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未苏周砚怀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未苏周砚怀写的小说你是无边妄念》,由网络作家“惜无纵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窗外暴雨如注。室内一片安静温暖。沈未苏一觉起来,口干舌燥,抬手去摸床头的水杯。房间另一头,男人从书桌旁起身走过来,将温热的水杯递给她。沈未苏看着俊漠深沉的男人,有些错乱,“你怎么在这?”周砚怀瞥她一眼,没理。沈未苏喝了水,嘴唇恢复了红润,正靠在那儿研究自己这身睡衣是怎么换上的,那头,周砚怀手机响。他看了眼,没接,她放在一旁的手机紧跟着也响,他又伸手过来,将她手机给按了。沈未苏看了眼屏幕,好家伙,八个未接来电,全是舅舅聂平洲打来的。再看看周砚怀那冷淡彻骨的眼神,前因后果,她顿时就想明白了。聂姒今使坏,她不意外,倒是周砚怀会把自己弄回来,有些没想到。沈未苏歪在枕头上,看着一旁的男人。眉目好看得跟画出来似的,一袭浅灰色的家居服轻便随适,宽...
室内一片安静温暖。
沈未苏一觉起来,口干舌燥,抬手去摸床头的水杯。
房间另一头,男人从书桌旁起身走过来,将温热的水杯递给她。
沈未苏看着俊漠深沉的男人,有些错乱,“你怎么在这?”
周砚怀瞥她一眼,没理。
沈未苏喝了水,嘴唇恢复了红润,正靠在那儿研究自己这身睡衣是怎么换上的,那头,周砚怀手机响。
他看了眼,没接,她放在一旁的手机紧跟着也响,他又伸手过来,将她手机给按了。
沈未苏看了眼屏幕,好家伙,八个未接来电,全是舅舅聂平洲打来的。
再看看周砚怀那冷淡彻骨的眼神,前因后果,她顿时就想明白了。
聂姒今使坏,她不意外,倒是周砚怀会把自己弄回来,有些没想到。
沈未苏歪在枕头上,看着一旁的男人。
眉目好看得跟画出来似的,一袭浅灰色的家居服轻便随适,宽肩长腿,入眼的每一处都无可挑剔。
尤其那双手,精瘦修长,青色筋络蔓延到手臂上,有种雄浑的力量感。
三年前她回来逼婚,除了实在走投无路,心里,对他也是有过一丝念想的。
高高在上的云彩,谁不想碰一碰,够一够。
周砚怀见她呆着,走过来,“说你活腻了还嘴硬。”
说着将一瓶安眠药甩在她枕头边。
沈未苏看了眼,无所谓地耸耸肩,“医生给开的,睡不着还不行吃药啦。”
没心没肺的人竟然会睡不着,周砚怀嗤之以鼻,抬手就将那瓶药扫进了垃圾桶。
沈未苏气恼地想抢回来,忽然瞥见床头柜上还放着秦愫送给她,又被周砚怀扔掉过的东西。
周砚怀冷眼瞧着她,这女人一丝不好意思都没有,还翻了翻眼睛指责,“你干嘛乱动我东西。”
周砚怀眼眸很深,缓缓掐灭了烟,“沈未苏,你有羞耻心吗?”
沈未苏暗骂,肯定是秦愫又在背后诬陷她了。
她也不在意周砚怀怎么想,懒洋洋地一翻身,“你管呢。”
周砚怀在旁盯着她,这女人自小娇生惯养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真丝的吊带睡裙,真丝的床品,壁灯落下,满眼都是糜丽柔软的光泽。
她细腻雪白的肩背包裹在布料里面,像是一件被精心包装的艺术品。
他眼色渐深,刚刚给她换衣服,她那个已经走了......
