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慕庭风姜岁晚

本书作者

云月白

    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庭风姜岁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这皇后谁爱当谁当,狗皇帝我不要了慕庭风姜岁晚》,由网络作家“云月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岁晚心里早有了选择,从她出现在这里,就没打算放弃慕庭风。“阿离,你走吧,永远都别回来!”慕庭风紧紧握着她的手,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想让她回到深宫,被困一生。“慕大哥,对不起!”姜岁晚苦笑。慕庭风会意她的意思,紧张道:“你不能跟他回去!阿离,我……”“慕大哥,谢谢你这五年对我的照顾,在宣平侯府这些年,我过的很开心。”她这辈子,除了在幽州,便是在宣平侯府过的最开心。当了七年的皇后,她从来没有一日开心过。如今,不知自己能活多久,离开慕庭风也好,如此他便看不到自己死去,也就不会痛苦。“慕大哥,忘了我吧!”她浅浅一笑,温声道:“另觅佳缘,娶妻生子。母亲年纪大了,也该享享儿孙满堂,膝下承欢之福。”婆母平日虽不提子嗣的事,但她清楚婆母是想抱孙子的...

章节试读


姜岁晚心里早有了选择,从她出现在这里,就没打算放弃慕庭风。

“阿离,你走吧,永远都别回来!”

慕庭风紧紧握着她的手,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想让她回到深宫,被困一生。

“慕大哥,对不起!”姜岁晚苦笑。

慕庭风会意她的意思,紧张道:“你不能跟他回去!阿离,我……”

“慕大哥,谢谢你这五年对我的照顾,在宣平侯府这些年,我过的很开心。”

她这辈子,除了在幽州,便是在宣平侯府过的最开心。

当了七年的皇后,她从来没有一日开心过。

如今,不知自己能活多久,离开慕庭风也好,如此他便看不到自己死去,也就不会痛苦。

“慕大哥,忘了我吧!”

她浅浅一笑,温声道:“另觅佳缘,娶妻生子。母亲年纪大了,也该享享儿孙满堂,膝下承欢之福。”

婆母平日虽不提子嗣的事,但她清楚婆母是想抱孙子的。

可她和慕大哥是假夫妻,不可能有子嗣。

哪怕是真夫妻,以她的情况,也极难有孕,她无法替慕家延续香火。

那五年里,她也曾提过让慕大哥娶平妻或者纳妾,如此一来,慕家就有后了。

但慕大哥不同意,婆母又不干涉她们夫妻的事,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若是让婆母知道她和慕大哥是假成亲,不知该多失望,伤心。

思及此,姜岁晚内心愧疚不已。

“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当年为了保护我,与我假成亲,给我一个安身之所,又耗费心力,财力给我寻找各种名贵药材滋养身体,此等大恩大德,我今生都无以回报。”

“阿离……我从不需要你报答我,我想要的只有你……”

慕庭风拥她入怀,她一番像似离别的话,让他心生不安,只有紧紧的抱着她,才能感受到她属于自己。

姜岁晚眸色黯然,什么也没说。

她缓缓抬起手,在他耳旁轻声低语,“慕大哥,珍重!”

刹那间,慕庭风瞳孔一震,知道她想做什么,可来不及反应,后颈一痛,晕倒在她身上。

“阑夜!”

姜岁晚大喊一声,阑夜快速过去,没有人阻拦。

“夫人!”

“送侯爷回去!”

阑夜明白夫人的意思,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扶起侯爷。

事到如今,谁也改变不了夫人回宫的结果。

他宁愿回去后受罚,也不想侯爷白白送死。

阑夜吹了声口哨,踏雪从远处走来。

和阑夜一起扶慕庭风上马,待慕庭风趴在了马背上,姜岁晚不舍的摸了摸踏雪。

“走吧……”

“夫人……保重!”

阑夜牵着马绳,心情沉重的离开。

墨临渊忽而喝道:“站住!”

姜岁晚眉心一蹙,几步上前,与他相峙而立,“堂堂一国之君,莫非要出尔反尔?”

墨临渊握紧了剑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落在慕庭风身上,冷道:“告诉宣平侯,即日起,无召不得回京,否则视为逆臣,诛……九族!”

这话彻底断绝了慕庭风见姜岁晚的机会!

他要二人今生不得再见!

