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书榕谢云兆的其他类型小说《沈书榕谢云兆的小说宫墙内,他执剑为我杀出血路阅读》,由网络作家“乐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玩儿的挺开心?”陆子骞垂眸,不是他让出来玩儿,不让他接触正事的吗,又不对?“您吩咐。”“玩儿点人多的吧,我要他,断腿!”陆子骞眼皮一紧,有些为难,那家伙旁的不行,功夫马术都是最好的,“怕是不容易,”“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是,我会想办法。”陆子骞走后,男人依旧盯着场上的二人,手捏出了咔咔的声响,欺负她单纯,借机占便宜,这种卑劣之事也只有他做的出来!永嘉别怕,我很快就解决他,让他有心无力!沈书榕还想再射,但谢云兆已经极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他心爱的人,早就乱了方寸。“榕榕,我去和他们说几句话,”又一次逃跑,暗处之人已经离开,否则定会被他发现。场内没有别人,沈书榕接过箭羽,嗖——嗖——一只一只射着,全中靶心。岁寒和银芝笑,郡主...
“玩儿的挺开心?”
陆子骞垂眸,不是他让出来玩儿,不让他接触正事的吗,又不对?
“您吩咐。”
“玩儿点人多的吧,我要他,断腿!”
陆子骞眼皮一紧,有些为难,那家伙旁的不行,功夫马术都是最好的,“怕是不容易,”
“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是,我会想办法。”
陆子骞走后,男人依旧盯着场上的二人,手捏出了咔咔的声响,
欺负她单纯,借机占便宜,这种卑劣之事也只有他做的出来!
永嘉别怕,我很快就解决他,让他有心无力!
沈书榕还想再射,但谢云兆已经极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他心爱的人,早就乱了方寸。
“榕榕,我去和他们说几句话,”又一次逃跑,
暗处之人已经离开,否则定会被他发现。
场内没有别人,沈书榕接过箭羽,
嗖——
嗖——
一只一只射着,全中靶心。
岁寒和银芝笑,郡主故意的。
平复好一会儿,谢云兆才褪下去身上的滚烫,跑去陆子骞那边,春风得意。
“改天玩马球吧,”陆子骞提议,几个公子哥儿同意,他们都是家中次子,不受重视,也没什么大本事,常聚在一起玩乐。
谢云兆觉得不错,可以让榕榕看看他的厉害。
……
打马球?
“可以啊。”
“榕榕想请谁?”
“宫里的都不请,还有,我不喜欢的,不请。”
“好,我安排下去。”
返程时,沈书榕的马车里,男人坐在一边,腿上躺着一只毛茸茸的小脑瓜,她又睡着了,
接连几日都是这般,一上马车就困,谢云兆觉得,是腿的荣幸。
今日到了长公主府,掀开车帘的不是婢女,而是一张年迈的脸庞,透过眉眼不难看出,此人年轻时容貌不俗。
“成何体统!”
沈书榕一个激灵坐起来,谢云兆怕她磕到急急扶稳,“太傅见谅,郡主太累了,”
松开车帘,沈老太傅甩袖子回去,他今天特意守在这,结果,一定是自已孙女要这般,否则谁敢进她的马车?
想发火都没了对象,老太傅气呼呼的回正院。
长公主看着老头子头顶冒烟,不免好奇,“谁敢惹你?”
“谢家二郎,岂有此理,竟然让永嘉躺他腿上睡觉,我告诉过他,要注意永嘉名节。”
长公主哈哈笑开,“是你孙女要躺,他拒绝你孙女会生气。在你和永嘉之间,他选择听永嘉的,”
“礼字都吃到肚子里了,”
“行啦,想当初定下你为驸马时,不也争着抢着要随侍左右?活计被你抢走,王嬷嬷都怕我不用她,”
“咳咳,说这些做什么,多少年的事了。”
“云兆愿意照顾她,我们该高兴的,换了谢云争,岂会放下身段?”
