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其他类型 谢知蕴季庭砚结局免费阅读一别两宽,侯爷请自重,大小姐独美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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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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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嗯,那以后我一定多向姑姑讨教。”谢雨薇心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
既然姑姑这么懂得如何拿捏男人的心理,那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嫁人,还一直都留在将军府中生活呢?
当然,心思深沉如谢雨薇,虽然心中有着这样的疑惑,但也聪明地没有问出口。
而是暗暗将这个疑惑藏进心底。
两人左挑右选之后,选了一个价位在三十两银子的银簪,又搭配了一个盒子。
这才吩咐了青梨,将这份礼物送去给季庭砚。
并非是谢雨薇不想亲自去送这份礼物。
只因为自从谢知蕴回了京城之后,长平侯夫人就各种不待见谢雨薇了。
是以谢雨薇也不上赶着去自找没趣,所以每次见面,都是季庭砚过来将军府找她。
青梨拿了礼物之后,才走到长平侯府门口,就遇上了季庭砚的小厮福子。
见状,青梨也长松了一口气,顺手就把发簪交给了福子,吩咐他转交给季庭砚。
“青梨姑娘放心吧!我这就给我家世子送去。”
季庭砚此时正在房中练字。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整整半个时辰过去了,他却一副满意的字都没有写出来。
看似心静的他,实际上内心一直在等着门房来报。
他已经吩咐过了,只要谢知蕴过来,就直接带进来,不用通报。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之中,时而浮现出昨天谢知蕴和夜景宸挨得极近的一幕。
这一幕,让得他的心中莫名有些恐慌。
似乎有什么东西,逃脱了他的掌控。
时而又换成了谢知蕴在珍宝坊中挑选发簪的情景。
想到谢知蕴此时正在尽心尽力地挑选礼物,只为了向自己赔罪。
他的心里,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也是,就宸王殿下那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粗鄙村妇的谢知蕴。
罢了,看在她已经认识到自己错了的情分上,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等她送礼物过来的时候,他就不再对她那样冷着脸,也少训斥她几句便是。
下定了决心,不多时,季庭砚便看到自己的小厮福子手捧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世子,这是谢小姐......”
福子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见季庭砚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接过了木盒,直接打开。
只见木盒之中躺着一根银簪。
那银簪虽然做工尚佳,但已经被谢知蕴把胃口养叼了的季庭砚看来。
这礼物可谓是他收过谢知蕴的礼物中,最寒酸的一个。
“她人呢?”季庭砚心中憋了一股气。
好你个谢知蕴,惹怒了本世子,居然就送了这么一根银簪子,就想当做赔罪。
本世子是那么廉价的人吗?
该死的,等下谢知蕴进来之后,他定要让她知道,得罪了自己的下场。
“已经走了......”
福子一愣,以为季庭砚是问青梨,只是看到自家世子脸上的怒气,却是不敢多言。
生怕一个没有弄好,就把怒气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走了?”
季庭砚只觉得自己蓄力的一拳,仿佛击在了棉花上。
谢知蕴居然就这么走了?
莫不是她心里也清楚,自己这一次的怒气绝不会轻易平息。
不敢直面自己的怒气,所以只是先送来一个银簪,更大的礼物,还在后面?
嗯,一定是这样的!
既然如此,他也不是不能给她一点时间去准备。
“哈咻!”
“哈咻!”
马车上的谢知蕴一路打着喷嚏,终于来到了宸王府门外。
就在路人以为,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谢家嫡女,会再次被拒之门外的时候。
却见守门的护卫,恭恭敬敬地把她迎了进去。
见此,谢知蕴眉峰微微一挑。
看来,夜景宸并没有把昨天大哥说的话放在心上。
不愧是她谢知蕴看上的男人!
花厅中,夜景宸正懒懒地躺在软塌上,手中拿着一本书。
看似闲适惬意,实则手中的书,已经许久未曾翻动过了。
直到听到那欢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嘴角这才勾起一抹笑意,低头将目光转向手中的书。
谢知蕴在门口站定。
欣赏着花厅中的美男阅卷美景,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前世的时候,他们也常常如此。
她在一旁练武。
而他,则是懒懒地拿着一本书靠在一旁。
说是看书,实则目光却粘在她的身上。
他以为她不知。
却不曾发现,每每他躲避她目光的时候,她的目光,也在追随着他......