…………

官兵主动让出路,让阑夜过去。

直到人走远了,姜岁晚还看着。

突然,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强行将她带入怀里。

“不管你有多爱他,这辈子都只能属于朕,你最好忘记他!”

对上他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姜岁晚笑了,“皇上这里疼吗?”

她抬起手,纤细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

簪子还扎在血肉里,鲜血染红了那支海棠花簪。

他没说话,眉梢却拧了起来。

如何会不疼!

姜岁晚唇角的笑意扩大,“疼就对了,我也要你尝尝,当初我被剜心头血的滋味!”

墨临渊眸色微变,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的是,那滋味,他早已尝过!

“你恨朕?”他艰难道,喉间的苦涩滚动。

她虽笑着,却满眼冷漠,“恨?呵……是恨过,但现在不恨了。”

“没有爱,哪来的恨?”

那一瞬间,墨临渊心刺疼的厉害,脸色都变了,身上气息都不稳定。

“你……”

他想说什么,姜岁晚却推开了他,转身而去,只丢下几句话。

“墨临渊,你以为结束了吗?这只是个开始!”

“余生,我要你永不安宁。”

“要你们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加倍奉还。”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昭仁皇后是在和皇上宣战?

众人心惊,墨临渊却看着姜岁晚的背影笑了。

还说不恨他?不恨又怎会纠缠不休?

恨就对了!

恨他,说明岁岁还爱他!

说明她心里还有他!

“呵……”

墨临渊低笑一声,那声音落在众人耳中,令人脊背发凉。

姜岁晚大概想不到墨临渊会曲解她的意思。

原本她不打算再纠缠,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余生。

可墨临渊非要强行带她回宫,那她就只能在死之前,讨些债,拉几个做垫背。

直到姜岁晚走远,墨临渊才下令,“今日之事,谁若敢外传,满门抄斩!”

众人惶恐称是,即便皇上不说,他们也不敢外传。

姜岁晚和墨临渊一起回到营地,洛清欢见了,失望又气恼。

她就知道这贱妇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自己的夫君不要,偏生跟着皇上回来,真是个荡妇。

看洛清欢主仆走来,姜岁晚就走开了,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洛清欢走到墨临渊面前,委屈道:“皇上,宣平侯夫人可是讨厌臣妾,怎么臣妾一来,她就走了?”

说完没有回应,见墨临渊目光追随着姜岁晚,洛清欢气的肝疼,没有控制住心中的嫉恨,全都展现在脸上。

察觉她身上流露的杀意,墨临渊脸色一变。

“纯妃,你最好别生不该有的心思。”

触碰到墨临渊警告的眼神,洛清欢身子一颤,忙低下头。

“臣妾不知皇上何意,臣妾……能有何坏心思?臣妾所思所念的只有皇上。”

墨临渊哼了声,拂袖走去,走了几步又顿了顿。

“记住,她不是宣平侯夫人,而是……阿离姑娘!”

洛清欢一听,情绪差点失控,强颜欢笑道:“臣妾明白了!”

指尖掐进手心里,她努力压着怒火。

待墨临渊走远,才露出一脸阴狠之色。

“阿离姑娘?皇上竟然想将那贱妇收入后宫,凭什么?她哪有资格?”

“该死的贱妇,本宫一定不会让她得逞!”

玉莲看娘娘气急败坏,一声不敢吭。


说到拼命,祯妃一脸狠色。

小奕儿从生下来就是祯妃带大的,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孩子,哪怕不是亲生的,也胜似亲生,自然护的紧。

“放心,我不对孩子动手。”

听到姜岁晚的保证,祯妃这才放松神情,“那你到底为何回来?”

每个人都问她为何回来,怎么不问她这些年在哪,墨临渊又是怎么找到她的?

不提在汴州的事,姜岁晚道:“查一件事。”

祯妃面露好奇,姜岁晚继续说:“当年你送我出宫后不久,我就毒发……”

“什么?你中毒了?”

姜岁晚话没说完,祯妃就急了,“谁给你下的毒?难怪现在的你弱的跟只鸡似的,就是中毒的缘故?”

“……”

姜岁晚点了点头,“我怀疑当年那壶红花被人动了手脚,我当时散尽内力才逼出毒药,保住一命,但余毒未清,身体也伤了根本,若非靠着药材温养身体,也活不到现在。”

姜岁晚说的云淡风轻,祯妃却听的揪心。

散尽内力才保住命,那她的武功岂不是废了?

