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其他类型 出走五年,痴情竹马找了个替身后续
出走五年,痴情竹马找了个替身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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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醒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良深方嘉熙的其他类型小说《出走五年,痴情竹马找了个替身后续》,由网络作家“你醒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像他说的,是他把她从方家接走,如果她出了事第一个被问责的人就是他。他不想冒风险,也不愿担责。“我会找机会和家里说的,说是我想出来的,和你没关系。”“确定?”周良深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威胁的意味。但方嘉熙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声‘确定’。“好。”周良深走了,妥协的很突然。明明该松口气的,心口处却有一股莫名的坠痛。她打电话给前台送一包女士香烟上来。其实她并不常吸,和周良深说的偶尔是真的偶尔,不然从国外带回来的那半包不会剩下。她知道吸烟对身体不好,也很不喜欢那股味道。只是医院的夜晚太难熬了,她还是一个人,生理上的疼痛让她整夜整夜失眠,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很快有人摁响门铃,以为是前台送烟上来的她毫无防备的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章节试读

就像他说的,是他把她从方家接走,如果她出了事第一个被问责的人就是他。
他不想冒风险,也不愿担责。
“我会找机会和家里说的,说是我想出来的,和你没关系。”
“确定?”
周良深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但方嘉熙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声‘确定’。
“好。”
周良深走了,妥协的很突然。
明明该松口气的,心口处却有一股莫名的坠痛。
她打电话给前台送一包女士香烟上来。
其实她并不常吸,和周良深说的偶尔是真的偶尔,不然从国外带回来的那半包不会剩下。
她知道吸烟对身体不好,也很不喜欢那股味道。
只是医院的夜晚太难熬了,她还是一个人,生理上的疼痛让她整夜整夜失眠,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很快有人摁响门铃,以为是前台送烟上来的她毫无防备的打开门。
看到的却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你们......”
“得罪了方小姐。”
两人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强行束缚住了她的手,刚刚离开了的周良深也去而复返。
确认她挣扎不开后直接抱起她下楼。
“周良深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不想明天报纸头条都是你就老实点。”
临出电梯前,跟在身后的保镖不知从哪拿出一把雨伞,把方嘉熙的脸和被束缚着的手臂挡的严严实实。
被‘押’上车的方嘉熙还想跑。
不料周良深早就看出她的意图,直接跟着坐在旁边,把唯一没有落锁的门挡的严严实实。
“放我出去。”
周良深看都不看她一眼,始终面向窗外。
“为什么不让我住酒店,我说了不用你负责。”
非要她回去看他是怎么把所有耐心、好脾气都放在宁馨身上吗?
他明明知道这对她有多残忍。
“你不是说我是负担吗?现在负担主动提出离开不用你来承担为什么要来干涉我?”
再提起那两个字她还是觉得委屈心酸,声音忍不住颤抖。
周良深终于不再回避她的视线。
“我没说过你是我的负担。”
的确没有明说,但有些话也不需要明说。
就像昨晚保姆用力拍打她房门喊她放周良深出来。
好像她才是不该出现的那个,是她的存在破坏了这里的安宁。
不会只有那一个保姆那样想,除了她熟悉的曾叔外周家聘的所有保姆阿姨园丁都会是一样的想法。
即便没有宁馨,她也不愿意呆在时刻被人当作破坏者提防议论的房子里。
“放我下去。”
“不可能。”
周良深再次将头转向窗外,用行动告诉她这件事没有商量余地。
“为什么?”
她哽了下,想问出口的‘你还爱我吗’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为什么同意订婚’。
“既然知道方家把我当成交易筹码,接受就代表无条件出资押注方家为什么还要同意?”
车厢内安静的让人觉得压抑。
直到车停在周家院内她也没得到答案。
周良深先一步下车,站在门边用眼神示意她跟上。
她没动,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
“是觉得我可怜吗?”
四目相对,这次谁也没有赌气移开视线。
“你回来了,嘉熙呢,嘉熙回来了没有?”
听到声音从房子里出来的阮钰第一时间问起方嘉熙,看到方嘉熙就坐在车里霎时松了口气。
视线下移,发现方嘉熙手腕被束着又板起脸,生气的翻了周良深一眼。
因为被绑了太久,手腕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
染的纱布上都是。
“这是怎么弄的?”
