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女频言情 冬日残梦已逢春小说江映雪傅安明
冬日残梦已逢春小说江映雪傅安明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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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酒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映雪傅安明的女频言情小说《冬日残梦已逢春小说江映雪傅安明》,由网络作家“让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同志大出血了!快调血包来!”“江同志求生意识薄弱,快用搏击器恢复心跳!”“三二一,通电。”江映雪涣散的瞳孔中,只见无数医护人员围着她团团转,个个着急得不行。肚子传来剧烈地疼痛,陪伴她将近十个月的重量陡然消失。医生遗憾地说:“太晚了,孩子已经死了。”江映雪心跳猛然一顿,拉出一条平直的线后,开始恢复微弱的跳动,身上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冰凉的手术床柔软得像云朵。“尽力了,让傅同志进来见江同志最后一面吧。”手术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扑到江映雪旁边哭得涕泪横流,哀求地说:“小雪,不要抛下我。”几个年轻的护士都忍不住流下眼泪。江映雪看着这个深爱了多年的男人,如今生命走到了尽头才发现,自己从未将他看清。她颤抖着手抚摸上傅安明的脸,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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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同志大出血了!快调血包来!”

“江同志求生意识薄弱,快用搏击器恢复心跳!”

“三二一,通电。”

江映雪涣散的瞳孔中,只见无数医护人员围着她团团转,个个着急得不行。

肚子传来剧烈地疼痛,陪伴她将近十个月的重量陡然消失。

医生遗憾地说:“太晚了,孩子已经死了。”

江映雪心跳猛然一顿,拉出一条平直的线后,开始恢复微弱的跳动,身上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冰凉的手术床柔软得像云朵。

“尽力了,让傅同志进来见江同志最后一面吧。”

手术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扑到江映雪旁边哭得涕泪横流,哀求地说:“小雪,不要抛下我。”

几个年轻的护士都忍不住流下眼泪。

江映雪看着这个深爱了多年的男人,如今生命走到了尽头才发现,自己从未将他看清。

她颤抖着手抚摸上傅安明的脸,微笑道:“傅安明,爱你,我不后悔。”

傅安明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

然而江映雪的下一句却是:“如有来生,我不愿再嫁给你。”

话音与那只手一起落下,江映雪永远闭上了眼睛。

傅安明撕心裂肺地喊道:“不!”

......

江映雪从睡梦中惊醒,浑身的冷汗几乎要将睡衣浸湿。

窗外月亮高悬,照亮房屋里的模样,窗上床头都贴着红双喜,枕套被子都是红色,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这是她与傅安明刚结婚时的厂里分的家属房。

江映雪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般,打开灯坐在镜子前。

镜子中的女人肌肤胜雪,眉眼带着青春的朝气,与江映雪最后一次照镜子的模样有着云泥之别。

“难不成......我重生了?”江映雪喃喃自语。

她站起来,环视这间幸福的婚房,床头上挂着的结婚照干净漂亮,就像江映雪曾深以为傲的婚姻。

可事实却狠狠给了她无情一击。

上辈子她挺着孕肚,去给过年加班的傅安明送饺子,却被告知他已经休假三天了。

她以为傅安明遇到了什么难事不敢告诉她,打遍了所有朋友的电话,最终却是在同事的暗示下,来到一处豪华小洋房。

下着雪的冬夜,江映雪为了给饺子保温,一直将它们放在衣服里,却在看到屋里那一幕时,饺子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小洋房温暖的窗户里,说要加班的傅安明正在别人家里笑盈盈地包着饺子,一个女人从他身后将他搂住,两人相视一笑,就像是幸福的小家庭。

深受打击的江映雪迷茫地走在大街上,被一辆突然驶出来的小轿车撞倒,双腿间流出的血很快染红了雪地。

听见声响的人家跑出来:“老天爷啊,这是谁家的孕妇,大过年的家破人亡了啊!”

漫天的雪花落进江映雪的瞳孔,那股刺痛仿佛还遗留在身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再抬眼时,江映雪的目光坚定。

上辈子她说过,若有来生,绝不再嫁傅安明。

如今上天垂怜让她重活一世,她必定要及时止损。




傅安明和苏晓晴是晚上七点才回来的,看到整个屋子一片昏暗时,他心中不由得一紧,连忙推开房门:“小雪?”

