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霄白露的玄幻奇幻小说《身负十三魔剑的我却是云璃的哥哥云霄白露小说》,由网络作家“凉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昏暗的众多集装箱之内,接二连三地响起剧烈的刀剑碰撞声。紧随而来的便是轰轰连环的爆炸,连绵不断地一起响了起来。云霄的身影不断地从扩散的烟雾中爬起,整个人的身体仿佛都要散架了一样不断倒退着。而刃的双眼赤红如血,仍然是不死不休一般的抡起手中支离剑便劈斩了过来。不给他任何的逃跑时机,也不会给他任何的喘息。两人之间的交锋,除了剑芒之外将再无其他言语交流。云霄的身影闪转腾挪之间,总是能勉强和刃过了几招的,但耐不住刃根本不惧死亡的进攻,让他一时间感觉自己的气势被压制住。而势被压制,云霄的身影自然很难重新夺回上风的状态。随着二人战斗加剧,双方的身影再次化作两道血芒互相撞击在了一起。下一秒,云霄的身影如同炮弹一般当场倒飞了出去,轰的一声再一次的撞击在...
紧随而来的便是轰轰连环的爆炸,连绵不断地一起响了起来。
云霄的身影不断地从扩散的烟雾中爬起,整个人的身体仿佛都要散架了一样不断倒退着。
而刃的双眼赤红如血,仍然是不死不休一般的抡起手中支离剑便劈斩了过来。
不给他任何的逃跑时机,也不会给他任何的喘息。
两人之间的交锋,除了剑芒之外将再无其他言语交流。
云霄的身影闪转腾挪之间,总是能勉强和刃过了几招的,但耐不住刃根本不惧死亡的进攻,让他一时间感觉自己的气势被压制住。
而势被压制,云霄的身影自然很难重新夺回上风的状态。
随着二人战斗加剧,双方的身影再次化作两道血芒互相撞击在了一起。
下一秒,云霄的身影如同炮弹一般当场倒飞了出去,轰的一声再一次的撞击在了附近的集装箱上。
顿时又有一阵烟雾弥漫了开来,然而,刃却是摸了摸自己脖颈的位置。
摊开手心之时,便看到一大片的血红浮现在自己掌心之上,慢慢晕染了开来。
如同正在徐徐绽放的曼珠沙华,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确实有所长进了,但,还不够——”
刃的声音仍旧是无与伦比的冰寒,森冷无比的杀意再次如同海潮一般汹涌而出。
他的每一步踏出,仿佛背后的地面上,就会开出一片又一片的曼珠沙华,如同给人间也要带来炼狱一样的景色。
“如果你的实力仅此而已,可就太让我失望了,培养了你十年,最后的结果,就只是一个软蛋而已吗?”
霎那间,疯狂的血煞之气喷涌而出,一股仿佛是面临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让此时撑着集装箱缓缓站起身来的云霄浑身微微颤抖。
但这样的颤抖不过是须臾而已,他立刻重新振作了精神,不被周围的杀气所干扰自己的状态。
而他此时体内好不容易被压制下来的毒素,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再次翻涌出来。
云霄死死按住了自己的心口,深深地吐出了口中的浊气。
眼眸之中倒映出对面刃的身影,看着对方将剑尖拖在地上,如同切割人间的地面,让彼岸花的世界充斥世间。
手中的理之剑迅速再次凝聚成型,化作了淡蓝色的宝剑模样。
剑蕴在体内澎湃流转,他的双眼这一刻在体内自行运转的杀气之下,开始逐渐变得些许通红。
而他并不打算和刃继续打嘴炮,因为没有必要。
十年来,双方本就很少有言语沟通和交流,更多的,则是鲜血和死亡的交织。
两个人之间最直接的交流,就是通过剑锋的碰撞,以传达自己此时内心的想法。
血色的剑光再次互相冲击起了彼此的身形。
刃手中的支离剑没有丝毫光芒的闪现,但却每一次都斩出锋锐无比的剑光。
云霄手中剑芒注入能量所散发的剑光,却总是会被那一道道的剑气撕扯得粉碎。
然而就在下一刻,六柄飞剑骤然从云霄周围腾空而出。
飞剑在空中瞬间斩出了六道不同的弧度,同时朝着刃的方向斩了过去。
然而还未等剑光靠近,刃手里的支离剑骤然横握,身体大幅度的转动,骤然朝着空中斩出一道漆黑的剑芒。
而在那剑芒劈过来的一瞬间,空中的六柄飞剑瞬间爆裂开来。
漆黑剑芒所过之处,仿佛还能看到漫天彼岸花散落的幻境。
“小子,你别告诉我,你还没见过那个女人,我知道你见过她了,那个蒙着眼睛的白发女人,你应该一早就见到了吧。”
刃的声音忽然低沉了几分,看着对面仍然追击而来的云霄。
两人剑锋再次交错,叮叮当当地炸开了无数刺目的火花来。
身影交错之下,如果不仔细看,在这月光之下甚至都会认为是两只鬼祟在不断地交错来回。
云霄没有回答,但却意外地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即便在两人交锋这么关键的时刻,他的脑海里依旧浮现出了那个女人当天在月光下斩出的剑芒。
自己还记得,但是却无法模仿,无法理解,无法构造。
甚至是他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无法理解,无法构造出来的这种剑术。
理之剑明明可以构思理解万物,但却无法读取那一天女子斩出的剑芒究竟如何模仿。
但他的分心不过片刻功夫,那支离剑的剑锋已经距离他的瞳孔不到半寸。
云霄下意识的猛然朝着侧边闪躲了开来,但却也在眼角的位置,被直接切开了一道血痕。
鲜血迸溅,刺痛感让他的双眼变得越发鲜红。
然而还不曾结束,支离剑的剑气轰然朝着四方扩散开来。
瞬间云霄当场倒飞出去,轰的一声砸在了一旁的集装箱上。
左眼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漆黑,剧烈的刺痛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半的视觉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此时根本睁不开来。
好不容易扶着箱子重新站起身,不顾眼球重生和血肉筋膜撕裂的剧痛再次看向了刃。
双眼视野模糊,被鲜血浸染了几乎一大半的景色,仿佛眼前陷入了一片血海笼罩的世界,如此熟悉。
他现在纯粹地利用调节情绪所带来的疯狂加持于身体之上。
在没有步离人毒素刺激更多经脉穴位的情况下,这些加持还不够。
还没等伤口适应疼痛,刃再次举剑劈斩而下,云霄视野受挫,但还是举起手中剑芒阻挡面前,当的一声阻挡了下来。
然而未等他做出下一步反应,一道鞭腿横空抽来一阵破风的音爆声。
宛若是被横空而来的超速星槎狠狠撞击了一下,云霄再次和炮弹一样倒飞了出去。
大口的鲜血往外喷出,他的身影这一次却没有倒下,而是单手撑着剑,勉强支撑自己的躯体。
刃果然不曾手下留情,从刚才为止到现在,每一击都是试图夺走自己的命。
每一击都是如此的势大力沉,如果换做彦卿来,怕是也讨不到半分好处。
只是——刃先前为什么要提醒自己那么一句,提醒自己见过那个女人的事情?