阮钰让周良深给出解释,可周良深也刚刚才知道方嘉熙手腕受伤了。
如果他早注意到也不会让人绑住她的手了。
“我没事阿姨,就是不小心划破了。”方嘉熙挡住沾着血的纱布。
哪怕早就感知到了周良深投来的怀疑目光也没多解释,直接忽视掉他。
就像回老宅那天他因为宁馨的一通电话离开,一句话都没有给她留下一样。
“算了,先进来重新包扎一下。”
阮钰坚持要亲自给方嘉熙处理伤口。
纱布揭开,看到手腕上笔直的伤口阮钰担忧的‘哎呦’一声。
哪能看不出这根本不是不小心,立马和周良深交换了个眼神。
“侧卧今天就腾出来,我要亲自给嘉熙布置。”
阮钰脾气算是温和,但定下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曾叔看了眼周良深,见他没有出声反驳立刻安排保姆阿姨上楼收拾侧卧。
“宁小姐有贵重怕磕碰的东西可以提前说明一下,这样我们搬的时候会更小心一点。”
一直在侧卧坐着没出去的宁馨看到曾叔就想起自己刚刚被接连挂断的电话。
自然是没什么好态度。
但很快又想起什么似的从床上站起来:“良深呢?他是不是也和你一起回来了?”
“是的,良深和方小姐都回来了。”
曾叔话没说完就被急着去见周良深的宁馨撞了下。
宁馨不仅没有道歉的意思,还没好气的别了曾叔一眼,嫌他碍事。
“良深你回来了。”
说话间宁馨就要扑进周良深的怀里,却被突然出现的保镖用身体挡住。
来不及躲闪的宁馨直直的撞进保镖的胸口。
被紧绷发硬的肌肉撞得头昏脑胀,立马红了眼满是委屈的看向周良深。
“良深......”
“咳咳。”
阮钰故意咳的这两声让宁馨瞬间收起了因为委屈瘪起的嘴角。
“阿、阿姨,我以为您走了。”
她以为屋子里只剩方嘉熙,所以肆无忌惮的要和周良深诉说委屈。
“你很希望我走?”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宁馨慌忙解释,见阮钰不相信求助的看向周良深。
“您想多了,馨儿没有那个意思。”
周良深那句带着缱绻的‘馨儿’一出口,方嘉熙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刺痛。
哪怕已经竭力隐藏还是被阮钰看出来了。
本就不满宁馨的阮钰更加恼火,冷下脸让周良深和她去书房。
“阿姨您别生良深的气,要怪就怪我好了,都是我......”
“我再说最后一次宁小姐,你没有可以参与我们家事的身份!
你能呆在这儿是因为良深不忍心看你无家可归,和我周氏每年花大笔资金去做慈善救助猫狗一样,只是可怜它们,找准自己的位置。”

不是商量,是通知。
哪怕方嘉熙做了足够多的心理准备,还是在听到方仲泊说他自作主张,让周良深收留她的时候慌了神。
她想问他凭什么替自己做决定,有没有替她考虑过。
但已经晚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的管家打开门。
周良深被带到了客厅。
礼貌的和方仲泊打招呼后视线挪向餐桌边的方嘉熙。
“东西收拾好了吗?”
不等她回答,方仲泊就抢着道:“阿姨去给她收拾了,马上就好。”
“我不......”