对于将门之后来说,武功废尽,无异于要命。

何况当时她才被皇上剜了心头血,又被下剧毒,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面,是如何挺过来的?

祯妃不敢想,她自己也是武将之女,所以才能和姜岁晚处到一块,也能深切感受到姜岁晚当时会是何等的痛苦。

她一脸严肃道:“这件事我会帮你查,还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姜岁晚摇了摇头,“剩下的便是我和楚悠然之间的恩怨,我会自行解决。对了,我当年诈死的事,墨临渊该会查到你这里,你……”

“行了行了,这种小事无需你操心,本宫会自己应付。没什么事,滚回未央宫躺着,身子这么弱,还出来晃悠,怕别人不知道你弱不禁风,好欺负?”

是谁喊她过来的?

姜岁晚无奈,祯妃就是这种性子,说不上几句话就不耐烦。

祯妃喊来宝铃送姜岁晚回未央宫,路过庭院的时候,姜岁晚瞧见西侧游廊下坐着一位妙龄女子。

女子模样娇俏,怀里抱着一个食盒,吃着小零嘴,粉色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可爱又纯真。

女子也看着姜岁晚,水灵灵的眸子里满是好奇。

“那是前些年新入宫的祺贵人,大理寺卿之女,也住在宜春宫。”

宝铃跟在姜岁晚身侧,见她看着祺贵人就提了一嘴。

“是个干净的姑娘!”

姜岁晚道了句,便不再看祺贵人,往大门口走去。

宝铃愣了下,看着娇俏可爱的祺贵人,心道可不是干净,宫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祺贵人这般干净的人,谁手里没沾上过几条人命?

姜岁晚走远后,祺贵人身边的宫女迎香嘟囔了声,“那姑娘想必就是皇上从民间带回来的女子,果真和纯妃娘娘一模一样。”

“是和昭仁皇后像吧?纯妃不也是因为像昭仁皇后才进宫得宠?”

“那奴婢也没见过昭仁皇后,只能较之纯妃娘娘比较。”

“我瞧着那位姐姐倒是比纯妃更好看些……唔……”

迎香紧紧捂住小主的嘴,一脸慌色,“小主,你忘了大人说的话?在宫里要谨言慎行。大人不求你争宠,只求你能寿终正寝。”

陶茉茉拍开迎香的手,“我又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紧张什么?”

“小主啊,你能不能长点心?这话要是传到纯妃娘娘耳里,该找你麻烦了!何况那位姑娘刚入宫,皇上对她是何态度尚未可知,她无名无分的,你叫她姐姐合适吗?你才是主子啊!”


姜岁晚全身紧绷,便是瞧不见,也知道来人是谁。

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竟会半夜潜进女子房里,行事出格,荒唐!

就在她想一脚把人踹下去时,背后传来他懊悔的话音,“岁岁,对不起,我错了!”

突然的道歉,令姜岁晚怔了下,一动不敢动。

墨临渊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额头贴在她背上,接着道:“我一直以为做的那些事是在保护你,没想到会逼死你。”

什么意思?保护她?

“岁岁,你原谅我可好?跟我回宫,给我弥补你的机会!”

“岁岁,我好想你,这些年,没有一日不想你。”

“陷害你的宸贵妃,我已经处置她了,宫里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你。”

他不是最爱宸贵妃?竟会舍得处置?

再者,宸贵妃是丞相之女,丞相在朝中只手遮天,门生党羽众多,他动了宸贵妃,不怕得罪丞相?

姜岁晚心里有诸多疑惑,但也仅仅是疑惑。

他为何要这样做,其中又有什么隐情,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至于纯妃……你无需在意,她只是我这些年对你的念想罢了,如今你回来,我不会再碰她。”

果然是这样么?

从看到纯妃的样貌时,她心中就有了猜测,纯妃还真的是她的替身。

一时间,姜岁晚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竟有些同情纯妃。

墨临渊像是找到了一个倾诉口,把压在心里多年的话都说了出来。

全是他的愧疚,自责,懊悔。

姜岁晚听着一言不发,心中泛不起一丝涟漪,哪怕他说的再情动悲楚,也没有半分动容。

不过,这人是疯了!

她现在是臣妻,哪个正常皇帝会半夜三更爬臣妻的床?

