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时瑶云溪珩的女频言情小说《风雪碎尽一世情:燕时瑶云溪珩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爆汁蓝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寒风凛冽,云溪珩跪在院子中间。他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侍从容星探了探他的额头,急得都快哭了。“驸马您烧得厉害,要不奴才去向公主殿下求求情吧。”“别去。”云溪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虚弱道。“公主殿下一向说一不二,她让我跪足两个时辰,那便少一刻钟都不行,你若是替我求情只会被迁怒。”容星眼眶微红:“那怎么办......难道要奴才看着您受苦,然后什么都不做吗?”“放心......我能熬过去。”他强撑着体力:“你回我们院里拿人参泡些水送过来,让我提提力气。”容星擦了擦眼泪,重重点头:“奴才这就去!”又一阵寒风刮过,云溪珩扑倒在地,重重地咳了几下。燕时瑶屋内还灯火通明,时不时传出司安妖魅的声音。云溪珩顿感无力,奔波了一天一...
寒风凛冽,云溪珩跪在院子中间。
他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
侍从容星探了探他的额头,急得都快哭了。
“驸马您烧得厉害,要不奴才去向公主殿下求求情吧。”
“别去。”云溪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虚弱道。
“公主殿下一向说一不二,她让我跪足两个时辰,那便少一刻钟都不行,你若是替我求情只会被迁怒。”
容星眼眶微红:“那怎么办......难道要奴才看着您受苦,然后什么都不做吗?”
“放心......我能熬过去。”他强撑着体力:
“你回我们院里拿人参泡些水送过来,让我提提力气。”
容星擦了擦眼泪,重重点头:“奴才这就去!”
又一阵寒风刮过,云溪珩扑倒在地,重重地咳了几下。
燕时瑶屋内还灯火通明,时不时传出司安妖魅的声音。
云溪珩顿感无力,奔波了一天一夜,他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怎么办?”门口的侍女眉心直跳,她向旁边的人询问:
“驸马晕了,身边也没人,我们要不要进去禀报殿下?”
“你想死就进去。”旁边的人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殿下为什么罚驸马,还不是为司安公子立威!”
她顿时不敢说话,只默默低头,装作无事发生。
而赶回院子的容星也被人拦在了半路。
“这么晚还跑来跑去,看来你很闲嘛,走,快点去厨房帮司安公子熬药!”
司安的两个侍从一左一右把他驾住,硬生生地往另一个方向拖去。
即使容星大喊自己是驸马的下人,他们也毫不顾忌。
还在罚跪的云溪珩满脸惨白,生硬冰冷的石地咯得他膝盖发青。
整个公主府,没有一个下人敢上去扶他。
他就这样昏厥在地一整晚,到第二日燕时瑶出来时,全身早已失温冰冷。
“阿珩!”
燕时瑶飞速上前把他扶起,“你怎么了?”
她又冲守门的侍女怒吼道:“驸马晕了,怎么没有一个人管?”
“回公主殿下,没有您的吩咐,我们不敢僭越......”
两位侍女慌得直磕头。
“蠢货!自己去领五十板子。”燕时瑶冷眼扫过,二人瞬间头皮发麻。
“奴婢这就去......”
两人急匆匆地跑走,此时司安也刚好睡醒出来。
“呀。”他掩嘴轻呼,一双丹凤眼微微瞪大:“驸马这是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赶紧去请郎中。”
燕时瑶命人将云溪珩抬进了卧房。
“让你跪你还真跪,就这么听我的话吗?”
她双眸含着三分愠怒和七分关切,轻轻抚摸着他的俊脸,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司安跑进来,假装关切道:“殿下您还要入宫为太后侍疾,驸马就让我来照顾吧。”
燕时瑶拧眉:“你能行吗?”
