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昼宁翡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发疯,他兜底,团宠谁惹得起啊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槐,电竞选手很多都是从十来岁培养的。他们这些人回归社会也没有其他地方去的,现在这个时候离开就是害了他们。”话说到这个地方,宁彻已经没有别的多余力气,只能叹气苦笑。“如果没办法说服新老板,我可能得让宁家帮帮忙了。”他没细说,但宁槐知道宁彻大概想怎么做。电竞俱乐部非常烧钱,不是一般人根本无法创办。但是现在的宁家有这样的实力,只要宁彻开口,宁翡就会帮忙。宁槐轻轻拍拍宁彻的手背,朝他微微勾起嘴角。“宁彻哥哥你放心好了,这是你一片好心,也是你的事业,大哥知道了肯定会支持你的。更别说你已经是在这个领域拥有成绩的大人物,他会相信你的眼光的。”“好,谢谢你。”宁彻盯着宁槐,一时间没忍住笑出声来。“我们阿槐真的现在像一个小大人了,不再是之前那样了...
话说到这个地方,宁彻已经没有别的多余力气,只能叹气苦笑。
“如果没办法说服新老板,我可能得让宁家帮帮忙了。”
他没细说,但宁槐知道宁彻大概想怎么做。
电竞俱乐部非常烧钱,不是一般人根本无法创办。但是现在的宁家有这样的实力,只要宁彻开口,宁翡就会帮忙。
宁槐轻轻拍拍宁彻的手背,朝他微微勾起嘴角。“宁彻哥哥你放心好了,这是你一片好心,也是你的事业,大哥知道了肯定会支持你的。更别说你已经是在这个领域拥有成绩的大人物,他会相信你的眼光的。”
“好,谢谢你。”
宁彻盯着宁槐,一时间没忍住笑出声来。“我们阿槐真的现在像一个小大人了,不再是之前那样了。”
宁槐当即哼唧两句,摇头晃脑一副非常得意的模样。
车子也停了下来,刚好到了DNS俱乐部的门前。
宁槐跟着宁彻的脚步,踏入这栋赛格朋克风的建筑。俱乐部里的其他人还在训练,都端坐在电脑面前。
他们看见来人,先观看一眼,发现是宁彻之后,立刻站了起来。
“彻哥好!”
“都先坐下。”宁彻指着其中一台电脑,语气变得稍稍严肃,“你在打排位,怎么能擅自离开位置?难道不知道这样是愧对自己的队友吗?”
那人听了宁彻的话之后,立刻坐回去乖乖打游戏。
宁槐眨了眨双眼,有些好奇。
在宁槐面前,宁彻从来不会这么严肃,反而非常温柔,就像是一个很会照顾妹妹的大哥哥。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宁彻才和宁槐笑道:“刚刚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毕竟这些都是我带来的小孩子嘛,我得严格一点,不然这些小孩就会蹬鼻子上脸了。”
“但是宁彻哥哥,你平时肯定对他们很好。不然他们才不会这么尊重你。”
宁槐刚刚也看出来了。这些人对宁彻发自内心地尊重,并非逢场作戏。
如果宁彻对他们不好,这群心高气傲的少年怕是不会这么做。
被说中了,宁彻也露出了非常不好意思的笑脸,让宁槐不要再说了。
耳根微微泛红,讲述着少年的些许隐秘心事。
尤其这个小细节还被宁槐发现了,宁槐嘴角的笑容更甚,又捂着嘴巴笑着道:“好啦好啦,宁彻哥哥既然都已经害羞了,那我就不多说了。”
走着走着,两人已经来到老板办公室。
俱乐部平时都是用来给电竞选手训练的,管理者的办公室反倒是没有装修得那么气派,只是简单布局。
宁彻过去,敲了敲玻璃门,里面立刻便立刻有人过来拉开了玻璃门。
“你好,请问你是?”
对方并不认识宁彻,先礼貌地打招呼。
宁彻也不认识这人,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是宁彻,DNK的选手之一。你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里面的人听到了宁彻的声音,倒是先一步出来,赶紧把宁彻拽了进去。
“彻哥你总算来了,我们都在里面等着你呢!”
刚刚给宁彻打电话的人也过来了,不由分说地将宁彻带到新老板面前,按在沙发上。
宁槐慢慢悠悠地跟着走进去,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直接在原地呆滞住,再也走不动道。
这个人不是......
