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女频言情 南来北往不同路小说全文免费阅读贺尧青云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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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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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峥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

明明天天都能看见他,云序还是没忍住眼泪:“哥。”

云峥心被狠狠刺了一下,眼神越发温柔:“小七,是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他能猜到,自己昏迷的这两年云序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当初收养云序时,云峥就知道她是个什么委屈都往自己肚子里咽的性子。

云序絮絮叨叨的跟哥哥讲着两年间发生的事情,

听到云序和贺尧青结婚时,他猛地掐住掌心,本就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小七,是他逼你的吗?”

云序低声道:“爸妈都不在了,你不知道哪天才能醒来,我想要帮你守住公司,也想找个人保护我。”

云序嫁给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她曾以为自己爱的人会是天上月,会保护好自己,独独没有想到他爱的另有其人。

结婚后,贺尧青耗费半年的心血设计了一款项链。

收到礼物的那一天,云序满心的欢喜的打开,却发现里面是一块普普通通的表。

那款倾注贺尧青爱意的项链被送给了南羽。

云序失望了,她不再一心一意的讨好贺尧青,而是将重心放到了照顾哥哥身上。

两年来,贺尧青不知道多少次当着她的面带不同的女人回家。

云序痛过、恨过,直到现在,只求离婚。

如今哥哥醒了,云序相信以哥哥的能力一定能处理好一切。

云峥急得出声,“可我宁愿公司没了,也不想你嫁人。”

云峥不想云序为了自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而且他的心思,云序也知道,云峥苦笑:“是为了躲哥哥吗?”

是为了躲他才会接受另一个人吗?

他对云序的兄妹之情在长期的相处中逐渐变了质。

云序十八岁成人礼那天,只是穿了一件普通的一字肩礼裙,云峥却可耻地发现自己对妹妹动了心。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从小的教育让云峥不敢迈出那一步。

日复一日的折磨在看到云序被追求的那一刻聚集到一点,然后倾数爆发。

云峥将云序堵在角落告白后。

她吓得不知所措,只一个劲的喊他:“哥哥。”

云峥看着她的眼泪,突然醒悟过来,可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妹妹,只能一遍又一遍骂自己畜牲。

最后还是云序哭累了,一句句将他哄好了。

他的妹妹是那么的善良,云峥绝不容忍旁人欺负她。

他急切地发问,“真的是因为哥哥吗?如果让你不开心了,哥哥就去出家,绝不能让你困扰。”

云序沉默良久,她不喜欢云峥,但云峥在他心里,是最亲最亲的亲人。

她笑了一声,“不是因为哥,而且我打算,和贺尧青离婚。”

话音刚落,门被敲响。

云序一转头就看到了贺尧青笑的意味不明的脸。

“你怎么在这?”云序皱起眉。

“大舅哥醒了,我不能来看看?”

贺尧青大步走过来握住云序的手,把“大舅哥”三个字咬的极重。

云序看到李叔越来越低的头,就知道是他告诉了贺尧青,但这也不能怪他。

云序怕哥哥出意外时,自己有事无法赶到,就把贺尧青的联系方式给了他。

云峥和贺尧青交情不深,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心尖还是跟针扎似的疼:“小七已经和我说清楚了,很感谢贺总危难时的相助。”

“但既然我醒了,你又和小七没有感情,就好聚好散吧,贺总想要什么补偿可以尽管提。”

“没有感情?”

贺尧青咬着这四个字,说完被气笑。

“云总刚醒,还是好好休息,很晚了,我先带小七回家了。”

也不等云序拒绝,贺尧青强硬的揽着云序的肩往外走,云序挣扎不得,只好转头扯出笑安抚担忧的云峥:“哥,我明天再来看你。”

刚走到走廊尽头,贺尧青就把云序抵在墙上,咬住她的唇。

“我说怎么和我提离婚呢,原来是你哥醒了。”

“云序,你有心吗?”

他耗尽半年心血,亲手设计的项链从未见云序戴过。

为了她哥哥的公司,云序求着贺尧青娶她。

贺尧青虽然娶了她,却一直知道云序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她爱的那个人是云峥。

即使如此,贺尧青为了哄云序开心,还是尽职尽责的守好了云家的公司。

如今云峥醒来,云序就要将他踢开。

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云序被咬破了嘴,闻着贺尧青属于另一个人身上的桂花香,挣扎不了,气得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我和你说过,我不喜欢我哥,和你提离婚只是因为我不想和你继续了。”

“你不喜欢他,却听他的话?”贺尧青绷着下颚,自嘲一笑,“那我呢,云序,我们的婚姻在你眼里只是交易的筹码吗?”

