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煜尧良姜的其他类型小说《犹是春闺梦里人热门小说沈煜尧良姜》,由网络作家“沈煜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源于本能,良姜拼命的挣扎想要去抱头,奈何双手被绑只能是拼命的翻滚身子蜷缩脑袋,脊背随之也被让了出来。难不成,自己今日就要死在红依斧下?沈煜尧……沈煜尧,你人在那里?生死边缘,紧闭双目的良姜,眼前第一个浮现出来的虚影居然还是沈煜尧!迷蒙之中,良姜只觉得的身后一重,“噗”的一声,一袭温热淬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微甜的血腥味充斥鼻孔。一时之间,所有的感知被抽离一空,周遭的一切由一片空白慢慢湮灭成了一片死寂的黑。良姜虽然知晓红依争宠善妒,可自己向来与人无争。自相识以来,红依总是一副柔弱无骨的温软的模样,岂知她杀心一起,居然会这般暴虐!“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是她害我孩儿在先,我要为我儿报仇鸣冤……来人,把三夫人带回去!”沈煜尧的声音居高临...
源于本能,良姜拼命的挣扎想要去抱头,奈何双手被绑只能是拼命的翻滚身子蜷缩脑袋,脊背随之也被让了出来。
难不成,自己今日就要死在红依斧下?
沈煜尧……沈煜尧,你人在那里?
生死边缘,紧闭双目的良姜,眼前第一个浮现出来的虚影居然还是沈煜尧!
迷蒙之中,良姜只觉得的身后一重,“噗”的一声,一袭温热淬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微甜的血腥味充斥鼻孔。
一时之间,所有的感知被抽离一空,周遭的一切由一片空白慢慢湮灭成了一片死寂的黑。
良姜虽然知晓红依争宠善妒,可自己向来与人无争。
自相识以来,红依总是一副柔弱无骨的温软的模样,岂知她杀心一起,居然会这般暴虐!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是她害我孩儿在先,我要为我儿报仇鸣冤……来人,把三夫人带回去!”
沈煜尧的声音居高临下从虚空中传来,像是一把凭空而落的箭雨,把良姜眼前的黑暗凿出了点点缝隙。
良姜深吸了口,缓缓的睁开眼睛,就见身前的成捆的枯枝木柴上淬了一层血珠,殷红,新鲜,刺目!
不对,这不是自己的血,因为脊背上除了一阵暖烘烘的压迫重意,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感!
良姜下意识的扭头,就见一只身着军装的手臂圈着自己,而他的左肩已经皮开肉绽,血迹浸透了他的衣衫正一点点蚕食浸染着自己月白的衣衫。
沈煜尧?
良姜看到这里,一颗心狠狠的被撞了一下,有什么压制已久的倾诉在刹那间崩塌。
“阿尧……”良姜挣扎着转身去相迎身后护着的她的身影,可当迎上眼前那张坚毅不失俊朗的脸庞,良姜去怔住了。
不是沈煜尧!
刚刚护着自己的是副官张如一!
“四夫人,你没事吧?”
张如一不顾自己左肩鲜血淋漓,反手从腰间摸了军刀,挑断了她束缚手脚的绳索。
迎上良姜眼眸的瞬间,张如一清晰的捕捉到她眼眸里的一些细碎而璀璨的东西在幻灭!
自己不是她心之所系之人,他感到抱歉万分。
“如一,伤势如何?”
沈煜尧的声音依旧幽冷如霜,当啷一声,他见把刚从红依手中抢过来的斧刃摔在了张如一跟良姜的脚下。
张如一跟随自己多年,忠贞不二,虽说保卫自己主子跟家眷的安全是他职责所在,可刚刚他那副从心底里生出来的慌张可并不多见!
刚才一番变故,他们两人同样大惊失色,只不过,自己去夺红依手里的斧刃,而张如一却做了肉盾!