前世的他们,还来不及告诉对方,他们心悦彼此,就死在了战场之上。
这一世,她不要让让年华空度!
“站在那里发什么呆?”
夜景宸见她只是站在门口眸光深远地看着自己。
那目光莫名有一种让他不喜欢的追忆,当即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知蕴回过神,背着手,来到他面前。
俯下身,去看他手中的书:“宸王殿下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夜景宸淡淡一抬眼帘,幽黑的眸子看不清有何思绪,声音轻浅:“本王总要好好读一读这诗词,改日谢小姐再要举办诗会的话,本王也能侥幸得到一张请帖入门。”
这家伙,没完没了了是吧?
“宸王殿下说的是哪里话?那不是为万人迷举办的诗会吗?”
谢知蕴说着,转身去逗弄一旁的万人迷:“万人迷,你说是不是?”
“是啊!王爷,诗会诗会!我的诗会!”
万人迷在杆子上跳来跳去,欢欣雀跃。
“哼!”
夜景宸作势轻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诗书。
看着正玩闹着的一人一鸟,幽深的眸子染上了点点柔光。
随后目光便被桌子上的精致木盒给吸引住了目光。
方才谢知蕴随手放下木盒的举动,可没有逃过他的目光。
所以......这是谢知蕴送给他的?
正和万人迷逗趣的谢知蕴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嘴角一勾:“打开看看,喜欢吗?”
闻言,夜景宸也就不再犹豫,直接打开了木盒,洁白无瑕的竹节玉簪落入眼中。
夜景宸眼睛一亮,一眼便喜欢上了。
“这是送给我的?”
“当然,戴上试试,看看喜欢吗?”
说着,谢知蕴拿起玉簪,取下了他头上的木簪,换上了自己买的玉簪。
而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好看!”

“呸呸呸!那季庭砚算个什么东西,就他也想配得上我的妹妹,要不是父亲当初给你们定的娃娃亲,他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提起季庭砚,谢衡之一脸的厌恶。
当初他就看季庭砚吊着自己妹妹,不冷不热,不主动不拒绝的模样。
甚至还同时和谢雨薇黏黏糊糊的,当时就恨不得冲上前给季庭砚几拳。
奈何自己妹妹当时昏了头的迷恋对方,他这个做大哥的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现在自己妹妹清醒过来了,季庭砚他算个屁!
“这不是正好吗?那季庭砚主动提出退婚,反称了我们心意!退了婚,你正好可以嫁给宸王殿下!”
谢知蕴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家大哥:“大哥,我怎么觉得,你非常希望我嫁给宸王殿下?”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宸王殿下啊!你问问京中哪个贵女不想嫁给他?”
谢衡之说着,突然将脸凑近了她,一脸八卦地说道:“不过妹妹,我可是听说了,宸王殿下可是从来都不让女子近身的,你居然能够把他邀来诗会,是不是说明......嘿嘿......”
谢知蕴看着面前朝着挤眉弄眼的大哥:“大哥,你为什么要露出这么猥琐的表情?太有损你西北少年将军的威名了!”
“在自己妹妹面前,要什么威名?再说了,西北的少年将军,又哪里有宸王殿下的大舅哥来的威风呢!”
说着,谢衡之一拍谢知蕴,郑重其事地说道:“好妹妹,哥哥支持你尽快拿下宸王殿下,有什么需要哥哥帮助的,尽管说!”
不等谢知蕴回答,马车已经停在了将军府的门口。
随即便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是姐姐回来了吗?”
谢知蕴眸光一冷,看向谢衡之说道:“倒还真有大哥能帮上的。”
谢雨薇早早就等在门口了。
或者应该说,她一早就等着季庭砚来接她一起去诗会。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季庭砚在出了长平侯府后,就直奔天香楼而去。
根本没有如同她所想的那般来接她。
心有不甘的谢雨薇,在追去了天香楼后,却看到了季庭砚被谢知蕴毫不留情地赶走的一幕。
当时的谢雨薇震惊不已,但城府深沉如她,却是聪明地选择了不露面。
以免被季庭砚发现了自己看到他那般不堪的一面,心生嫌隙。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是,谢知蕴居然勾搭上了宸王殿下。
她一个乡下长大的村妇,凭什么肖想云端高阳的宸王殿下?