“嘉熙,你爷爷看到你们关系这么和谐一定会宽心很多,有助于他的身体恢复。”
猜到方嘉熙要说什么的方仲泊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才刚说了两个字,他就搬出了她在乎的老爷子来逼着她妥协。
就算她的话到了嘴边,也要她硬生生的咽回去按他的安排做事。
“还愣着干什么。”方仲泊示意手上拿着冰袋准备给方嘉熙敷脸的保姆,“快上楼检查检查小姐的行李准备的充不充分。”
方仲泊是一家之主,他开口保姆自然不敢有意见。
把冰袋放到方嘉熙手边就上楼去帮她收拾行李。
“嘉熙你吃饱了也跟着上楼看看,免得保姆落下什么。”
又一次被逼着妥协的方嘉熙彻底没了胃口。
她看着手里靠抗争保住的勺子,心中只觉说不出的讽刺。
绕开周良深想上楼,却在经过周良深的时候被握住手腕。
周良深盯着她红肿的脸颊看了好一会儿,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试图撇清关系的方仲泊忙开口:“应该是过敏了,涂点药就能好。”
边说边让一旁的管家去找消肿药膏。
周良深却根本不被他误导,明知故问:“过敏只会肿一边脸,还带着指印,真是稀奇。”
方仲泊有些不满周良深的语气,但碍于他们方家还等着周家的资金周转,周良深也不是当初那个可以让他随便批评的孩子了,只能压下不满装傻。
说方嘉熙的体质就是这么特殊。
周良深轻笑一声,听在方仲泊耳朵里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好在周良深没再说什么,方仲泊也懒得和他计较。
周良深松开方嘉熙的手走到餐桌边去拿冰袋。
视线偶然落在桌上没来得及扔掉的外卖单上。
看到井先生三个字眉心瞬间微不可察的蹙了蹙。
随手整理了外卖单外卖袋扔到垃圾桶后,才拿起冰袋放到方嘉熙脸颊。
“冰敷一会儿,消肿。”
方嘉熙从他手里接过冰袋往楼上走。
刚一进卧室就随手把冰袋丢进了垃圾桶。
被打的脸颊还火辣辣的,她希望自己记住这种痛。
时刻警醒自己别再对这个家抱有任何幻想。
“小姐,行李都收拾好了。”
保姆把整理好的行李放到卧室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床头柜,小心翼翼的拿上了床头柜上的戒指。
“这个是小周少爷送给您的,最好还是一起带过去,你们分开太久了带着些有两人共同回忆的东西应该是有助于你们感情回温的。”
方嘉熙接过戒指却迟迟没有戴回手上。
她不相信一枚戒指会让她和周良深的关系有所转圜。
如果他心里没有她了,看到戒指也只会觉得厌烦吧。
说不定还会觉得她是在把戒指当作筹码,逼着他兑现当年的承诺。
她不想利用过去的美好。
不想唯一留有的美好回忆惹任何人厌烦。
保姆刚带着行李离开卧室她就把戒指扔进了垃圾桶。
出了卧室,看到手指上因为常年戴着那枚戒指留下的痕迹终究还是没办法放下。
又从垃圾桶里捡出了那枚戒指。
小心翼翼的收回了口袋。
“不让他看到就好了。”
她小声喃喃,自言自语。
楼下只剩方仲泊一个人,不愿和他独处的周良深拿走了她的行李在车上等她。
“哪怕知道这么做会让人觉得轻贱也要把我送上门,真是好称职的父亲。”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方仲泊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问题,仍固执已见。
还反过来告诉方嘉熙,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帮她和无关的人的撇清关系。
免得有些无关人士直接间接的扰乱她不久后的订婚。
“再说,如果不是我的一意孤行你也未必有机会看到良深像是五年前那样关心你。
为了你甚至不惜和我这个长辈对着干。”
方嘉熙看着他自以为是的样子嗤笑。
笑里尽是嘲意。
她清楚今天的事换做任何人周良深都会管。
和爱不爱没有任何关系。
就像宁馨说的,她被爱过,所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他的帮助是出于责任还是爱。
他来接她离开、愿意收留她也一样,只是出于对未婚妻这个身份的责任感。
看方仲民那副叫不醒的样子她一句话都懒得多说。
只让他不要在干涉她的圈子她的朋友。
从小到大她的朋友都是经方仲民筛选过的,对他有利的关系他才愿意让她去亲近。
好在他需要的时候随时拿出来利用。
她不会再让方仲泊继续这么独断下去,井淮西是她的朋友,是她在国外身陷囹圄时最先帮她的人。
“一个比我父亲更在意我身体情况的朋友,该选谁很清楚不是吗?”
说完她不顾额角青筋都在跳动的方仲泊转身要走。
意外发现周良深站在门口。
显然她刚说的他全都听到了。
她迟疑了片刻,但还是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往外走。
下意识要去后排坐,周良深却先一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上车。”
路上两人谁也没说话,车厢内的气氛让方嘉熙怎么坐都不舒服。
“一会儿路过酒店停一下,我去酒店住。”
周良深不说话,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路过江城那片酒店区的时候车速明显变快了,像是不想让她找到机会说停车。
“周良深。”
“闭嘴!”