沈未苏也感觉到了,身后那灼烧一般的眼神。
只是,心里不爽,她不乐意。
他推搡着挤进被子里的时候,沈未苏抗拒起来。
他抓住弱点咬她耳朵,看她一下子瘫软下来,才安抚似的用鼻尖蹭蹭她,“别瞎想,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那低沉的嗓音,听得未苏心尖儿都跟着颤抖——
不禁心想,原来女人也会被色诱,她这会儿智商掉线,他说别瞎想,她就忽然觉得,可能真是自己想太多了。
不过,来不及再深的思考,她就被拖入潮涌里去。
沈未苏被抵在墙上,看着阴沉欲雨的男人,轻笑着,“周先生错了,我很珍惜生命的。倒是某些故意开车乱撞的人,才真是活腻了。”
周砚怀眉头深凝,薄唇动了动,“她久在国外,不习惯方向盘一时误操作。”
沈未苏不屑嗤笑,看,就算证据确凿甩他脸上,他也只会信他想信的。
她抬起细软的手,点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下滑,又掠过温热的嘴唇,如削的下颌,抚过喉结,感觉到那重重地滚动了一下。
好一个相貌优越的男人,可惜啊,是真的狗。
感觉他鼻息浊重,沈未苏妖娆一笑,“周先生最近是不是为了红颜知己太操劳了。”
她的手打着圈,成功点了火之后,突然淡漠地推开他,“你昨晚呀,还不如....。”
周砚怀也不怒,凉凉地垂目看她,“是吗?”
当然不是。
沈未苏歪曲事实的挑衅不过是口舌之快。
索然无味。
沈未苏懒得再说,刚要转身,男人忽然从身后压过来,捏着后颈将她按到沙发上。
微凉的大手落下来,周砚怀盯着她颤抖的模样,阴着语气,“我不如什么?”
沈未苏心底一颤,还想嘴硬地说两句,耳朵就被他狠狠地衔住。
过了会儿,他手机响,一遍又一遍。
沈未苏不悦地推了周砚怀一把,他皱眉看了眼,竟然腾出手接了。
助理声音清晰地传来,“周先生,许小姐的伤口刚才碰了一下,她说头疼想去医院......”
周砚怀停顿了下,“我过去。”
沈未苏就在这时抬脚,在他胸口狠狠蹬了一下,周砚怀后退两步。
沈未苏也不管周砚怀脸色阴沉,撂下裙摆,拿了衣物走开去换。
勾开细细的红色肩带,露出雪白晃眼的肩背,她衣衫半褪,眼尾瞥见他还在,“周先生还不快去,别让人家等急了。”
周砚怀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笑脸,呼吸和热度一并沉下来,边整理着衣服,边冷清地说,“我警告过你,别闹事。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听见关门离去的声音,沈未苏嘴角的轻笑缓缓淡了。胸口有些闷,这屋里的空气流通实在不好。
——
“所以,周砚怀为了别的女人,扔下你抽身走了?”
秦愫把杯子一摔,骂道,“丫真不是人。”
沈未苏懒懒地歪在坐垫上,细白的手指在一头浓密卷发里绕着,那身子媚骨天成,就算是多年的好友,秦愫每每看到她都不免感慨。
女娲造人的时候,旁人都是随手一甩的泥点子,偏偏沈未苏,绝对是被精心雕琢出来的艺术品。
秦愫说什么都想不通,“那女人什么来历?”
“听说是他资助过的贫困学生。”沈未苏晃了晃酒杯,“好像后来因为周砚怀,受到了什么伤害,留下心理创伤。周砚怀一直找医生给她治疗。”
秦愫啧啧两声,“死渣男,还挺有情有义。”
沈未苏笑着又喝了一杯酒,浑身热腾腾的,她解开真丝衬衣的两粒扣子,露出光洁修长的颈子,和若隐若现的弧度。
是呗,怪有情有义的。
沈未苏想闹,似乎也不太占理,只是这心里呀,跟吃了苍蝇一样。
两人正吃饭,服务生进来上菜,秦愫眼尖,一眼瞄到隔壁包间打开的门里,那道修挺俊雅的熟悉身影。
她问,“苏苏,你老公是不是在这间餐厅有投资?”
沈未苏点点头,“嗯啊。”
说完似有所感,也侧头看了眼,正瞧见了一袭正装的周砚怀坐在桌前,他正和人谈事,瘦长的手指捏着茶杯,稳重绅士,气势夺定。
直到坐在他身旁的女人轻声提醒,他才侧头,发现了沈未苏。
又是眉头一皱,显然是不想看到她。
沈未苏翻了个白眼,心想着她还不想碰到他呢,正要当没看见,就听见那头的许栀宁温声叫她,“沈小姐,这么巧,过来一起吃吧?”