云序不明白他有什么质问的资格。

结婚时贺尧青要她发誓忠诚于这段婚姻,自己却万花丛中过,身边还常年跟着一个青梅。

云序刚想辩驳,却看到他衬衫领口上一个明显的口红印。

她又想起了南羽深陷座位上的那只手,引人遐想。

本来这段婚姻就是她有求于贺尧青,云序一直恪守本分,现在云峥醒了,她更不想忍了。

“贺尧青,你脏死了!”




结束完夫妻义务,贺尧青立刻扔下新婚妻子,边接电话边往外走,“你乖乖在家等我,我去接你。”

顿了顿,贺尧青转头看向妻子,“你打车过来,南羽最爱吃你做的蛋糕了。”

云序的脸泛着潮红,激烈的情事让她几乎难以下床,然而对上他这句话时,她只是低垂着头,应了一声好。

她想起昨日回家时,贺老爷子提到的事情,小声的问了一句,“爸问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

贺尧青没听清,他摩挲着口袋里的避孕药,用力扔到她的床上。

“别忘了吃。”

云序的手指紧紧抓住被子,脸色也变得苍白。

可她不敢违抗贺尧青,颤抖的去抓避孕药。

嫁给贺尧青虽然是迫于情势,可她是真的爱过这个人,爱到午夜梦回,辗转难眠。

她鼓起勇气,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砰的一声,贺尧青重重地将门摔上。

云序笑得很苦涩。

她撑着身子下床喝药,去厨房做南羽爱吃的蛋糕。

等她到了会所,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南羽坐在贺尧青的身上,脸凑近他,轻轻咬着他的耳朵。

桌前放着三层的大蛋糕,上面写着恭喜南羽回国。

云序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过生日时,贺尧青都没有想过给她准备蛋糕。

南羽只是回国,待遇就胜过她所有。

即使贺尧青买了,也还要折腾她再去做一份。

贺尧青的朋友最先看到她,起哄的说了一句,“你最讨厌的人来了。”

贺尧青抿着唇,没有反驳。

南羽咯咯一笑,端着酒杯走到云序面前,“姐姐别生气,我和尧青哥许久未见了,这才情不自禁。”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在场众人却心知肚明。

贺尧青见她脸色难看,立刻出声护着南羽,“南羽胆小,你吓到了她了,还不道歉?”

云序的眼眶立马就红了。

两年来,她忍了又忍,总觉得能嫁给心爱之人是天大的幸福。

可贺尧青因为南羽放弃她不是一次两次,而是数不清的不堪经历。

他总是护着南羽,不肯让她受一丝伤害,却也习惯性的忽视了角落里的云序。

这一次也一样。

贺尧青不耐烦的抓住云序的手,“今天南羽回国,你不要找不痛快,惹她不开心。”

云序一吃痛,手上的力道松了,蛋糕啪嗒掉在地上。

她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贺尧青皱起眉。

南羽的眼里立刻含了泪,委屈出声,“云序姐不喜欢我才会把蛋糕摔坏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出现在这里惹你不开心。”

她一哭起来,梨花带雨,惹得贺尧青心疼。

他再也顾不上云序,轻轻将南羽抱到怀里哄着,“不哭不哭,回家我就教训她,在外给你嫂子个面子。”

话虽如此,他还是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怒斥云序,“你算什么东西,叫你来是看的起你,要不是我养着你,你配出现在这个圈子里吗?”

她的身子一颤,脑袋里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她深吸一口气,决绝出口,“贺尧青,我们离婚吧。”




云序摘下指间的婚戒,放到贺尧青手心。

她的眼神澄澈,没有贺尧青熟悉的依恋:“尧青哥,离婚协议书我会让人送到你的公司,这两年你为哥哥公司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我净身出户,希望你也不要为难我哥,他刚醒来受不了太大的刺激,如果你还念着几分情谊,就签字好吗?”

