼻嘎一把拉到身后,赶忙扯着嗓子大喊出一句:“周望之!救命啊!”
红白双煞的速度极快,我连铜钱剑都来不及掏,眼瞧着就要被红白双煞一爪挖心——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忽然拽住我的胳膊,将我猛地朝着边上一拉,躲过了红白双煞这致命一击!
我刚一抬头,看到周望之那苍白的脸庞,立刻激动不已地对他喊道:“姓周的!还得是你啊!!!”
周望之的脸色却在这时一变,猛地对我喊出一句:“小心!”
下一秒,周望之用自己的身体直接挡在了我的面前。
“噗——”
猩红而又温热的鲜血,忽然溅得我满脸都是。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望着眼前倒下的身影直接愣住。
反应过来之后,我不可思议地大声吼道:“周——望——之——!”
周望之应声倒在了我的面前,这俩红白双煞却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
所幸无尘子及时赶到,用拂尘卷起这俩恶鬼,将其直接甩飞了出去。
无尘子只身挡在了我的面前,为我扫清一切障碍地说道:“你带着这俩小女孩和周望之去找你的两位师兄,这里交给我!”
虽然红白双煞非常厉害,但是无尘子的修为却也很高。
若非这些白雾挡住了视线,又有二十多个,几乎是老弱妇孺,还有几个已经晕倒了的村民,束缚住了无尘子的手脚,让他根本施展不了身手。
但凡多给无尘子一点时间,想要收拾这队红白双煞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我循着那道在白雾中闪烁着的微弱绿光,一手扛着周望之的胳膊,一手抓着寡妇家的两个小鼻嘎,飞快地朝着谢思焰和许清临的方向跑去。
“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我浑身僵硬地朝着红白双煞刚刚站着的位置看了过去。
在见到那里已经空无一鬼的刹那,我的腿脚猛地一软,“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用那惊恐的声音,对着许清临和谢思焰说道:“师……师兄……”
“红白双煞忽然不见了……”
他们二人救人的动作也猛地一顿,好似没听清一样,不可思议地问我:“你说什么?”
一道震耳欲聋的唢呐声,却在这时,猛地在空气中惊起!
一些个额头上还没来得及贴上黄符的村民们,顿时像是羊癫疯发作了一样,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都不断地朝外渗着恶臭的黑血……
我和师兄们顾不上害怕,更是快速地在所有村民的额头上贴上黄符。
又将他们的衣服掀开,将那一早贴在他们胸口的护身符取出,直接塞进了村民们的嘴里,暂时为其护住了心脉。
就连周望之都没闲着,跑上跑下地在那帮忙。
我们在拼命救人的时候,震耳欲聋的唢呐声,忽然缓缓吹起了诡异的百鸟朝凤!
甚至还有一曲经典的抬花轿,若隐若现地被一同奏响!
不知道哪里出现的大雾,立刻将四周挡住,别说是找红白双煞在哪儿了,就是回去的路都找不着了!
我再次想起了三年前,被红白双煞堵在家门口,差点被带走的那一幕。
那时,在那诡异男人的衬托下,红白双煞只是起到了一个仪仗队的作用,我并未真正见识过他们的厉害。
但是能被誉为民间第一诡异,堪比阴兵借道的存在,又怎么可能只是个摆设?
况且……
红白双煞在此,那个男人是不是也来到了这里?
那十多只唱戏的黄杉鬼,才死七天,没害过人命,根本不是无尘子的对手,很快便被收进了镇魂镜中,等着回去后超度。
无尘子回到我们的身旁,望着周围起出的大雾,忧心忡忡地对着我们说道:“这些红白双煞来到这里,像是真的为了听戏,顺便再吸点活人的阳气。”
“现在鬼戏被打断了,扰了它们的兴致,不将它们送上黄泉路,它们怕是不会放我们离开。”
“它们难道不是冲着我来的?”我惊奇地对无尘子问道。
无尘子一脸严肃,摇了摇头,说:“现在还不好说。”
趁着红白双煞还未现身,无尘子赶忙朝着村民们撒去一把生米,念出一道驱邪咒。
撒出去的生米瞬间变成了黑色。
本就被护住了心脉的村民们,马上喷出一口口恶臭的黑血,从那迷糊的状态下清醒了过来。
大家才一醒来,在见到这白纸满地,雾气缭绕,唢呐震天的景象时,简直比见到了鬼还要害怕!
一些个胆子极小的甚至在睁开眼的刹那,眼珠子立马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无尘子赶忙拿出一根很长的红绳,让大家排着队地系在手腕上,一会儿跟着红绳离开,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能回头!
在场的村民足有二三十人,红绳却只有一根,就算大家手忙脚乱,赶着系那红绳,系上红绳的速度,却远不及白雾袭来速度。
不过十几秒的功夫,那些白雾已经从很远的距离,直接飘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周围的可见范围一下不足半米,一些个胆子小的村民,甚至吓得直接哭出了声音。
周望之这话一出,我瞬间条件反射地一把将他推了开来。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我连忙拿出铜钱剑挡在身前自保。
他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被我轻轻一推,竟然直接摔倒在地,连手掌心都被磨出血了。
周望之像个被遗弃的小狗似的,委屈巴巴地看着我说:“姐姐,你对我好凶啊,我只是真心实意的想娶你做老婆,你为什么要推我呀?”
这周望之一副我见犹怜的傻白甜模样,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甚至都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这……这周家真有这么简单吗?