神他妈沈小姐。
医院急诊室人来人往。
坐在病床上,沈未苏一手打着点滴,一手拿着口红细细涂抹着翘起的唇瓣。
那模样娇媚得不行,一旁的护士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绝色美女不常见,出了车祸还能坐在急诊室若无其事化妆的,更不常见。
不远处,一抹清贵身影疾步从门口走入。
沈未苏摆弄了一下光泽柔顺的卷发,对护士糯声道,“我丈夫来了。我等下要陪他出席晚宴。”
男人黑西装英锐不凡,五官深刻俊美,那高高在上的气魄太过显眼,嘈杂的医院里,他几乎是一秒就吸引了所有注意。
护士正赞叹这对人类高质量夫妻,抬眼,却见那道挺拔身影走了几步后,忽然转了个方向,朝着另一侧一个床位走去。
帘子被拉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女人虚弱地歪在那儿,见到男人的一瞬,顿时颤抖地哭起来,“砚怀,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周砚怀昂贵平整的西装被她蹭了一襟的血,他浑不在意,大掌极轻地拍抚着女人的后背,嗓音磁沉幽缓,“没事了栀宁。”
那亲密的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关系匪浅,护士不由得尴尬地看了眼一旁的沈未苏。
却见她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又从包里掏出粉饼来。
那头,安抚了许栀宁,周砚怀冷眸一抬,“肇事者在哪?”
一旁的医生顿时觉得压迫感十足,下意识地往远处某个床位一指。
周砚怀凝着寒气,起身走了过去。
半开的帘子被重重掀开,四目相对的片刻,周砚怀肉眼可见地脸色一沉。
沈未苏斜靠在床头,一身湖蓝缎面礼裙优雅高贵,珍珠耳饰飘飘摇摇,要不是她手上还打着点滴,他还以为这里不是救死扶伤的医院急诊室,而是纸醉金迷的巴黎时装周。
沈未苏无视他一脸阴霾,翘着小指拍着粉扑,“你来的正好,护士叫我找家属,你去办下手续。”
周砚怀睇着她,就算没亲眼目睹,但他满襟许栀宁的血,车祸的严重性也完全可以想象。
她的满不在意,让他长眉深敛,“你活腻了,沈未苏。”
不悦,凉薄。
有那么一秒,沈未苏脸上的淡然差点没挂住——她以为,不管怎么样,自己的丈夫起码会问一问事情的经过再下结论。
她将粉饼丢进包里,周砚怀才注意到,她另一只手腕上包了纱布。
眉心微微拧起,他刚要开口,一只细手就从后面拉住了他,女人虚弱道,“砚怀,别为了我争吵,我没什么事的。”
她又看着沈未苏,“她也不是故意的,算了吧。”
好通情达理,可惜沈未苏不吃这套,眉眼一瞥,“交警已经划分完责任了吗?”
许栀宁咬了下嘴唇,“还没......”
“那你现在,还没资格说算了。”沈未苏慵懒靠着,眉眼间却盛气凌人,“要是全责的是你,我的一切损失,你都要照单赔偿。”
许栀宁脸色一白,后退间,伤口不小心撞到。
她低呼着,周砚怀已经袒护地扶着她单薄的肩膀,沉着脸看沈未苏,“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两人身影消失,沈未苏定了会儿目光,转头想叫护士,却见护士正一脸同情地看着自己。
她红唇扬起个明艳的弧度,仍是风情万种的,“麻烦帮我拔下针。”
——
沈未苏回到澜苑,洗了澡换上睡裙,坐在熟悉的沙发上,那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感才涌上心头。
她刚拿到驾照没多久,自知车技不好,所以一直规规矩矩的。怎么和别车撞上的,她压根就没看清楚。
谁想到,头一遭出车祸,碰上的竟会是许栀宁——她丈夫心心念念的人儿。
看着手腕上的纱布,周围忽然冷清得紧,好友的视频恰好弹了过来。
听她讲了始末,好友愤愤,“哪儿就这么巧?那么多车偏偏你俩撞上,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你等我找人查监控,这事没完!”
沈未苏往后一靠,“算了,给交警处理吧。”
她从医院出来,周砚怀的司机就等在门口,告诉她宴会推掉了,然后不容二话送她回家。
他几时对她这么周到过,无非是不要她带伤出去惹人非议,更防她跑去老宅告状。
他在乎的根本就不是车祸的责任在谁,她就是掀翻天了也没用。
好友也知她所想,便转移话题,“我给你邮的东西收到没?”