“奴家侍奉您这么久了,难道您还不信任我吗?”他壮着胆子反问。
“行。”燕时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那本公主先去看皇祖母,阿珩就交给你了。”
太后重病时日无多,她每日清晨都要进宫探望。
就算再担心云溪珩,燕时瑶此时也不得不先放下。
意外失忆后,爱夫如命的燕时瑶一反常态,养了一府的男宠。
中秋这晚,她与美男在院子里喝得酩酊大醉,完全没注意到刚从太医院回来的丈夫。
“本公主不妨告诉你们,失忆是假的,我只不过是想借此风流一番,等玩够了我还是会回到阿珩身边。”
她沾沾自喜,可站在身后的云溪珩却身子一软。
低头望了一眼手里耗尽心神才制成的药,云溪珩扯出一抹苦笑。
原来失忆是装的,自己这么多天辛苦制药、这么多年深情付出,终究是错付了。
......
院子里一阵哄笑,左右男宠又给燕时瑶倒满了酒,恭维问道:
“那公主打算什么时候恢复记忆,到那时会不会把奴家们抛弃?”
立于廊前的云溪珩死死地盯着燕时瑶,却见她把酒一饮而尽、高声谈论:
“玩了那么久也该收手了,半月后本公主就做回阿珩的好妻子,继续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燕时瑶又挑起男宠的下巴,调侃道:
“至于你们,先好好表现,本公主会选一个留下。”
男宠们含笑欢呼,个个争着晚上侍寝,还有人问:
“公主殿下和驸马好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个一男半女呢?”
燕时瑶挑眉,自豪道:“每次房事完我都会喝避子汤,生孩子那么危险,我可不愿意冒险。”
离她最近的男宠追问:“殿下以前那么宠驸马,可现在又与我们混在一起,难道就不怕驸马承受不住跑了?”
燕时瑶眸色一片乌黑,她又在男宠的薄唇上落下了一吻。
“他能跑哪去?不过是一介太医,进我公主府当驸马已然是高攀了,就算他知道真相也离不开我。”
“你们就等着看,半月后本公主会设计恢复记忆,再跟阿珩好好道歉,届时他肯定感动得痛哭流涕!”
她话音落下,院子里即刻响起一片哗然大笑。
云溪珩满脸惨白,眼角滑下一滴泪。
他将手中的药瓶用力捏碎,无数细小碎片嵌入掌心,一双手顿时变得血淋淋。
可他眸光却依旧一片死寂,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没管满地的药瓶碎片,云溪珩深吸了口气,挺起腰板义无反顾地往皇宫的方向走。
等到皇帝有空召见时,云溪珩手上的伤已经将衣袖染红。
但他却毫不在意,只顾着向坐在上位的帝王俯首跪拜。
“臣太医院云溪珩,求陛下赐臣和离书,让臣能还回自由之身。”
皇帝眸里闪过几分惊诧:“和离?你真的考虑好了?”
云溪珩重重地点了点头,皇帝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应允了。
他亲手为云溪珩书写了和离书,让御前太监送到面前:
“这份和离书,就当是你曾经替朕解毒的报答吧。”
云溪珩磕了一个响头:“谢陛下恩典。”
离开皇宫后,他走去了西街的中秋灯会。
当一对对夫妻提着灯笼从面前经过时,云溪珩不禁回忆起了和燕时瑶的往事。
七年前也是中秋佳节,他在此地救下了溺水窒息的燕时瑶。
救人仅是出于医者仁心,可燕时瑶醒来后却对云溪珩一见钟情,还以救命之恩为由,硬要对他以身相许。
才到弱冠之年的云溪珩哪懂情爱,想拒绝却被贪恋权势的父母一口应下。
顺从父母入赘公主府后,云溪珩无比担忧。
可燕时瑶温柔体贴、视他如命。
不仅安排他进了梦寐以求的太医院,还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云溪珩钟爱菊花,燕时瑶便亲手为他培育。
云家父母贫穷,燕时瑶便爱屋及乌替云父请官,赠云母钱财。
京城贵女嘲讽云溪珩身份低微,燕时瑶就不顾往日情面与她们决裂。
燕时瑶的宠爱七年如一日,从未变过。
云溪珩渐渐被打动,以为会一直幸福下去,可没想到誓言也有期限。
三个月前,燕时瑶外出公务意外砸伤了脑袋。