“哦?你怎么也在这里?难不成你也是这家俱乐部的成员之一?我倒是来之前没有听说过DNK还有女选手,看来今天的收获还挺多的。”
对方端坐在沙发上,一身中山装也盖不住身上的流痞气息。
他翘起二郎腿的瞬间,就让宁槐一下回想起在福华街的晚上。
那天晚上,她就看不透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如今在DNK偶遇,她依旧看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若是什么修道之人,宁槐绝对完全看不出对方的修为。
可偏偏宁槐就是没能从对方身上看出任何一点点痕迹。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巧合了。那天在福华街遇到这个人,现又在宁彻的俱乐部里遇见,仿佛对方就是特地过来蹲她的、
难不成,他其实就是那哥姓莫的家伙?
宁槐的眉头紧皱,已经在暗中观察办公室的环境。
如果自己再一次落入锁魂阵的陷阱中,她没有把握还能和上次一样幸运,还能全身而退。
就算宁彻在这里,她也不能确定宁彻能看出自己的不对劲,然后帮自己一把。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和对方对峙。
男人也是瞧看宁槐好一会后,才轻轻嗤笑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我收购了这家俱乐部,作为老板出现在这个地方,很正常啊!倒是我应该问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也是我的追求者,特地来堵我的?”
“墨老板,请你放尊重一点!这是我的妹妹,不是你可以轻浮的对象!”
宁彻看不得任何人这么对待宁槐,当即站起来,指着墨晔发问。
墨晔也在这个时候黑沉着脸,给了旁边助理一个眼神。
助理过来按住宁彻的手指,冷冰冰的语气令人心生不适。“我们墨总不喜欢别人这么指着他。如果您真的是诚心诚意来谈条件的,那我劝你还是客气一点。”
宁彻不服气地坐了回去,但也同时也示意宁槐到自己身边来坐下。
坐在这家伙对面,宁槐有一百二十个不舒服。
对方接连两次出现在自己身边,让宁槐都要开始怀疑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物了。
尤其是,刚刚宁彻称呼这位为“墨老板”。
叶烟烟告诉自己的那个人名也是姓mo,但是在此之前,宁槐一直以为是草字头的“莫”字,从来没想过还可能是其他可能性。
宁槐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从那深邃的眼眸中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可惜,对方笑意满满的眼睛里,并没给宁槐这个机会。
“这么盯着我看,还说不是对我有意思?”
宁槐微张着口,却挤不出任何话语,如鲠在喉。
去找叶烟烟的时候,她的心思全部都在叶烟烟身上,都没注意到大哥也在现场。她没有在案发现场出现,司机也不能为她作证出过门,所以宁翡不会相信自己。
她之前为了瞒过宁翡所做的努力,在此时此刻变成了砸自己脚的石头。
宁槐低下头,失去力气,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做。
她要是能想得更多一些,说不定不会中计,也能从莫家塔罗屋搜出更多线索了。
“不过......”
在宁槐准备回去之际,宁翡又开口了。“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接手宁家之后我一直没放弃调查爸妈的死因。”
“那......不是意外吗?”