老太傅什么都懂,就是心堵的慌,“再留两年才好。”
“都留到十八了,再留老姑娘了。”
老太傅闷闷的走去书房,不想听。
沈书榕还没到秋桐院,就被长公主叫去,
笑的甜,挽住祖母手臂,“祖母,您找我?”
长公主嗔她:“玩儿野了吧,天天往外跑。”
“孙女去练骑射,落水后身体一直虚着,好在练了几日,精神许多。”
坐在榻上,长公主揉揉她的发包,“喜欢他?”
沈书榕脸颊一红,垂眸不语,被祖母看出来了。
小丫头害羞了,长公主抿着唇笑,又不敢笑出声,“不觉得他比不上谢云争了?”
沈书榕依旧低头,掩盖眼底的恨意,“就是……和他在一起,很放松。”
“云争哥哥也好,很优秀,以前很多人羡慕孙女,只是接触时,总想拘着自己,否则怕配不上他。”
长公主点点头,“你从小就跟云兆玩儿得来,是个能让你高兴的。”
岁寒申时才回,沈书榕看着院子里四口大箱子,愣愣的问,“我送他这么多吗?”
“郡主,奴婢怀里抱着的盒子是谢世子还回来的,这四口箱子,是谢二公子送来,给您解闷儿的,”岁寒眼底带着笑,她和管家被拦下不让走,又是奉茶,又是平日吃不到的点心,走时车上就多了这些。
沈书榕紧抿着唇,讨厌,险些毁了她忍了一天的情绪。
郡王妃比她还惊讶,走过去吩咐打开箱子。
两箱珠宝,一箱项圈,一箱讨喜的玩意儿。
“女儿,他知道你喜欢项圈?”郡王妃拿起来看,金银珠玉,各个不同。
沈书榕眼角骤红,声音暗哑,“许是世子告诉过他。”
郡王妃颔首,也是,谁会打听未来嫂嫂的喜好?“都收起来吧,算他有心,改日你精神些再看。”
“是,娘,”
岁寒安排人收入库房,
沈书榕看了看银芝,“岁寒以后跟在我身边,你交代一下,”
银芝心里一惊,郡主恼了金芝吗?“是,郡主。”
沈书榕累了一天,赶走不放心的郡王妃,睡了一觉。
银芝走回丫鬟房,金芝的两只灯笼眼惊到了她,“你在干什么?”哭丧吗?
要是被长公主看到,非打杀了不可,
金芝抱住她,“我为郡主难过,世子神仙子一般,郡主一生的幸福啊!”
银芝听着,觉得怪异,她和金芝伺候的同样久,可她为何不这般想?
一把推开她,“你……你对世子……”捂住嘴,不能再说。
“你怎会有如此心思?”
金芝扭脸,眼底闪过心虚,但口气依然坚定,“我没有,我都是为了郡主!”
“郡主若执意世子,谁能保世子心无芥蒂,你能吗?”
“世子对郡主是真心的!”
“但日日被小人嚼舌根,他还真心吗?他是世子,有他的骄傲,你确定是为郡主着想吗?”
“我……”
“我不想听,岁寒已经升了一等,你自己看着办吧,”银芝转身就走。
岁寒升了一等?
金芝抿抿眼泪,不行,她要陪嫁去鲁国公府,只有跟去,才有机会。
睡醒后的沈书榕,打发下人都出去,银芝哪敢,敞开着房门,站着盯桌案前的娇俏美人。
沈书榕也不是一定要关门,只是办完这辈子最大的事,终于有时间好好捋一捋接下来,要如何守住祖母手里的权势,如何把谢云争的功绩抢过来。
前世他也是利用自己才达到目的,这辈子自己来,何必再劳烦他!
他和她说过的关键位置,得力人选,她如今依旧记得清楚。
送她上龙床之前,谢云争应是有些愧疚的,那半月,他夜里都是宿在她屋里,白日带着她整理要达成的事,给她畅想未来百姓的幸福生活。
那时的她,觉得他身上带着光芒。
如今想来,他只是怕她记恨,想让她理解他为国为民的苦心,不得已才牺牲自己的妻子。
真是可笑,一国百姓,全系她一人之身?
