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宁池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棠宁池宴的小说重生后,不嫁世子嫁给了败家子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折雾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宁,这里!”沈棠宁刚下马车,就听到有人在叫她。她抬眸望去,二楼窗户边,两个少女面带笑意朝她招了招手。粉衣少女是给她递帖子的温瑶,御史大夫之女,蓝衣少女则是中书侍郎之女江清月。她怔了怔,是了,在十七岁之前,她们三个一直是形影不离的。沈棠宁上了楼,温瑶和江清月起身相迎。温瑶轻轻撇嘴,上来挽着她的臂弯:“成了亲后,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江清月笑着摇头:“谁说不是呢?”三人落了座,温瑶觑着沈棠宁的神色,见她眉眼之间并无憔悴失意,稍稍放了心。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问:“宁宁,你近来过的如何?”沈棠宁神色自若地弯唇:“尚可。”江清月认为她这是在强颜欢笑,眉尖蹙了蹙:“都是自家姐妹,咱们也没必要拐弯抹角,那池二公子是什么样的人,燕京无人不知...
“宁宁,这里!”
沈棠宁刚下马车,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她抬眸望去,二楼窗户边,两个少女面带笑意朝她招了招手。
粉衣少女是给她递帖子的温瑶,御史大夫之女,蓝衣少女则是中书侍郎之女江清月。
她怔了怔,是了,在十七岁之前,她们三个一直是形影不离的。
沈棠宁上了楼,温瑶和江清月起身相迎。
温瑶轻轻撇嘴,上来挽着她的臂弯:“成了亲后,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江清月笑着摇头:“谁说不是呢?”
三人落了座,温瑶觑着沈棠宁的神色,见她眉眼之间并无憔悴失意,稍稍放了心。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问:“宁宁,你近来过的如何?”
沈棠宁神色自若地弯唇:“尚可。”
江清月认为她这是在强颜欢笑,眉尖蹙了蹙:“都是自家姐妹,咱们也没必要拐弯抹角,那池二公子是什么样的人,燕京无人不知,宁宁,你果真不伤心么?”
沈棠宁有些好笑:“那不然能怎样?嫁都嫁了,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我不振作起来,难不成非得寻死觅活?”
两人哑口无言,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温瑶如释重负笑起来:“你能这么想也好,要我说,池二公子虽然不成器了点,但也没拈花惹草朝三暮四!就这一点,比那池景玉不知强到哪儿去!”
她越说越来了火,一脸义愤填膺,被江清月用手肘碰了碰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去看沈棠宁的脸色。
沈棠宁知道她这是在为自己不平,倒也没生气,认真点了点头:“可不是吗?人家情投意合,我夹在中间倒成了恶人,何不干脆识趣点?”
两人陪着她声讨了一会儿,转移了话题。
温瑶兴致勃勃提议:“算了,不提这些晦气玩意儿!咱们今日出来是寻高兴的,我知道城南最近新开了一家铺子,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据说从南洋那边来的,咱们去看看?”
沈棠宁欣然应允。
但她没想到会遇到池宴,毕竟燕京说小也不小。
……
温瑶说的铺子的确生意火爆,她们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
沈棠宁进了门就知道生意为何这样好,里面卖的东西琳琅满目。
有一目千里的千里镜,有比拳头还大的夜明珠,更有女子钟爱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
燕京从来不缺有钱人,而有钱人缺的恰好是新奇。
三人被掌柜请上了二楼,沈棠宁正把玩着九连环,冷不丁听到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
“都说了,本公子才不是为了什么娉婷姑娘,我就是单纯好奇那昆山玉究竟是什么模样!”
独属于池宴的嚣张气焰,沈棠宁想无视也难。
立在一旁的雪青眼里闪过果然如此的情绪:“小姐,好像是姑爷。”
沈棠宁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江清月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走了过来:“宁宁,你夫君来寻你了?”