那几年宁家接连出事,父母突然去世,年幼的宁翡不得已扛起兴复宁家的重担,而她则是在四岁那年被阎王带走成了阴差。在外人眼里变成痴傻的弱智儿。
她一直以为这些只是巧合。
宁翡凝重地微微摇头,眉宇间拧成川字。“等我稳住宁家的产业以后,我就开始着手调查。直到我调查到他们的死极有可能和那些道士有关。”
“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就查不动了。而且在那之后,就不断有道士上门拜访,说是知道当年的事。大多数都是假消息,想从我这里骗取报酬。”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宁翡并不会多说什么。
问题就在,这些人很像有组织地在接近宁家。
宁翡起了疑心,所以特地查了这些人的身份。他发现这些人都和一个姓马的商人接触过。
但马先生做的生意和宁家没有交集,他想进一步接触之后,遇到的事情和叶烟烟一样。
来过宁家的道士,全都莫名其妙地死亡。
后面查到马先生的底细,也发现他猝死家中,死因和那些道士一样。
“法医查不出来有任何他杀的可能,就和叶烟烟一样。所以我怀疑,他们的死因应该是有另外的神秘力量在背后动手脚。”
宁槐一时间接受了不少新信息,额头传来钻心的疼。
四岁之后,她一直在地府工作,对宁家的消息了解甚少。
没想到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宁家发生过这些事。
宁翡将人扶住,赶忙轻声询问宁槐:“哪里不舒服?我不应该告诉你这些的。你也只是一个孩子,知道这些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大哥,我没事。”
她的喉咙深处涌起一股酸涩,眼底也升腾起水雾,再次望向宁翡。
“我也是宁家人,宁家的事也是我宁槐的事情。以前我不懂事,但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也是时候背负家族的重担。”
“你突然这么正经,倒是叫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宁翡没忍住呵呵笑了两声,又揉了揉宁槐的头发,让她不用多想。“你那另外几个哥哥都还没有这种觉悟呢,看来我们阿槐确实长大了。”
宁槐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大哥,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大哥的鬓边已有白丝。
独自肩负家族重担的他,这些年肯定遭遇了不少事。
“我会让他们知道宁家不是好欺负的。”
她和宁翡告别,自己回到房间后就开始着手下一步计划。
既然这一切都不是她多想,而是真的有神秘力量在背后接触宁家,那她倒是要会会,什么人要和她宁槐作对。
不管是什么东西要让宁家在十年之内倾覆,她宁槐都不会让对方得逞!
站在窗前,她伸出自己的手臂,被福华街大爷抓出来的红痕已经消散不少。但今天早上她才用了一次下界力量,晚上又遇到锁魂阵,要现在继续动用力量,怕是要付出不小代价。
可像叶烟烟这种极恶之人,大概率今天到了地府就会安排喝孟婆汤去地狱服刑了。而且大概率还是第九层油锅或者第十层牛坑。
要真下地狱了,宁槐想要再找到叶烟烟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要赶在叶烟烟去喝孟婆汤之前。
顾不得那么多了,宁槐掂量着自己还能撑一会,趁着晚上家里没人看着她的时候,下地府一趟。
躺在床上,宁槐在心中默念咒语,魂魄即刻起身,化作阴差,跟着游阴的队伍回到地府。
现在未到子时,阎王那老头肯定还没有要来处理公务,阎罗殿的人也都熟悉她的闯入,不仅没拦着还纷纷打招呼。
“宁大人,您来的不巧,阎王大人才出去散心了。”
宁槐笑着打哈哈,“没事,我就是来转转。这不是有段时间没来了吗?”
她一步一步挪到阎王放生死簿的地方,刚打算查阅卷宗,找出叶烟烟的记录。但没想到身后突然多了一只手,重重地拍在她的肩膀上。
莫不是......
宁槐一转生,就看到一身绒毛白袍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板着一张脸。“宁槐,你在干嘛?”
额头上的角一下就让她认出来人。
“谛听大人,您就别吓唬我了。”宁槐大松一口气,又勾起嘴角佯装露出一副少女憨态,“我要做什么,您还能不知道吗?”
都说谛听面前无谎言,宁槐也没打算瞒着。
谛听的眉头皱得更深,直接将宁槐推开,逼迫她远离阎王的书架。
宁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踉跄几步,差点就摔下台阶。站稳身子后,她脸上也多了怒意。“谛听大人,您我同为地府官员,实在是没必要这么粗鲁对待同事吧?我知道您的神通,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为何还要拦着我?”
“我没有拦着你,只是告诉你,不用浪费这个时间了。”
谛听慢条斯理地打理着书架,轻轻挥袖,桌上的浮尘和猫毛便全然消失,化作旁边花盆里的养料。
宁槐没理解谛听在说什么,继续往书架面前一站,“怎么会是浪费时间呢?宁家于我有恩,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坐视不理。今天我就是来差叶烟烟的底细的,你也不要拦着我了。”
“叶烟烟不在。”
话音落下,大爷瞬间瞪大双眼,一把抓住宁槐的手。
“你要算什么?小姑娘我给你算,我们八字紫薇不比那种骗人东西准多了?不是我和你吹,我这些年算过的东西可不算少了,也很准的!”