姜岁晚气恼又无奈,反抗又反抗不了,与其浪费力气,索性随他,只要他不干其它事,也就忍了。

墨临渊也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抱着她说说话。

虽然她身上没有岁岁的特征,可他直觉她就是岁岁,她身上有岁岁的味道,让他安心。

次日!

姜岁晚醒来时,墨临渊已经不见了,想到昨晚身边躺着个人,自己还毫无防备的睡着了,有些懊恼。

“夫人,夫人醒了吗?”

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姜岁晚调整了心情,前去开门。

“吱呀!”

房门打开,丫鬟端着洗漱的热水行礼道:“夫人,皇上吩咐奴婢来伺候夫人洗漱,而后去正厅用膳。”

姜岁晚点了点头,让丫鬟进屋,但没让丫鬟伺候,不习惯外人触碰。

墨临渊说陪他一日就放她走,也不知会不会信守承诺真的让她走!

思量着洗漱好,她便跟着丫鬟去正厅。

墨临渊已经坐在桌前,洛清欢也坐在他身旁,驿丞带着几个下人候在一旁听候差遣。

“夫人来了!”

洛清欢见了姜岁晚一脸的笑意。

姜岁晚挺佩服她的,昨日双方才闹的不愉快,今儿竟然还能装出姐妹情深的样子。

“玉莲,还不快给宣平侯夫人拿凳子!”

“是!”

玉莲麻溜的挪开一个凳子请姜岁晚入座,座位在墨临渊的对面。

洛清欢的小心思,姜岁晚一眼便看穿,对方不想让她接近墨临渊。

正好,她也不想挨着墨临渊。

然,她还没坐下,那男人冷着脸道:“过来!”

姜岁晚眉心一蹙,站着未动。

洛清欢笑容有些僵硬,“皇上,您若觉着宣平侯夫人坐那不合适,不妨让她坐臣妾身边……”

“朕叫你过来!”

墨临渊没有理会洛清欢,幽冷的目光紧盯着姜岁晚。

昨夜拥着她睡时,还扮演着后悔深情的帝王。

天一亮,就冷酷霸道。

这俩人都挺会演,呵!

姜岁晚心中冷笑,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视线掠过墨临渊包扎着的手背,在他身旁坐下。

她和洛清欢一左一右挨着墨临渊,洛清欢脸色都黑了。

区区一介妇人,怎配与她同起同坐,陪伴皇上身侧?

洛清欢气的要死,倘若她知道墨临渊昨夜在姜岁晚房里,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两个当事人则对昨夜的事绝口不提,好似没发生过。

墨临渊命驿丞传膳,很快下人端着膳食鱼贯而入,一碗百合莲子羹放在了姜岁晚面前。

看着面前的百合莲子羹,她眸色微变,眼眸抬起,便对上墨临渊深邃的眼神。

“这碗百合莲子羹是朕特意吩咐厨房给夫人所做,夫人尝尝,可合口味。”

在场的人都觉得皇上待宣平侯夫人过于好了些,特意让厨房给宣平侯夫人做吃的,纯妃娘娘都没有这待遇。

洛清欢嫉妒的不行,却只能强颜欢笑,“天气炎热,百合莲子羹清热安神,现在食用极好,还是皇上考虑周到。来人,给本宫也上一碗。”

下人集体尴尬了,洛清欢见谁都不动,有些不悦。

驿丞赶忙站出来解释,“娘娘,厨房只煮了一份,娘娘若想吃,下官这就让下人去煮!”

皇上用膳,下人哪敢只煮一份百合莲子羹,也就是说,那碗百合莲子羹真的是皇上特意让人给那贱妇做的,连她都没有!

洛清欢死死掐着指尖,压着心头的委屈怨愤,“不必了!”

驿丞见纯妃不快,也不敢多言,默默退下,也不知纯妃娘娘会不会因为这事迁怒他,早知让厨房多熬一碗。

“娘娘喜欢,不如这碗百合莲子羹给娘娘食用!”姜岁晚淡淡开口。

洛清欢看了墨临渊一眼,见皇上似有不悦,抿了抿唇,不冷不热道:“既是皇上赏赐夫人的,夫人吃便是。”

姜岁晚并不想吃,她身患寒疾,根本碰不得寒凉之食,一旦食用会全身发寒,腹痛难忍。

墨临渊这么做,分明是要试探,证实她的身份,逼她承认自己就是‘姜岁晚’。

一旦她承认,就会失去自由,再度回到那个冰冷无情的皇宫。

“夫人不吃,莫不是不喜?还是说……你要忤逆朕?嗯?”