更何况,刃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在仙舟上所经历过的事情。
这一刻,即便云霄被打得有些头脑昏沉,但在意识深处,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事情。
刃知道自己见过那个女人,不一定是从情报得知。
而他和自己唯一的交汇点,便是只有剑法,剑术——
那个女人的剑招,自己见过,尝试过去模仿,但却总是不得要领,无法理解,无法构造。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的身体几乎完全陷入疲软,被刃的每一击打得几乎奄奄一息的时刻。
他总是在脑海当中,回忆着当初在月下的那一剑,那一剑的风姿,那一剑的杀伐。
这一刻,他的脑海里,那片月光似乎变得越发清晰了起来。
熟悉的景色这一刻在他脑海里回荡着,不断地在他的手中颤抖的理之剑,似乎也变得稳定了下来。
刃拖着支离剑一步步逼近而来。
浓郁的杀气此时也扑面而来,那股在杀场之上不知摸爬滚打了多久,才能积攒下来的,如此之多的恐怖而又浓郁的杀气。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而言,这样的杀气无疑是双方实力的最直观差距。
云霄仅用了十年的积累,又怎么可能比得上面前的这个男人。
而如果不是用杀气的积累作为对抗,那么便是在剑术上,这一刻,要将这个男人杀死——
那一剑,或许正好。
刃的身影高举手中的支离剑,对着面前拄剑而立的云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死吧。”
呼吸之间,血光一闪,集装箱的墙壁上瞬间喷溅出了大量的鲜血。
全书完——
——
——
才怪!
一缕纤细的月华在刃的胸前一闪而过。
斜向上斩出的这一道剑芒宛若轻柔的月光从他的身边掠过。
在他的胸口位置留下了几乎要透出对面洒落月华的伤口。
他几乎差点在那一瞬,被当场斩成两截。
如此恐怖的伤口,哪怕是换做一个仙舟人来,都会当场毙命瞬间死亡。
因为是肉体无法立刻修复的损伤,自身即便有着丰饶的赐福,也无法完全恢复的伤口。
然而,这样的伤口对于刃来说,不过只是需要些许的时间恢复而已。
他高举的剑锋根本还没来得及斩落,那个少年居然先一步的,领先于自己,斩出了那宛若纤细月华的一剑。
那几乎快得能让时间为之凝滞,让空间为之碎裂的一剑。
云霄的身影此时已经来到了他的后方。
右手的理之剑再次发生了变化。
只不过这一次,理之剑不是本体模样,也不是支离剑的姿态。
而是一把纯粹的寒冰凝结的剑,并且这柄剑还是极大的,带着那股不可一世的傲然姿态。
寒气凌冽,不知是真的由寒冰凝聚,还是从剑锋之中逸散出来的杀气。
此时在这片地面上,已经开始弥漫出丝丝缕缕的寒雾,刃低下头来,一眼便看到了洒在地上的鲜血,此时已经被寒霜覆盖,凝结化作了冰块。
“那个女人,教给你的?”
“还得多谢师傅指点,在刚才的那一刻,我总算是理解了,那个白发女子斩出的,甚至几乎凝滞时间的剑芒,在那月华下的一剑究竟代表什么。”
并非他无法理解,也不是理之剑的权柄不够让他分析出那一剑。
而是理之剑已经分析出了这一剑,但他的意识却无法接收到这一剑。
理之剑早已分析出了这剑芒的构成,也将其烙印在了他的身体。
但是他的身体硬件水平实在不够,完全无法将其复刻出来。
这便是他一直都认为的,完全无法使用当初那女人留下的那一剑的原因。
只有在生死一线,濒临死地而后生的时刻,他才能重新感悟,重新回忆起那个女人斩出那一剑,让自己生死一线的瞬间,自己领悟到的东西。
清晨的光芒刚洒满大街小巷,白露还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张嘴打了个哈欠。
“哈~天气尚好,该是睡懒觉的时间啊~”
“是吗,小神医又要睡懒觉了?”
突然,白露听到了自己耳边传来的声音,瞬间吓了一跳,猛地一个睁开双眼,一下子直接清醒了过来。
“谁,谁在本小姐的房间里,谁!”
她一个激灵直接从床铺上翻身坐起,猛然顺着声音来的方向一个转头。
正好和趴在自己窗户口发云霄四目相对。
嗯......没错,就是这么互相看着彼此,沉默了好几秒......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龙鸣(尖叫)打破了早晨的宁静的街道。
直接唤醒了整条街道的生机。
过了大约半个系统时的功夫,云霄这才摇晃着自己还有些发懵的脑袋从楼上走了下来。
紧随而至的,是一只飞踹过来的小腿,还有背后甩动抽打过来的龙尾。
白露羞红着小脸在后面连踢带打的,倒是不疼,还有点舒服。
可能是下意识的按照按摩经穴的位置打过来的吧。
既让她解了气,还不至于把云霄给踢疼了。
“啊哎,怎么停了?”
“本小姐也是会累的。”
白露气鼓鼓的还在后面直跺脚,不过看样子应该气消了不少。
毕竟白露不追求睡觉不穿衣服的那种养生,所以......云霄趴在窗外只看到了她穿着的贴身连体睡衣。
嗯,白色的,很可爱。
不过这会儿云霄不敢评价了,现在的拳打脚踢算轻的,但如果后续给自己加点电疗可就真爽了。
爽的走不动道的那种。
“我不管,你这家伙肯定没反省,我罚你,罚你今天带我去吃甜品,不然我会一直不高兴的。”
“好好,等这次问诊完了就去,话说最近罗浮上出现的魔阴身是不是在不断变多?”
