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其他类型 林玉禾谢书淮的小说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阅读
林玉禾谢书淮的小说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阅读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金蟾君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禾谢书淮的其他类型小说《林玉禾谢书淮的小说重生后,我把前夫哄进怀阅读》,由网络作家“金蟾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余的都是装好人,你说对吧姨娘?”曲氏一窒,心虚地移开了视线。突然,院中传来祥韵姐儿的哭声。林玉禾和曲氏快步走出正厅。就看到星姐儿从祥哥儿手上抢回一个小木人,她大声道:“你走,每次来都抢我妹妹的东西。”林玉祥七岁,被林有堂和曲氏宠坏。一来林玉平家,就抢两个侄女的东西和吃食。祥哥儿岂会罢休,一把推倒星姐儿还要抢她的手上的木人。祥哥儿长得白白胖胖,两姐妹哪是他的对手。林玉禾想去拦。曲氏却一把拉着她,笑道:“孩子们闹着玩的。”或许是受到了最近大人的影响,星姐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祥哥儿就是一脚。这下曲氏终于不说闹着玩的,一脸心疼呵斥起星姐儿。“你这丫头片子,连你小叔叔也敢打。”星姐儿反驳道:“他能打我,为何我就不能打他。”“你和祖父...

章节试读


“其余的都是装好人,你说对吧姨娘?”

曲氏一窒,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突然,院中传来祥韵姐儿的哭声。

林玉禾和曲氏快步走出正厅。

就看到星姐儿从祥哥儿手上抢回一个小木人,她大声道:“你走,每次来都抢我妹妹的东西。”

林玉祥七岁,被林有堂和曲氏宠坏。

一来林玉平家,就抢两个侄女的东西和吃食。

祥哥儿岂会罢休,一把推倒星姐儿还要抢她的手上的木人。

祥哥儿长得白白胖胖,两姐妹哪是他的对手。

林玉禾想去拦。

曲氏却一把拉着她,笑道:“孩子们闹着玩的。”

或许是受到了最近大人的影响,星姐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祥哥儿就是一脚。

这下曲氏终于不说闹着玩的,一脸心疼呵斥起星姐儿。

“你这丫头片子,连你小叔叔也敢打。”

星姐儿反驳道:“他能打我,为何我就不能打他。”

“你和祖父总说我们是丫头片子,祖母你不也是丫头片子长大的。”

林玉禾嘴角微扬,暗道骂得好。

这里没人再惯着他们,母子俩气急败坏离开。

等他们走后,林玉禾把星姐儿拉到自己怀中夸道:“好样的星儿,以后就要这样保护妹妹和弟弟。”

星姐儿含羞一笑,听到自己姑姑说弟弟,迷糊道:“姑姑,我没有弟弟。”

林玉禾点了点她的小鼻子,悄声道:“很快就有了。”

酉时左右,林玉禾怀着犹豫不决的心情,来到云香书院的岔路口。

等谢书淮下学。

她既然已经下了决心离开谢书淮,就不能再拖泥带水。

今日到这里来,也是告诉谢书淮自己的决定。

她手上提着,她方才做的炙鱼。

感谢这一次,谢书淮帮了她哥哥。

等了很久,才看到谢书淮和他的同窗们从书院出来。

谢书淮一眼就看到了,大树下等候他的林玉禾。

她穿一身蓝色葛布短衫,下面是一条杏色的长裙。

几日不见,她的小腹又大了些。

坐在一块石头上,旁人放着一个篮子。

神色落寞,低着头。

谢书淮移步到她身边。

林玉禾缓缓抬眸,压抑着悲伤的心情,冲谢书淮柔柔一笑,并把陶罐递给他。

“这是我做的炙鱼,你带回去和娘她们一起吃吧。”

谢书淮深深看了眼林玉禾,接过陶罐,还是热乎的。

他漆黑的双眸中涌动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林玉禾从他脸上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我哥的事,可有给你惹麻烦,连累到你?”