来之前小师兄吩咐我的,和我对周家的猜疑,总不可能是我们把人想得太坏,太多虑了吧?
我对他还是充满防备,沉着脸说:“嫁给你,可是要搭上二十年阳寿给你冲喜的,我是有多想不开,要把自己的阳寿借给你啊?”
“还有,周望之,你马上二十,我只有十六,我比你可小了快四岁呢,你喊什么姐姐,装什么可怜啊?”
他可怜兮兮地对我赶忙摇头道:“那……那我以后喊你老婆,你也不要把阳寿借给我了,我可舍不得你少了二十年阳寿。”
“……”
我被这周望之都给整无语了。
像看傻子似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是真想敲开他的脑瓜子看看,周少爷这副单纯的模样,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我实在懒得和他废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提着铜钱剑,自顾自地朝前继续走去。
“行了,天命不可违,反正你是个短命鬼,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你快带我去找师兄们吧。”
周望之一脸讨好地跟上,像是听不懂人话似的,笑吟吟地凑到我的身旁,回了一句:“好的,老婆。”
我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被他恶心的掉在地上了。
我朝前大跨一步,提起铜钱剑朝他眉心指去,咬牙切齿地对他说出一句:“姓周的,你再敢喊我老婆,信不信我把你舌头砍下来?”
“我……我也可以不姓周。”周望之委屈地低下头。
他还想往前,我是真的忍不住,狠狠朝他踹了一脚。
“滚——!”
“咱俩保持一米的距离,你上前一步,我就踹你一脚!”我凶狠地瞪向他道。
这周望之脸皮厚到像是不知道我在骂他,像条哈巴狗似的对着我笑:“一米就一米,一米的距离我也能保护老婆!”
“……”
我无语到抬起手来,都想给他一个巴掌了!
但他这副贱样儿,要是我真想打他,他估计都能主动把脸伸过来给我打。
我气得将手收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过身时在地上用力的跺了两脚。
“晦气!!!”
周望之虽贱,说话倒也算数,答应了保持一米的距离,稍微走快了一点,多靠近十厘米都会主动后退。
我被他气的忘记了对于山里的恐惧,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左右,还没走到周望之说的那个地方,我已经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打斗声,在一旁的草堆里,看见了一滩新鲜的血迹。
还在附近的树干和石头上,见到了被刀砍过,和利爪抓过留下来的痕迹。
我立刻紧张了起来,飞奔地朝着前方跑去。
才跑没一会儿,一团烟灰色的雾气挡住了我的去路,我隐约看见一个红色的影子,在雾气里飞来飞去。
还有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的人影,挥舞着长剑,和这红色的影子你来我往地打斗在了一起。
我激动的跑进迷雾,掏出自己带来的那些法器,对着许清临高喊出一句:“大师兄!我来帮你们了!”
我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连那个穿着红衣的鬼煞都扭过头来看我。
下一秒,倒在地上的谢思焰,忽然瞪大双眼,对我大吼出一句:“师妹!小心!”
竟是那红衣鬼煞双手握爪,猛地朝我飞了过来,速度快到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那细长的指甲,已经抓到了我的面前。
我被吓傻了一样,站在原地瞪大了眼儿。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竟是跟在我身后的周望之及时赶到,一把将我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红衣鬼煞气得怪叫一声,还想继续动手之时……
周望之眼眸发冷,轻轻地瞪了她一眼。
这红衣鬼煞好似被威胁到了一样,打了个寒颤的将手收了回去,立刻替换了目标,朝着地上的谢思焰扑去。
我顿时有些呆住,不可思议地朝着周望之看去,却见他早就恢复了那副可怜兮兮的舔狗模样。
周望之关切地检查着我的身体,焦急地问我:“老婆,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啊?”
“你……”我刚想说点什么,却听见谢思焰那边忽然响起一阵惨叫。
“啊——!”
竟是谢思焰的脖子被红衣鬼煞直接抓破,连伤口处流出来的鲜血,都被怨气浸染成了黑色!
许清临立刻提剑,再次与红衣鬼煞扭打在了一起。
之前还和许清临打得不分上下的红衣鬼煞,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忽然变得非常厉害!
不过一会儿,便将许清临逼到了角落,眼瞧着许清临马上就要体力不支,我也顾不得害怕了。
我连忙从周望之的怀里跑了出来,抬起铜钱剑朝着红衣鬼煞的脑袋上砍去!
结果,红衣鬼煞的脑袋没砍下来,自己反被红衣鬼煞那身强大的怨气给撞飞了出去。
摔落在地的时候,我带来的那些法器更是散落了一地。
“师妹!”
“老婆!”
两道担忧的声音同时对我响起,一声是谢思焰的,另一声,是周望之的。
听见周望之喊我老婆,谢思焰无比错愕地看了他一眼。
那红衣鬼煞被我砍了一剑,竟然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便继续朝着许清临抓了过去。
这红衣鬼煞不打我了!!!
眼瞧着大师兄就要无力还击,我随手抓过掉落在身旁,那个用红布盖着的铜镜,一把掀开上面盖着的红布,朝着红衣鬼煞砸了过去。
“不许杀我大师兄!”
铜镜砸过去的刹那,一道白色的倩影忽然从铜镜里面飞了出来。
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这道白色的倩影,竟然直接把这红衣鬼煞给吞进了腹中……
谢思焰看得直接呆了,我也傻在了原地。
谢思焰不可思议地对我问道:“卧槽,师妹,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驭鬼术,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