毛笔点墨,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人名,她不是记仇的人,却会记账,
一笔一笔,连本带利,都要收回来。
晚膳时,郡王妃还在,嫂嫂梁氏月份大了,本该让母亲回去,可她今日没劝,
她也是如今才想起,梁氏嫁给哥哥的手段,与自己今日对谢云兆异曲同工。
如此看来,她和大哥认为的良善,也许早被娘看穿,只是不想伤了兄妹的心,
沈书榕笑意盈盈的给长公主夹菜,“祖母,您身边办事得力的人,给孙女两个吧,”
婆媳俩对视,也好,婚期只有两个月了,“好,明早让王嬷嬷带去你那,”
郡王府,小郡王上了饭桌,直接蹙眉,“今日喜清淡?”她好久不吐了。
“娘不在,我叫小厨房简单做的。”
“爹那边呢?”
“爹说晚上不吃了,”
沈琦不再说话,动筷子。
梁氏抬眼斜他,就这样,不说说婆母?
“娘把库房里的手串全送去妹妹那了,”
沈琦点头,妹妹手腕伤到,又最爱美,恰好遮住,应该的。
梁氏蹙眉,语气带了浅浅不满,“那串红珊瑚手串,夫君说过,等生产后去和娘讨。”
沈琦抬眸,“也被娘送去了?”
梁氏噘嘴,点头,
“改日我再给你寻更好的,小妹难得不闹。”沈琦没当回事。
梁氏的脸都气红了,又生生忍下,合计她怀着郡王府嫡长孙,都不如一个丫头片子的哭闹?
害她跟着丢人还有脸哭,是什么骄傲吗?
“娘送了那么多,不差这一个!”
沈琦抬眸,放下筷子,认真打量妻子脸色,
梁氏垂眸,饭送进口中,当不在意,
“你送了什么?”
什么?梁氏没明白,看过来。
“我说,你给小妹送了什么,她落水,又自杀!”
“我……”还用送吗?婆母都送了那么多?
“我今天太累,宝宝一直动,想着明早精神些,再好好挑几样小妹喜欢的。”
沈琦睨了她两息,“你是她嫂嫂,”一句心疼没听到。
梁氏赶紧给他夹菜,“是啊,所以要好好挑,她失了谢世子婚事,定难过的很。”
沈琦吃了两口,走了。
梁氏扔了筷子,活该,活该她失去谢云争,
性情都不如自己,凭什么配他!
谢云兆就是个笑话,哈哈,挺好,终于能看她的笑话了。
两人的赐婚很快传遍,唏嘘之余,都是窃喜,谢云争,值得一争。
唯有谢云争本人,痛苦到醉卧而眠。
夜阑人静,淅淅沥沥的雨声悄然而至,沈书榕让岁寒来守夜。
岁寒刚要放下床幔,沈书榕拍拍床边,“坐下,陪我说说话,”
前世假死后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在宫里,她陪着她,回到国公府,她依旧陪着。
“郡主想说什么?”岁寒只是比金芝银芝贴身少,但也一直在身边,并不局促。
“对于谢云兆这个人,你怎么看?”
岁寒思考,不是无能既无用,这四箱礼,不是谁都愿一股脑送来,“奴婢在谢府,为了等这四箱礼,吃到了贵客的点心,”
封存财库账务的库房开了,沈老太傅得知,匆匆赶来,尘封的账出了问题吗?
见妻子坐在堂屋喝茶,老太傅放下心来,进去拉过妻子的手,“怎么想到开这里?”
长公主对着里间的桌案一瞥,老太傅随着看过去,永嘉?
她看财库的账簿做什么?
长公主站起身,拉着人走出屋子,脸上挂着欣慰的笑,“景轩琦儿都像你,永嘉像我。”
“怎么说?”