宁槐好不容易才挣脱开,顺道扫去手背上的灰尘。
甚至,她还看见自己的手腕上多了几道红痕。
刚刚这大爷可够用劲儿的。
“大爷,我不是去算卦的。这人得罪我了,我要去找他算账。您把地址告诉我,等我收拾他,回来再和您道谢。”
“原来是找他算账的。”
大爷瞬间冷静不少,兴致怏怏地指了西北方向。
顺着这个方向望去,甚至能看到一块发光的牌匾,上面写着“莫家塔罗屋”。
这么大的一个招牌摆在这里,广告效应少不了,怪不得那大爷这么生气呢。
现在的年轻人更追求这种,断了他们这些传统术士的财路。
“不过这大爷也不冤,估计也没有真本事。不然就不会都看不出来我是阴差了。”
站在莫家塔罗屋门前,宁槐先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刚刚被大爷抓出来的红痕还没有消散,和平日里很是不同。
大概是因为自己现在不完全是人,还是个阴差。
宁槐收起琐的思,在门口简单扣动门环,里面没人应答。
她轻轻往前一推,才发现根本就没有锁门。
进入内院,宁槐才发现这是一栋非常典型的一进院落。北面有台阶,通往正房,估计那人就是在里面给人算塔罗。
只不过,在古董街搞西方玄学,算命的地方又如此中式,哪哪都透露着一股诡异,让人萌发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莫先生,您在吗?听朋友说您算的很准,我想找您算算塔罗。”
宁槐没直接往前走,就在院落拔高声音,对着正房开口。
等了半分钟,没等到回答,宁槐刚刚皱眉,就发现从正房中飞出一个不明物件。
她赶紧退后几步,到达院落中央,这才发现落下的是一枚铜钱。
不好!是小七关!!
等宁槐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周围不知何时布置好的十六枚铜钱,随着这最后一枚落下,形成锁魂阵。
锁魂阵是当年丘同生真人发明,顾名思义用于锁魂。魂魄一旦进入已成型的阵法之中,便无法再找寻出径。在小七关里困有七天,魂魄就会由于阴气不充,日益消散。
现如今,十七枚铜钱已齐,在宁槐四周飞升,周身还散发着幽幽蓝光。
宁槐身上的阴气也在逐渐引散。
那身上的红痕也越发明显,衬的皮肤更加雪白。
“该死的,中计了!”
这人明摆着就是和叶烟烟配合好了。等她听信了叶烟烟的话,来到这个地方,就会立刻动手。
幕后之人也一定知道她现在只是阴差,所以才动用了锁魂阵,这么做的目的极有可能是让她没有机会回到宁家。
这也让宁槐更加肯定,一定有人在背后算计宁家。
叶烟烟,莫家塔罗,一环扣一环,绝对不是巧合。
可他们为什么会知道她是阴差?那天灵堂里叶烟烟的表现,不像是演出来的。
现在想再多都没有用了,如果不快点想办法破阵,以她现在的情况,都不用等七天,就会魂飞魄散了。
“有人在吗?”
那些散发蓝光的铜钱突然都落了下来。
怎么回事?
也是这个时候,宁槐听见了身后一道陌生声音响起。
随着沉稳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宁槐转身,也看见了刚刚声音的主人。
男人身穿剪裁得体的中山装,慢步踏入院落,在离得最近的一枚铜钱面前停下。捡起地上的那枚铜钱后,他才朝着宁槐走来,眼底还藏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您是莫......先生?”
阵法已破,她得以脱身。但宁槐不敢掉以轻心,依旧在暗中掐紧手心。
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不敢对眼前这个陌生人掉以轻心。
男人把玩着那枚铜钱,嘴角轻轻勾起。“我以为莫先生是算塔罗的,没想到也会玩弄我们的古铜钱。这次是特地来找莫先生算一卦的。”
“你来算卦的?”
宁槐不太确定地问着,不着痕迹地和眼前的男人拉开一段距离。
对方坦然地点点头,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笑意。“想算算桃花。他们和我说,塔罗算桃花更准确,又向我推荐了莫先生。”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也是同道中人,起码有一定修为。但她刚刚盯着好一会儿,都没看出来对方的修为到底到哪个层次。
难道是她的直觉错了?
不能多想了。
“那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莫先生,今天我也是来找莫先生的。”
宁槐撂下这句话,随后一个箭步冲到台阶上,又直接推门而入。
正房里灯火尽灭,桌上的茶盅也没有使用的痕迹。整个正房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人影?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刚刚在正房里丢铜钱的那个人,已经逃之夭夭。
“你不是莫先生,刚刚怎么在院子里不进去?”