沈棠宁扯了扯唇:“寻的怕不是我。”
池宴可不知道她来了这儿。
池宴说完这话,威武大将军家的小儿子萧聿便白眼一翻:“池二公子还不承认,人娉婷姑娘前些日子才放话,说想要一件昆山玉打制的首饰,你今日就巴巴跑来要瞧那玉,若说不是为了讨好娉婷姑娘,谁信?”
池宴懒得解释:“我管你,你爱信不信。”
他说完抬脚进了门。
沈棠宁见温瑶和江清月脸色不对,偏头问道:“娉婷姑娘是谁?”
她只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温瑶咬了咬牙:“娉婷姑娘是春风楼的头牌。”
她刚说完池二没拈花惹草的恶习呢!
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江清月神色犹豫,只能安慰道:“宁宁,许是那些人信口胡言罢了,当不得真的!”
沈棠宁这下是彻底想起来了。
她印象里,好像是有这么号人物。
春风楼的娉婷姑娘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容貌绝色,才情出众,一舞动京华,多少人一掷千金都难见上她一面。
因着这层神秘的面纱,倒是吸引了不少忠实的拥趸者。
总之也是个风云人物。
沈棠宁眼里闪过一丝耐人寻味,听上去,池宴也喜欢这个娉婷姑娘?
进了门,池宴没上二楼,直接叫来掌柜,懒洋洋靠着柜台:“把你们这儿的镇店之宝昆山玉呈上来我瞧瞧!”
掌柜一脸为难:“池二公子,您也知道昆山玉是镇店之宝,轻易不给人瞧的。”
池宴听了这话,顿时拉下了脸:“什么意思?是觉得你二公子买不起?”
不是他大放厥词,要是他乐意,这整个店他都能买下来!
掌柜哪里敢得罪这个小霸王,但他没法解释,这昆山玉已经有了主。
而且这背后的主人,还是池宴得罪不起的!
萧聿闻言毫不客气地嘲笑道:“瞧瞧!池二公子,人家掌柜可不卖你这个面子!没想到吧?你池二公子的名号也有行不通的时候!”
季无涯和唐旭闻言面露不忿,这萧聿向来和池宴不对付,事事都要争上一争,这般嘲讽,别说池宴经不住激将法,他们听了也觉得刺耳!
池宴果然冷了脸色,嗤笑一声:“我的名字不管用,你萧聿的名字就管用了?”
萧聿面色一恼:“你!”
池宴斜了眼掌柜,气定神闲笑了一声:“掌柜的,你尽管开个价,无论多少银子,本公子都出得起!”
他本来还不太在意,闻言倒是真想买下来了。
这副二世祖的做派直看的人瞠目结舌。
掌柜眼神欲言又止,不得已只能道:“二公子,这昆山玉已经被人订下了,实在不是小人不给你面子。”
池宴全然不信,目光横过去,似笑非笑:“你怕不是故意敷衍我?那人出了多少价钱,我出双倍的价钱!”
哗然之际,一道清脆的声音赫然响起。
“为美人不惜一掷千金,池二公子好大的手笔!”
池宴抬头望去,在看到沈棠宁的那一刻,脸上的镇定轰然崩塌。
沈棠宁眯了眯眸看向他,唇边带着笑意,心里却不由一冷。
池宴,是被人算计了么?
旁人兴许不知,沈棠宁却清楚记得,这块被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昆山玉,被人很是津津乐道了一阵。
后来谁也没想到,这块玉被三皇子当作生辰礼献给了当今圣上。
当时民间盛传,盖因天下太平,上天降下福泽,稀世宝玉现世,是为择良主!
试问有谁比当今圣上更适合当这块玉的主人?
其实但凡聪明点的人都能看出来,民间那些传言是三皇子有意造势,只为哄抬这块玉的价值。
为君者向来钟爱祥瑞之类的事物,来彰显自己继位是顺应天意,名正言顺!
陛下龙心大悦,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三皇子不吝夸赞:
“此子类我!”
这句话一出,三皇子在朝中地位水涨船高,搞得太子的处境极为尴尬。
如今这些流言还未传出,但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敢和天家抢东西,池宴他有几个脑袋?