江映雪在床上睡觉,窗外的月光透进来,照亮她白皙漂亮的侧脸。

傅安明不自主伸手抚上她的头发,语声轻柔:“小雪,起来吃饭了。”

江映雪睫毛轻颤,从梦中苏醒,看到面前人时明显愣了一下。

“傻啦?快起床,我给你打包了你最爱吃的美龄粥。”

傅安明如以往那般哄着她起床,帮她穿衣穿鞋,仿佛早上的事没发生过。

江映雪垂眸看着英俊的男人小心地捧着自己的脚,忽然想起她刚来到西北的时候,因为帮忙下乡抗洪救灾扭伤了脚,傅安明也是这样蹲在淤泥中替自己查看伤势,甚至不顾他人侧目,将她背回了医疗点。

往日的美好记忆让江映雪心中一软,刚想俯身抱住傅安明,虚掩的房门突然被推开,苏晓晴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嫂子,快出来吃饭呀,美龄粥我和哥哥都尝了,特别好吃。”

傅安明有些慌张地眨着眼睛,想要将苏晓晴的话盖过去:“小雪,我再去给你炒个鸡蛋。”

江映雪淡淡拂开他的手:“不用了,我不饿。”

还没等傅安明说话,苏晓晴就先开了口:“嫂子,你是嫌弃我和哥哥吃剩才给你打包吗?可是我们很小心的,没有把口水沾到剩下的粥里。”

说着说着,还红了眼眶:“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能不能看在哥哥的份上,不要再针对我了,好不好?”

江映雪皱眉,自己就说了六个字,怎么就引得她长篇大论了?

“我跟你不熟,谈不上喜不喜欢。”

江映雪实话实说:“不过你小小年纪,倒是懂得怎么挑拨别人家的夫妻关系,也不知读的是什么书。”

苏晓晴脸色顿时涨红,眼瞳中满是将落未落的泪水。

傅安明拧眉,不赞同地喊了一声江映雪的名字。

“我知道了,一定是嫂子看到哥哥疼我,误会我和哥哥之间的关系了。可我还是一个女学生啊,嫂子这么想我,让我以后怎么立足......”

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傅安明追了几步,撞上了猛然甩上的房门。

他面色不虞地走回房间,指责地说道:“小雪,我都跟你解释了,晓晴只是我老家的妹妹,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你为什么老是对她这么差,让她难堪呢?”

“她从小没有父母,生活得那么艰难,你不应该更加友爱对待她吗?”

他失望地看着江映雪:“从前你是最温柔善良的女孩,为什么结婚之后就成了这副刻薄模样?”

江映雪喉头苦涩,反问:“我刻薄?”

傅安明抬起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我不想跟你吵,你赶紧穿上外套跟我出去找人,跟她道歉!现在晚上八点多了,晓晴一个小姑娘要是出了什么事,你......”

“我怎么样?”

傅安明没答话,但转身看她的那一眼,无尽冰冷。

江映雪惨然一笑:我可以去找,你把这个签了。”

傅安明接过一看,竟然是离婚协议书,他怒极反笑。

“江映雪,平时闹闹就算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耍小脾气吗!人命关天你知不知道?”

江映雪只是看着他:“签不签?”

傅安明心火再也压抑不住,拿起笔在协议书最末尾签下名揉成一团扔到江映雪身上:“满意了吧?”

冬夜下着飞雪,江映雪衣服扣子还没扣上,就被傅安明拉着跑进风雪中,布料摩擦在腹部的烫伤上,灼心地疼。

江映雪一天没吃东西,脸色苍白得仿佛死人,可傅安明却一眼都没瞧她,奔跑的脚步越来越快。

江映雪终于忍受不了:“安明,你慢一点。”

“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没找到,我怎么慢?”傅安明想也不想地朝她吼道。

大雪中,江映雪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着急得满眼血丝的模样,浑身的力气忽然卸去。

傅安明看着她的脸色,心中有些懊悔:“对不起小雪,我答应过她爸,会好好照顾她的。”

江映雪心中悲凉一片,既然答应了她家人的托付,那为何还要来招惹我呢?