男人也跟着过来了,慢悠悠的语气却听得宁槐心烦意乱。
今天晚上什么收获都没有,还被人算计差点就折在这里了。
宁槐瞧看一眼时间,已经快到了。她得赶回去,和宁彻会合。
“和你没关系。不过,看样子你要找的莫先生不在这里。”
宁槐敷衍着,打开打车软件,叫了车准备回去。
一阵轻柔的晚风悄悄地穿过,凉意拂落院子里的桃花。花瓣随风飘落,落在树下的小池塘里,泛起涟漪。
桃花的香气与晚风交织,宁槐在满地的桃花瓣中捡起了地上的一枚铜钱。
这可以拿回去调查,说不定能查出什么有用线索。
车到了,宁槐即刻就走。没几步到了门廊,宁槐又突然停下,回头望了那男人一眼。
在漫天飘扬的桃花瓣中,男人的身影都看不真切。宁槐也还是和刚刚一样,没个看出任何信息。
或许,这男人只是一个普通人,恋爱脑发作过来特地看桃花的。
“温先生,怎么样?”
宁翡比宁槐还要紧张,看温与时动作有变化就立刻询问。
反倒是病人本人,宁槐很不耐烦。她本来就没什么问题,就算有,也不是温与时一个普通凡人能看出来的。
温与时放下手里的听诊器,告诉宁翡和之前大差不差的话:“宁总,您就放心好了,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
之前发生过的事都让宁翡后怕。现如今有机会让他照顾宁槐,他不希望宁槐还遭遇之前的不幸。
检查终于结束,宁槐也是大松一口气。
她微微歪着头,将自己的疲惫状态藏起,娇憨的笑容没让宁翡发现异样。
“大哥,我都说了我没什么问题的。现在你终于可以放心了吧?”
宁翡并未接话,而是和温与时确定接下来需要注意的事项。
说话间,宁彻推门走了进来,将自己手里的漫画书交给宁槐。
“阿槐没事吧?”
“医生说没问题了。”宁翡和温与时聊完,才彻底松了口气。“看来这段时间,在别墅修养的很好。接下来这段时间,阿槐你最好还是少出去走动,不然在外面遇到什么问题了,我就不会再让你出门了。”
宁槐低头,轻轻摸弄鼻子,有些心虚。
这段时间,她出过门,还差点就交代在福华街。只不过宁翡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以为她乖乖地在别墅里修养。
宁彻的年纪和宁槐相仿,大不了几岁,能体谅她的想法,直接推着宁翡到了门口。
“大哥,我们都知道你是体谅阿槐。但是现在阿槐又不是小孩子了,肯定是不希望自己总是被困在房间里的。再说了,偶尔也要出去透透气,这样才有利于病情的恢复不是吗?”
他回头朝着宁槐眨了眨眼,同时将宁翡推出门外,“而且你的工作那么忙碌,阿槐这边就交给我们几个哥哥来照顾吧!”
宁槐一下读懂宁彻的眼神,也跟着拼命点了点头。
“是啊,三哥在这里呢!大哥你就放心好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公司那么多事情还等着你处理,你先去忙工作吧!”
宁翡确实忙于公务,整个家产都是他在打理。
他瞧看一眼手表,才妥协道:“既然宁彻和宁钰都在家里,你们短时间内也没有别的事要忙,就帮忙照看阿槐。我先去公司了。”
“嗯嗯!”
“嗯嗯!”
兄妹两异口同声地答应着,目送宁翡的离开。
待宁翡的脚步声消失,宁槐才过去抱住宁彻,在怀里蹭了又蹭,连声音都比刚刚娇滴滴不少。
“还是三哥好啊!你要是没来,大哥还不知道要唠叨我多久呢!”
宁彻揉着她的头发,也温柔地笑了两声。
他刚张口,另外一道一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两人一通望过去,发现宁钰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盘芋泥肉松小方。
“阿槐,你什么意思,上次你才喊我三哥,怎么这个时候又喊这个家伙三哥?”
双胞胎之间总要为了谁才是更大的那个争个不停。
宁槐头疼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没预料到宁钰这个时候也会来找自己。
宁彻性格比宁钰沉稳不少,面对宁钰的质问,只是双手抱胸,平静地丢出一句:“那咋了?论出生时间,我就是比你早,你也应该喊我一句哥哥。四弟,你喊我一句哥哥我就不生气了。”
“你做梦!”