沈棠宁心中百转千回,神色透着几分冰冷。
重活一世,她习惯走一步看十步,池宴好端端的,非要争一块破玉做什么?
今日之事,当真是巧合么?
江清月在旁边劝她:“宁宁,你莫要气坏了身子。”
“就是!”温瑶狠狠瞪了眼池宴,“为这种人可不值当!”
池宴在看到沈棠宁的时候就已经心虚了。
他万万没想到,偷溜出来,还能被沈棠宁给撞见,撞见也就罢了,还是眼下这样尴尬的场合!
他自己虽行得正坐得端,架不住流言蜚语啊!
底下的人也认出沈棠宁,萧聿当即幸灾乐祸起来:“池二,你可是出息了,为别的女人豪掷千金,还被自家夫人抓了个正着,也算是头一个了!”
其他人也跟着哄笑出声。
“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呢?”季无涯替池宴急的上火,呵斥了那些说风凉话的人,讨好地看向沈棠宁,“嫂夫人,啊不沈大小姐,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这就是个误会!”
沈棠宁缓缓走下楼梯,池宴两腿一软,很不争气地后退一步。
季无涯和唐旭充分展示了什么叫损友,顿时离他几步远,免得殃及池鱼。
池宴孤立无援地看了眼左右:“你,我……”
沈棠宁在他面前停下,定定瞧他:“你来说。”
池宴也很干脆,双手合十:“夫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认错如此之利索,直看得旁边的人咋舌。
不是,这未免也太没骨气了吧!
沈棠宁好整以暇挑眉:“哦?夫君错在哪儿了?”
池宴认真反思了一下,忍痛道:“我不该趁你出门偷偷翻墙出来玩的!”
众人:“……”
还是翻墙出来的?
萧聿看不下去,唾弃道:“池宴你也太没出息了!被一个女人压了一头,简直给我们男子丢人!”
“就是就是!没看出来池二公子还是个妻管严!”
池宴斜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那怎么了?你也就是嫉妒娶不到我夫人这么漂亮的媳妇,不然换了你,你比我还没出息!”
他们懂个屁!
要是见识过沈棠宁的手段,他们保不齐这会儿已经磕上了!
其他人看了眼沈棠宁那张脸,不由沉默:……
好像也是,要是他们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媳妇,没出息……那就没出息吧。
萧聿气的直捂胸,偏偏还找不到反驳的话。
沈棠宁嘴角几不可查一抽,眼眶顿时红了,伤心欲绝地望着池宴:“那娉婷姑娘呢?”
池宴现在看到她哭就心惊胆战,头皮发麻。
因为据他观察,能让她如此惺惺作态的人,往往下场都很惨。
令沈棠宁意外的是,沈熹微也黏了上来:“长姐去寺庙进香,能不能也带上我?”她羞涩地垂眸,“我也想为肚子里的孩子求个平安。”
王管家听到这话顿时眼皮一跳。
这位姑奶奶来凑什么热闹!
要是那些人不长眼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夫人和世子不得把他削了?
好在沈棠宁没同意,她此番另有目的,并不想带着沈熹微这个烫手山芋,似笑非笑地拒绝:“山路崎岖不好走,二妹妹这肚子还不到三个月,还是在家中好好养胎吧,要是路上有个闪失,我可担当不起啊!”
沈熹微有些不甘,对沈棠宁视自己如洪水猛兽的态度不满,但到底也不敢拿自己的肚子冒险,只能满是遗憾地离开。
沈棠宁上了马车,池宴已经懒懒散散坐在那儿:“你这二妹,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沈棠宁坐了下来,笑吟吟抬眼看他:“二妹可是差点儿就嫁给了夫君呢,若当日成亲的是你们二人,夫君也会这么说吗?”
上一世,沈熹微和池宴的感情大抵也是不怎么好的。
沈棠宁不清楚,对于沈熹微和池景玉二人的奸情,池宴是否知情?