“还好,皮肉伤,无大碍。”
张如一从来沉稳,善察言观色,见沈煜尧此时话锋阴郁,立即意识到自己行为欠妥,慌忙扶着受伤的左臂退到了沈煜尧的身后。
心之所期的炙热撞上此刻沈煜尧眼眸中的落满碎雪的肃冷,良姜瘫坐在地上久久难以动弹,只是眼也不眨的盯着沈煜尧。
他明明这么近却又那么远,咫尺之境,却如同天涯相隔。
自己险些丧命与红依斧刃之下,他居然没有半点紧张之色,原来……这就是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是,他明明说过“看着你,折磨你,这才是我此生最大的乐趣”。
自己居然还奢望分量?
那日他醉酒之言,究竟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虚妄!
沈煜尧居高临下的瞧着趴伏在柴堆上的良姜,她眼眸里的恨意与痛心纠缠成了一团,有多不甘就有多倔强。
信她?
还是不信她?
对于沈煜尧而言,这比应对省府督军的尖锐问题还要让他头疼欲裂。
前日,她抱着襁褓中婴儿时候那个阴毒嗤笑的神情,他瞧的真切,沈府上下都瞧的真切!
他一人置若罔闻可以,但是沈府上下百口人,如何堵住悠悠众口?就在这时,柴房之外响起了脚步声。
一缕微淡的香风袭来,莲步轻移的画椿已经入了柴房。
见到地上淋漓的血迹,她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取了手帕掩住了口鼻。
“我听闻红依闹事,紧赶慢赶就赶来了,真真是想不到红依居然……”缓过神来的画椿矮身去查看良姜然后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伤到没有?”良姜摇了摇头,轻轻的拂掉了画椿的手臂。
经此一事,沈府上下任何一人,良姜都不足为信!
“张副官受伤了?”
画椿转身看到血迹沿着张如一的左臂一路蜿蜒而下从指间滚落到地上,自然也是忧心。
“画椿,把她带回西楼,命人严加看管。
家法一事,身为主母,由你负责!”
沈煜尧交代。
“我没有害过你跟红依的孩子!
沈煜尧,旁人不信我,你为什么不肯信我?!”
沈煜尧瞧了一眼良姜,眉眼似深海之水波澜不惊,但心中却一石激起万千波澜。
如今,她到底是有心在意自己的想法;还是为了寻条后路跟自己耍小心思?
“画椿,还愣着干什么?!”
一个画椿,一个良姜,究竟谁才是正主?!
还是说,她们两人早前就联手布好了局?
红依暗中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额头上的青筋渐渐爆了起来。
“良姜,我只道是你们大家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留过洋只喜欢油画啊或者是摄影,想不到你女红这般了得!”
红依看着良姜绣的芙蕖栩栩如生,赞叹不已。
“老祖宗的东西,丢不得,我娘生前是江南小有名气的绣娘,就是凭着一副帕子赢了我的爹的心。”
良姜坐在绣架之前,眉眼不抬。
“真是羡慕你,不像我从小在戏班子里摸爬滚打,拿不得针线。
良姜,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说说看!”
良姜仍然没有抬头。
“你帮我给孩子绣个肚兜,如何?
赤条条的来到世上,为娘的想给个贴身的护腹,奈何手艺不堪。”
红依讪笑。
良姜半晌不语,红依就眼巴巴的盼着。
“你取想绣的样子来,我帮你绣便是!”
自己出入沈府尚不得自由,反正终日闷在这洋楼里也是苦闷的很,看书之余绣些东西倒也打发时间。
红依连声道谢,半晌之后,凑上前来。
“还有事?”
“没什么,我听二夫人说,前些日子宴会上的魔术师是你介绍来的?”
“嗯。”
良姜点头:“我去东京之前看过他的演出,那时候还是学徒,如今倒是小有名气。
怎么了?”
“没事,我以前看的都是杂耍,第一次有人在自己咫尺的距离凭空变出花儿来,觉得惊奇。”
“说来也怪,那天他变了红玫瑰,白玫瑰,我正想着到了你会是什么颜色的玫瑰,香槟色?