这一砸便把她砸失忆了,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记了云溪珩。
为了帮她唤醒记忆,云溪珩每日奔波于太医院和民间医馆。
日日呕心沥血,只为了能够早点制出让她恢复记忆的药。
可现在药做好了,却发现这一切只是骗局。
微风吹起云溪珩的衣角,连带着心中的执念也一起吹走了。
回到公主府,云溪珩带着皇帝亲赐的和离书去了燕时瑶房里。
禁足七日后,云溪珩身子消瘦了一大圈。
午后,他的院门突然被打开,仆人丢进来一套新衣裳,眼里再不复从前的恭敬:“公主殿下吩咐您一同去游船,赶紧换好衣服跟奴才走吧。”
“我知道了。”
云溪珩上前面无表情地捡起衣服,没有和这些见风使舵的下人计较。
离开在即,他本不愿出门,但身在公主府又不得不从。
跟随引路的仆人到达西湖游船后,云溪珩环顾着空荡荡的船舱,心中隐隐不安。
“不是说要和公主殿下一起游船吗,她人呢?”
仆人一脸不耐烦:“公主殿下正陪司安公子买字画呢,你在这等等就是了,可别乱跑,不然待会殿下找不到定会斥责你!”
撂下这句话,仆人便匆匆离开,连带着把船门也关上了。
云溪珩叹了口气,只能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待。
旁边的花瓶绽放着丰满的西湖柳月,云溪珩不自觉间竟看痴了。
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花色如此纯正的菊花。
第一次观赏的还是多年以前,燕时瑶亲手为他培育出来的那株。
正想着从前的往事,船门就被人打开了。
云溪珩想站起来,却发现身子一软,无力地往前倒下。
“阿珩。”来人顺势将娇软的身子倒在云溪珩怀里:“你病了,我会替你好好医治的。”
“滚!”模糊看清面前女人的长相后,云溪珩眼里多了几分惊慌:“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身前的陌生女子一袭粉衣娇俏无比,眉心朱砂痣鲜艳夺目,就像是画中的谪仙人物。
面对云溪珩的挣扎与怒骂,她不仅不放手还抱紧了几分:“别费劲了,你是逃不掉的。”
身上使不出一点劲还开始脸红发热,云溪珩瞬间明白自己中了药。
他恨得双眼喷火:“你可知我是谁的丈夫,赶紧放开!”
此时,司安推开船门,扬着高傲的头颅走了进来:“怜儿赶紧办事,别同他废话了!”
吩咐完名为“怜儿”的女子后,司安又对云溪珩嘲讽道:“好好配合才不用吃那么多苦。”
“竟然是你的诡计!”
云溪珩攥紧拳头,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再也无法控制情绪,拼尽最后一口气冲上去扇了司安一巴掌:“我不会放过你!”
“怜儿,快把衣裳脱掉!”司安脸上火辣辣地疼,但他不怒反笑:“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不放过我......”
船外数十米,燕时瑶正疾步如飞地往船上赶。
她到达时,正好看见怜儿衣裳半褪,被满脸潮红的云溪珩抱在怀里。
而司安则跪坐在地板上,脸上的巴掌触目惊心。
“下人说得没错,你果然出来偷情了!”
震怒之下,燕时瑶拔出剑鞘往怜儿左肩深深刺了进去,又一脚把云溪珩踹下了船:“不知羞耻的贱人!”
“公主殿下,是他们陷害我......我没有偷情!”
他在水里不停地扑腾求救,可燕时瑶愣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反而小心翼翼地抱起地上的司安:“司安你告诉本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紧握成拳,强迫自己忽视燕时瑶旁边衣着暴露的男宠。
“殿下,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待你恢复记忆了再打开。”
“好啊,那本公主先多谢驸马了。”
燕时瑶漫不经心地接过和离书,又随意塞到书桌一角,戏谑挑眉道:
“驸马怎么还不走?难不成是想留下来与司安一起侍奉本公主?”