她只知晓,那时他成日醉生梦死,多数时候都是不着家的,沈熹微提起池宴的时候,语气像是在说扶不上墙的烂泥。
以至于后来池宴死的时候,沈熹微也并无多少伤心失意,甚至好似还松了口气。
从前她并未细想,如今再看,她总觉得,池宴的死并不寻常。
池宴听了这话顿时眼皮子一跳,总有一种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好,他就要遭殃的感觉!
他微微坐直了身子,谨慎地措辞:“咱们都成亲了,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沈棠宁没打算让他忽悠过去,慢悠悠地道:“假设一下嘛,夫君不必紧张,我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池宴顿感头大,但他清楚地知道,沈熹微不会是他喜欢的那种类型。
他认真思考片刻:“若我当真娶了她,自然会给她应该有的尊重。但除此之外,好像也给不了其他了。”
沈棠宁笑望着他:“你这性子,倒是难得一见。”
池宴是她见过的,罕见的不强势的人,会给女子应有的尊重,也无意争个高低。
哪怕在外她落了他的面子,他也不会往心里去,这种品质对时下的男子来说,实在稀有。
这也是沈棠宁欣赏他的一点,她自身是个极其有主见的人,若是嫁了个同样强势的夫君,只怕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池宴倒不觉得有什么:“女子处境本就艰难,一身荣辱皆系于夫家,像我这样不成器的,若不是走投无路恐怕也没人愿意嫁,人家肯嫁,我又何苦为难?”
他神情坦然,哪怕说到短处也不见丝毫忸怩。
沈棠宁眉眼弯了弯,徐徐道:“莫要妄自菲薄,夫君也是很好的男儿。”
对女子来说,能嫁个通情达理的丈夫已是不易。
池宴被她专注的眼神盯着,莫名耳根一烫,本能地避开视线,摸了摸鼻子:“你莫不是唬我?至少像你二妹那样的,是决计看不上我的。”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沈熹微不是安于现状的人,她极有野心,哪怕嫁给了他也不会安生。
沈棠宁淡淡道:“那是她眼盲心瞎。”
如今的沈熹微,何尝不像从前的沈棠宁?
满怀期待以为得偿所愿,殊不知等待她的是万丈深渊。
沈昌知不知情呢?
自然也是知情的。
从始至终,只有她和二房一家瞒在鼓里。
因后来肚子迟迟没有动静,沈棠宁对那孩子的教养也还算尽心尽力,只是沈熹微总是借着探望孩子的名义来东院,导致孩子对她恭敬有余却不亲近,她虽有怨言却也不敢提。
一想到那二人借着探望孩子的机会在她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沈棠宁就直犯恶心。
从回忆里抽离,沈棠宁眉目微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笑意。
这一世,她提前将那孩子送来沈熹微身边,就是不知,他们一家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其乐融融?
三月廿六。
云安公主在公主府设赏花宴,诚邀各家贵女公子参加。
临行前,沈棠宁再三向池宴确认:“夫君果真不去?”
这可是难得的放风机会。
池宴果断地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我粗人一个,这种文雅的事就不适合我!”
让他附庸风雅吟个诗作个对,那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家中呢!
更何况,那个圈子里的人本来就看不起他,挤不进去他也没必要硬挤。
见状,沈棠宁也不强求:“好吧,那夫君好生在家温书。”
她离开后,池宴没像以往一样偷溜出门,这几日季无涯和唐旭也不是没找他出去玩,但他总是提不起劲。
自打那日后,他娘以用功读书为由,削减了他的零花钱,一开始他还颇为不满,觉得这是沈棠宁的提议。
可最近京中渐起流言,说那昆山玉是稀世珍宝,还和什么天命扯上关系!
他自然是不信这些的,可回想半月前的那一幕,池宴不由细思恐极。
若他那日真一时冲动将昆山玉买了下来,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
沈棠宁那日的表现也透着几分古怪,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
他也不是傻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巧合?
池宴意识到,他恐怕不知不觉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可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碍着谁的眼了呢?