谢书淮眉睫微微一颤,瞳仁缩了缩,“我无事。”

“那就好。”

两人又沉默下来,林玉禾也不再看谢书淮,淡声道:“书淮……”

谢书淮也在这时出声,“回家吧。”

林玉禾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书淮会对她说,“回家。”

她恍惚不已,好似回到了之前很多次,谢书淮接自己回家的场景。

其中有她赌气回她哥嫂家后,谢书淮包容着自己的坏脾气主动来接她。

也有自己和运姐儿在山上疯跑后忘记了回家。

谢书淮不顾崔氏的反对,抹黑找到自己。

一个相同的场景,总能让林玉禾轻易就记住谢书淮往日对自己的好。

林玉禾明知自己该说‘不用了’

都下定决心退出,与他划清界限。

哪知,张嘴却说的是,“嗯。”

方才忧伤的心情,也顿时变得轻快不少。

之前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又一次,因为谢书淮一句话轻易改变了主意。


运姐儿见自己舅舅走神,追问道:“舅舅,你说对不对?”

谢书淮伸手捋了捋运姐儿被风吹乱的头顶,否认道:“不对,是运儿想多了。”

“云萝姑姑喜欢运儿,才会给运儿送好吃的。”

“没有人不喜欢运儿。”

运姐儿眼神清澈,长得像极了谢书淮的姐姐,晃眼看和崔氏有几分神似。

她脆声脆气,“那太好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云萝姑姑不喜欢运儿呢。”

听到崔氏回来的脚步声,运姐儿又小跑了出去。

谢书淮也从屋内跟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匹素色的柔软棉布。

“娘,棉布我买回来了。”

崔氏知道,他说的是给林玉禾肚里的孩子缝衣衫的布料,笑道:“你这孩子,今日早早去县城就是为了买布,什么时候性子变得这么急了。”

“我孙儿在肚子都还不到四个月,还早着了。”

“我得先给你赶双布鞋出来,你脚上的鞋都快磨破了。”

谢书淮早已习惯了崔氏唠叨。

突然,他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钱袋,递给崔氏。

崔氏不愿接,“娘不用,有钱你自己留着。”

谢书淮沉静的眼眸中,骤起一股不易觉察的凝重,抬眸看向崔氏时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娘,过两日孩儿要去京城一趟。”

“你莫要任何人提起。”

崔氏神色一紧,心也提到嗓子眼儿,“好好的,你去京城做啥?”

谢书淮不愿多做解释,轻描淡写带过,“去拜访我之前的一位夫子。”

“你若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你就去长卿书肆找梁掌柜,或者去云香书院找锦文也方可。”

崔氏心中隐隐不安,一把抓住谢书淮的衣袖,“淮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为娘。”

“我从没听你提起过,在京城有你的夫子。”

谢书淮眼底透着温和,宽慰道:“娘,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前去请教科考之事。”

县城市集

林玉禾做的米糕卖相好,味道也不错,又是现做的。

她人到市集没多久,米糕就哄抢而光。

三十块,共卖了一百五十文钱。

第一次出来卖东西,就这么顺利,心情也高兴。

一扫方才的疲惫,走得飞快,看天色稍早,本想去看看她哥嫂时。

市集路口却被驴车堵得水泄不通。

她只好停了下来等候。

听着路边人闲聊。

“也只有,安宁侯家才有这样的排场。”

“听说把许阳县城的商贾和官家人都邀请了。”

“这也没多久了,老太太的生辰在五月初十那日,不就三天后吗,是该采买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言的,林玉禾这才知道,是侯府的人出来采买老太太寿辰的东西。