她叹了口气:“傅安明,我们......”

话还未落,傅安明却直直从她身旁跑过,将一个娇小的身影紧紧抱在了怀中。

“晓晴,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

苏晓晴依偎在傅安明怀中:“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

“怎么会呢?我不是说过,会护你一辈子。”

江映雪呆呆看着相拥的两个人,心中只觉得傅安明那句话十分熟悉。

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那是傅安明向她求婚时所发下的誓言。

她苦笑一声,原来傅安明的爱,除了给她,也同等地给予了另一个女人。

可她江映雪一生骄傲,不能独属于她,她情愿不要。

“傅安明,我们离婚吧。”




翌日早晨,大雪初停,江映雪却是被厨房中传来的叮当声吵醒的。

她走出房间,只见厨房中的两道身影挨得极为相近,苏晓晴剥开一个水煮蛋递到傅安明嘴边,待傅安明咬下一口后,娇羞地吃下剩下半边。

灶台上的喜字像银针般刺入江映雪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江映雪觉得新婚夫妻是傅安明和苏晓晴。

“小雪,你醒啦?”傅安明余光瞥见江映雪,立刻挪开一步,与苏晓晴保持距离。

苏晓晴眼中闪过一丝不爽,但立刻用可爱的笑意掩盖:“嫂子,我今天要去学堂了,哥哥特地起早给我做了早餐,你能嫁给哥哥真是太幸福了,我以后也想找一个像哥哥这样的男人。”

傅安明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人小鬼大,都调侃到你哥头上了。”

苏晓晴做了个鬼脸,然后舀了满满一碗热粥向江映雪走过来:“来,嫂子,我来伺候你吃早餐。”

这个用词让江映雪皱起了眉:“不用了,谢谢。”

苏晓晴却听不懂话似的硬要往她面前凑,那碗滚烫的热粥几乎要怼到江映雪脸上,她不得已往一旁偏了一下。

下一刻却听见哐当一声,那碗热粥全洒在了地上。

苏晓晴立刻捂着脚踝哭了起来。

傅安明听到声音,先是冲到了江映雪身前,着急地查看她有没有伤到。

江映雪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苏晓晴抢了先:“嫂子,我好心给你端粥,你不想吃跟我说就好了,推我干什么呀?”

这话一出傅安明的脸色陡然一变。

“我什么时候推你了?”江映雪莫名其妙地看向她。

苏晓晴咬牙,泪眼汪汪地抬起头:“嫂子,你若是没推我,难不成我还自己掀了碗烫伤我自己吗?”

“什么?你烫伤了?我看看。”傅安明立刻将苏晓晴抱起来小心翼翼放在椅子上,只见双腿的脚踝都已经被烫得红肿一片。

苏晓晴挨着傅安明的肩膀,啜泣道:“哥哥,我疼。”

傅安明满眼心疼地说:“不怕,哥哥带你去医院。”

就在他抱着苏晓晴跑出门的那一刻,脚步猛然一顿,回头望向站在原地的江映雪,语气复杂地说道:“地上的粥,你自己收拾一下吧。”

语气中的疏远,是江映雪两辈子都未曾感受过的,让她不由得一滞。

江映雪揪着胸口的布料,想要缓解心脏的闷痛,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腹部的烫伤。

刚刚那碗粥,苏晓晴是往她的方向倒的,此刻衣服上还粘着一堆米粒。

可傅安明却看都没看一眼,就因为苏晓晴先喊疼先倒打一耙,便已然认定是她的错。

江映雪含泪拿出药箱给自己上药,客厅的座机却响了。

“你好,请问是江映雪同志吗?您提交的离婚申请理由不充分,我们走访了周边人员,您二位的感情并无不好。婚姻不是儿戏,还望江同志不要意气用事。”

昨天提交的报告上,离婚理由写的是关系破裂,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爱得有多深。

江映雪环视了一眼寂静的房子,抬手拨动了一串京区的号码。

“乖女儿,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电话很快被接起,熟悉的慈爱声音传进江映雪耳朵。

江映雪想起上辈子自己死前,甚至还没来得及再见爸爸一面,心脏便无比钝痛。

“爸,您可以帮我个忙吗?”