沈未苏脚尖碰了碰堆着的快递,“什么?”
沈未苏从气泡膜里抖落出那东西的时候,房门正打开。
熨帖齐整的西裤包裹着修长双腿,男人迈入房间,俯身将滚到面前的东西捡起来。
周五大降温,沈未苏最近休息得很不好,一整天都头晕脑胀的。
下班后,上了车,老冯正接电话,回头说,“太太,先生那头临时有事,可能要耽误一会儿。”
沈未苏知道周砚怀不爱去,想也没想就说,“不用了,叫他忙吧,我自己去。”
老冯没等转达,听筒那头传来个冷淡的声音,“随她。”
老冯怪尴尬,沈未苏已经歪在那儿,满不在意地玩起手机。
他只好开车,送沈未苏去了聂家。
虽说聂家早已败落,但只要周砚怀答应过来,普通晚饭也一准儿很隆重。
果然,沈未苏进来就看到一桌子山珍海味,洋酒白酒的每一瓶都价值不菲。
舅舅聂平洲先从餐厅迎出来,看到她一个人来,眉头顿时皱起来,“砚怀呢?有事耽搁了吗?你怎么不等他一起来?”
沈未苏懒声说,“他有事不来了。”
一听到她说周砚怀不来了,扶着聂老太太下楼的聂姒今抬高声调,“沈未苏,你是怎么办事的!我们精心准备了饭局,结果主角你没请来?”
沈未苏看着精心打扮的表姐,淡淡一笑,“既然我不是主角,那这饭我也没资格吃了。”
看她作势要走,聂家众人脸色难看,聂老太太笑着叫她,“苏苏你淘气,你也是主角,过来坐下,陪外婆好好吃顿饭。”
沈未苏自小是老太太养大的,俩人感情一直很好。
老太太最近几年身体每况愈下,未苏很听她的话,过去扶着老太太坐下。
祖孙俩亲昵地聊天,聂姒今有些心烦,不时看看门口,插嘴道,“沈未苏,你给砚怀打个电话,他之前明明答应会来的。”
沈未苏半真半假地说,“吵架了,打不了。打了,他也不会来。”
聂平洲发火道,“胡闹!你怎么做人妻子的!结婚这么久一男半女没生下,跟你妈学的整天耍小性子,早晚有你苦头吃!”
聂姒今也不屑地讥讽,“当初满口谎言的赖上了周家,现在又装清高。要是没有周家兜着,你们做的那些丑事早就传扬出去了,你们不要做人,我们聂家还要做人呢。”
屋子里寂静一瞬。
聂老太太连连皱起眉头,正要打断这话题,就见沈未苏漂亮的脸蛋露出忧愁,“是啊舅舅,我没地位没面子,说不定哪天就被周砚怀扫地出门了,你说,我怎么敢索取,怎么敢对他提要求?”
聂平洲一噎,这话明摆着说给他听的。
本打算让她找周砚怀通融生意上的事,看她这态度显然是不打算帮忙。
饭吃得兴味索然。一直到完事,周砚怀也没露面。
饭后,沈未苏被聂老太太拉着上楼。
老太太问,“真跟砚怀吵架了?”
沈未苏笑笑。
老太太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苏苏,外婆知道你过得不自在。可砚怀这个靠山你是万万不能丢的,有他在,就能护着你一天,那些事给人知道了,不得了的。”
沈未苏默然失神,就听到外婆又一叹,“苏苏,有空去看看你母亲吧。她是不好,可这几年,她在里面的日子实在难过......”
天色不早,沈未苏起身下楼。
外面下了挺大的雨,风一下子就把她身上的衬衣吹透了。
三年前那晚,也是这样的风雨交加。
她站在周砚怀面前,雨湿透了满身,一边发抖,一边咬着牙说,“周砚怀,你得娶我。”
他觉得可笑,“理由?就凭着那一夜?”
“对。那是我的第一次。”她那时一定像个疯子,“你不是正要接手周氏吗?你也不想这个时候出现对你不利的传闻吧?”