这安宁侯府在许阳县,也算是响当当的富贵人家。

安宁侯本姓魏,是一大茶商,生意遍布大晋。

后来成为皇商,魏家大房长女被皇上看中封为嫔妃。

娘家也因尊荣赐封爵位,得以位列侯府。

这样的勋贵人家,老母亲七十大寿,自不会慢待。

众人说得兴致勃勃。

林玉禾却记起了前世之事。

侯府还请了戏班子,因为来的客人实在太多,家中戏台挤不下。

老太太心善,想请平常老百姓看戏,戏台子就搬到了南城废弃的演练校场。

她记得连唱两日,可以说是人山人海。

那时,她和曲姨娘两人去的。

戏是好看,个个被晒得两眼冒星,回到家中渴得牛饮一大杯凉茶。

此事后,没几日她就被闵折远给杀了。

林玉禾在感叹上辈子命运的同时,脑中也有了一个挣银子的计划。

所以现在没人知道,老太太会把戏台搬到南城的校场去。

她兴奋地从小路绕到她哥家铺子,准备许久。

再回到谢家天也快黑了。

她把今日卖米糕的文银分给崔氏一百文钱,自己则只留了五十文。

日后想要再做小食出卖,少不得崔氏的支持。

崔氏看她变化这么大,高兴收下。

就是奔波了这么久,身子太过疲惫,她早早地就歇下了。

次日一早,林玉禾又像打过鸡血似的,用过早食,便带着运姐儿去山中采摘金银花。

五月的山中金银花漫山遍野。

崔氏以为她要把金银花卖到药店,帮她把摘回来的晾晒到院中的竹簸箕里。

连着两日,运姐儿都跟着这林玉禾在山上跑,看她晒得红彤彤的脸蛋。

林玉禾割了许多蒲草,准备回家给她编织一顶草帽。

运姐儿听后,激动不已干劲更足了。

回到家中,林玉禾量了量运姐儿头的大小,拿出蒲草为她编制。

这个技艺,还是林玉禾儿时同家中的伙计学的。

她不仅能编织草帽,还能编其他的花样。

半个时辰后,草帽编好,头顶上还编了个憨憨的小狗。

运姐儿非常喜欢,戴在头上跑到崔氏和谢书淮面前炫耀。

当谢书淮看到草帽上的狗时,脸色一沉,把扁担重重摔在地上。

吓得运姐儿和林玉禾都呆了。

“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同旁人较劲是吗?”

林玉禾心口猛地一痛,不明白谢书淮是何意?

她心中难受眼眶微红,运姐儿也不敢出声,进了灶房。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总之我劝你莫要白费功夫。”

林玉禾难过极了想解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花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许久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就给运儿编了个草帽,你就说我较劲。”

“大婚那年,我不是为你也编了一个吗,上面还特意配了你的属相。”

“那草帽去年坏了,你才扔掉的。”

“我能做什么,我知道自己往日错了,就是想对你好,对家里人好。”

“之前,只要是我为你做的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如今心里有了别人,就是不一样了。”

林玉禾伤心不已,回到自己屋中,把房门重重一关。

谢书淮伫立在水缸前,神色复杂一动不动。

崔氏知道自己儿子的心结,也不知该如何出声劝解。

运姐儿很少看到谢书淮发这么大的火,害怕地缩在崔氏身后,手中还紧抓住草帽不放。

崔氏本以为,林玉禾会像往日那般和自己儿子吵了嘴,要么直接回娘家,要么躺在床上不起。

不想,片刻后,她就从西屋走了出来。

提着篮子继续去山上摘金银花。

连摘了三日。

五月初十这日,天还没亮。

林玉平家中的伙计阿柱,就用牛车来接林玉禾去县城。


说起自己儿子,崔氏又是一脸忧心,“他昨夜淋了大雨,染了风寒到此时还发着热。”

“方才喝了汤药也不见好转。”

林玉禾的心口忽上忽下,好在谢书淮没再坚持去京城。

听到谢书淮时不时传出来的咳嗽声,她立在木窗前也有些担心。

很想进屋去看看,可想到谢书淮那吃人的眼神,又打起了退堂鼓。

雨一直下到半夜才停下来。

次日,天色才好转了些 。

谢书淮发热的症状依然没有好转,崔氏把他叫醒,又让他喝了药。

就是端进去的饭菜,他一口都没吃。

林玉禾隐隐有些不安。

她在屋中给运姐儿梳发髻时,听到了屋外她阿嫂的声音。

吴氏提着沉甸甸一篮子东西。

崔氏忙把人迎到房中,“明秀丫头,你来就好。每次来带这么多东西,让表姨我实在愧疚。”

“表姨,都是一家人,不用这般客气。”

“我小妹还得烦你照顾。”

昨日是星姐儿的生辰,林玉禾没来。

林玉平嘴里念叨了许久。

吴氏看在眼里,一提要给林玉禾送些小食,他当然高兴。

她把没炖的半只鸡和没煮完的半刀肉,以及包的肉饼都捎带了过来。

一进西屋,吴氏就看到了林玉禾额头上的伤,这才发现不对劲。

吴氏问起,林玉禾不愿多问。

还是运姐儿说出,林玉禾昨日摔了跟头。

吴氏也忍不住后怕,连连嘱托她日后小心些。

随后,吴氏用一颗桂花糖,支走运姐儿。

她凑近林玉禾身边,小声道:“小妹,闵家公子前日找到我们铺子来了,说要见你一面,你哥哥回绝了。”

“看样子他不会罢休,这两日你在家中养养也好,若是碰到了被人看见还说不清。”

林玉禾疑惑道:“我哥不是把聘礼退回闵家了,他还想如何?”