“是啊,这件事让很多云骑军都头疼,本小姐的工作任务又变多了,真是的,本小姐什么时候有个清闲的休息日子啊。”
“这还真不清楚,要不然咱们找青雀小姐问问,她可是摸鱼的行家,据说太卜大人都抓不住她的样子。”
“好主意唉,不过青雀要摸鱼的话,会去哪里呢,她打牌的地方千奇百怪的,找不到啊。”
两人来到了一处购买早餐的铺子前,白露捧着一颗圆溜溜的拔丝汤圆开心的吸溜着。
而云霄则抓着刚出炉的肉包啃了几口,看着包子上还蒸腾的热气,当真是无情铁手的传人。
实际上不然,在不战斗的情况下,云霄的双手是没多少感觉的。
简单来讲就是知觉钝化,不会对外产生过多的反应,现在就让他把手放在数百度的热水里搅和几下,怕是也不会感觉多烫,而是会觉得水温刚好。
“想找到青雀小姐很简单啊,都不用去棋牌室抓人,毕竟那边都是太卜司的眼线,青雀基本不在那边露面的,所以,只需要在这里喊一嗓子就行。”
说着,云霄清了清嗓子。
白露则是将嘴里甜滋滋的丸子咀嚼了几口,小腮帮子鼓鼓的,好奇的抬起头看着云霄一本正经的样子。
下一刻,他在白露猝不及防之下的直接当街仰头大喊了起来。
“帝垣琼玉三缺一!求一位高手指教!”
这一声喊叫当真是震耳欲聋,让整条街的人都能听到的程度。
然而大部分人都是困惑的看了一眼,便直接转移了视线,并不在乎这个。
而白露将碗里的丸子嚼嚼吞肚后,有些忍不住的咦了一声。
“你这厚脸皮的样子,和谁学的都是。”
“呃,不知道,和不要脸的人学的吧。”
云霄敷衍了这么一句,忽然,他敏锐察觉到了一个身影居然错开了他对周围警惕视线的死角,直接绕了过来。
而那道身影快速接近二人,露出了兜帽下一张可爱的面容。
这突然出现的家伙直接给白露都吓了一跳。
她都没反应过来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的。
而此时到场的,除了青雀还能是其他人么。
“我听说这里有三缺一的,刚才是你在喊,对不对?”
青雀偷感十足,直接来到了云霄的身边,白露也惊愕的看着面前的青雀。
因为她都没反应过来青雀什么时候到的,而且刚才真的就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喊过来了。
不过这也难怪,白露没玩过帝垣琼玉,不知道也不奇怪,用这招可是百试百灵。
当然,如果是太卜司的人这么喊,是绝对喊不来青雀的。
她似乎有一套专门对付太卜司抓她摸鱼的技巧,谁来都不好使。
青雀抬起头来,却看到云霄的时候忍不住嘟了嘟嘴,又重新把自己脑袋上的兜帽带了回去。
“什么嘛,怎么又是云霄你啊,感觉你好像抓住了什么召唤我的技巧似的。”
“倒也不完全是,白露小姐想学一学你摸鱼的技巧,你教她两手呗?”
云霄倒是被青雀用嫌弃的眼神看惯了,无所谓,倒是伸手指了指白露。
这可是一位好学生,不过青雀却是又将目光在云霄身上扫了一圈。
似乎是在打什么主意一样。
“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今晚来陪我打帝垣琼玉,我还不信你能把我所有招全学了。”
“没问题,我......”
“不可以超过十点,否则你休息不足,到时候毒发的概率更高!”
白露在一旁连忙插嘴,毕竟现在云霄在她眼里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病人。
可不能让他玩得忘记时间才行。
云霄也只能是满口答应,也顺便答应了青雀的要求。
其实也就是青雀还有点不认输而已,云霄在帝垣琼玉打了几局之后,似乎都能下意识理解青雀每一步的感受。
所以会顺着青雀的步伐将她步步死逼,让她一次胡牌最后都拿不到。
感觉就像是完全掌握了青雀打牌时候的脑回路,这让青雀相当的不服。
所以经常只要遇到了,就会找他去打帝垣琼玉,顺便拉两个路人一起打。
“行吧,白露小姐,你可得挺好了,摸鱼是一门功课,想学好,可是要花不少苦心思呢~”
“哦?什么苦心思,本座也想听听看呢。”
“那就是......太,太,太太太,太卜大人!”
青雀忽然感觉自己背后发寒,僵直的脖颈慢慢的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太卜,符玄。
而这位太卜从云霄刚来到罗浮的时候,就已经注意过他的存在了。
据说用穷观阵看不出他的路数,所以相当好奇他的来头,但也仅仅得知了对方朱明仙舟的身份。
还有——和那位朱明仙舟的将军有些许关系。
对于这一点,倒是后续可能会引来不少麻烦,所以只带着他去见了一面罗浮的神策将军景元。
但当时景元大概是有别的事情,所以并未见他,而是留下了拜帖后暂时离去。
只是现在......看着被符玄按住肩膀的青雀,云霄只能两眼一闭,顺手盖住了白露的双眼。
然后被白露拉着手咬了一口,有点痛......
“不要啊太不大人,不要抓我回去工作啊——!!”
“一天天的就知道摸鱼,如果不是本座在这里埋伏你,还真抓不住,速速跟我回太卜司,否则就扣你半月绩效!”
听着青雀逐渐远离的惨叫声,云霄也只能无奈的闭着眼,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了。
这位符玄太卜能力当真是顶天的,虽说一时间无法抓住青雀的尾巴。
但能算出云霄和白露的事情,所以才会提前埋伏在这里,好像这也不奇怪,当初自己总是能在路边碰到符玄的事情。
“她该不会一直在计算我们的行踪吧......最近太卜司缺人了?”
“和我们有什么相关的,把你的手拿开啊,咱们要出发了。”
闻听云霄才立刻松开了手,白露倒也不算生气,只是这次可惜了没学到摸鱼的技巧。
下次还是让青雀总结出一万字的文档过来,然后发给白露好了。
“走吧走吧,这日子真难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退休呢。”
“年纪不大,倒是想着退休了,退休的路还很漫长,龙生也相当漫长,总会有吃瘪的时候,但你别细嚼......”
“你闭嘴啊!”
下一刻,电击伴随着龙尾直接抽在了云霄的屁股上。
街道上似乎弥漫了一股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
“白露小姐,云霄先生你们来了,这次的病人症状......云霄先生你的屁股......”