一句话,逼的姜岁晚不得不吃,否则就会被他按忤逆之罪论处。

“皇上赏赐,臣妇哪怕不喜,自然也会吃!”

四目相对,锋芒暗涌。

姜岁晚面无表情的舀起一勺百合莲子羹送入口中,随意咀嚼了下便吞入腹中。

“臣妇吃了,先行告退,皇上娘娘慢用。”

她若无其事的放下碗勺,起身欲走,墨临渊冷喝,“坐下,吃完!”

姜岁晚面色微变,接触到他逼人的视线,知道不吃了这碗百合莲子羹,他不会放了自己。

她只能坐回去,咬牙吃完,一滴不剩。

墨临渊盯了她半晌,见她面无异色,眉头拧了起来。

她如果是岁岁,此时应当寒疾发作,为何没事?

“臣妇吃完了,可能走了?”

姜岁晚放下碗勺,此时四肢百骸逐渐发寒,迫不及待的想走。

然,墨临渊并不打算放过她。

“给朕布菜!”


祯妃没有否认,墨临渊气怒之下险些掐死她。

姜岁晚抿唇不语,脸色却不大好看。

难怪祯妃要将自己捂的严实,这是担心被小奕儿瞧见,也怕被她瞧见。

“本宫告诉你,可别自以为是自己连累了本宫,本宫当年帮你出宫是心甘情愿,早就料到会有今日,本宫这是自作自受。”

祯妃傲娇的拉起领子,一脸无谓。

姜岁晚忍不住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祯妃哼了哼,给了她一个‘你管我’的眼神。

“娘娘,娘娘不好了!”

宝铃这时匆匆跑进殿,见她神色慌张,姜岁晚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祯妃脸色也变了,“出了何事?是不是奕儿……”

“是,大皇子受伤了,这会正躺在寿康宫昏迷不醒……”

“奕儿!”

“娘娘……”

等不及宝铃说完话,祯妃就惊慌的跑了出去。

姜岁晚眼疾手快的拉住要跟去的宝铃,“怎么回事?大皇子如何会受伤?”

宝铃焦急道:“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大皇子受伤晕倒在莲池边,孙公公发现后就送去了寿康宫,太后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阿离姑娘,奴婢要过去寿康宫看看,您自便!”

宝铃匆忙跑走了,姜岁晚稍稍沉思,也跟着去了。

小团子明明和她说要去找墨临渊,为何会伤倒在莲池?

莲池的方向是寿康宫,并非是乾清宫。

此时的寿康宫,挤满了人。

除了墨临渊,以及还在受罚被贬为贵人的丽嫔,还有慎贵人,该来的都来了

所有人都看着躺在床上,满头是血的小奕儿,太医正在给小奕儿诊治。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太后怒气冲冲的一巴掌打在祯妃脸上。

“你是如何当母妃的?竟然让奕儿被贼人打伤?你若带不好奕儿,哀家就把奕儿交由其她人抚养。”

听了最后一句话,在场的人面露异色。

祯妃哭着下跪,“太后息怒,是臣妾没有看好奕儿,臣妾的错,太后要打要罚,臣妾都受着,只求太后别带走奕儿。”

姜岁晚来到门口,便看见哭成泪人的祯妃。

那惊慌失措,无助脆弱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

“打你罚你有何用?哀家告诉你,奕儿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活了!”

“当务之急除了救大皇子,太后应该尽快找出凶手严惩,打骂祯妃又有何用?”

姜岁晚说着踏进玄关,一双双眼睛霎时看向她。

太后一见她,那怒气更甚,如刀子般的眼神剜在她身上。

“哀家还没命人去捉拿你,你倒自己来了!来人,拿下,哀家要她给大皇子偿命!”