宁钰毫不犹豫地怼回去,又怒视着宁槐,“到底怎么一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
只要不是两个人同时在这里,宁槐向来都是喊这两位为“三哥”。
这种分出来谁才是哥哥的烫手山芋,她才不愿意接手。
但现在好像......陷入两难的境地了。
“事到如今,我只能告诉你们真相了。”宁槐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注意,深深叹了口气,接着咬着下唇,“这其实都是不得已的。”
两个男人齐刷刷地瞧向宁槐,显然并没有被她的可怜模样忽悠到。
宁槐又擦了擦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你们两都是我的哥哥,不管我站在谁那边,另外一个人都要难过。那我就只能在你们另外一个不在的时候,喊三哥嘛!”
她一直低着头,让人只能通过语气来判断真实想法。
宁彻和宁钰都是疼爱宁槐的,现在听到宁槐都这么说了,怎么可能还能铁石心肠?
尤其是宁彻,捡起书上的漫画书,让宁槐接着,同时让宁槐别难过了,“是哥哥不好,不应该让你在我和阿钰之间为难。”
“是啊,阿槐是我不好,让你委屈了。”
宁钰也走到宁槐面前,认真诚恳地道歉。
“这样吧,我也不让阿槐为难,就勉为其难地做四弟吧。”宁彻大度地挥手,“我都牺牲自己了阿钰你也不要和我争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这样不就是你比较大度吗?”
宁彻刚说完,宁钰就发觉不对了。
他慢了一步,显得宁彻比自己大度。“我也不用做三哥了,是我先不要的。宁彻,你不要在这里假装很大度的样子,我现在把三哥的名号让给你,你得开心坏了吧?”
宁彻的脸色又黑沉下来,“宁钰,我都不要做哥哥了,你还和我争什么?”
宁槐都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怎么两人又开始为谁是四弟争吵起来了?
合着她的双胞胎哥哥只要碰面,就一定会吵起来?
她现在甚至开始怀疑,只要是这里放一块石头,宁彻和宁钰都能为了谁能拥有这块石头吵得面红耳赤。
耳边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宁槐揉捏太阳穴的同时,祈祷着有没有谁能够来拯救水火中的自己。
就在宁槐一筹莫展之际,外头传来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门一下被人打开,门口的佣人气喘吁吁,扶着门框喘气。
“谁啊?”
佣人的出现也打断了宁彻和宁钰的争吵。
宁钰脸上一片黑沉,十分不满,“你不知道,在家里不能这样跑来跑去吗?影响到阿槐休息了,怎么办?”
“抱歉......”佣人来不及反省了,扯着嗓子喊,“出事了!!”
“宁先生,宁小姐没其他问题了。”
医生再三重复回答,眉头微皱,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就算医生不说,宁槐感觉自己已经到了极限,扶着门口的墙,脸色也比刚醒过来时苍白几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空气中的消毒水真的已经勾起她做阴差的回忆,喉咙里不时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宁槐不自觉地捂住嘴巴,强忍不适。
“大哥,什么时候能走?”
宁翡只是让宁槐再等等,心里总还有不安。他再次看向医生发问:“医生您确定吗?会不会存在看不出来后遗症的可能?小妹这次能死里逃生已是万幸,我不想再有意外了。”
没等医生开口,门口的宁槐已经忍不住了,“哇”一声直接吐在问诊室的门口。
“阿槐!!”
问诊室和走廊顿时乱作一团,宁翡立刻让人安排入院。
等宁槐好点之后,已经晚了。
人已经被宁翡强制安排住院,在病房里打着没什么用的点滴,空气中依旧是消毒水的味道。
宁槐喉咙里的不适感再度卷土重来,望向宁翡,求助道:“大哥,我想回家......”
“不可以!”
宁翡刚刚被宁槐吓得不轻,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不可能让宁槐就这么回去。
他倏然冷脸,让宁槐安心在这休息。“刚刚肯定是哪里出了差错,都没看出来你的问题。等你好点了,我们再重新检查一遍,绝对不能再出现类似的差错了。”
什么?!还要重新检查一遍?!