看清他眼里的悲痛,云序别过脸:“我们,不要再纠缠了。”

云序不等他回答,视线转向门外的云铮:“哥,你送送尧青哥吧。”

云铮进来后,云序捞起被子盖住自己。

贺尧青将项链揣回到自己的口袋里,站在原地深深看了云序几秒,转过身有些狼狈地出了门,生怕再犹豫几秒就会反悔。

云铮沉默跟在他身旁,到楼下后,才揪住贺尧青的领口给了他一拳。

贺尧青踉跄几步,站着没还手。

云铮哆嗦着手点了根烟:“这两年你对我妹妹做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好。”

贺尧青问他要了一根烟,吞吐几口才咽下嘴里更加浓重的血腥味。

“云铮,我只有过小七一个女人,你知道我的,从你认识我的时候就有绯闻,除了做给老爷子看,也懒得处理。”

“至于南羽,她帮了我太多,甚至管理公司南叔都教了我很多,我只当她是妹妹,我承认我卑劣,很多时候云序对我都太过于冷淡,我想用南羽来气她。”

贺尧青苦笑了一下:“你不知道,云序闹脾气的时候很难哄,我一回家她都不愿意坐在一张桌子上和我吃饭,为了让她好好吃饭,我吃住都在公司。”

“其实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很好的。”贺尧青顿了顿,想到了口袋里的项链。

他从来没想过南羽会骗他。

云铮碾灭了烟,冷笑出声:“你知道云序刚来云家是什么样子吗?缩着脑袋低着头走路,吃饭不敢夹菜,她在福利院经常被别人欺负,被领养后生怕被送回去,说话都跟蚊子似的,我用了十几年才把她养的骄纵了些,你倒好,只用了两年又让她缩回了壳子里。”

云铮想到醒来后云序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眼神里再也不见当初的神采。

他低骂了一声:“舞蹈就是云序的生命,你爸一句话就让她放弃,贺尧青,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爱,这两年云序受的欺负你能替她还回来吗,你能让南羽来给她道歉吗?”

云铮嗤笑:“伤害已经造成,你现在想挽回已经晚了,你帮我稳着云氏我很感谢你,但一码归一码,小七的事我不会让步,答应给你的股份我会给,但你该给小七的也必须给!”

云铮可不想让云序净身出户。

是贺尧青做错了事,舆论也应当由他受。

“我不要你的股份。”贺尧青手里的烟燃尽,烫到手指他却没有一点感觉,“我也不同意离婚。”

他望向二楼云序的房间,眼里流淌着泪意。

“云铮,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挽回云序的机会。”




最终贺尧青还是没有麻烦保姆,自己煮了醒酒汤,还哄骗着云序喝了两口。

”我又没喝酒,为什么要喝?“云序不喜欢喝这个。

贺尧青凑近她闻了闻:”我亲你了,你一碰酒就容易肚子疼,乖,再喝一口。“

云序不习惯和贺尧青这么亲密,有种回到他们刚结婚时的错觉。

”南羽都知道关心我两句,你就不能和我说几句软话?“眼见气氛暧昧,贺尧青将委屈发泄了出来。

云序好似被泼了盆冷水:“那你和我离婚,娶她。”

贺尧青把她翻了个面背对着自己,语气生硬:”睡觉!“

本来就被贺尧青折腾的够累,又去了一趟医院,云序睡意很快上来。

贺尧青把手伸进她衣服的时候,她吓得一激灵,随后那只手贴在小腹上轻轻揉着,云序这才想起自己经期快要来了。

“贺尧青,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离婚?”

黑暗中,贺尧青气息凝滞。

云序没得到答案,睁着眼睛呆愣很久才沉沉睡去。

一连好几天,云序没再见着贺尧青。

她每天都去医院陪着云铮检查,云铮问她什么时候离婚时,云序沉默了下来。

“小七,你是不是喜欢上贺尧青了?”

云铮很宠云序,但养了十几年也才养出一点娇气,和南羽她们相比,云序骨子里还是带着几分自卑。

他和贺尧青交情不深,还抢过彼此好几个合作,从打上交道开始,云铮就知道贺尧青身边女人不断。

就算结婚,云铮也不相信他会忠诚于云序一人,况且他们的开始本就是个错误。

“小七。”云铮看着云序沉默,又气又心疼,“不要犯傻,贺尧青不是良配。”

“就算他现在对你有几分真心,可他那样,不会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

贺尧青刚好撞上云铮说这句话,也是巧了,两次说他坏话都被他听见。

他似笑非笑,倚在门边,声音不大却在安静下来的病房稍嫌突兀:“云总学过算卦,还能算到我这辈子有几个女人?”

云铮视线淡淡撇过去,也不心虚:“贺总要玩,多的是送上门的人,小七是我妹妹,还希望贺总看在我的几分薄面上,答应和她离婚。”

“我愿意以云氏20%的股份作为交换。”毕竟有求于人,云铮把态度放的很低。

“你倒是舍得!”