池宴用笔头戳着桌面,眼里闪过明明灭灭的光。
……
沈棠宁在府门口遇到了沈熹微和池景玉。
她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看来池景玉是打算同她一起去。
两人也注意到沈棠宁,池景玉皱了皱眉,有几分不自在地别开了眼。
沈熹微眼睛一亮,状若惊喜:“长姐,你也要去云安公主的赏花宴么?不如坐我们的马车吧!”
池景玉的马车的确够大,完全容纳得下三个人。
沈棠宁深深看了眼沈熹微,坐他们的马车?
沈熹微是想那些等着看她热闹的人笑话的直不起腰吗?
雪青气得腮帮子一鼓,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嘛!
沈棠宁神色平静拒绝了,也不是怕人笑话,纯粹是不想膈应自己:“不用了,我坐自己的马车就好。”
她说完,便扭头自顾自的上了马车,懒得理会那二人什么表情。
沈熹微咬了咬唇:“我也是一番好意,长姐她的马车那么小,坐着肯定不舒服……”
池景玉神色微冷,温声道:“你好心人家未必领情,不必管她!”
沈棠宁坐在柔软的垫子上,池宴在物质方面向来不肯亏待自己,这马车里也布置的富丽堂皇,应有尽有。
她听着雪青不忿抱怨:“二小姐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抢了小姐您的夫婿还不够,还要小姐看着他们眉来眼去么?”
常言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池家的闹剧不出一上午就传遍了整个燕京,这其中少不了沈棠宁的推波助澜。
嫡女嫁庶房,庶女嫁嫡子!
天爷,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热闹!
不仅百姓议论纷纷,连世家也在看热闹,这桩意外里唯一的受害者,沈棠宁更是数次被人提起。
沈大小姐可是被当成主母培养的世家女,如今竟嫁给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一时间,女子同情,男子扼腕。
……
“他大爷的!池宴那个狗东西在哪儿打听到了吗?小爷我要弄死他!”
少年容貌出众,奈何此时却满脸怒容,骄气又跋扈,正是沈棠宁的一母同胞的弟弟沈辞。
小厮脚下生风赶了过来,气都还没喘匀忙道:“回小公子,打听到了,池宴那小子现下正在四宝斋呢!”
沈辞一听就咬紧了牙,拳头痒的厉害:“好啊,才新婚第一天就去鬼混,备马!看小爷我不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四宝斋,听着挺像回事,其实就是斗鸡斗蛐蛐的娱乐场所,乌烟瘴气,正经人家的公子从来不屑于去那种地方。
池宴不一样,他就差没在那儿买块地!
……
姨娘方氏听了下人的来报,微微勾唇,慢悠悠搁下绣棚,故作为难:“小公子性子冲动,必是要去替他长姐出气,可他向来下手没个轻重,这要是把姑爷打出好歹,那可怎么是好?”
岑嬷嬷眼珠一转,当即会意:“姨娘思虑周全,不如派个小厮去宫门口守着,给老爷递个话?”
“也只能如此。”方姨娘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去京兆府也透个风,老爷没来之前好歹拦着些,可别真闹出人命。”
岑嬷嬷眼露笑意:“姨娘果然心善。”
这事儿闹到京兆府,可就不是小打小闹了!
依着陈御史那倔脾气,明早定会递折子参老爷一个治家不严,纵容幼子当街斗殴!
老爷那般好脸面,小公子有的苦头吃了。
——
四宝斋。
“池兄,往日没看出来,你小子竟是有大造化的!怎么样,娶了个天仙回家,昨晚没少偷着乐吧?”
池宴的狐朋狗友之一,季无涯正冲着旁边的人挤眉弄眼,满脸揶揄。
池宴正逗弄着竹笼里的蛐蛐,给它加油打气,闻言吊着眼角横过去一眼,眉眼略显烦躁:“我说乌鸦,你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还偷着乐呢,娶了这么个凶残的夫人,他没躲在被窝里偷着哭都已经算坚强了!