只要一想到,神祗一般的夜景宸,居然纡尊降贵地和谢知蕴共乘一辆马车,谢雨薇的内心就妒忌得要发狂。
于是,谢知蕴才下马车,就看到了目光阴沉的谢雨薇,正站在大门口,笑容浅浅地迎接自己。
“有事吗?”
之前,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要和这个假千金和睦相处。
毕竟,谢雨薇在将军养了十几年,即便和父亲娘亲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早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了。
偌大一个将军府,也不是多养不了一个女儿。
只可惜,这谢雨薇却不是一个善茬。
谢雨薇看着谢知蕴神色淡淡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谢知蕴这幅模样,给人一种傲然于世,看淡万物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拼尽心机努力争取的一切。
不过都是她谢知蕴不要的,自己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姐姐,听说你在天香楼的门上挂了一块牌子。”
谢雨薇见谢知蕴根本没有停下脚步。
一咬牙,敛下眼中恨意,追上她问道:“你为何要那样羞辱季世子?”
谢知蕴一勾嘴角:“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什么意思?”谢雨薇一愣。
谢知蕴看着她:“论你我的关系,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至少明面上还要叫我一声姐姐,论我和季庭砚的关系,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至少明面上我还是他的未婚妻。所以,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你......”谢雨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我只是觉得,姐姐你做的这么过分,到时候伤了两家的和气......”
“你和他勾勾搭搭,在赏花宴当众亲亲我我,存心要毁了我和他婚约的时候,都不担心,现在来说这些,是不是太矫情了?又当又立的,可不好。”谢知蕴嘴角一勾,眸光嘲讽地看着她。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只是因为和季世子已经认识十几年了,一直以为是我和他有婚约......”
谢雨薇委屈地落下两滴眼泪。
“你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用在我面前做,毕竟我不是父亲,更不是季世子,至于那婚约,我不是已经答应解除了吗?你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谢知蕴似笑非笑地看着亦步亦趋的谢雨薇,又看了一眼前方的拱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谢雨薇,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姐姐,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想要和你争抢什么的。”
谢雨薇说着,跟在谢知蕴的身后上了拱桥。
随后便去拉扯谢知蕴的袖子。
谢知蕴手一收,压根没有让她碰到分毫。
“啊!”
谢雨薇却是惊叫一声,整个人朝后倒去,直接掉进了水中。
“二小姐!快来人啊!二小姐落水了!快把二小姐救上来!”
不远处跟着的婢女青梨忙冲上来。
大声呼喊来几个嬷嬷,将谢雨薇给救了上来。
又赶紧的伺候她去换衣服。
一番巨大动静的闹腾下,谢衡之也带着谢长峰走了过来。
见状,才换好衣服的谢雨薇眼睛一红,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偏偏还不忘朝着谢长峰叫道:“父亲,你别怪姐姐,不是姐姐推的我,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水的。”
谢知蕴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眸光嘲讽地俯视着她,仿佛是在看一个自导自演的小丑。
饶是谢雨薇的面皮修养到了一定境界,也不由地在她的目光下,闪烁地别开了眼。
又是这种眼光!
她最恨的就是谢知蕴这幅模样!
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挖了谢知蕴那一双让人厌恶的眼睛。
“谢知蕴!你是怎么当姐姐的?”
果然,在看到谢雨薇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后,谢长峰面色不善地看向谢知蕴。

“前世今生?什么意思?”安云卿心中一愣,不解地看着她。
“今天早上出门时,我不小心撞了一下头,然后......”
谢知蕴把自己觉醒上一世的记忆说了出来。
安云卿从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到听见她说出自己大婚之时的情况后,顿时面色一沉:“知蕴,你说大婚之日,季庭砚故意八抬大轿接走了谢雨薇拜堂,让她成为正妻,却故意丢下你,想要让你成为侍妾一事,你爹也有参与?”
“是的。”谢知蕴点了点头,非常确定地说道:“这一切,都是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他们说的。”
“那我呢?还有国公府......”
安云卿直接问出问题的矛盾所在,她相信,自己是绝不可能让女儿受到这种屈辱的。
谢知蕴面色一痛:“在我的梦中,娘会在三天后,去宝严寺的时候,遭遇劫匪......”