燕时瑶口中的司安,此刻正搂着她的细腰,满脸玩味。
“驸马,要不今晚让奴家教教您,如何才能把殿下伺候得更舒服?”他挑衅道。
云溪珩呼吸一滞,他微微用力握拳,咬牙挤出一句:
“不必了,我还没自轻自贱到要向男妓请教的地步。”
“云溪珩,你放肆!”
燕时瑶一拍桌案,青筋暴起。
“司安从前卖艺不卖身,他才不是什么男妓,本公主不允许你这样说他!”
“立马给司安道歉!”
看到燕时瑶如此维护司安,云溪珩不禁心头一凉。
“公主殿下,我是你名正言顺的驸马,府上的男主人,你真的要让我给一名男宠道歉?”
燕时瑶眼眸森然,继续大言不惭道:
“男主人又如何,在这公主府,本公主喜欢谁,谁的面子就大!”
燕时瑶的话如刀子一般,狠狠戳进了云溪珩的心。
他捂着左胸,有些难受地大口喘气。
他知道燕时瑶是故意让他难堪、下不来台。
从假装失忆的第一天起,燕时瑶就不接受他这个丈夫。
她每日都会当着下人的面,对他的身份冷嘲热讽,还说当初肯定是他死皮赖脸缠着自己才得以入赘公主府。
当初云溪珩毫不在意那些难听的话。
他只顾着心疼燕时瑶,想快些研制出恢复记忆的药给她。
而燕时瑶就是因为看破了这点,才更加肆无忌惮地伤害他。
在她眼里,只要是失忆期间犯下的错,那都能求得云溪珩的原谅。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瞒天过海早就被云溪珩识破了。
“公主殿下说得对,我道歉,是我口出狂言伤害了司安。”
他微微鞠躬,脸色因屈辱而变得惨白。
没想到他真的愿意拉下脸面道歉,燕时瑶墨瞳里闪过了几丝惊诧。
愧疚感油然而生,她抿唇道:“你既知错,那本公主也就不计较了。”
“多谢公主殿下宽宏大量。”他又抬眸直视燕时瑶,轻声道。
“我来还想告知殿下一声,二皇子命我随他一起前往江南,半月后启程。”
燕时瑶眉头不经意间蹙起,娇声喝道。
“为何要你去,何时回来?”
“许是二皇子觉得我更熟悉他的体质,约摸要住一个月方可回京”
云溪珩没有告诉燕时瑶,其实他这一去,便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跟二皇子出游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的意图是,永远离开公主府、离开京城,让燕时瑶永远都找不到他!
“既是二皇兄吩咐,那便去吧。”燕时瑶摆了摆手,语气里皆是不屑:“不过这次回来你要自请离开太医院。”
“这是为何?”
虽然云溪珩早就做好了请辞太医院的准备,但他还是想问燕时瑶要一个理由。
“你作为本公主的驸马,不在家紧着伺候我,反而每日抛头露面,难道不觉得丢人吗?”燕时瑶鄙夷地笑了笑。
一旁的司安也捂嘴轻笑着:“就是就是,驸马也太不懂事了,果然这小门小户出来的人就是不懂礼数。”
云溪珩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脑海里迅速闪过从前燕时瑶对自己说,即便成婚了也会支持他继续行医救人的话。
可从前种种放到现在却显得十分可笑。
“好,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我自去太医院请辞就是。”
他没有反驳,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毕竟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都和离了,那就没有必要再争论。
现在能顺着燕时瑶就顺着,反正还有半月,云溪珩就能跟着二皇子的车驾一起离开京城了,再也不回来了。
司安挽起燕时瑶的手,假装委屈道。
“我今早做了补气血的糕点,本想送去给驸马,不料却撞见驸马被这个女人偷偷从后门接走。”
“我怕得很,当即就派人通知您,又一路跟了上去。”
“偷听了好久才知道,原来是驸马太久没侍寝......一时按捺不住所以出来找女人纾解。”
看到燕时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司安又继续火上浇油道。
“驸马还说,他要与别的女子生儿育女,我闯进来阻止,驸马恼羞成怒就打了我......”