“拜我为师了,要接管财库。”
老太傅震惊,眸子睁到最大,他是真没想到,孙女竟有这种想法。
长公主轻笑,夫君和她的反应一样。
老太傅垂眸,儿子孙子都像他,没什么大抱负,只会读书育人。
当年的状元郎,如今的丞相,才是她心仪之人,
只可惜她手中有权柄,不能下嫁,丞相又满身抱负,不肯入赘皇家,这才轮到他。
“这辈子跟我,委屈你了,”
长公主愣住,老头子说什么呢?“我没说你们爷仨不好,只是有了继承人,心里高兴。”
老太傅点头,他知道,
长公主皱眉,真明白?
不见得,嘴角垂垂着,“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要嫁给你,给你生儿育女,陪你含饴弄孙。”
沈老太傅没想到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还会脸红,她不后悔是吗?
嘴角轻勾:“好,”
长公主嗔他,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要哄。
沈老太傅脸更红了,清咳两声,聊回正事,“财库近年盈利颇微,她接又能改变什么?”
“你孙女,说,有办法,”
老太傅看回屋子,“那就让她试试,折腾不出错来,”
“我也是这样想,她将来做不成国公夫人,谢二又不上进,没准真让她折腾好了。”
夫妻俩携手回去,留下账房陪沈书榕折腾,
金芝跪满,赶紧来伺候,巧玉拿了乔小姐,叶小姐的帖子进来,银芝收起来,“郡主说了,这几日忙,不理外事,不接拜帖。”
金芝路上听到一些言论,正急着告诉郡主呢,“我的事郡主定会感兴趣。”
绕过银芝走进去,步子快的,银芝拉都来不及,
“郡主,奴婢来了,”
沈书榕抬眸,“到时辰了?”
“到了,”金芝脸颊微红,瞥了一旁伺候的岁寒一眼,就你也敢看我笑话。
“郡主,奴婢听说,今早……鲁国公府很多人登门,都是家里有适龄小姐的。”
沈书榕眼睛都没抬,既然你这么感兴趣,“是吗?这两天你不用伺候了,”
金芝一愣,郡主这是何意?“奴婢哪能不在您身边?奴婢不放心,”
沈书榕继续看账簿,“有别的事交代你,看看都有哪些人家。”
金芝暗笑自己想多,还以为失了郡主的心,原来是要交给自己更重要的事,她就知道,郡主最在意世子,“是,奴婢定会办妥。”
沈书榕摆摆手,金芝趾高气昂走出去,路过时睨了银芝一眼,看吧,只有她最懂郡主。
银芝摇摇头,她为她考虑,她却跟她显摆,但愿她的心思别被郡主发现。
鲁国公府晚膳,国公夫人看着儿子一直吃冰酥酪,有这么热吗?
“小心肚子不舒服,”
谢云兆抬眸,轻含一口,他觉得自己火气太旺,在她面前流鼻血太丢人,“就吃两碗。”
“娘,库房怎么不让我开了?”
国公夫人瞪他,还好意思问?
“不让开明天给我支两千两银子,郡主现在还有些头晕,儿子再去买些补药送去。”
国公夫人没时间考虑银子,视线投向谢云争,果不其然,这个儿子脸又黑了,“闭嘴吧,过后再说。”
“我可是有一半家产呢,您不能不给我,”
国公夫人冲谢云兆使劲儿眨眼,这臭小子就知道吃,一眼不看她。
“娘给他支,不够我再给你两千两,我私库里的补品你也拿去,”
国公夫人眼皮都要抽筋了,死小子,非当云争面提这事,
云争也是,花银子的事也争?