吴氏对此事也是一头雾水,“他有何目的,我们也不知道,总之还是避开些。”

“你哥哥今日让我来看你,就是让我把此事告诉你。”

吴氏本就忙碌,说完正事,又急急忙忙离开了。

林玉禾心中又多了件烦心事。

之前,她和闵折远虽定亲,中间见面的次数其实不多,而且每次碰面也是由曲姨娘陪着。

两人私下并没过多接触,她心中坦荡倒不害怕。

就是不得不防对方使什么阴险的招数,她嫂子说得对,能躲开就躲开,对自己也有好处。

吴氏离开不久,林玉禾就听到墨墨的叫声。

从墨墨的声音判断,定是谢家不欢迎的人。

接着,林玉禾就听到,崔氏有些不悦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村长来了,又是为何事?”

在红叶村不但村户们有意为难谢家,村长也日常找谢家的麻烦。

“村里要翻修祠堂,每户人家都需出银子。”

祠堂好好的,有什么可翻修的。

林玉禾猜到他家要娶儿媳妇了,需要用银子,就找这么个借口。

崔氏脸色也随着阴沉下来,“要交多少银子?”

“旁人家交五百文钱,你家是外来人户,得交一两银子”

“若是那家不交,就断了他家的水源。”

“过两日我就来收,这几日想办法备着。”

话带到后,村长便扬长而去。

村中只有一口大水井,红叶村二三十户人家都在那里打水。

古井也有百十来年了,水好,遇到干旱年间都不会缺水。

崔氏又恨又气,旁的可以不顾,吃水可是大事。

村长家凡是办一次事,就得搜刮一次。

尤其对他们家。

崔氏一脸愁容,她早已习惯了大事上谢书淮拿主意。

林玉禾在屋中把村长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走到崔氏身边,安慰道:“娘,莫要急,银子我有。”

“却不是这么给的,到时我有办法让他闭嘴。”

崔氏不信,都是弱女子,她能有什么办法。

“玉禾,要不,你去和你爹爹说说,村长怕你爹。”

林玉禾苦涩一笑,“娘,我爹早已变了。和村长一样,都是一副让人恶心的嘴脸。”

“我执意要生下肚里的孩子,和他彻底闹翻了。”

崔氏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和林玉禾肚里的孩子相比。

此事也算不得什么。

午食,崔氏熬了白米粥,吃的是吴氏带来的肉饼,又捡了一些腌菜。

运姐儿乖乖坐在桌上吃饭。

崔氏手里端着粥和菜,两手不得空。

让林玉禾把汤药送到谢书淮房中。

林玉禾愣了好半天没动,再回谢家,她一直谨记谢书淮的警告,没进过他的东屋。

直到崔氏再次提醒,她才端着药碗跟进屋。

谢书淮热还没退,人也烧得迷迷糊糊喝完药后,又睡了过去。

粥是一口没吃。

林玉禾立在一旁,既紧张,又担忧。

紧张谢书淮会把自己轰出去,担心他的热一直不退。

“娘,要不明日我们用四叔的牛车,送相公去县城看看吧。”

“他这样拖着,身子如何受得了。”

崔氏叹道:“今晚是最后一道药,若是明日还不见好,就带他去。”

“季大夫的医术不错。”

“你别担心,书淮底子好,不会有事。”