“哎哟我女儿怎么哭了?告诉爸爸什么忙,我一定帮!”

江映雪吸了吸鼻子,说:“我提交了一份离婚申请,您帮我通过吧。”

“怎么了女儿?是傅安明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

“爸爸,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江映雪恳求地说道:“看在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求您的份上,您帮帮我吧。”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行,你重新提交,只要材料真实,五日后便能通过。不过我也有个要求,离婚之后,我会派人接你回家。”

“好,我答应您。”




上辈子的结局江映雪虽有预感,但听见苏晓晴亲口说破,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悲凉。

傅安明对她和孩子竟无半分愧疚吗?

“江映雪,识相的话,你赶紧跟哥哥离婚,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江映雪收拾好情绪,装作不相信的样子。

“你若是有妄想症,就让傅安明送你去医院,用预知未来威胁我离开,不觉得幼稚吗?”

苏晓晴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信不信由你,今后可别跪在我面前求我救你!”

江映雪抱起树枝转身就走,苏晓晴紧紧跟在她身后。

沿着树林的湖畔有好几个被学生砸出的大洞,洞口的薄冰裂开蛛网似的裂纹,能看到深不见底的湖水。

“江映雪,你猜我跟你一起掉进去,哥哥会先救谁?”苏晓晴幽幽地开口。

江映雪本能的心中发紧,想要快步远离她:“你想干什么?”

可苏晓晴却轻笑一声,将树枝一扔,猛然扑向江映雪:“嫂子小心,我来救你了!”

扑通一声,刺骨的湖水将江映雪淹没,寒冷顷刻间麻痹了她的手脚,让她连挣扎的动作都做不出来,肺部传来撕裂般的灼烧感。

在她视线中的最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游来。

是傅安明。

江映雪努力朝他伸出手,张嘴想喊他的名字。

可下一刻,他却伸手拉住了奋力挣扎的苏晓晴。

无力与绝望吞噬着江映雪的脑海,她死心地闭上了眼。

在虚幻的黑暗中,江映雪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见傅安明第一次约她出去看电影,学着西洋绅士的模样为她献上一束娇艳灿烂的红玫瑰。

在她答应与傅安明交往的那一天,他兴奋得睡不着觉,打好早餐站在宿舍楼下等她起床。

他说他的梦想是买一个照相机,将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记录下来,老了之后一张一张说与子孙们听。

可一幕幕温馨的画面过后,是白发苍苍的傅安明和苏晓晴牵着手在公园中散步,而江映雪已经永远成为了墓碑上的一张照片。

“爸爸,救我......”

一滴眼泪滑过江映雪的眼角,她颤抖着睫毛醒来。

“小雪,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傅安明立刻扑了过来,他的眼中满是害怕与担忧。

江映雪觉得可笑:当时选择救苏晓晴的人是你,如今又在我面前装什么深情呢?

傅安明见江映雪毫无反应,心中清楚她知道了自己选择救苏晓晴,他只能仓皇地解释:“小雪,我当时是认错了,我真的是想要先救你的。”

江映雪听着这丝毫站不住脚的理由,第一次发现傅安明原来那么会撒谎。

“没关系。”她淡淡地说。

傅安明一愣,没想到江映雪那么好说话,没有追究他。

“小雪,你原谅我了?我就知道,你是最懂我的。”

江映雪接着出声打断,语气平静地说:“傅安明,我已经提交了离婚报告。”

傅安明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映雪:“什么?小雪,那不是假的吗?为什么!”

“我一直都是认真的,至于原因,我不信你不知道。”

傅安明惨白着脸:“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跟苏晓晴之间什么都没有。”

江映雪扯了扯嘴角:“这话说多了,把自己都骗过去了吧?”

“你!”傅安明的神色彻底沉了下来:“你一定要用这种龌龊的思想看待我和她,那我也没办法,你爱离婚就离!”