“什么?”安云卿心中大骇。
因为,她也就是在一炷香时间之前,和长平侯夫人约定。
三天后,一起去宝严寺为俩孩子的婚事求一个良辰吉日。
这个约定只有他们两人知道,长平侯夫人也是她刚刚送出门的,并未和任何人透露这事情。
如果说刚才她对谢知蕴的话,保持怀疑,现在却信了八九分。
谢知蕴则是敏锐地发现了问题所在:“娘,你说,你是和长平侯夫人约好三天后去宝严寺的?”
安云卿眸光一沉,一抹冷芒闪过:“知蕴,在你的......前世记忆中,娘遇害的时候,是几人?”
“只有娘,婢女彩萍,车夫,和娘的两个亲卫。”
谢知蕴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初所见的场景:“那两个亲卫都是一剑封喉,绝非一般的劫匪能够做到的。长平侯府的人,一个都没有。”
甚至这件事情,长平侯府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直到她娘亲的葬礼上,长平侯夫人才过来抹了几把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眼泪。
“一剑封喉......”安云卿猛然握紧了双手,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有一个原因。
是他们信任的人突然下死手,亲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死了。
“之后,没有多久,外祖父就重病身亡,舅舅也因为边疆动荡,上了战场,不多时,就传来战死沙场的消息。”
“难怪季庭砚敢这样折辱你!长平侯他们,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畜生!”
安云卿哪怕竭力控制自己,身子依旧轻轻颤抖着。
原以为可以通家之谊,辅车相依的亲家。
原以为琴瑟和鸣,鹣鲽情深的夫君。
却是背刺自己,伤害女儿的凶手。
甚至安国公府灭亡,都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娘!”
谢知蕴紧紧握住她的手,开口说道:“现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我们还来得及改变这一切!”
安云卿连连点头,双眸泛红,心疼地看着她:“你说的没有错,这一切还没有发生,上天给了我们重来一次的机会,娘绝不会再让你被季庭砚那个畜生折辱!”
“不是我,是我们。”
谢知蕴看向她,前世的她,只短短地享受了一年的母爱,就永远地失去了。
这一世,她一定要好好地守护住这温情。
“娘,既然宝严寺之行,会有危险,那你......”
“我去!”
谢知蕴一怔:“不可以,娘明知道会有性命之忧。”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三天后的宝严寺之行,是他们设下的阴谋,那猎人和猎物的角色,也该换一换了!”
安云卿当了近二十年的后宅妇人没有错,但别忘记了,她可是国公府嫡女。
自幼的教导,让她胆识,魄力和眼界心胸,都远超一般人。
前世若非是遭受了信任之人的背叛,也不会落得惨死荒野的下场。
“更何况,我们已经知道了季庭砚并非良人,那自然就不能再让你嫁给她。所以,在这之前,我们必须揭穿长平侯府的真面目。”
“否则,这婚事没有那么容易退,就算是为了攀上你外祖父,他长平侯府,也绝不会轻易放手这桩婚事。”
“既然娘执意要去,那我要陪着娘一起。”
谢知蕴见她眼中的坚决,心里明白,事实的确是她说的这样。
季庭砚以前也不是没有拿退婚吓过她,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可这宝严寺一行,也只有她亲自陪在娘的身边,才能放心。
不等安云卿拒绝,她又开口:“娘如果不同意,那就都别去了!”
“你这孩子......”
安云卿无奈地笑道:“你如果非要跟着去,记得到时候要紧跟在娘的身边,不许走开。”
反正她本来就要向国公府借调人手的,既然女儿跟着去,那就增加一倍人手吧!
她就不相信了,有安国公府最精锐的暗卫随行,还能够让女儿受到伤害。
听到安云卿这么说,谢知蕴的眼中流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娘放心,我到时候肯定寸步不离地跟在娘的身边。”
“那就好。”
安云卿慈爱地抚了抚她的长发,说到:“你先回房去休息吧!娘这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不用多问,谢知蕴心里也明白自己母亲现在肯定是要先查明身边的人。
于是便体贴地点了点头:“好的,那娘也千万注意身子,别气着自己。”
有些手段和方法,当母亲的,自然是不想让她这个女儿看到。
同样的,她的一些方面,也不想让母亲看到。
回到自己院子后,谢知蕴仔仔细细回忆了一番前世的经历。
前世的她,在季庭砚连同谢长峰要以妾侍身份羞辱她之后,愤然废除了婚约,并和谢长峰断绝了父女关系。
恰好当时东秦国边疆大乱,外敌入侵的消息传来。
她心中担忧着断了音讯,连她要大婚都没有回京的谢衡之,便只身前往了边境。
也正是这一行,才有了后来威名赫赫的女将军谢知蕴。
当晚,谢知蕴再次梦回战场。
可不知为何,敌军的面孔,居然变成了季庭砚的模样。
就在她准备一刀斩下对方首级的时候,白芷的叫声传来:“小姐,小姐,快起了!该去诗会了!”