“啊,没事,路过电路板的时候屁股痒蹭了一下。”
看着云霄屁股后明显的一条鞭痕模样的焦黑痕迹,这位医师一时间也是没话说。
只能忍住抽动嘴角的冲动,继续说明状况。
“误打误撞的服食了药王秘传丹士的药,现在快成魔阴身了?这家伙真饿了,怎么什么都吃。”
白露摇晃了几下自己身边的药葫芦,似乎开始调配起了治疗面前这个倒霉蛋的药物。
毕竟听这人清醒时候的描述。
他当时就真的只是饿了而已,然后误打误撞的吃了一个丹士的丹药。
虽说那人后续也被抓了,但这家伙总认为自己没事,也没发作魔阴身,就当那丹药无事发生的时候。
发生了转折点。
“遇到什么刺激了吗,亲人家属离世之类的?”
云霄看着桌子上摆了好几盒的爆米花,忍不住抓起一颗就丢进嘴里。
那医师嘴角抽搐了一下,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说道......
“他父亲去世之前,吞了一整盒的......爆米花原料,等烧完骨灰后带出来就......”
云霄愣住了,嘴里嚼着的爆米花,突然有了一种自己咀嚼碳酸钙的感觉......
白露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都快给自己脸憋的通红,但最后还是忍不住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笑声来。
“笑完了功德算你头上,哈哈哈哈——哎呀!”
朱明仙舟内——
“魔剑,死到临头了,还敢大言不惭,你今日是插翅难逃——”
被高温炽烈烘烤着的锻造室内,此时的云璃一手拎着那柄造型诡异的魔剑,一把将它投入了锻造炉之中。
整个锻造室瞬间回荡着恐怖而又凄厉的哀嚎。
魔剑声音嘶哑而又低沉,透露出了无穷无尽的怨恨,却只能化作一缕青烟缓缓消散。
而承载它意志的剑身也在高温之下渐渐溶解下去。
云璃最近似乎也有些心神不宁,伸手二话不说,甚至不想听那魔剑开口的蛊惑之音。
二话不说就要将其直接甩进熔炉之内。
“你不过想复仇而已,小家伙,你难道觉得把我们都熔炼掉了,你的家人还能回来不成?”
“不要你们管!”
云璃大喝一声,娇躯略微颤抖了几下,死死的握着这把剑的手,却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脑海里回想着的,是被魔剑害死的父母,是远走他乡,却杳无音讯的哥哥。
此时的她内心无比混乱,诡异的声音不断在她脑海之中回荡。
“你若是能相信我,我可以让他们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小家伙,我察觉到你的内心相当孤独,你渴望家人——”
“我的家人,只要有爷爷就够了,你休想蛊惑我的心智。”
云璃一咬牙,一把将魔剑再次甩了出去,丢入了鼎炉之中,溅起一大片的铁水洒落地面,发出呲呲的声音。
只是即便如此,云璃还是没感觉到心里有半分的平静。
反而是越发的烦躁,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的头发都变得乱糟糟的。
“哎呀,小云璃,这是怎么了,肯定是饿了吧,这么烦躁可是做不好事情的哦。”
就在此时,一阵幽香从门外飘了进来,温润如玉的手掌轻飘飘地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那股沁人心脾的幽香钻入鼻腔之中,一下子就让云璃脑袋清明过来了一样。
眼眸里也闪烁了几下光芒来,回过头,和那双明亮如同红宝石的眼眸对视了一眼,有些惊喜的喊道。
“灵砂姐姐,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啦,今天休息吗?”
“当然是来看看我家的小云璃啊,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坏,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灵砂姐姐,你什么时候学习了卜卦之术?这你都能猜得到?”
云璃似乎是有些吃惊,而灵砂脸上此时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起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疼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当然啦,姐姐什么都知道,不过姐姐这次也带了个好消息来,想知道是什么吗?”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最近爷爷打算给我锻剑吗?但我现在用老铁挺好的。”
“哦吼吼,可不是哦,云璃。”
就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语气里居然是难得的有了些许愉快的感觉。
整个锻造室内原本无比灼热的气息,似乎在这位老者进来的一瞬间收敛了许多。
仿佛老者踏入这里的一瞬间,所有的气息都无比归顺于那位老者身边。
“爷爷!是什么好消息啊,能让爷爷过来和我说,是不是马上要去罗浮了?”
云璃想吃琼食鸟串很久了,但朱明仙舟又没几个能做出这样食物的,所以她馋了许久。
也偶尔会时不时地通过星际速递从罗浮那边购买一些。
怀炎轻轻抚摸几下自己的胡须,又摸了摸云璃撒娇一样扑过来的脑袋。
“是的,是的,马上要去罗浮,而且,这一次前去罗浮,也是因为找到了一个人,你最想见的人。”
“我最想见的......”
云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怀炎却是笑呵呵的,语气无比轻快的说道。
“是的,云霄回来了,据说在外遇难十年,硬生生杀回了罗浮仙舟暂时安顿了下来,但似乎身受重伤,一时间离不开罗浮,所以这次,得劳烦灵砂小姐跟着一起走一趟了。”
怀炎这番话说完,云璃原本撒娇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表情呆滞了一秒钟后,大眼眶内似乎突然闪过了焦急,慌乱,还有......掩盖不住的惊喜。
这么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的瞬间,云璃甚至自己都不知道。
她的眼眶早已开始泛红,泪水也止不住一样地在眼眶里打转。
但却顶着有些浓厚的鼻音说道。
“哼,这家伙,这家伙终于知道回来了,可恶,不知道现在死了没,爷爷,快带我去见他,快呀,快呀!”
云璃说着,就要拉着怀炎赶快走,而看到她话说得那么倔强,动作却是另一码事。
灵砂和怀炎都不由得会心一笑。
“好了好了,这就出发,已经准备好远渡星海的星槎了,就知道你等不及。”
怀炎安抚了几下云璃,但似乎没多少作用。
只能是任由云璃拉着他一路朝着外面走去,而背后的灵砂也紧随其后,关闭了背后的大门。
这里存放了不少的魔剑,可不能让其他人随意进入此地。
只不过,在还没踏上远渡星海的星槎之上。
怀炎还是说出了一个让云璃有些背后发寒的消息。
“根据传递过来的情报,云霄在回来的时候,好像是带着一把魔剑回来的,云璃,见到你哥的时候,可不要急着动手去抢,明白吗?”