没成想,他倒是别出心裁,变出了一枝凤仙来,呵呵……凤仙”两个字滚入红依的耳朵,她瞬间觉像是一道闪电霹在了脊背上……***一晃半月有余,沈煜尧被省府督军召见了三次。
而且一次比一次匆忙。
虽是女子,不问政事,可良姜速来敏锐。
现在局势跌宕,督军如此频繁召见必定事出有因。
要么是沈煜尧在某些方面开罪了督军,要么就是战事再即!
这些日子,沈煜尧繁忙也边无心再寻良姜岔子,加之红依孩子月份已高,他一直夜宿和欢北苑。
良姜虽然嘴上落得清净,但是心口上却悬着一把刀。
沈煜尧靠近或者是疏离与她而言都是折磨。
“张副官……”这一日,良姜正在庭院里修剪开败的蔷薇,见张如一从门前穿过,就喊了他一声。
“四夫人?”
张如一听到良姜的声音不免一怔,就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她,目光里多了几分柔软。
“怎生走的如此匆忙?”
良姜来到门前,看着张如一。
他从来都是跟沈煜尧寸步不离,一个人落单的时候倒是少见。
“回夫人,刚收到急报,督军有要事召见司令,我正要前往禀告。”
督军又召见?
这可是第四次了!
“张副官,奉州……是不是要变天了?”
良姜攥紧了手里的花剪,问的小心翼翼。
张如一瞧着良姜,半晌之后微微一笑,如冬日暖阳:“司令在,奉州不会变天!
即便是变天,将士自当护佑周全,夫人安心!”
说着,张如一冲着良姜行了一礼,多看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良姜望着张如一的身影没入黄昏的柔光,心生恍惚。
这样的身影,从前好像在哪里见过……***红依体弱,胎像不稳,出现了早产之象。
沈煜尧去了省府,对家中之事尚不知情。
“七活八不活,凶险……嘘,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当心吃枪子!”
两个接生的老嬷子暗自嘀咕,守在产房门外的良姜却听的清晰。
产房内红依痛呼声一声盖过一声,画椿坐在太师椅上却眉眼不抬的抿着薄茶。
良姜瞧着她的淡定,不禁抿紧了樱唇。
“二夫人,三夫人以现难产之象,敢问若是有个万一,保大还是保小?”
接生大夫顾不得满手血迹,出了产房请命画椿。
良姜跟满屋子的人一起侧头看向画椿。
若是保大,孩子夭折,沈煜尧爱子心切定会降罪画椿,质疑她恶意杀子,定然讨不得半分好处。
若是保小,红依一去,孩子能收入画椿膝下,她就少了一颗眼中钉。
夺子杀母的事情,深宅大院并不少见,画椿如果选了后者,那其心之歹毒可见一斑。
“保大!”
画椿淡定的出奇:“红依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司令大人与妹妹情深似海,若是他在定然也会保妹妹。”
闻言,良姜缓缓的舒了口气,对画椿不免刮目相看。
画椿赌赢了,母子平安,沈煜尧回来之后对画椿赞赏有加。
“孩子戴上肚兜之后,欢喜的紧呢?”
床上的红依看向良姜:“妹妹是不是还没抱过孩子?
奶娘……”良姜本想推辞,但是奶娘已经将襁褓抱于了面前,她只能小心翼翼接到怀中。
孩子早产,肺腑不足,瘦到脱相,良姜瞧着这个小家伙不免一阵心疼。
远处,沈煜尧刚刚进门,良姜怀抱孩子的一幕恰恰落入他的眼底。
有那么一瞬间,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柔软。
这一幕,十年光景他幻想了数次,良姜怀抱他们的孩子,回眸一笑浅笑温婉。
她会唤一句,阿尧,这是我们的孩子!