明明刚刚还很平静的男人一下暴虐起来。
眼神阴冷的厉害。
让她不敢再说话,只紧紧攥着身前的安全带,生怕哪句话哪个动作再踩中他的雷点发生意外。
路口红灯亮起,周良深猛地踩下刹车。
系着安全带也还是因为惯性向前冲了下。
周良深转头看她,发现她被吓得白了脸又挪开了视线。
再启动车速恢复以往的平稳。
“你可以去住酒店,但你是我亲自从方家带走了,出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和你父亲解释,怎么和爷爷解释?”

周母走后方嘉熙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耳边还在不停回荡着周良深在书房和周母说的那句话。
在没有听到那番话之前她总是会对周良深同意订婚的原因抱有幻想。
觉得他心里还是有她的。
只是气她当年一声不吭的断掉了和国内的所有联系才会故意冷淡她。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是宁馨发过来的短信。
没有任何文字注释,只有一张照片。
一张宁馨和周良深的合照。
更精准的来说是刚接手周氏不久的周良深和神色中带着藏不住怯懦的宁馨。
宁馨的消息再次弹出屏幕。
‘你真以为良深把我留在身边是因为我和你有几分相似,在通过我缓解对你的思念吗,你错了。’
‘我和良深在你出国前就认识了,在你这个‘正品’还陪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对我感兴趣了。’
方嘉熙拿着手机的手猛地攥紧。
身体的血液似乎在瞬间被抽空,掌心没有一点温度。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她不断的摇头否认,眼前能看到的所有事物都变得模糊,只不停的重复着不可能三个字。
周良深在她出国前就认识宁馨了,还和宁馨拍下了合照。
怎么会?他那么不爱拍照的人。
这么多年也只有和她一起才会不那么抗拒镜头。
宁馨在侧卧布置出的照片墙里都是他的侧脸和背影照片,也正验证了这一点。
但为什么、为什么周良深在她还没离开的时候为宁馨破了例。
难道在她还没出国的时候他就开始对其他人感兴趣了吗?
那他在机场说的那句‘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算什么,只是在唬她吗?
回过神的方嘉熙发现自己站在了书房门口。
距离她想知道的真相只有一步之遥。
抬在空中准备敲门的手一点点发僵,到再也维持不住无力的垂下,她到底还是没有敲开书房的门。
她害怕知道真相。
害怕得到自己不想面对的真相后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筹备不久后的订婚。
如果方家没有失势她或许还有赌气离开取消订婚的资格。
但现在她不能。
方家还在等着周家的资金翻盘。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装傻。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浑浑噩噩的她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生硬又冰冷。
手机页面再次亮起,这次不再是宁馨发来的消息,而是不久前她亲手定下的日历提醒。
距离订婚宴刚好还有一个月的日子。
当初订下这个日历提醒的时候她心里满是期待,以为接收到这条提醒的她不是在和周良深一起吃烛光晚餐就是在满心欢喜的筹备不久后的订婚宴。
事实却和她以为的截然不同。
现在的周良深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和她说话的时候也总是冷冰冰的。
她都有些记不清曾经的那个少年对她有多好了。
这一夜方嘉熙睡的格外不安稳,梦里都是周良深拉着其他女孩子的手出现在她精心筹备的订婚宴上看着她说他不爱她、也永远不会娶她的样子。
数不清第几次从梦中惊醒,她身上的睡衣被冷汗浸透。
彻底没了睡意。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刚拉开卧室门,宁馨对周良深撒娇暧昧的甜笑声就从门缝钻了进来。
在她听来格外的刺耳,原本就发胀的脑袋晕的更厉害。
想到走去这扇门会看到的场景她到底还是没能说服自己坦然面对,轻轻关上门退回了床边。
她不能搬走,宁馨也不会离开,也就意味着筹备订婚宴的这一个月里她每天都要这么生活下去。
手腕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是在提醒她不能这么继续下去。
不然也许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做出更偏激的事情出来。
到时候受伤的怕是不会只有手腕了。
纠结了一会儿她翻出枕头旁的手机,找到井淮西的号码后用力摁下拨通键。
电话很快接通,井淮西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诧异,像是对她主动联系有些受宠若惊。
“有没有打扰到你工作?”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方嘉熙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做足了心理建设才继续道:“你之前说的有几个科室忙不过来,现在还需要人吗?”
......
“这就是你的办公室,我的在旁边,有事直接过去找我,走不开的话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井淮西一边给方嘉熙介绍一边写下自己办公室座机的号码贴在桌上最明显的位置。
“走,趁现在没病人带你熟悉熟悉医院环境。”
井淮西的办事效率太高,距离方嘉熙的那通电话过去还不到两个小时科室里就腾出一间属于她的办公室。
顺利的她不禁有些恍惚。
拉住要往外走的江怀溪再次确认:“我这就算是入职了?”