谢云兆抬眸,“我替郡主谢谢大哥,”反正都是自己送的,有人愿意当冤大头,给他机会。
谢云争本想刺激刺激他,结果没想到他接受这么良好,
罢了,算他送给永嘉,希望她早点好。
国公夫人见两人又闷头吃饭,没打起来,心稍稍放下,以后还是少同桌的好。
快了,成婚后便不会。
连续三日,谢云兆送进长公主府的礼,犹如羽毛落江,未惊起片刻涟漪。
他坐不住,站不稳,倒也不必有回礼,但……一句话都没有,就很慌。
谢云争嗤笑,他说过,妄想用这些粗俗之物,打动一国郡主,这种事也只有他能做的出来。
三日过去,沈书榕把账目捋的差不多,金芝也探听好有意谢世子的人家。
“郡主还记得魏家小姐吗?听说魏老将军亲自去了国公府,就她也配和郡主比!”金芝撇嘴,心里难受极了。
沈书榕记得,魏攸冉,魏姨娘,
前世也是,非谢云争不嫁,蹉跎到二十,魏老将军来求,她同意替谢云争收房。
本以为自己‘死’后,谢云争会把她扶正,结果他却娶了皇后的妹妹续弦。
这辈子,没有自己,看看魏氏能不能得个正妻,
银芝看着金芝气愤的样子,借着由子把人叫出去,岁寒留下伺候,
金芝见她没事,不满叫她出来,“你要说什么?”
“你清醒点,郡主要嫁的是二公子,几日的补品,珠宝,你看不到吗?”
“郡主若总是放不下世子,被二公子知道,苦的只能是郡主。”
“他敢,他也配!”金芝啐了一口,
银芝要疯了,这人魔障了,“反正我提醒过你,你好自为之,不想被郡主发现心思,就对二公子好点,他才是姑爷。”
姑爷?他不配这两个字,金芝一扭身子,回去。
“二公子还送了上好的血燕,还说吃没了再送来,”
金芝刚进去,就听到岁寒的话,顿时恼意蔓延,“岁寒,跟在郡主身边,眼皮子可不能浅,长公主送来的血燕不知好多少倍。”
开球后,几人策马而出,谢云争想让沈书榕赢,他知道她最讨厌输,球打得漫不经心。
李婉儿却使出了全力,能看出,有点底子。
三公主在看台上更气了,一直揪着手帕,会打马球算什么本事?
四公主的视线紧随谢云兆,现下都在看场上,没人会注意到她的目光。
可是他今日怎会像玩闹一般,只追着郡主,不追球?
太子玩着玩着,突然觉得没意思,好像没几个人在认真玩儿。
李婉儿也察觉到谢云争的散漫,球传给他都能漏掉。
三公主看乐了,“哈哈,皇妹,你看那个李婉儿,像不像个小丑?”
谢云争漏了几个球后,李婉儿心中叹息,但也察觉到不对劲,也不追着球跑了,有意无意的瞧他。
可十次里,有八次他是在看永嘉郡主,李婉儿顿时火气升腾,狐媚子,兄弟二人都被她迷住了。
沈书榕比谢云兆还认真些,“云兆哥哥,球过来了,快传给我。”
“好,榕榕接着,”谢云兆第一次没什么胜负欲,只想跟着沈书榕。
还有她说的,这种小事,赢输无所谓,也被他记在了心里,
谢云兆打马快速过去,抢到球就挥了过来,大家都赶去沈书榕身边,
沈书榕挥杆,刚要碰到球,谢云兆突然向后一仰,马突然疯了一般向沈书榕冲出去,无论他如何勒停都不管用,
沈书榕还在追球,听到别人喊她。停下回头,顿时吓傻了。
谢云争本以为到了断腿的戏码,正想看好戏,结果却看到马冲向沈书榕,吓得急急打马奔过去。
谢云兆的马依旧停不下来,眼看到了沈书榕身前,飞身而起,一脚蹬在马背上,
手搂住沈书榕的腰跳下去,怕伤到她,踹了沈书榕马肚掉转了方向,抱着她后背在地上滑了一段才停下来。
“郡主!”
怎会惊马?
看台上的人被这番变故惊呆了,纷纷跑下来。
“云兆哥哥!”沈书榕回过神,迅速起来看他的情况,
谢云兆还躺着,他刚刚真的要吓死了,还好她没事,“我没事,”
两匹马突然都狂躁起来,前蹄扬起,不断嘶鸣。
谢云兆撑起身子,挟沈书榕躲开。
谢云争因刚刚的意外心悸不已,险些害了永嘉。
随即又痛恨,就差一步,他就能救到永嘉,就差一步,谢云兆就会摔下去。
冷眸扫过在场之人,在陆子骞面前停留的时间明显比别人长,他怎么敢动她?!!