可这份柔软在接下来的瞬间被红依尖叫刺穿:“良姜,你在干什么……”沈煜尧定睛一看,良姜木然的一张脸,指尖轻轻的抚过孩子的脸颊似笑非笑,宛如中邪!
奶娘见状大骇,慌忙从良姜手中抢了孩子抱在怀里。
“老天爷,孩子,孩子……”奶娘看着刚刚还熟睡的孩子如今双目紧闭口鼻青紫没了生息,吓到双膝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沈煜尧拔腿冲上前来,抬手试了一下孩子的鼻息,全身一僵!
他缓缓别过头去,看着良姜,恨意惊骇叠涌之间急速凝结成了万千刺穿皮肉的冰凌!
“夏-良-姜,你做了什么?!”
沈煜尧眼眸骤然一暗,明白了,这个女人今天是一心求死!
“挡不住心,挡住这双.腿就行!”
沈煜尧低沉的声音阴郁到了极点:“回去我就命人把你这双.腿打折了,你再跑一个试试。”
说着,沈煜尧低头,目光就落在了良姜纤细的双.腿上。
可是一看之下,沈煜尧的眉心蹙的更深。
就连跟在他身后为他撑伞的副官张如一脸色也跟着一变。
良姜的纤白的漂亮的脚掌上只穿了一只鞋子,另外一只早就以不知去向。
左脚长时间泡在雨水里,变得皱白一片,脚掌被破碎的路面,尖锐的碎石磨出了血泡,划裂出伤口,此刻,她脚那汪水渍已晕染开缕缕血红。
她小的时候,最怕疼。
可如今落得这样田地,却也不吱一声。
为了那个男人,她什么都能忍,很好!
明明已经是怒火中烧,沈煜尧心底里却生出一种被人狠狠揪着的拉扯感。
“何必等到回去?”
良姜的隐忍依旧的情绪终于爆发,瓢泼大雨劈头盖脸脚砸落下来都浇不灭她的暗火。
“你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良姜抬起缠满了绷带的右手,指着沈煜尧腰间佩枪歇斯底里怒吼:“你不是有枪吗?
来啊,动手打断我的这双.腿!”
“或者,你往这里打……”良姜抬手,指尖点上自己的眉心,勾着唇角,却一笑似哭:“沈煜尧,你干脆一枪杀了我吧,我爹死了,周启源再也不要我了!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现在,你满意了吗?!”
若是从前,良姜没有这个胆子跟自己叫板。
今天晚上,她定然是受了刺激。
毋庸置疑,她偷偷去见周启源了!
沈煜尧一声冷笑:“死容易,活着难!
夏良姜,折磨你,这才是我如今最大的乐趣。”
沈煜尧绝对不是在呈一时之快,他的话就是金箍,自己逃不脱的!
“沈煜尧,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良姜彻绝望了,急火攻心,加之体力透支,挣扎之际,她一口气没缓上来,双目一闭就摔进了沈煜尧的怀里。
九里街离着沈府半个小时的行程。
沈煜尧将良姜圈在怀里抱了一路,目光也从来不曾从她脸上移开过。
副官张如一透过后视镜把这一切都瞧在了眼里,心底却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良姜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干爽又温暖的床上,房间里徐徐飘来的是她喜欢的百合花香。
“司令大人,四太太手臂上的刀伤我的确不知情!”
良姜的意识还未完全恢复,门外就传来了丫头苏儿扑通一声跪地求饶的声。
刀伤?
难道自己的伤口被瞧见了?
良姜艰难的坐起身来,抬起右手手臂,手臂上的刀伤已经重新包扎过了。
“司令问你一句,你便有十句不知道等着,这等小事都做不好,留你何用?”
副官代替沈煜尧训斥了丫鬟一句。
“拉下去,处置了!”
沈煜尧的声音传来,冷的像是寒潭里结了冰的深水。
“不要,司令大人,求你了……不要……等等!”
踉跄下床的良姜猛然打开了房门,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目光刚烈决绝:“这件事,苏儿不知情,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你放了她!”