宁槐倒吸凉气,一瞬间又有要吐的冲动。
但她硬生生忍住了,不能让自己表现出任何异样。否则以宁翡的性格,肯定不会让她轻易离开医院了。
趁宁翡等电话接通的空隙,宁槐漆黑眸子带着哀求,慢悠悠地扯着大哥的衣角。
“大哥,我不喜欢医院......”
“没办法,阿槐,你必须检查好了才能回去。不然要是还有什么后遗症,可怎么办好?”
宁翡也看出来宁槐的心思了,只是他也很无奈,必须确定没问题了才能回去。
宁槐在宁翡看不见的地方,眼珠子转了几圈,再抬起头时泪眼汪汪,嘴角也耷拉着。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嘀咕着:“可是我就是闻到消毒水闻到就很想吐。大哥,继续在这里我肯定会一直吐的。”
看宁翡皱了眉,有戏了宁槐乘胜追击。
“大哥,如果我一直吐一直吐,等下把胃里面的东西都吐出来,不是更不舒服吗?”
宁翡眉头紧皱,把电话收起来,挨着床边坐下。
他温暖的手掌包裹住宁槐的小手,温声细语问她除了想吐还有没有播的不舒服。
宁槐立刻摇如拨浪鼓,乖巧地眨了眨眼。
“没有!我已经没事了,报告上不也说没问题吗?我真的就是因为消毒水味道太重了,我很不喜欢!以前当......”
她适时住口,没再说下去。
在灵堂的时候,她把当阴差的事告诉宁翡,反而被当成在开玩笑。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了,免得宁翡觉得她的脑子还很浆糊,又要强制她去做检查。
宁翡眉头并未展开,已然陷入思考和犹豫之中。
宁槐再次撒娇着,眼泪直接落下来,连同声音都染上哭腔。
“我也不喜欢这里,这里不如家里好!我要回家!大哥,我想回家了!我想和二哥他们一起玩!”
这一声声哭诉直接打在宁翡的心扉上。
面对从小宠到大的小妹,宁翡怎么可能还硬着心肠说要宁槐继续在这里“受苦”?
何况她才死里逃生,不喜欢医院这种上演生死戏码的地方也很正常。
他温柔抚摸宁槐的头,勾着嘴角,“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不过,你得答应我,回去之后你还是得接受医生的检查,先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出去玩,知道了吗?”
“嗯嗯。”
宁槐一边乖巧地点着头,同时在心里松了口气。
车子回到宁家别墅时,她才彻底活了过来。
医院那种阴差、消毒水混合的地方,真不是活人能待的。
就刚刚在医院的那会,她已经看到了好几个平时玩的相熟的同事。要不是他们忙着自己手里的工作,指不定要来和宁槐叙叙旧。
等家庭医生温与时再次看过宁槐的报告后,便给出了最后的通牒。
“这段时间最好是静养,如果没有别的情况,大小姐就彻底没事了。”
宁槐拍拍胸脯,“大哥,你看我说什么?我早就没事了!”
宁翡瞧着宁槐此时这么活泼的样子,鼻头酸涩再度涌起。他拍着宁槐的手背,抿着嘴点点头,“没事才好!好了,你在这里休息,大哥先去把几分要紧的工作处理了。不准乱跑,知道吗?”
“嗯!”
目送宁翡和医生离开,宁槐又在床上等了好一会,才翻身下床。
在门口观察一阵,宁槐确定宁翡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之后,才蹑手蹑脚地来到宁昼的房门前。
“二哥,你在房间里吗?”
宁槐先敲了敲门,听着里面的脚步声靠近门口,立刻站好。
开门的一瞬间,宁槐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乖巧的弧度。
宁昼在忙自己的事,都不知道宁槐和宁翡已经从医院回来。看到宁槐,宁昼略微挑眉,“阿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按着宁槐的肩膀,推着宁槐到床边坐下。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休息,怎么能到处乱跑呢?要是又发生什么意外了,我和大哥去哪哭去?”
宁槐奉承着,眼睛却扫视着宁昼的房间。
二哥的房间和他的性格一样,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格调。
墙壁被大胆的几何图案覆盖,色彩鲜明却不张扬,每一处线条都透露出主人对比例和空间的精准把握。在房间的另一侧,一张设计师工作台静静地摆放着,上面散落着各种材料样本。
房间内的柔美灯光使得这一切温柔不失活力。
“二哥,我没事。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宁槐收回目光,视线投落到宁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