贺尧青嘲讽一声:“提醒云总一句,是你妹妹逼我和她结的婚,现在你醒了她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看向沉默的云序:“我说了,等我腻了再说。”

“贺太太,今天是贺暮的生日,希望你恪守本分,谨言慎行。”

在云铮面前,贺尧青重复了一遍昨晚的话,一点也没给云序留面子。

“恪守本分,谨言慎行”这四个字像一记重锤锤在云序心里。

被云家收养后,云序开始学舞蹈,她天赋极佳,十五岁时获得桃李杯金奖,十九岁再获金奖,二十一岁得到成为国剧舞剧院的首席舞者的机会。

偏偏那一场意外发生,她想嫁进贺家,贺老爷子主动找到了云序。

“贺家人不能在外抛头露面。”

“贺家和舞蹈,你必须放弃一个。”

后来云序再没跳过舞。




贺尧青第二天到公司后,俨然看不出前一晚的落寞。

“已经把小少爷请来了,在你的休息室。”

助理顿了顿,“也按照你的要求放了一只鸡在里面。”

贺尧青淡淡嗯了一声:“监控呢?”

助理指着桌上的u盘:“贺总,都在里面,另外,夫人这两年陪你参加过三十场宴会,被关进厕所十次,泼酒十五次,扇巴掌七次,还被下药五次。”

听着一个又一个数字,贺尧青面色逐渐惨白。

知道云序被下药五次,骤然明白为何她会那么主动,缠他那么紧。

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没看出来,贺太太也有这么上赶着的时候。”

云序露出屈辱的表情后,他恶劣笑着想走,就为了让云序低声下气求他。

助理在贺尧青的示意下才敢继续:“下药都是南小姐做的,其它的也是南小姐指使的。”

南羽的名字一出来,贺尧青抬眼看向助理,眉梢全是戾气:“太太没还手?”

助理低着头,斟酌了一下词句:“太太还过手,但会被欺负的更厉害,并且她们会用云总威胁她。”

贺尧青陡然一惊。

云序给云铮雇保镖的时候,他嘲讽道:“一个活死人,哪需要这么多人看着?”

他能用云铮的公司威胁她,其他人自然也能用云铮的性命威胁她。

一个植物人,哪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她们是怎么欺负太太的,就怎么把手段还回去,另外,终止贺氏和他们的所有合作。”

“贺总。”助理犹豫片刻,“那些人已经被云总教训过了,全都进了医院。”

云铮总是比他快一步。

贺尧青挥手让助理出去,把u盘插进电脑,手不住颤抖。

南父对云序说的那些话,贺暮故意烫伤她的手,南羽指使贺暮放蛇。

贺尧青重重关上电脑,大步走向休息室。

贺暮已经哭的脱水,他怕鸡,看到贺尧青出现那一刻跑到他面前踢他:“我要回家,我要告诉爸爸你欺负我。”

贺尧青冷笑一声,扯住他的衣服领口将他提起来:“那你知不知道我老婆最怕蛇,你还敢放蛇咬她?”

贺暮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南羽姐姐说要给她一个教训,爸爸妈妈都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她,你不也是不喜欢她吗,我以前欺负她你都没管过。”

是啊。

如果不是他的纵容,他的漠不关心,云序怎么会受到这么多的伤害。

贺尧青将贺暮丢到办公室外面,对助理说:“送他回去。”

贺暮身上全是被鸡啄出来的印子,他走一步哆嗦一下,他被关在休息室整整三个小时,对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无疑是做了一场永生难忘的噩梦。

贺尧青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有丝毫感情。

所有欺负过云序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眼看着贺尧青又要离开,助理忍不住说道:“贺总,公司还有很多合同需要你签字,而且自从云总醒来后,就抢了我们很多合作。”

“今天下午你约了陈总谈城东那块地皮。”助理看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已经不好再改时间了。”

贺尧青踏进电梯,神色如常:“那就推掉。”

贺氏想要进军房地产行业,好不容易才拿下了城东这块地的合作权。

陈总最讨厌不守信的人,这一推无异于是将合作拱手让人。

“给云铮打个电话,让他去。”贺尧青改口。

助理一惊,张了张嘴,想开口时电梯已经关上。

云氏就是房地产起家的,而且城东那块地皮价值几个亿,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助理摇了摇头,算了,左右不过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