耗尽力气爬上船的云溪珩听到这些,顿时脸色苍白全身颤抖,他狼狈地爬到燕时瑶脚边。
“公主殿下别听司安的,是他陷害我,这一切都是他的计谋!”
燕时瑶把他踢开,眼里愠色渐浓。
她指着跪在旁边的怜儿,“你来说”
“回禀公主殿下,的确是驸马主动找我纾解欲望......”
怜儿左肩的伤蹭蹭冒血,但她不敢喊疼,还从怀里拿出了一沓银票:“这些都是驸马给的报酬。”
“你胡说!”云溪珩叫得撕心裂肺。
可下一秒,他的脖子便被燕时瑶重重掐住。
即使司安和怜儿的证词漏洞百出,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来人,把驸马带回公主府关禁闭!”
“禁闭”二字一出,云溪珩头顶如有惊雷闪过。
回忆起小时候被长辈关禁闭的阴影,他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显然是怕到了极点。
“公主殿下我求您,什么惩罚都行,别关我禁闭......”
云溪珩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双眼泪如雨下。
冷汗与泪水交集在一起,黏在云溪珩的脸上。
可燕时瑶不仅没心软,还抬脚又把他踢回了水里。
“让他在水里好好反省,快死了再捞回公主府关禁闭!”
交代完下人,燕时瑶立刻柔声安慰司安。
可回到公主府后,她又有些不忍。
“司安,阿珩也是被我伤的太深才会行差踏错,你每日替我送水饭过去,等哪天他肯认错了本公主就放他出来。”
“是,我遵命。”
司安乖巧应下,可谁也没看见,他那长长睫毛下藏着的毒辣眼神。
傍晚,浑身湿漉的云溪珩被下人丢进了公主府的禁闭室。
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还时不时传来猛兽的叫声。
通过声音,他能猜出这里至少有四种不同的猛兽,而装住它们的只是劣质的铁笼。
他蜷缩着身子躲在一角,只能默默祈祷会有人来救自己。
可一连六日,禁闭室的门都没有被打开。
云溪珩就这样不吃不喝不睡扛了六日。
正当他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禁闭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容星匆匆走进来,拿被子裹着云溪珩瘦弱的身子。
“驸马,奴才来晚了。”
看着云溪珩如今的惨状,容星忍不住泪流满面。
“不......晚。”他虚弱地挤出这两个字。
容星擦了擦眼泪,把云溪珩背起来快步走出禁闭室,与等在偏门的二皇子会合。
“怎么会弄成这样?”
看清他的模样,二皇子心底一颤,立马拿出一颗丹药塞进他嘴里。
“溪珩兄,我这就带你离开。”
“等等。”云溪珩声音微弱:“求二皇子帮我找一具男尸扔去禁闭室,再把里面的猛兽放出来。”
二皇子缓了几个呼吸后点头:“好,我现在就派人去做。”
“多谢二皇子。”
说完这句话,云溪珩再也无力支撑,沉沉地睡在了马车一角。
半个时辰后,他被二皇子转移到了出行江南的车驾。
除太子外,最受帝后宠爱的皇子出行,仪仗队自然是无限风光。
几名带刀侍卫在前开路,就连刚给太后侍疾完、正乘车回府的燕时瑶也不得不靠边避让。
长长的仪仗队在燕时瑶面前经过,她有些疑惑,抓了最末尾的太监询问:“二皇兄这是要去哪?”
“回公主殿下,二皇子要下江南。”
燕时瑶目光掠过一丝惊讶。
她还记得半月之前,云溪珩说要陪二皇子一起前往江南。
可是,她明明还没把云溪珩放出禁闭室。
怎么二皇子不等他,就这样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