“当然。”井淮西看出她的顾虑,语气轻松的安抚她,“我早就和院长说起过你的情况,你的学历经验都没问题,再加上有我担保自然比别人的流程快一点。”
“可我还没见过院长。”
“不急,等院长外派回来我再带你去见他。”
为了让她尽快适应这里的环境,井淮西亲自带着她去熟悉了科室里的同事。
还意外见到了一个她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面孔。
是那天她因为晕车被周良深留在路边时给她水和纸巾的女孩
“是你呀,好巧。”对方一脸惊喜的和她自我介绍,“我是井老师的学生,我叫田佳,大家都叫我佳佳,现在还在实习,以后我们就要经常见面啦。”
“你们怎么认识的?”
不想井淮西知道她被周良深丢下过的方嘉熙正要随便找个由头敷衍,就听到田佳先一步出声。
“在路上碰到的,方小姐没带零钱,刚好我有就帮着买了瓶水。”
说完田佳还给方嘉熙使了一个‘放心’的眼色。
“就只是这样?”
“不然井医生以为是什么?”
田佳古灵精怪的打岔,井淮西也没再怀疑。
临走方嘉熙无声的和田佳说了声谢谢。
转头时随意朝着窗外瞥了一眼,竟意外捕捉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周良深和宁馨。
他们也来医院了。

刚回来就目睹了宁馨摔下楼梯的周良深快步奔到她身边。
连着喊了几声宁馨的名字都没有得到回应,他失望的看向愣在楼梯拐角处的方嘉熙。
“你都干了什么?”
“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周良深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抱起宁馨就往医院赶。
等她追出去的时候只能看到周良深隐没在夜色里的车尾灯。
管家曾叔拿着大衣追出来:“先回去吧嘉熙小姐,外面凉冻坏了就不好了。”
方嘉熙满脑子都是周良深离开时看她的眼神,陌生又冰冷。
哪怕他什么都没说,他的眼神还是刺在了她的心上。
“我真的没有推她。”
“我相信您。”
方嘉熙看向眼中带着慈爱的曾叔:“谢谢。”
也越发觉得心寒。
和她接触并不多的曾叔同样没有看到事发时的样子,却毫不迟疑的选择相信她。
周良深却问都不问就将一切都怪在了她身上。
方嘉熙没按曾叔说的回去房间等消息,而是借了辆周良深的车去医院。
她要第一时间知道宁馨情况如何,如果宁馨只是轻微挫伤,就意味着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有预谋,是故意针对她的。
不能给宁馨颠倒黑白的机会。
她不愿和宁馨争,但也不会任由别人把脏水泼在她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管家提前通知了周良深,他看到她来毫不意外。
瞥了她一眼就转身背对着她。
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我没推她。”
没有回应,明显是不信。
她宁愿周良深反驳她,也不想他用这种几乎逼疯她的沉默代替回答。
“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还是没得到回应。
她胸腔的那团火越来越旺,几乎湮没理智。
“你真的觉得我是这样的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彼此,你怎么能......”
“我从来都不了解你。”
周良深终于出声,却掺杂着方嘉熙意想不到的怨气和怒火。
“但凡我有一丁点了解你也不会在你单方面切断所有联系后像是傻子一样,一遍遍打给你,不分昼夜的守在手机边就是看你有没有回消息!”
他看着她,一步步朝她走近,将她逼到墙角。
“把我耍得团团转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方嘉熙,如果我是你,我不会站在这儿自不量力的说什么了解彼此这种蠢话,还是你觉得我还像当初一样好骗?”
胸腔的那股火瞬间被浇灭,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对不起。
但我没有耍你,不联系你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
‘想想你爷爷、你要看着方氏破产我们一家沦落街头是吗’。
方仲泊的话忽然在耳边响起,她下意识回头,在医院的长廊里寻找方仲泊在哪。
完全忽略了她的反应在别人眼里有多莫名其妙。
“装疯卖傻的戏演得不错,在国外这五年你就学了这些是吗?”