在这沈府,苏儿是唯一能说上话的知心人,若是她也没了,自己就真的是困在了黑暗牢笼里,一点光都没了。
“用这样语气跟我说话,你觉得我会放了她?”
沈煜尧的眉眼里淬满了霜雪,她倒是有胆子开口。
“如一,把人带走!”
听到沈煜尧一声令下,良姜不敢再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司令大人饶恕苏儿!”
“就这些?”
沈煜尧眉眼低垂审视着屈膝跪在地上良姜:“不够!”
沈煜尧一声怒吼,足以见得他情绪崩塌。
红依洋洋得意,良姜垂手不语,一时间,整栋西楼陷入了死一般沉寂之中。
针尖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众人都在等沈煜尧的反应,而沈煜尧却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如今,他自己都不知道若是失控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煜尧,这个女人于人暗行苟且在先,毒杀我们孩子在后,你是要亲手处置还是送至警司?”
红依受不了这份压抑,夜长梦多,多一秒迟疑,多一秒变故。
“哎~怎的都来了西楼?”
门外,画椿的声音忽然传来,她莲步微移就迈了进来:“我原本想着良姜妹妹一个人在西楼会闷,想着过来陪她说说话,原来大家都在这里,咱们这是想到一块来了。”
画椿淡淡一笑,还是跟从前一样端庄得体。
她瞟了一眼眼前的阵仗,笑容非但没收,反而愈来愈浓:“这是哪一出?”
“这里没你的事!”
红依瞟了一眼画椿,搞不清楚是敌是友之前,她不能放松警惕。
“妹妹此言差矣,我是沈家主母,哪里的事我都有权过问。”
画椿走上前来,绕过了跪在地上的嬷嬷,不动声色的来到了沈煜尧的身旁。
“还请了客人,只是待客之道有些奇怪。”
见到画椿,沈煜尧的戾气微微平息。
画椿抬手握了握他的手掌,柔声道:“刚才红依说的,我在门外都听见了。
你信谁多一些?”
沈煜尧凝视着画椿,微微一怔,画椿向来聪慧,这个节骨眼上为何会自讨没趣问这样一个令人作难的问题?
“是,各执一词,清官难断。
不过……”不过,画椿转身看向红依:“黑是黑,白是白,若是有人强行扭曲是非,我身为沈家主母就算是练就火眼金睛的本事也一定要把这等小人揪出来!”
“画椿,你这是何意?”
红依见画椿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当即就挑起了柳眉,她这是挑明了要跟自己针锋相对。
“你的言下之意是想说我扭曲是非颠倒黑白?”
“其实,你也并非扭曲是非,也不曾颠倒黑白。”
画椿微微一笑:“因为你刚刚安插在四姨太身上的那一些,恰恰不过是在你一路走来的行径而已!”
“画椿,我知道你跟良姜都是大家小姐出身,你们两个谈得来!
所以两人处处挤兑我,你不要以为你身居主母之为就可以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画椿挑眉:“那我也拿刚刚你问良姜妹妹的话来问你一句:你怀胎十月所产之子,是-沈-家-的-骨-肉-吗?”
“你……你什么意思?”
红依显然没有料到画椿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沈煜尧的面这样质问自己,瞧着她的气势,红依当即就乱了阵脚:“你说话可要讲真凭实据,休想反咬一口的在煜尧面前污蔑我!”
“你要的证据,这一些,够不够?”
一言不发的良姜忽然开了口,她并没有起身,而是抬手抚在了桌子上一个小巧简单的木盒上。
良姜抬手一扫,啪的一声,木盒滚落在红依脚下,木盒摔来,从里面滚出一个玄色的锦囊。
红依看到滚落脚下的那个锦囊,脸色大变,难以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那个锦囊,她明明已经亲手烧掉了,怎么可能?
“那日,有一只白猫叼了一个锦囊给你,里面藏了不可说的秘密。
做贼心虚的你谎称叼了一条蛇!”