“那,哥是不是已经被魔剑蛊惑了?罗浮的人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把魔剑夺走——”
“那位将军既然看得出来,就肯定会有所察觉,如今没有动作的话,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哥没有被魔剑控制,反而驾驭了那柄魔剑?”
云璃没说话,而是沉默地看向了窗外的一片浩瀚星空。
眼里先前的那种惊喜和迫不及待微微沉寂。
取而代之的却又是几分担忧和恐惧。
“云霄哥,你一定要等我,如果你被魔剑控制了,那我就把你打醒过来,带你回家——”
——
此时,云霄看着身边的瓦尔特,眼里寒芒一闪。
但却发现周围的重力仍然死死的压制着自己,那拐杖居然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能够控制自己身体周围的重力走向——
“你既然知道这是一把魔剑,为何还要带在身上?”
“你以为我不想,是因为丢不掉,因为有一个核心在我的体内,丢掉这把剑没有任何作用。”
瓦尔特微微蹙眉,这话说的,真和理之律者的核心有着七八分相似的感觉。
准确来说不一定是魔剑产生的,而是那颗核心带来的感觉。
“但我无论多少次穿透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找到核心的位置,他和我似乎永远的绑定在了一起,无法分割开来,如果可以,我也不会一直躲在这里,而不返回朱明仙舟了。”
毕竟云璃真的很讨厌魔剑,而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手里有着魔剑的话。
搞不好当场就要和自己翻脸了......而且关键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打不打得过云璃。
根据云璃那对魔剑深恶痛绝的性子,估计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的。
还是先想办法解决这个事儿比较好。
瓦尔特看着面前的云霄,忽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这个样子,倒也是和我有七八分相似之处。”
“瓦尔特先生的意思是......”
似乎是看出云霄暂时没什么敌意,瓦尔特又拉着他走到了无人的屋舍后方来。
伸出手,在虚空一点,淡蓝色的粒子光芒凝聚了过来。
居然是和云霄自己凝聚宝剑的颜色一模一样。
淡蓝色的粒子居然是瞬间凝聚出了一只小巧的机关鸟。
“我曾经拥有的力量和你相同,理解一切,构造一切的力量,你现在只构造出一把剑的样子,应该是你还不会完整地使用自己的力......”
“等一下,瓦尔特先生。”
云霄忽然打断了瓦尔特的这番话,伸手从瓦尔特那边接过了这只机关鸟。
仔细琢磨打量了一番,伸出手来试了试后,微微摇了摇头。
“瓦尔特先生,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无法构造其他的东西,只能构造出一柄剑?”
“这不应该,在我们那个世界,这力量被称之为理之律者,理解一切,构造一切,便是这股力量的权柄。”
“所以,我的这把剑叫做,理之剑,它确实能够助我理解一切,但并非可以构造,而是掌握——”
云霄现在仔细感应了一番,确实能从瓦尔特先生这里,感应到和自己差不多的气息。
但明显两边走的不是同一条道路。
云霄手中的理之剑和律者权柄不同。
无法构造一切,却能够完全理解并且模仿一切的逻辑。
其中,自然是包含了他人的剑术,枪法,一切武道方面的东西之外,甚至可以模仿出他人的思维逻辑。
这才是他手中这把剑的能力。
云霄大致概括了一番自己的能力,但说的稍微模糊了些许。
毕竟还是要留着三分没说出来的。
但这样的能力,确实是出乎意料的,瓦尔特也没想过这一点。
这可能算是理的另一种分支也说不定。
但除了权柄的大概范围不同之外,其实这种能力对于一个人而言或许更加清晰。
有着很强的泛用性,但却比起崩坏,更加贴合一个人类的能力。
难道说,面前的少年已经算是完全驾驭了这份核心,并且将权柄的能力修正了一部分?
“景元将军,能拜会您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前些日子未能见面,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里。”
此时的云霄也感觉有点奇妙,其实他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将军。
却总是有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对方明明是和颜悦色地与自己说话,却总有一种对方老谋深算的感觉。
听到云霄如此不卑不亢地回答,景元暗暗的点头,看了一眼他此时已经自己打开的手铐。
还有回想起了先前云霄趁他还没进入房间之时,云霄手中的剑芒。
明明手中无剑却能凭空呼唤出一柄剑来,这种能力确实不常见。
“这次你来罗浮的事情,我已经帮你传信回朱明仙舟了,不用谢我,都是应该做的。”
听到这句话,云霄忍不住松了口气,毕竟隔着仙舟传话,也是需要将军首肯的。
先前怎么都找不到这位将军,传话也都不方便,只能等那位将军回来再说。
而朱明仙舟如今距离罗浮还有一段距离,消息倒是传递过去了,但人来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看着面前这位将军如此善解人意,云霄居然不知不觉被带走了说话的节奏。
虽说他刚才斩断了手铐,但景元还是没有多紧张的意思,毕竟也算知道了一些云霄的性格。
也根本不害怕这小子有什么鬼心思之类的。
云霄说了一番自己十年前的一番遭遇,从朱明仙舟之外历练的时候被袭击。
袭击自己的,便是步离人,而和他们展开殊死搏斗的时候被天外陨星撞击。
随后体内便出现了这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但说道刃之前,他倒是守口如瓶,忍住了没有继续说。
景元笑了笑,从背后变魔术一样的取出了那柄支离剑,徒手将其倒持抓在手中。
仿佛感受不到这柄剑上带来的痛苦一般。
这倒是让云霄略微震惊了一下,但随即就恢复了平静。
“星核猎手,刃,应该是他在这之后一直陪着你吧,否则他的佩剑不会出现在你的手中,我也不怕告诉你,他现在就在幽囚狱内,你见不到他。”
听到这句话,云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就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一样。
景元又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将这柄剑放在了床边。
“不过他是他,你是你,你并未做过恶事,所以这柄剑你可以收好,但你一身的步离人毒素,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否则年纪轻轻的,可别得了魔阴身。”
说着,景元直接站起身来朝外走了出去,拉开了大门,将门口被彦卿阻拦的白露放了进去。
看着白露焦急地跑到云霄身边东摸摸西看看。
似乎害怕云霄少了任何一个零件一样。
景元笑了笑,这才招了招手,让彦卿跟着一起离开。
“将军,你不问什么了吗?不是要审问我么?”