她这样说,不仅是在安慰林玉禾,也是在自我安慰。

崔氏端着药碗出去后,林玉禾却没有走。

看着床上面色潮红,眉头微皱的谢书淮。

林玉禾还是有些心疼。

她拧干木盆里的浸泡的帕子,轻轻擦拭着谢书淮的面颊和手心。

而后拉开他的衣领,擦拭着他的身子。

谢书淮身子滚烫,对这突如其来的凉意贪恋不已。

抓住帕子不放。

林玉禾心中一片柔软,任由他拽着。

又重新换了条帕子,为他继续擦拭。

动作熟练自然,没有一丝拘谨。

即便谢书淮对她冷漠得好似一个陌生人。

可她对谢书淮的感情依然停留在往日,应该是比往日更加浓烈。

前世所有美好的记忆好似都和谢书淮有关,那些孤寂中唯一的温暖也是谢书淮带给她的。

擦好身子,她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开始端详着屋内的一切。

屋内的东西依然没变,床的对面是谢书淮的书桌,书桌临窗而放。

一侧是一张长几,和一个衣橱。

好似又变了,变得更加冷清。

往日,她经常从山中摘一些野花回来,插在陶罐花瓶中,放在谢书淮的桌案上。

即使谢书淮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因为林玉禾喜欢,他也不会扔掉。

有时他自己还会摘一些回来。

如今,别说花,连花瓶都没了影子。

一阵困意袭来,林玉禾紧握着谢书淮的手也睡了过去。

突然,她的手被用力甩开。

睡眼惺忪正好对上谢书淮的盛着寒意的双眸。

人也瞬间清醒不少。

谢书淮一脸病容,冷声道:“出去!”

林玉禾猛地抬眸嘴唇微微颤抖,心中难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中晶莹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下来。

谢书淮视而不见,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重复道:“出去!”

林玉禾忽地起身,哽咽道:“你就这么恨我,连你的屋子都不让我进。”

“你就是嫌我身子不干净对吗?可除了你,我从未与那个男子有过亲近之举。”


崔氏当然乐意,早几日就劝过她了。

林玉禾想起多日前对季大夫的承诺,同崔氏商量道:“娘,今日我们做腊肉炖春笋可好?”

“到时,给季大夫也送一碗。”

谢书淮也喜欢吃笋,崔氏爽快答应。

林玉禾拿出柜子的晒干的春笋用热水泡着。

崔则在木桩上取腊肉。

看到木桩上剩下不多的腊肉,崔氏有些心疼,上次自己一时冲动给季大夫拿多了。

林玉禾好似看出她的心思,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娘,我想去市集买头稍大的猪崽回来养。”

“现在才七月,等到年底做腊肉,明年我们就能少买肉了。”

这样比直接买肉要划得来些。

崔氏有些犹豫,她想的却是,明年这个时候林玉禾已经离开她家了。

李云萝嫁进来,他们家也不愁这口肉吃。

随口就回绝了。

林玉禾不知她的心思,还以为她怕麻烦,也没再提。

灶房里春笋还没炖好,就听到墨墨的叫声。

林玉禾出灶房一看,来的竟是护卫福安,带着的还是上次那位小公子。

崔氏从灶房出来,看是贵客,忙把人迎到正堂入座。

福安客气有礼说明来意,“夫人,今日在下冒昧前来,就是劳烦你家里人带我们去那位季大夫家中。”

“在下的小主子,这两日膳食用得甚少,我们老爷想让那位大夫给他看看。”

崔氏明白过来,这侍卫是怕那季大夫脾气一上来,又不愿给他的小主子诊病。

她们家人去了季大夫总会看些情面。

“福侍卫不必客气,我们农户人家可担不起你这一声夫人,就叫我婶子吧。”

“这些小事,福侍卫吩咐一声就是,正好我们也要去季大夫家中。”

“稍等片刻,老婆子我带你们去。”

崔氏进了灶房继续炖汤,林玉禾拿出家中最好的一套白瓷茶具。

洗净擦干后,为两人倒上凉茶。

陈瑾湛的儿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房子。

只是林玉禾进屋后,他的视线就一直紧随着她。

接过林玉禾倒给他倒的茶,慢慢饮起来。

福安想阻止已来不及,他惊在一边。

他们老爷从小就教导两个公子,外面的茶水不能随便饮。

这小公子虽然孤僻不爱说话,却很聪慧。

往日在外面从来不饮别人家的茶水。

今日他没有一点犹豫就喝下。

林玉禾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规矩,也看出了福安的担忧,为了打消他的顾虑笑道:“福侍卫这茶水里放了解暑的茶叶,我们一家大小都喝这个。”