谢知蕴对上谢长峰满是怒气的目光,问道:“父亲为什么会这样问我?”
“你没有看到雨薇掉水里了吗?”谢长峰怒。
“所以呢?父亲是在责怪我吗?为什么要责怪我?还是,父亲觉得,是我推她下水的?”谢知蕴反问。
随后目光灼灼地盯着谢雨薇问:“谢雨薇,你告诉大家,是不是我推的你?”
“薇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满是担忧关切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在嬷嬷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朝着这方赶来。
见到来人,谢雨薇顿时泪如雨下:“姑姑,呜呜呜,薇薇掉水里了,薇薇好害怕!”
谢玉兰忙将她搂入怀中,一手轻拍着安抚她:“别怕别怕,薇薇,姑姑在这里呢!谁也欺负不了你!”
言语间,她一双眸子已经冷厉如刀地扫向谢知蕴。
显然,她话中所指的那个会欺负了谢雨薇的人,正是谢知蕴。
“如兰,雨薇才受了惊吓,就先让她休息吧!”
谢长峰见谢如兰怒火中烧的模样,忙摆了摆手,想要息事宁人。
只可惜,谢如兰却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谢知蕴,当即沉着脸说道:“大哥,你可不要因为一些原因就偏袒谢知蕴。”
“这一年多来,薇薇一直委屈自己讨好她。”
“她不领情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还把薇薇推下水。”
“如果再不多加管教,下次怕是要直接害薇薇的性命了!”
谢知蕴看她喋喋不休的模样,轻嗤一声,问道:“姑姑就这么笃定是我推了谢雨薇,害她掉下水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从你回来之后,薇薇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躲着你,生怕引得你不高兴,她都这么委屈自己了,你怎么就这么恶毒,还想要害她的性命?”
谢知蕴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谢如兰就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她。
“那你怎么不问问她,我有没有推她?”
说着,谢知蕴再次看向谢雨薇:“谢雨薇,你自己来告诉大家,我到底有没有推你?”
谢雨薇避开她的目光,只是委委屈屈地哭着:“姑姑,父亲,你们别问了,要怪只怪我不小心......”
看她顾左右而言他,谢衡之眸光一沉:“雨薇,你只需要说明,知蕴有没有推你就好。”
谢雨薇一愣,眸中阴森一闪,只能一副害怕的模样摇了摇头:“没有,姐姐没有推我,姑姑,你不要为难姐姐了......”
“谢衡之,你给我闭嘴!”
谢如兰面色一冷,随后阴测测地看向谢知蕴:“你不要以为有衡之帮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果然是乡下养出来的东西,就是......”
“姑姑!”
不等谢如兰的话说出口,谢衡之便是冷了脸,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开口:“还请慎言。”
“谢衡之!”
没有想到谢如兰非但没有收敛,反而一副不忿的模样说道:“谢知蕴是你的妹妹,薇薇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吗?你为什么要帮着她来欺负薇薇?”
“既然姑姑这样说......”谢衡之没有丝毫退让地直视她:“雨薇是你的侄女,那知蕴就不是你的侄女了吗?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知蕴,而是一口咬定是知蕴推了雨薇?”
“她一个乡下长大的......”
“够了!”这一次,开口打断了谢如兰的人是谢长峰。
他阴沉着脸,喝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不要再说了!”
“大哥!”谢如兰还是不依。
“我说够了!”这一次,谢长峰是暴喝出声。
那充满了怒火的声音,瞬间把谢如兰吓得闭了嘴。
谢长峰挥手让众人各自回自己的院子,自己也转身离开。
谢衡之见状,皱了皱眉,终究忍不住追上了谢长峰,开口问道:“父亲,明明我们俩都已经亲眼看到了,是雨薇自己故意掉下水的,你为什么......”