“来人,把马制服,彻查!”
“是,世子,”场内的护卫得令而去。
沈书榕转到谢云兆身后,直接捂住了嘴,眼泪一颗一颗流出,夏季天热,他只穿了薄薄一层,如今背上的皮都磨没了,血泥沙混成一片,“云兆哥哥,你的后背……”
谢云兆听到她的哭声,才感知到后背的疼,忙转过身,别吓到她,“没事,我爹打的比这疼,两天就好了。”
上下打量她,“别管我,快看看你自己,有没有伤到?”
沈书榕也惊到忘了疼,听他问才觉得右脚腕有些疼,但她依然摇摇头,“我没伤到,你伤的很严重,要找太医,”
岁寒银芝,青竹青鹰已经跑了过来,“二爷!郡主!”
“岁寒,拿我的令牌去请太医去鲁国公府。”
“是,郡主,那您……”
“我跟云兆哥哥去鲁国公府,一起在那看。”
“是,”
沈书榕扶着谢云兆向着场外走,刚走一步,左脚像针扎一般疼,她忍着没出声,怕他心疼,
但谢云兆一直注意她的情况,见她左脚有些使不上力,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岁寒知道金芝不喜二公子,但没想到她这么快回来,郡主明显是愿意听的,却没说话,悻悻闭上嘴。
沈书榕睨了金芝一眼,倒是对谢云争忠诚,
银芝跟着进来,“咱们郡主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二公子能有这份心就很好,”
岁寒笑了,“银芝姐姐说的对,”
金芝翻了个白眼,没接话,明显是不赞同,
沈书榕由着几个丫头争,才刚换亲,不能让人觉得她对谢云争释怀,唯有岁寒面前,她不用太注意。
这三天太忙,连他送的礼都没时间看,也不知他有没有失落,好在明天就能看到他。
明天宫宴,皇后生辰,只请了二品以上官员及家眷,
大早上起来,常灵便装扮的谢云兆,一改风格,宝蓝色束腰长衫,对襟处刺绣繁复,一针一线透露着精致。
今日的腰封更是镶了宝石,头上的白玉冠上,红蓝宝石惹眼,
照过镜子还不放心,问青竹又问青鹰,
二人旁的不说,对自家爷的身姿面容极其自信,毕竟这张脸是他为数不多可夸之一,世子都比不得。
谢云争看到他一阵风出府,心底泛酸,这么早,去接她吗?
随即又嗤之以鼻,穿成这样,妄想以色侍人?真是愚昧,郡主岂是肤浅之人!
“谢二公子?”长公主府门房以为来人是菜农,不慌不忙的开门,结果,却看到未来姑爷,“您这么早?”
谢云兆挠挠头,“我来接郡主……”宫宴在下午,好像的确有点早。
“您先进来坐,奴去报。”
谢云兆第一次感激如此小人物,进去等在前院。
岁寒匆匆跑回秋桐院,看到金芝出来,小步慢走,对她点头微笑,
金芝皱眉,急什么?如此不稳重,怎能伺候好郡主?
“郡主,”岁寒语气激动,
沈书榕看过来,怎么了,为何眨眼?
不会是……“他来了?”
岁寒点头,抿着唇笑,姑爷可真积极,下午的宫宴,一大早就巴巴赶来。
沈书榕也笑,早饭定是没用,
“告诉祖父祖母,我在自己院里吃,”
“是,那奴婢……”去请姑爷来?