“太后,奕儿受伤与阿离姑娘何干?还是等皇上来了查明真相再……”

祯妃想要为姜岁晚说情,被太后怒斥:

“你身为奕儿的母妃,不护着奕儿,还替一个凶手说情,哀家看你是真不配抚养奕儿,从今日起,奕儿就留在哀家这,无需你操心。”

“太后……”

祯妃瘫坐在地上,那一瞬间,感觉天都塌了。

奕儿非她亲生,却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太后现在不让她抚养奕儿,无异于要她的命。

姜岁晚看祯妃面如死灰,神色冷了下去,一股怒火噌的冒起。

孙公公指挥两个太监过来抓拿她时,被她一个凛冽的眼神震慑住,两人僵着一动不敢动。

他们只在皇上身上见过这种渗人的气势,一个民间女子怎么也这般吓人?

“愣着作甚,还不动手?”

孙公公催促着,突地对上姜岁晚的目光,骇的他打了个激灵。


看到一双绣花鞋,两人同时抬起头,刹那间,触碰到姜岁晚幽冷的目光,两人莫名心骇,慌忙低下头。

“你们两个亲眼看见我打伤大皇子,那么……我持的是何凶器?”

两人又哆嗦了下,埋头不说话。

姜岁晚曾随父上过战场,审问过敌国的细作,看两人如此反应,便知心虚了。

“你们以为不说话就能落实我的罪名?恰恰相反,你们答不出来,就证明你们在说谎。”

姜岁晚眼神一凝,气势倏变,“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太后。”

突然的冷喝声吓得众人心头一跳,就是太后的手都抖了下。

那一刻,姜岁晚纤弱不堪的形象变得高高在上,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宰。

各个看着姜岁晚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娴妃抓紧了帕子,垂着眸光不知想什么。

纯妃一脸不爽,而慧嫔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太后则目光凌厉的盯着姜岁晚。

唯独祯妃面露忧色,是担心姜岁晚,也是担心小奕儿,几次往床榻的方向看去,太医正在包扎小奕儿受伤的脑袋。

被姜岁晚一番威慑,两个宫女惶恐的磕头,说不敢欺瞒太后,又指责姜岁晚栽赃污蔑她们。

嘴挺硬!

“说我污蔑你们,那就回答我的话,不回答,那就是欺上瞒下,是要……杖毙的!”

一听要杖毙,两人抖的更厉害了。

其中一人咬了咬牙,豁出去道:“是石头,你用石头砸伤了大皇子的脑袋。”

“对,是石头,我们亲眼所见!”

“是吗?”姜岁晚勾了勾唇,“你们确定?”

两人咬死说凶器就是石头,姜岁晚又道:“那你二人又是在何时何地瞧见我伤了大皇子?”

“半个时辰前,在莲池!”

其中一人回答后,姜岁晚笑了,笑的让两个宫女惶恐不安。

“你们……撒谎!”

嘴角的笑意倏地散去,她面色如霜,“半个时辰前,我在宜春宫。”

两名宫女顿时惊慌失措,那样子落在众人眼里,她们的说辞是真是假,已见分晓。

太后脸色拉了下去,祯妃道:“太后,阿离姑娘半个时辰前确实在宜春宫,臣妾可以作证。”

“说不定她是先伤了大皇子,才去的宜春宫!”纯妃不咸不淡的开口。

两个宫女目光一亮,也声称姜岁晚是先伤了大皇子才去的宜春宫。

祯妃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撕烂纯妃那张嘴。

“来人……”

太后正欲定罪姜岁晚,姜岁晚便道:“太后急什么?事情尚未弄清楚。我死是小事,倘若不揪出真凶,难保贼人下一次不会再害大皇子。”

“太后,阿离姑娘说的对,一定要找出真凶,不然奕儿还会有危险。”祯妃急道。

太后剜了祯妃一眼,明显不悦。

事情到了这一步,太后当然知道姜岁晚不是凶手,但她想借机除了姜岁晚,偏生祯妃一直为姜岁晚说话,让她下不来台。

姜岁晚接着道:“要证明这两个宫婢是否说谎也不难,请太医过来一问便知!”

“是了,林太医给大皇子诊治,大皇子是被何种利器所伤,林太医当能瞧出来。若大皇子的伤非石头所致,足见这两个婢子说谎。”

慧嫔幽幽开口,姜岁晚又看了她一眼。

太后板着脸,喊道:“林太医!”

林太医正好处理好小奕儿脑袋上的伤,闻声立马跑过来。

“太后!”

“哀家问你,大皇子的伤是何种凶器所致?”

“大皇子伤在后脑勺,从伤势上看,乃是有人用木棍一类的器物从后面偷袭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