“我要问的刚才就问完了,接下来罗浮仙舟可是会乱得很,如果你打算尽早返回朱明仙舟的话,我也可以为你安排一艘专门的星槎。”
说着,这位将军慢慢悠悠地离开了。
彦卿在临走的时候,还对他眨了眨眼,似乎是打算下次见面,还要找自己切磋一下。
看得出来,这位少年似乎在先前的比斗还没打爽。
和一个可以与自己共同进步的对手实在太难找了,他真的很想和面前这个少年再斗个百十来个回合。
不过现在看来仙舟有点忙的样子,他也不是小孩子,必须要为将军分忧才行。
彦卿也跟着离去,顺便将白露的房门给关了起来。
而云霄也把手腕上的铁链全部解开之后,这才看向身边的白露。
白露的神色逐渐放缓了不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似乎神色都放松了不少。
但很快,她表情又有些变化了起来,鼓起嘴巴,表情似乎有些不那么愉快。
“你,要回去朱明仙舟吗?”
白露忽然冷不丁的问了这么个问题,让云霄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她的方向。
稍微思索了一下后,云霄又看了看远方,似乎能隔着那片蔚蓝的天空,能看到曾经的景色一样。
“不知道呢,或许我也想回去吧,不过现在暂时没这个想法,毕竟我的身体,还得交给白露大夫你呢。”
白露抿了抿嘴唇,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伸手直接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好了,我知道了,在你回去之前,我一定会先治好你的。”
看着白露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云霄感觉自己也不是个傻子。
感觉这个时候不该问的还是尽量不要问的好,现在自己是病患,白露是大夫,就是这个关系。
——
今日白露不出诊,似乎是打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仔细研磨一下新药来着。
据说根据从他体内提取的步离人毒素,已经开始尝试着制作新型的血清。
这些日子已经有了眉目,她这段时间暂时不出诊,就专心帮自己研制药物。
研制完了就会通知他过来,不过在这之前,如果感觉毒性发作就吃一颗药丸,但不能一次性吃得太多。
这算是某种医嘱,于是,云霄被麻溜地赶了出来。
这也算是给他放了个假,毕竟和白露外出肯定是要和她一起出行的。
来到罗浮仙舟之后,其实自己真的很少有单独外出的时间。
基本一直都是在和白露呆在一起。
偶尔也会认识周围的很多人,也有很多拜托白露帮忙调理身体的很多仙舟人,云霄都认识。
比如说停云小姐,这位小姐可以说是一位财神爷了。
每次上门给的小费都有不少,甚至还会给自己推荐一些可以送给白露的首饰什么的。
云霄一一记住,并且挑了个最好看的送给了白露,不过看她似乎不喜欢随时往外戴着走的样子。
多少有点遗憾。
漫游在了星槎海附近,云霄顺路走到了一处花园的庭院中,忽然看到了一个......非常奇特的垃圾桶。
嗯,是个非常奇特的垃圾桶,因为这个东西在一蹦一跳地走......
云霄看着那发出哐当哐当,一蹦一跳往前移动的垃圾桶。
稍微忍住了想要上前踢一脚的冲动,朝着一旁让开了道路。
然而,这位垃圾桶蹦跶到了他面前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然后转过了头......虽然他也不知道垃圾桶的头在哪里。
但这家伙就是似乎把脑袋转了过来。
看向了自己的方向,非常的诡异......
然后,它开口说话了。
“勇敢的骚年哟,我看你骨骼清奇——”
“我没长贱骨头,没有多少骨骼清奇的地方。”
“是吗?但我看你一身反骨,都快骨质增生了有没有。”
垃圾桶小姐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但很快转变了自己的态度一样。
立刻正经了起来,头上的垃圾桶盖子都晃了几下。
“嗯,骚年,和我签下契约吧,这样,你就可以答应我三个愿望了。”
“呃......嗯嗯嗯?什么东西?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云霄看着这个躲在垃圾桶里的逗逼都不知道是谁。
这家伙就像是能透过垃圾桶看到他一样,都让他怀疑到底是垃圾桶有问题,还是里面的人有问题。
“不,骚年,你没听错,就是实现我的三个愿望,好了,现在我的第一个愿望是,给我一百万的信用点吧。”
“......如果我不给呢?”
“哼哼,那我可告诉你,你可算是,捏到软柿子了,所以我要开始许第二个愿望了。”
“你把我当许愿池的王八呢?”
“你没王八那么绿,好了,我的第二个愿望是,带我去金人巷吃点好吃的,放心,我不会吃很多的。”
云霄忍住了上去踢这个垃圾桶一脚的冲动,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倒是也有些好奇。
这个垃圾桶内的家伙到底是个怎样的奇女子。
在等待了片刻,似乎是没等到云霄的回答,垃圾桶小姐再次发话了。
“好吧,既然你这个也不愿意,那我可要许第三个愿......”
“没什么不可以的,走吧,带你去金人巷吃点东西,这不是你许的愿望吗?”
垃圾桶小姐略微沉默了一下。
似乎是没反应过来,云霄真的会答应带着她去,不过很快便感觉到了一阵失重感。
整个桶身都直接横了过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被云霄直接单手扛了起来。
甚至没有丝毫感觉到有多重的样子,就这么扛在肩膀上,直接拦路打了个星槎,直接顺路朝着金人巷而去。
毕竟白露说最近新出了一个甜品很想吃来着,自己顺路过去,也就把那个甜品一起买了。
至于这位垃圾桶小姐进食的方法,还是挺特别的。
甚至有点神经......
给这位垃圾桶小姐购买了鸣藕糕,貘馍卷和琼食鸟串,这家伙居然不出来吃,而是直接打开了铁皮垃圾桶的盖子。
让云霄直接把食物丢进去就行。
他的这番动作,让一旁看着小吃摊的摊主都认为自己是来找茬的,好不容易让对方相信这个垃圾桶里其实有人。
这才算是免去了一顿麻烦。
而这位垃圾桶小姐似乎是相当满意,说道。
“这位有缘人,看你这么诚心诚意的,我也不好亏待了你,我得告诉你一个足以保命的情报,只此一份,诚心送你,如何?”
一旁拿着琼食鸟串撸串的云霄忽然有了些许兴趣。
低下头看了一眼这个垃圾桶小姐,有了几分兴趣的说道。
“不妨说说看?”