“去吧,”沈书榕还没和他一起吃过早饭,当年在谢家,也只有逢十,才会一起用晚膳。
他常不回家,可逢十必回,原以为是遵守家规,被他救回才懂,他是为见自己。
只有这样的日子,嫂嫂与小叔的见面,才名正言顺。
前院的谢云兆,看着眼前的点心,想拿又忍住,
来的这样早,不该再被发现他饿着肚子来,丢人就丢人,但不能太丢人,谁让他忍不住呢,心里像有上万只蚂蚁在爬。
脑子里都是她的病怎样了,送的礼喜不喜欢,有没有吃用一两件,
为什么三天没声响,哪怕嫌烦,一句不用送,他心里也能有个数。
岁寒来请,他像是没听懂,郡主请他共用早膳?
青鹰青竹比他都激动,见二爷不动,推他起来,岁寒带路呢。
金芝回来,被巧玉拦在门外,“谢二公子要来,郡主让你避开。”
金芝不可置信,失魂落魄回丫鬟房,郡主为何又让他进?!!
不过,她好像做错事了,她表现得极其不喜谢云兆,陪嫁的丫鬟里,恐怕不会有她。
金芝突然心里很慌,错了,不论郡主嫁不嫁世子,她的目的都是世子,还是要进国公府,何必这般对谢云兆?
岁寒敲门,得到回应,带着谢云兆进去。
丰神俊朗的少年郎,不打扮都让人神往,沈书榕险些看呆,团扇遮住口水,“这么早,还没用膳吧?坐。”
谢云兆不能说用了,也不敢说不饿,否则没有进来的理由,乖乖坐下,丢人也是丢自己家。
他们将来,不分彼此。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亏你的药。”
谢云兆眼眸骤亮,“有用就好,我只怕帮不到你。”
两人慢慢吃着,谢云兆像是置身云端,梦幻至极,她会是他的妻,不是……嫂嫂。
两人以后常会这般,静静地享受彼此陪伴。
等吃好了,沈书榕舍不得他走,把人都赶出去,聊起近况,
谢云兆不想说,又不想隐瞒,垂着脑袋低声说:“这几日,在家里……读书。”
读书?
沈书榕想笑,他何时主动读过书?
又忍住,他不知她心思,许是以为她还喜欢谢云争,在学他安分上进。
“三天没出府?”
“出了,去了两次药材铺,两次首饰铺。”
沈书榕心里感动,他到底能为她,做到何种地步?
前世不惜闯进皇宫救出自己,不惜造反,现在又为了她,枯坐三天。
“你有想做的事吗?如果没有,我让祖母给你弄个官当,和我一起管财库,你觉得如何?”
她知他不如表面这般无为,否则不会两年就杀进皇宫救出她。
而且,她也能借机,日日见到他。
谢云兆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傻傻的被沈书榕带去长公主院子,脑子里都是那句‘和她一起’。
郡主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人,明天开始就天天在一起?
如果只有自己,他怕是会跳起来,大周要容不下他了,
长公主看着小两口,忽略谢云兆所作所为,两人还是很般配的。
封了九品理事,管理财库的官职,品阶都很低,但他是长公主孙女婿,没人敢不敬着。
沈书榕又带他去后花园喂鱼,婢女远远跟着不打扰,
到了池塘边,谢云兆拉着她往后,别再掉下去,
小时候,他们都在长公主府读书,也常来这里玩儿,“云兆哥哥,你是不是好久没来这里了,”
谢云兆脑子里天旋地转,云兆哥哥?
有多少年没听到她这样叫他?
他也一直在心里练习,很努力的练习,看着她的脸叫……嫂嫂,
此刻,他鼻尖发酸,眼圈赤红,“榕榕,你叫我什么?”
沈书榕回眸,呀,又委屈了,
“云兆哥哥,你小时候,烤了我养的鱼,我哭了两天,”沈书榕嗔怪道,
谢云兆背过身去,声音哽咽又想笑,“榕榕也拔光了元帅的毛,报复回来了。”
沈书榕看着他的背影,都长这么高了,抓住他的手,轻轻摇晃,他的温度就是比她高,
谢云兆耳尖绯红,她的手,柔软滑嫩,让人有种想放进嘴里的冲动。
“云兆哥哥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拔你的毛了。”
谢云兆猛然转身捂她嘴,小姑娘知不知道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