说罢,给运姐儿也倒了一杯,运姐儿端过去一口喝下。

福安也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失礼,讪讪一笑,端起茶盏浅饮两口。

运姐儿看到和她同龄的孩子,就想和他一起玩。

无奈这小郎君穿的好,身上香香的,还不爱理人。

她也不敢主动去搭腔,又躲回林玉禾的身后。

小公子动作优雅饮完茶后,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依然盯着林玉禾。

随后,他主动抓住林玉禾的衣袖,喊她,“娘。”

当场几人惊得都说不出话来。

福安端着茶盏,更是严重石化。

他们小公子在家中除了和他父亲说话外,连从京城回来的大公子都不理。

就更别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了。

林玉禾也愣在当场。

运姐儿最先反应过来,她不满道:“不要脸,她是我小弟弟的娘,不是你的娘。”


根本没在意他娘亲的眼神提示。

林玉禾心中也多了一丝期待。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谢书淮开口。

失望之余也不顾崔氏的阻拦,兀自进西屋收拾东西。

崔氏不知原因,跟进西屋劝解。

就在此时,墨墨朝屋后大叫了起来,‘汪……汪’

而后便听到一阵阵急切的脚步声。

片刻就见,几个衙门的官差来到院子。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领路的阿柱。

他一脸惶恐,还没说明原因。

捕快便直接说明来意。

“何人是林玉平,随我到衙门一趟。”

“闵折远控告你蓄意谋害,在他的马车上做了手脚。”

众人都惊呆了,林玉平整个人都傻了。

林玉禾听到动静后,快步从西屋出来,她极力维护,“官爷你们定是弄错了,我哥哥和闵折远无冤无仇为何会谋害他。”

“说是因两家退亲之事生了怨恨之心,闵家大公子出事那日林玉平并没在家。”

阿柱也大着胆子,替他东家辩解,“官爷,闵大公子出事那日,我们东家在赵豪绅家的粮仓进粮呀。”

捕快那会听他们只言片语的唠叨,抽出腰中的官刀,严厉呵斥道:“尔等莫要阻拦,这些证据我们自会去取证。”

“还嫌疑人一个公道。”

话落对几位官差吩咐道:“把犯人林玉平带走。”

林玉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押走。

林玉禾害怕地追在身后,大声哭喊着,“哥哥,哥哥。”

崔氏也不敢与官差们理论,扶着林玉禾安慰道:“玉禾,你哥哥定会没事的。”

“你先回屋歇息吧。”

“不,我要去救我大哥,他一定是冤枉的。”

久不开口的谢书淮,终于出声,“你要如何救他?”

“你手上有证据?还是有证人?”

“单凭你的一面之词,你救得了他吗?”

林玉禾被问得一僵。

是呀,她什么都没有。

如何救?

谢书淮慢步走到林玉禾身边,目光再次看向她泪花翻涌的双眸,语气坚定,“你先回去安抚好玉平哥家里人,此事交给我。”

听他愿意帮自己,林玉禾眼中燃起一丝光亮,呆呆问道:“你信我哥哥他是清白的?”

谢书淮轻声应了句,“嗯!”

语毕,也不再多作解释。

转身看向阿柱,“带我去你们东家进粮的地方。”

阿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连连应是。

两人快步出了院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没多久,林玉平谋害闵折远的事情,在村中和他家铺子附近就传开了。

吴氏和两个孩子,在家中哭得眼睛都肿了。

看到林玉禾来那一刻,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林玉禾从方才的慌乱无助,到此时已完全冷静了下来。

把两个孩子拉到自己身边,柔声道:“别怕,你们爹爹会没事的。”

“你姑父去找证据去了,他定能保你们爹爹平安的。”

长久以来的依赖,让林玉禾对谢书淮有了一份很强的信任感,只要他答应的事,几乎都能办到。

话说谢书淮和阿柱这厢,两人赶到赵豪绅家的粮仓。

向管事说明来意后,管事直接回绝。

并把他们两人赶出了粮仓。

谢书淮本以为,管事是怕受到牵连,而不愿出面得罪人。

正想等他收工后,在私下找到此人给些好处。

阿柱一脸愁容,“姑爷,小的觉得只怕我们东家的麻烦大了。”

“为何?”

“那日,的确不是这人给我们出的货,而是肖管事。”

“每次我和东家来,都是肖管事出粮记账,这人小的根本不认得。”

连阿柱都感觉到了不寻常,何况谢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