良姜缓缓站起身来:“殊不知,那只猫根本不是明珠,明珠只不过是充当了冤大头!”
“至于那只猫的主人是谁,你……”良姜说着转身看向沈煜尧:“还有司令大人,你们应该都很想知道吧?”
“二夫人,人应该到了吧?”
良姜扭头看向画椿。
沈煜尧盯着良姜,此时她脸上那种淡漠的气场让人脊背发凉,忽然很多不可说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就明了于心。
这个女人竟然……“当然。”
画椿冲着门口喊了一句:“进来吧!”
“司令大人,三位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门外,郎朗的男声响了起来,一个身着长袍马褂的男人踱步走了进来。
来到客厅,他抬手摘了头上的小礼帽,恭敬的弯腰行了一礼。
是那日在画椿生辰的时候,来府上演出过的魔术师!
只是褪了那身浮夸的燕尾服,一身长袍马褂的他多了几分书卷之气。
沈煜尧跟红依见到眼前这个魔术师,一个诧异,一个心惊!
“司令大人可想听在下讲些家中旧事?”沈煜尧知道这个魔术师此番前来肯定不会只是讲个故事那么简单,也就默许了他的话语权。
“我自幼父母早亡,家中只有一个兄长。
熟络的人喊他阿坤!
他因为没什么天分便在戏班子打杂,赚些小钱供我读书。”
“后来我跟随师父去了外省,三年后回来他却已经埋骨黄土。
后来,我听人说,他喜欢上了戏班子一个姑娘,两人好了一年。
可后来,那个姑娘被一个位高权重之人看中,纳入府中。”
“我只道是哥哥志短命薄,伤心殉情。
可知情.人讲,他是被人雇凶杀害,灭了口!”
魔术师说到此处,剑眉一横盯向红依:“我收拾他遗物的时候,找到了一封来不及寄出去的书信!
信上说,他可能要当父亲了,字里行间喜出望外……”魔术师的话还未说完,红依一个趔趄就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面如土色。
“后来,我就打听到了那个女人,不过她已经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我变戏法的跟猫狗鸽子最数落,买通了沈府的一个下人把猫儿带进了沈府。”
“那猫脖颈上系了一个锦囊,那个女人生前送给我哥的锦囊,我猜应该是定情之物!”
魔术师还是眼也不眨的盯着红依:“对了,忘记说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让绣娘仿制了一个!”
“这不过是就是给她的一个小惊喜!
我认识四夫人的婢女苏儿,便毛遂自荐前往府上表演。
四夫人心善便给了我一个讨饭的机会,我便在二夫人宴会上第一次见到了那个杀害我哥的女人!”
“红依妹妹就是因为接连受了此番惊吓,才躲在北苑养胎。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那到底算的上是养胎还是毁胎?”
接口的是画椿:“你我本来姐妹相称,无怨无仇,奈何处处为难我,甚至怀胎初期险些故意摔在我的门庭之前。
我当时就起了疑心,在你北苑布了眼线。”
“她说,你每日节食不说还天天偷偷绑腹带,生怕人瞧见肚子。
后来,你私下里换了我为你请的大夫,为掩口实,你怕是没少花银两吧?”
“胡说,一派胡言,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红依彻底慌张了,没想到处心积虑的遮掩居然统统瞧在画椿跟良姜眼里!
“你原本不想留这个孩子以绝后患,可又怕失了孩子便失了宠幸!”
画椿勾唇:“因为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你在煜尧的心里从来不过就是良姜折射出来的一个虚影!”
“闭嘴,你给我闭嘴……闭嘴的人该是你!”
良姜迎上画椿,丝毫不惧:“你锦囊绣的这般好,却推辞不会女红,来我这里骗取肚兜其心之毒可见一斑。”
“你的孩子本是足月生产,却因你处心积虑落得他先天不足药石无医的下场,你杀子不说还想嫁祸于我!
卫红依,你的如意算盘可是淋了你孩子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