“嗯,那你可得听好了,把耳朵凑过来。”
云霄半信半疑地凑过去了自己的耳朵,垃圾桶内,也传来了那位小姐幽幽的声音。
“其实,如果你在任何星系遇到了那种相貌狰狞的蛇类,都不用害怕,只要你看看它的屁股鳞片就好了,如果是双排的就代表无毒,单排的鳞片则代表有毒,这可是保命绝技,你一定要记好了。”
听到这话,云霄沉默了良久,看着这个发出声音的垃圾桶,忽然在一旁敲锣的地方拾起了敲锣的锤子。
当的一声巨响中,狠狠地敲在了面前这个垃圾桶的盖子上。
瞬间给整个铁皮的垃圾桶都敲得嗡嗡的,似乎里面的人也相当的酸爽。
“我要是看到蛇,不管是不是星际怪蛇肯定是掉头就跑,才不会去观察鳞片啊!”
那个女人所斩出的那一剑,仿若此时此刻仍然还在他的眼前徘徊。
时间,空间,都仿佛为之凝固,世界也要为之静默。
云霄微微闭上双眼,眼前恍惚之间,再次出现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月华之下的一座孤寂的庭院之内,唯有这一女子独坐其中。
手中斟酒独酌,虽然看不见双眼,但却仿佛能够体会到那一举一动中所带着的痛苦。
那种让人甚至都不需要靠近,只是远观都能感受到的孤寂与悲伤。
只是那样的神态不过只是须臾一瞬而已。
在云霄当时刚刚登入仙舟,还不太了解仙舟当下情况的时候便正好和那女子相遇。
然后——
那个女子身影瞬间仿佛融入了月华之中一般。
脚下踏着的海水居然是恰到好处地凝固成了一片又一片的寒冰。
在那片月光照耀之下的碧波海潮之中,她就仿佛是踩在那片月华之上,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走过来。
而就在云霄眼神恍惚的片刻,锋锐的剑芒便已经逼近了自己的面前。
那个女子原本身上的那份孤寂和寂寥完全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股凌厉逼人的杀意,那剑锋所指而来,即便还相隔一段距离,却已经仿佛被剑尖抵在了咽喉。
“小朋友,此地可是持明族的禁区,你是如何进入此地的?”
女子声音轻柔,不带丝毫的烟火气,如同脱离凡尘的仙子一般。
然而在她身上所散发的凌厉剑意,却让云霄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我,第一次来仙舟,还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抱歉,不是故意偷看您......”
云霄后退了一段距离,想要拉开和这个女子的距离,不想被那凌厉的剑意指着咽喉。
然而他刚想着要后退,却忽然感受到那女子的身影在月华之下一闪而过。
瞬息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而云霄也立刻按住腰间的剑柄。
当时在这一刻,刃暂且交给自己的支离剑居然也在忍不住的颤动了一下。
仿佛是在这股剑意的逼迫之下发出了悲鸣般的嗡鸣。
而就是这么一闪而过的嗡鸣,那女子却猛然低下头看向了云霄手中的剑柄。
明明是佩戴着眼罩,却在这一刻似乎透出了宛若实质的目光看向了云霄手中。
下一刻,原本平和淡然,不带烟火气的女子忽然声音冷了下来,如同彻骨的寒霜,要将方圆百里冻成冰原。
“你是那个人的弟子,是他让你来找我的?”
话音刚落,凌冽的寒霜骤然爆发出更为恐怖的剑意喷涌而出。
在这一瞬云霄才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个女子身上先前所展露的剑意,不过只是如同月下飞霜一般清冷高贵。
但在这一刻,女子似乎将他认为是某种敌人一样的存在。
如今爆发的剑意与杀意,不是先前的那股清冷之感可比的。
在这样的剑意逼迫之下,他哪怕后退半步,只怕迎接自己的就会是死亡,甚至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
而更不妙的是,此时云霄甚至感觉到自己体内原本被压制下来的气息。
此时此刻都有种随时要反扑自己的感觉。
步离人的毒素在体内游走,那种彻骨的恐惧不断和外界的剑意交错杂糅,一起刺激着他体内的经脉。
云霄手臂上的血管微微凸起,手掌也变得越发血红,体内的杀意在被外界刺激的一瞬,也是完全压制不住,轰然在他身边爆裂。
杀意在这一刻充斥他的思维,他的右手猛然抓住支离剑将其抽出。
随着一声嗡鸣,缠绕支离剑的绷带轰然炸碎,云霄的周围也瞬间充斥起了杀意凝聚的血色雾气。
然而——
“好小子,看起来,你确实比他有天赋——”
几乎是与此同时,那个女人瞬间举起手掌。
在那空无一物的掌心之中,如同抓住了一片清冷的月华捏在手心。
唰的一声,云霄甚至未能反应过来,充斥自己脑海的杀意轰然崩溃。
原本自己杀意所凝聚的血色雾气也几乎同时被轻易斩碎。
而也几乎是与此同时,彻骨的冰寒刺痛了他此时胸口,低下头来,云霄第一眼便看到没入胸口半寸的剑锋。
那是纯粹冰霜凝聚的剑锋,几乎毫无任何阻碍,便穿透了他的胸口。
他甚至都没看出这个女人是怎么出剑,何时出剑的。
即便是在杀意充斥躯体的一瞬间,他就算没有理智,根据本能而言,肯定也是可以躲开绝大部分攻击的。
然而这一剑他别说躲开,甚至都没能看清。
女子微微一笑,将剑锋从他胸口抽出,拭去上面沾着的血迹。
“清醒一些了么,你刚才的那副模样,和魔阴身没多少区别了,不过这不是什么好的体验,所以......”