“江映雪,我对你很失望。”

说完,傅安明黑着脸快步离开病房。

江映雪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情却是轻快的。

她摸了摸喉咙,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溺水的呛痛。

距离离婚证下来还有五天,她很快就能变回以前的江映雪了。




那日不欢而散后,傅安明果然没有再来病房,不过每日都会让厂里同事帮忙送饭给江映雪。

那些看起来就十分用心的饭菜,江映雪碰都没碰。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那么傅安明的一切她都不会再留恋。

出院前,护士来找她做最后一次检查,没想到却意外路过了苏晓晴的病房。

苏晓晴躺在病床上,傅安明正端着饭碗给她喂汤,每一勺递过去之前都十分细心地吹凉。

阳光落在两人身上,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一对幸福的小夫妻。

“哥哥,你这几天都待在我这里,会不会让嫂子对我们的误会加深呀?”

傅安明沉默了一下,想到江映雪骗自己签字,又恼火了。

“我就是要治治她这胡乱猜忌的毛病,才结婚多久就变成这样,未来几十年还过不过了?”

江映雪觉得好笑。

未来几十年,你就跟苏晓晴好好过吧。

“哥哥,我知道你心里是惦记嫂子的,别说气话了,你过去看看她吧。”苏晓晴假意劝着,而后捂着嘴咳嗽起来:“我自己一个人没关系的。”

傅安明连忙拍拍她的背:“没事,明天出院我再去接她,到时候给她买件新衣服就好了。”

因着几日不来,傅安明连江映雪可以提前出院都不知道。

江映雪没有再看,转身离开了医院。

今天就是领离婚证的日子了,江映雪先去了趟民政局,将那两张绿色的硬纸拿到手上的那一刻,她跟傅安明终于彻底结束了。

家属房里很多物件都是他们俩一起去挑选购置的,结婚的前一天,江映雪坐在书桌前剪纸,傅安明就一张一张将它们贴到窗上、门上。

江映雪拿下床头的结婚照,剪掉了自己的那一半,又从柜子里拿出这些年与傅安明互通的书信,里面字字句句都承载着江映雪青春炽烈的情感。

她随手拿起一封,打开看到第一行,眼眸的柔光猛然凝滞了。

“晓晴卿卿如晤,展信舒颜。”

江映雪颤抖着手又打开了一封:

“江映雪同志,见字如晤。”

两封信的遣词对比让江映雪脑子轰然一声,她颤抖着睫毛忍下恶心,心中对往昔的最后一丝怀念灰飞烟灭。

第二日天还没亮,江映雪将离婚证放在桌子上后,拎起行李走去厂里跟大家辞别。

这几年的相处让大家都十分不舍,拉着江映雪说要最后再一次吃顿饭。

可还没等江映雪回答,一个风卷似的身影冲了过来。

“江映雪!你提前出院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知道我走进你的病房看到没人的时候,有多紧张吗?”傅安明迈着长腿,一开口便是责骂。

江映雪看向他,面无表情地说:“我又没见到你,怎么说?”

“我不就在楼下晓......”傅安明咽下话:“算了,我们回家吧。”

他想要拉江映雪的手,却被她后退一步躲过。

傅安明手心一空,莫名感觉有些心慌:“怎么了,小雪?”

“安明,我......”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就有人急匆匆地喊了一句:“傅主任,市里同志紧急会议,厂长让你现在就出发!”

“来了。”傅安明回了一句,然后带着些歉意地看向江映雪:“对不起小雪,等我回来,我带你去买过年的新衣服好不好?”

江映雪不想再多说,只是温柔地笑了笑:“没事你去吧,注意安全。”

傅安明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又冲了回来抱住江映雪:“小雪,我知道我们这段时间有些小矛盾,但是我心中真的只有你一个。”

“等我回来,我们一切都会重新开始的,相信我。”

江映雪点点头:“嗯,我相信。”

从今天开始,我们会各自走向新的开始。

傅安明坐在车上,不知为何总觉得心神不安。

“主任,那是京区的专车吗?怎么进咱们厂里了。”司机眼睛直直地看着窗外。

傅安明侧目看过去,正好看到对面车里坐着一张英俊英朗的脸,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

那辆车大摇大摆地停在了厂区广场中央,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谢一晨推开车门,径直走到江映雪面前。

“江同志,受人所托,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