未苏被风吹得发抖,周砚怀就是那个时候讨厌她的吧。
他说她手段脏,这个周太太来的,确实挺上不得台面的。
“未苏小姐。”聂家阿姨将她思绪打断,一边给她送伞,一边说,“前几天整理旧物,发现了不少您母亲的东西,老太太让问您怎么处理。”
“扔了吧。”沈未苏冷淡道,正要撑伞下台阶,忽然又顿住,“......我去看看。”
沈未苏跟着阿姨上了阁楼,里面暗暗的,还很冷。
她走到一个大箱子旁,里面都是些衣物和化妆品。
虽然有几年了,但清一色的名牌,有些甚至标签都没剪。奢靡又任性,完全是她母亲的风格。
东西都没什么特别,她心里紧绷的弦松了下。
合上箱子,刚想叫阿姨扔掉,却发现阿姨已经不在。
想开门,门却从外面锁住了。想找自己的包,包也没了。
沈未苏看看这紧闭的房间,顿时气得想笑。
——
城市陷入一片狂风暴雨中。
雨刷摇摆,周砚怀坐在车子后座,拿着手机看资料。
景宽往后瞄了眼,见他心无旁骛的,半晌忍不住问,“周先生,要去哪?”
周砚怀抬头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这份工资发得越来越不值了。”
景宽汗颜。
按平常,周砚怀是要回自己单独的住处的,沈未苏住的澜苑,他不常过去。
但今儿个太太去了聂家,聂家人难缠,太太虽然不是个吃亏的,但每次过去总要弄得不太愉快。
周砚怀以往都会陪沈未苏回聂家,看起来是为了做做样子给两家人看,但他在场又何尝不是在给太太撑腰。
就算夫妻俩刚闹了别扭,他还是一口答应了聂老太太的邀约,后备箱现在还放着给聂老太太准备的厚重礼品。
景宽见周砚怀一脸冷淡的样子,最后多嘴说了句,“周先生,老冯自己开车回去了,太太说要住下——这也稀奇,太太这些年从来不在聂家留宿的。”
周砚怀淡漠的眉宇果然一抬。
——
夜里气温骤降。
客厅里,聂姒今穿着掐腰的吊带连衣裙,整理着头发匆匆走下来。
正看到周砚怀撑伞进门,他穿着中长款的黑色风衣,西裤包裹着修长双腿,行走间身姿挺括,精贵俊雅。
身后灰蒙蒙的雨幕,仿佛瞬间就被点亮了。
聂姒今赶紧迎过来,看着他肩头被淋湿的一片,“砚怀,这么大的雨......快过来,我给你擦一擦。”
周砚怀直接停在门口,没往里走,淡淡地抬头看了眼楼上,“我来接未苏。”
聂姒今神色一凝,随后一笑,“她早就走了啊。砚怀,你坐着歇一下,我去给你倒杯热茶。”
“不必了。”周砚怀掏出手机,直接给沈未苏拨过去,却是已经关机。
他眉头微蹙,问,“她几时走的?”
“走了好一会儿了。”聂姒今道,“奶奶本来想留她住下,不过她说不习惯,逗留了会儿就走了。怎么,她还没回家吗?这个沈未苏,这么大人了,乱跑也没个交代。”
聂姒今正不满地指责,忽然触上周砚怀冷彻的眼眸,莫名地嘴上打了个结巴,“可能......可能雨太大,她被耽搁在外面了?”
周砚怀负手立在那儿,淡漠无温的目光却压迫感十足,“聂小姐最好叫佣人上去找找,也许未苏贪杯,喝醉了跑到哪间客房睡觉。”
聂姒今眼珠不由自主地转动了一下,周砚怀这是在给她台阶下,可她不甘,也不敢。
周砚怀淡淡拂了拂袖口的水珠,深邃眸光要穿透她一般,“或者,我就在这等她。”
聂姒今下意识地后退,看着周砚怀那神色,她就知道瞒不住了,只得暗暗咬牙,“我叫人去找找。”
片刻后,阁楼的门打开,一股凉风忽地涌出来,头上敞开的天窗还在往里涌入冰凉的雨丝。
周砚怀两步跨进来,看到窝在角落昏沉的沈未苏,他脸色一沉,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
开门的佣人吓得连声说,“周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未苏小姐还在里面,风把门刮上了,我以为她早就走了......”
聂姒今看着周砚怀阴沉的脸色,也想开脱几句,他却一个眼神都不给她,抱着沈未苏就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