“我要你保持着清醒,来试着接下我的一剑——”
不给云霄任何提问的机会,刹那间,女子的剑锋如同狂风巨浪一般席卷而来。
恍惚之下,云霄的眼里仿佛多出了无数剑芒交织而成的一轮月华。
这片月华完美无缺,看不出丝毫错乱的缝隙。
如同那天空一轮皓月当头落下,又如同海上升起的另一轮明月。
云霄的身影当时就被斩得千疮百孔,浑身上下几乎可以说是没剩下一块完好的皮肤。
当那月光朝着自己斩落下来的一瞬间,他甚至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死亡来临的气味。
拼着让自己身躯几近崩溃的瞬间,云霄撑过了皓月斩落的剑芒。
却还是被一击轰飞出去了数百米之外,在碎石嶙峋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大片的血痕。
最终整个人撞在了靠岸的一处礁石附近,几乎将那岸边礁石撞碎,这才没有继续往后飞出去。
浑身上下几乎可以说不剩多少完好的皮肤。
即便摆脱了那道斩来的剑芒,云霄仍然是感觉体内残余的剑气依旧在摧残自己的躯体。
都不知道自己吐了多少口的鲜血,才重新扶着破碎的礁石站起身来。
右手的支离剑就仿佛是完全失去了战意,也似乎是因为云霄无法发挥它的力量,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几乎发挥不出平时的十分之一。
“还能站起来,不错,还以为你会一直躺下去。”
那个女子一步步走来,脚下踏着冰霜,眼罩之下双眸仍然锋利的看向对面的云霄。
只是此时的云霄根本没有机会说话,浑身上下的伤口太多。
哪怕他现在有着强大的自愈力,这个时候也有些捉襟见肘。
口中不断吐出大量的内脏碎片。
身上的衣服早就和血肉粘在了一块,但并非高温,而是被彻骨的寒霜冻在了一起。
只是现在他甚至都没有这个能力去感受到刺骨的寒冷了。
毕竟体内还有更要命的剑气,但好在没过多久便消散了。
“这还不过只是小试牛刀而已,小家伙,下一剑,你可要看清楚了——”
女子似乎完全不在乎他生命一样,手中的宝剑居然在月华之下被一层寒霜包裹。
居然在这一瞬,化作了一把比刚才大了两倍不止的大剑。
而女子单手提着这柄剑,将其刺入了一旁的地面之上,此时此刻,她的身体周围,早已环绕着亘古不变的寒霜。
“接住这一剑,你活,接不住——”
后果,或许都不用说,因为哪怕问出来都会觉得很愚蠢。
而此时的云霄身体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毫无疑问,这个时候哪怕再出现一只丰饶孽物,他都不一定能出手解决得了对方。
更别说此时要接住这个女人的一剑,除了找死之外,他想不透还有其他的可能。
然而这个女人似乎没给他选择,就像当初——那个男人同样不给他选择。
生或死,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活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
下一刻,他将手里的支离剑一把抛出,任由支离剑自由落下,插在了一旁的碎石堆中。
剑锋毫无阻碍地刺入其中,如同刺进了一块豆腐。
而云霄的右手,此时凝聚出了淡蓝色的光芒,化作了他最熟悉的理之剑。
随着理之剑凝聚成型,他眼眸之中此时也倒映出了那女子举起手中剑影的姿态。
“好小子,来——”
刹那间,女子身影高高跃起,仿佛朝着那天空皓月奔去。
然而当那身影与月光几乎重叠,融合在一起的瞬间,云霄看到了那个女人面颊的眼罩忽然迎风抖落下去。
朱红色的眼眸闪过一抹疯狂与凌厉交织的神色。
也几乎是在这一刻,云霄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褪去了一切颜色。
世界如同在这一刻陷入静默,时间仿佛凝滞,空间为之破碎——
当那剑光从空中斩落的那一刻,云霄似乎再次感受到了,而且是更为清晰,更为明了的感受到了。
死神的脚步声,那股锐不可当的剑锋,即将斩断自己未来的一切。
如若无法抵挡,唯有死路一条——
这甚至,可能才是面前这个女子斩出的,到刚才为之的认真第一剑而已。
这一剑,便要将他的世界斩碎,将他的一切骄傲,一切尊严尽数粉碎。
躲开——
快点躲开——
不然你会没命的——
不行了,已经没救了——
绝望的情绪此时此刻充斥了她的心头,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他甚至无法从中找到任何的生机——
哪怕他在和步离人军队战斗的时候,在和无数步离人厮杀,甚至张口咬开对方血肉的时候都未曾体会过如此的无力——
然而,在他眼眸的色彩即将也被那透过月华斩来的剑芒一分为二的时刻。
汇聚在他右手的理之剑忽然震颤了起来。
在那隐约之间,自己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他的心灵仿佛在这一斩之下被劈得破碎不堪,但此时他的身体却不想放弃。
在为了能够活下去而疯狂地呐喊着,嘶吼着,甚至吼出了他自己都不曾听过的声音。
这一刻,理之剑疯狂震颤,发出剧烈的嗡鸣之声,却不是害怕,不曾畏惧。
他能够解构一切法理,解构一切剑法的本质与通透的一切。
这一刻,他的眼里被淡蓝色的齿轮充斥,这一刻,他的眼里似乎浮现出了过去的景色。
恍惚之间,他在这一瞬才看到的走马灯,让他此时的双眼中的火焰再次燃烧了起来。
云霄哥,你答应过我,你要回来的,不准食言——
眼前如同在那梦幻一样的走马灯里,他看到了小云璃抱着自己大腿的模样。
那让人垂怜的小家伙,此时此刻让他的内心点燃了最后的一把火。
瞬间,云霄高举蓝光迸发的理之剑,对准了那天空斩落的皓月,将自己手中凝聚的一切剑芒,回敬了过去。
“给我——开!!!!”
轰——
剑光斩落,天光这一刻彻底破碎,世界如同在这一刻恢复了流动的速度。
云霄的身影高举手中的理之剑,在那月华之下,理之剑开始散发更为炽烈的淡蓝色光芒。
然而持握他的云霄,此时却没有动弹一分肌肉的力量。
浑身上下的细胞都仿佛被完全冰封,陷入了彻底的死寂。
别说动了,现在只有靠得极近,才能勉强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胸肺还在微微鼓动着。
周围寒气仍旧森冷无比,却并非剑意残留。
如果云霄还有力气回头看一眼便能察觉,在他的背后,早已蔓延了数千里的一道寒冰之路。
而刚才的一剑,被他接下来的这一剑所残余下来的威能绵延数千米。
甚至远观看来,都能感受到这一剑似乎要将周围的海洋也要一分为二那般宏伟。
此时云霄睁着眼,却怎么都不肯闭上。
那女子并未说一句话,轻盈地落在了面前的一片海潮之上,脚下凝聚出一片冰霜。
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曾多说一句废话,而是慢慢地转身而去。
顺着那片漆黑的海洋与天幕交界之处,再也不见了踪影,仿佛融入了这片漆黑的海洋中。
而云霄失去意识之后的再次睁眼,便发现自己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几个丹鼎司的医师在给自己问诊之后,便带着他找到了衔药龙女,白露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