谢长峰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开口说道:“我已经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都不要提了,你才回来,想必已经累了,早些回房休息吧!”
“父亲,这件事情这样不清不楚地揭过,只会对知蕴的声誉造成损害,你......”
“姐妹之间拌嘴的事情,哪里有这么严重,什么损害声誉,你想多了!”谢长峰无谓地摆了摆手,似乎根本就不放在心中。
谢衡之心头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自己那位以军法严明著称的父亲,会说出来的话。
想到谢知蕴方才对自己说的一切,他有些不死心地想要再做试探。
当即开口说道:“父亲,如果,今日之事,知蕴和雨薇的身份互换过来,你还会这样说吗?”
“放肆!”
谢长峰骤然色变,怒不可遏地看着谢衡之,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衡之,你怎么会这样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是在质疑为父吗?”
“衡之不敢!”
谢衡之在父亲的威严之下,只能低头。
只是,心中的那抹疑问却并未得到解答。
甚至,他莫名觉得,父亲这般作态,隐隐有一种被揭穿了心思的恼羞成怒。
“以后,为父的不想再听到这种话。雨薇和知蕴都是我的女儿,也都是你的妹妹,你我自当一碗水端平!”
谢长峰语重心长地交代道,挥了挥袖袍:“回去休息吧!”
“是!”谢衡之目送着父亲走远,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时之间,他竟是不敢回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妹妹。
“大哥......”
谢知蕴无奈地叹息一声,自然明白大哥此刻的心情,当即轻轻一笑,声音一如往常:“怎么在这里发呆了?”
“知蕴。”
谢衡之缓缓回过身,看着谢知蕴那清丽姣好的容颜,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口道:“父亲他只是......”
他努力地想要为父亲这明显的偏袒找一个理由,可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我明白的,大哥,你不用担心,我能够明白的。”
谢知蕴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毕竟谢雨薇才是他养在身边十几年的女儿,他会偏袒她,自然不奇怪。”

京城中人都知道,谢家才认回来的真千金谢知蕴,疯狂地痴恋着长平侯世子季庭砚,每天都追在这个未婚夫的身后献殷勤。
只要有季庭砚出现的地方,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有谢知蕴的身影。
不论季庭砚怎么样冷嘲热讽,谢知蕴也都甘之若饴。
甚至有人戏言,如果季庭砚要解除婚约,谢知蕴只怕转头就要在长平侯府吊死。
戏言才出的第二天,季庭砚便携着谢家的假千金谢雨薇,出现在了京中贵族春日的碧泉园赏花宴上。
喧杂的赏花宴顿时落针可闻。
谢知蕴神色疏懒地抿了一口茶水,只当没看到谢雨薇眼中的挑衅。
“季世子,原来姐姐早就在这里等着你了,她如果看到我和你一起来,该不会生气吧?”
“嗤!就她也配?”
季庭砚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拍了拍谢雨薇的手,径自带着她在谢知蕴的对面坐下。
眸光冷傲地扫了谢知蕴一眼,等着她如往常一般,殷勤地为他斟茶倒水。
“小姐?”一旁的婢女白芷目光担忧地看着她。
谢知蕴捻起一块糕点,直接塞进了白芷的口中,说道:“这芙蓉酥不错,你尝尝。”
白芷嘴被堵住,老老实实地吞咽。
季庭砚轻嗤一声,也拿起一块芙蓉酥,去喂身边的谢雨薇。
谢雨薇含羞带怯地张口接下,随后得意地朝着谢知蕴看来。
谢知蕴抬眸看去,只见季庭砚在投喂完谢雨薇之后,手依旧暧昧地抚着她红唇。
谢知蕴抿了抿唇,放下茶杯,带着白芷朝凉亭外走去。
身后,谢雨薇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季世子,姐姐似乎不高兴了呢?”
“没事的,知蕴她不会计较这些。”季庭砚淡淡一笑,俊逸的容颜,矜贵的气质,勾的四周的贵女频频侧目。
一旁便有公子讨好地道:“季世子说的是,不过是一个乡野之地长大的村姑罢了。”
“如果不是武侯夫人一定要将她找回来,你娶的人,本就该是雨薇小姐!”