周良深笑容讽刺,看向她的眼神中再没一点信任。
她知道他对当年的事有心结。
也知道现在把这五年发生的全部告诉他,两人之间的隔阂就能消除。
哪怕只是一点。
可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沉默着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不敢再看他。
本想着等宁馨的检查结果出来他的气消一消。
等刚刚的不愉快可以悄无声息的被带过的时候,再和周良深解释她没有推宁馨。
却不想宁馨的伤势比她想的还要重。
身上多处挫伤不说手腕还有两处骨折,伴随轻微脑震荡,现在还是昏迷状态。
“你满意了吗?”
周良深声音很冷,带着彻骨的寒意。
他没再给她解释的机会,没有丝毫留恋的找去了宁馨的病房。
不在乎她回不回去,也不在乎她是不是还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上衣。
回国前方嘉熙就猜到了这次回国订婚不会很顺利。
提前做足了心里准备。
以为这样就够了,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能独自面对。
毕竟这几年发生过那么多事情她都挺下来了。
可每次周良深用那样陌生又无情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她心里自以为坚硬的铜墙铁壁都会出现裂痕。
随时面临坍塌的风险。
她呆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天明。
走廊里来往的人很多,带着好奇投向她的视线也越来越多。
“小姐你需要帮助吗?”
恍然清醒的她看向窗口处映照进来的阳光终于回过神。
在护士要喊医生过来的时候起身说她没事。
护士还想追问,但方嘉熙已经平静的走进了电梯。
刚走出医院大门她的力气就几乎耗尽,险些直愣愣的栽倒在地上。
知道自己这样根本开不了车的她只能坐到旁边回廊的长椅上,等着太阳把自己冻的发僵的四肢照暖。
“给你。”
井淮西拿着个饭团突然出现,见她不接直接亲自撕开递到她嘴边。
“这段时间医院事特别多,你一会儿要是晕倒在这儿就是给我们增加工作量,保不准就会间接导致一个病人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知不知道。”
“你这是道德绑架。”
“我就是道德绑架,快吃。”
方嘉熙接过饭团,哪怕没胃口也逼着自己咽下。
看她吃了井淮西也没走,坐到她旁边拧开手里的水递给她。
水的温度正适宜,周到的像是做惯了这种事。
方嘉熙想问他是不是有能看穿人心的功夫,不然怎么每次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还考虑的那么周全。
可转头看到井淮西熟捻的拿回水盖好,又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拿出发热的暖宝宝塞到她手心,她才后知后觉想起这套流程曾在过去五年重复过许多次。
他不是看穿人心,是这么做过太多次习惯了。
脑袋又开始有些疼,顾不上躲着井淮西赶紧从包里摸出两颗药咽下才放松下来。
“周良深怀疑那位宁小姐是因为你受伤的?”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护士说你一个人在走廊坐了一夜。”
再加上有个急诊入院的病人,井淮西想猜不到都难。
“在哪发生的,调监控了没,实在不行我找人换班和你一起去查。”
井淮西是个行动派,话没说完就掏出手机要联系其他同事调班。
方嘉熙提前猜出他的意图,在他要拨出去号码前拿过了他的手机。
“我还没做好准备。”

阿姨心里疑惑,以为是自己闻错了,可靠近门缝的位置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烟味。
带着疑惑下楼的阿姨在方嘉熙到餐厅的时候还特意靠近了些。
没有一点烟味。
只有让人闻着就心生好感的清香。
“周良深和宁小姐他们不下来吗?”
毫无察觉的方嘉熙再次看向两人所在的侧卧。
还是紧闭着房门。
将她彻底隔绝在外。
“宁小姐身体不方便晚餐送到房间去了,良深少爷也一起在房间吃。”
“这样啊。”她不动声色的握紧手中的筷子。
并没有让阿姨察觉到她的失落。
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就要回房间。
“方小姐这就吃完了。”
“嗯,我吃饱了。”
她走出餐厅,几秒钟后她又回到餐厅门口。
“他们......感情一直都这么好吗?”
“他们?”阿姨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思索了一会儿后点点头,“一直都还不错。”
“一直都不错。”
她小声重复了一遍,心里多了几分荒凉。
但临回卧室前也不忘朝阿姨笑笑。
只想尽快逃离的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她关门那瞬楼下的侧卧门也在同一时间从里拉开。
周良深身上还穿着回来时的衬衫,只是领带不见了。
看到阿姨正在收拾碗筷他解衬衫领口扣子的手停下,抬头看向了方嘉熙所在的房间。
“她吃过了?”