季无涯笑嘻嘻地和旁人说话:“看他,还不乐意了?”
唐旭摇了摇头:“人沈大小姐才貌双全,出身高贵,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
才貌双全?
才么,他早有耳闻,但没机会亲眼所见,至于貌……
池宴脑海里闪过沈棠宁那张脸,耳根微烫,心想这话倒是不假。
他觉得沈棠宁明明比那沈熹微好看百倍千倍,池景玉可真是瞎了眼!
“去去去,不说这个,比赛马上开始了!”他捧着蟋蟀,深情款款,“翠翠,咱们能不能一雪前耻就靠你了!”
其他两人听到这名字,嘴角抽了抽。
同为纨绔,他们有时候也不能理解池宴的脑子。
给蛐蛐取名叫翠翠?
亏他想的出来!
比赛开始,池宴目光专注,双拳紧握:“翠翠,加油啊!干它,回去给你加餐!”
场上热火朝天,沈辞就是这时候杀进来的。
“池宴,你给我滚出来!”
池宴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季无涯捅了一下:“喂,好像有人叫你。”
他回头看了一眼,顿时眼神惊恐,“不好池二,你小舅子杀过来了!”
小舅子?
他哪来的小舅子?
池宴回过头,沈辞已经冲到面前,拳头挥了过来。
他惊了惊,灵活地弯腰一躲:“兄台,什么仇什么怨?”
沈辞冷着眉怒极反笑:“你还有脸问我?”
池宴回过神来,沈棠宁好像是有个弟弟。
电光火石之间,他高呼一声:“乌鸦,保护好我的翠翠!”
季无涯一边躲避着沈辞扔的凳子,一边嘴角狠狠一抽: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关心你那蛐蛐呢?
沈辞一听这话更是不得了,他额角青筋攒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竟然还敢背着我姐在外面养女人?!”
翠翠,一听就是个姑娘的名字!
“……”
这下误会大发了!
*
雪青面色急切匆匆进门:“小姐,不好了!夫人传来消息,小公子带着人气势汹汹去找姑爷了,看样子怕是要打起来!”
沈棠宁猝然起身,眸色一沉:“人在哪儿?立刻备马!”
沈辞行事一向冲动,事关她更是拎不清轻重,真要出了什么好歹,恐怕没那么容易善了!
马车来到四宝斋前,沈棠宁甫一下来,就瞧见门口围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甚至还有一些衙役。
她的父亲沈昌,跟在京兆尹身后,面色沉沉,眼里涌动着怒火,他没看见她,径直进了门。
父亲怎么会在这儿?
沈棠宁眉心一蹙,隐约察觉到这事没那么简单,她心沉了沉,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雪青扶着她,低声提醒:“小姐,老爷这时候应该还没下值,怎么来的这样快?”
他们动作已经算迅速,一得了消息便马不停蹄往这边赶,没成想竟还是晚了一步!
沈棠宁眼底划过一抹冷色,想想这事对谁有好处,便也不难猜了。
“沈辞,住手!”
听到沈昌阴沉的声音,沈棠宁的心不由一紧。
她站在门口朝里望,在看到里面的情况怔了怔。
里面一片狼藉,沈辞和池宴正勾肩搭背,笑着凑在一起,气氛竟然还不错。
沈辞惊讶地抬眼:“父亲,您怎么来了?”
沈昌也有些狐疑,但他没多想,冷冷质问:“你还有脸问我?你自己干了什么事,难道心里不清楚?”
沈辞一脸纳闷儿:“我和姐夫聊聊天叙叙旧,有什么问题吗?”
池宴也笑眯眯站起身来道:“岳父大人。”
沈昌怔住,扭头看了眼京兆尹,后者擦了擦汗:“池二公子,沈小公子,本官接到消息,说这里有人聚众斗殴。”
沈辞皱了皱眉:“谁胡诹的?我和姐夫不过是切磋一下武艺。”
池宴一脸不赞同:“就是,自家人的事情,能叫斗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