听着身后众人的哄笑声,白芷气红了眼:“小姐。”
谢知蕴抬手接住一朵凋谢的桃花,眸底闪过一丝恍惚。
须臾,她勾了勾唇,开口道:“何必生气?他们说的,本就是实话。”
话落,她眸色定了定,挥手,将那朵桃花拂落,转身回凉亭。
才转过花径,就见刚才还并排而坐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地靠在一起。
季庭砚嘴里叼着一块芙蓉酥,朝怀中的谢雨薇喂去。
凉亭内的一众人则是嬉笑连连。
时不时传来“珠联璧合”,“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之类的话语。
谢知蕴看着两人仿佛黏在一起的嘴唇,以及不断起哄的众人,一张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羞愤之色。
虽然凉亭四周都有轻纱帷幔略作遮掩,但外面的人,依旧能看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季庭砚和谢雨薇,一人是长平侯府世子,一人是将军府养女。
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浪形骸,当真是寡廉鲜耻。
如果传出去,只怕两府的颜面尽失。
“谢雨薇!”谢知蕴沉声叫道。
若是别人,她大可以不做理会,直接拂袖离开。
但谢雨薇一天还顶着“谢”这个姓,她就不能坐视不理。
“哎呀!季世子,姐姐生气了,这可如何是好!”
谢雨薇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缩进了季庭砚的怀中,一副不胜娇羞的模样。
“没事!”
季庭砚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抬头,眸色淡淡地看着谢知蕴道:“你也看到了,所以,有些话,就不用我说了吧!”
谢知蕴眸色定定地看着他:“知蕴愚钝,有什么话,还是说明白的好。”
“那我就明说了,我喜欢的人,是雨薇,要娶的人,也是雨薇,所以,我俩的婚约,还是解除吧!”
谢知蕴长袖下的手骤然一紧。
虽然心中早有决断,可是在听到他的话,依旧有一种割裂的痛楚传来。
几个月前,宝严寺前,桃花树下,他情深款款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
不过......
谢知蕴听他这么说,将眼中的水色敛下:“好,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双方长辈那里,你去说。”
季庭砚嘴角勾起嘲意,点头道:“行,不过季谢两家世交,以后,还可以兄妹相称的。”
“季世子说笑了!”
谢知蕴抬起头,眸色淡淡,眼中情意散去,清澈如浅秋湖色,声音沁寒道:“我只有一位兄长,名为谢衡之。兄妹相称就算了,最开始,你不是也说,雨薇只是你的妹妹吗?”
季庭砚闻言,神色一僵,颇有些意外谢知蕴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的锋芒。
她从来都是温言细语,仿佛是一尊没有脾性的泥人,任由他拿捏。
见他语噎,谢知蕴眸色一敛,再度变回了那个温婉娴静的泥人,告辞离开。
“季世子,知蕴小姐这次似乎真的生气了?”一位贵公子讪笑了一声,开口道。
季庭砚轻笑一声,接过谢雨薇端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生气?见过猫儿闹脾性吗?”
“哈哈!猫儿闹脾性还需要哄,她连哄都不用!”
“说起来,这谢知蕴还不如猫呢,就是条狗,哈哈哈哈!”
季庭砚听着众人的起哄恭维,心中方才因为谢知蕴顶撞的郁气散开,自得一笑:“乡下长大的,就是小家子气,她现在铁定像狗一样守在本世子的马车旁,等着本世子呢!”
“让她慢慢等着,不能因为她,冷落了雨薇小姐不是?”
......
白芷跟着谢知蕴走出碧泉园后,见谢知蕴停了脚步。
于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小姐放心,奴婢明白的,奴婢这就去知味斋买糕点。”
谢知蕴一愣:“买糕点做什么?”
白芷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模样看着她:“小姐现在不是在后悔,刚才当众落了季世子的脸面,在想着该如何向他赔礼道歉了吗?”
谢知蕴嘴角微微一抽:“谁告诉你我后悔了?”
“啊?”
白芷惊愕地看着她,小姐难不成是魔怔了?
不怪她会这么想,毕竟,往常小姐也不是没有和季世子闹过。
可每次甚至不用季世子开口,她就主动买各种好东西捧到季世子的面前求原谅了。
“那小姐为什么站在这里?”
白芷说着,眼睛瞟了一眼谢知蕴身旁的马车。
谢知蕴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才发现,自己赫然就站在季庭砚的马车旁。
心中暗叫了一声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