“吃过了,但只吃了几口。”
阿姨悄悄观察了下周良深的表情,犹豫着要不要把刚刚在方嘉熙房间闻到烟味的事说出来。
就在阿姨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时候周良深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
“有事?”
“没有。”
阿姨下意识否认。
可看周良深转身要走又忍不住出声叫住他。
全盘托出。
周良深开始不信,但看阿姨笃定没有闻错的样子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吸烟对身体不好,方小姐还那么瘦,您有时间还是劝劝她......”
话没说完他就三步并作两步去了方嘉熙的房间,没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
房间内没开灯,所以窗前那点点火星格外清楚。
尽管方嘉熙第一时间将手背向身后,越靠近越清晰的烟味还是暴露了她在干什么。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急事吗?”
她努力装的镇定,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还想要‘毁尸灭迹’,但周良深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强行拽出了她藏在身后的手,看到她指尖没来得及藏起的烟时满眼的不可置信。
“我捡到的,就试着点了一下,不是......”
“你在国外到底沾染上了多少恶习!”
周良深不顾那颗烟是不是还燃着当即抢过攥成一团,又在她身旁的行李箱里翻出了被压得变形的半包。
漆黑的眼眸中只有失望。
“怎么不继续找借口,骗不下去了?”
看她不说话还不肯看自己,周良深眼中愠色更浓。
“说话。”
“说什么?”
“说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跟谁学的,是觉得这样很酷还是认为这样伤害自己很个性?”
“我就是偶尔......”
“什么叫偶尔,是一天一支还是两天一支,还是一会儿不碰这种东西就难受?
你就这么作践你自己吗?”
‘作践’两个字莫名刺中了方嘉熙的神经。
她只是想借助这东西让自己冷静一下,怎么就成了作践自己了。
过去几年那些难熬的夜晚都是它帮她熬过去的。
不然她一个人整日呆在那种每天面对生死的地方、听着几乎近在咫尺的哭嚎声早就崩溃了,或许根本没有站在他面前的机会。
他凭什么这么说。
方嘉熙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竟然甩开了他,还推的他后退一步。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周良深咬紧牙,脖颈额头处的青筋因为愤怒全部暴起,“你想谁来管你,那个井医生?你觉得他能帮你们家度过经济危机?
还是你觉得你父亲你弟弟能帮你托底?但凡他们能做到都不会把你扔到这儿!
到现在他们有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关心你过的怎么样吗。
没有。
他们不过就是把你当成个用来交易的物品,根本你不在乎你过的怎么样。
除了我,全世界上你能找出第二个愿意供方家吸血收留你的人吗?”
周良深的话落在方嘉熙耳中无异于提醒她,她是没人要的。
连最亲的家人都不管她,只当她是交易筹码。
三两句话撕碎了她所有骄傲。
“我要你管我了么?”
她红着眼仰头看她,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不顾自己在说什么。
“觉得我是负担为什么不在方仲泊要把我送过来的时候拒绝?我说了我去住酒店的,是你不同意!
别拿出这副大家长的口气评判我的所作所为,我不要你管,如果不订婚你充其量也只是个前男友而已,没资格......”
“闭嘴!”
周良深大步将她逼至墙角,手掌紧紧扼住了她的脖颈。
额角青筋剧烈跳动,双目发红。
像是被气的失去理智。
发现方嘉熙被勒的呼吸不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快速收回手。
险些窒息的方嘉熙大口喘息着,她有些害怕眼前的周良深。
呼吸调整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去收拾墙角的行李,想要离开这里。
却再一次被推到墙上。
只是这次让她发不出声音的不再是周良深带着薄茧的手掌。
而是薄凉的唇瓣。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是侵略。
他在用这种方式发泄怒意。
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即将缺氧的前一秒她用力咬了下周良深。
他的动作的确停了,却也只短暂停歇了几秒钟的时间。
无视蔓延开的血腥气更加得寸进尺,攻城略地。
高大的身躯将她严严实实的桎梏在墙角,他的手还钳在她的腰上,让她无从挣脱。
只能被迫承受他给她的一切。
房间内的空气一点点升温,屋内只能听到两人越发缠绵的喘息声。
“嘉熙......”
模糊间,她隐约听到他在念着她的名字。
没有愤怒和冷漠,只有缱绻,还有一丝......委屈。
“周良深。”想要求证自己有没有听错的她一开口就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