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其他类型 从监狱出来后,冷酷前夫拿命宠无删减+无广告
从监狱出来后,冷酷前夫拿命宠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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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车她不在

    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意方隐年的其他类型小说《从监狱出来后,冷酷前夫拿命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车车她不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甚至,她捡起身边的木棍去跟拴着铁链的狗争斗,最后,她身上几处被划伤,却也没有将一头藏獒击晕。一整天没有喝水,又艰难的拼搏,程意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直接瘫软在了地上,被抓伤的伤口因为很脏,好像已经开始发炎,她能感觉到肿胀和疼。“水......”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程意迷迷糊糊的,嘴里呢喃着,身上痛的难受,她滚烫的的发烧了。......而这一切都透过监视器,被书房里的方隐年看的一清二楚。“想喝水?你也配喝水?”他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每看到程意为了逃跑和猎狗拼搏一下,他心中的怒气就上升一分,而现在几乎已经难以抑制。“林贺飞......林贺飞......”砰——方隐年直接将手里的水杯飞了出去,他竟然又听到她喊林...

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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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捡起身边的木棍去跟拴着铁链的狗争斗,最后,她身上几处被划伤,却也没有将一头藏獒击晕。
一整天没有喝水,又艰难的拼搏,程意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直接瘫软在了地上,被抓伤的伤口因为很脏,好像已经开始发炎,她能感觉到肿胀和疼。
“水......”
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程意迷迷糊糊的,嘴里呢喃着,身上痛的难受,她滚烫的的发烧了。
......
而这一切都透过监视器,被书房里的方隐年看的一清二楚。
“想喝水?你也配喝水?”
他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每看到程意为了逃跑和猎狗拼搏一下,他心中的怒气就上升一分,而现在几乎已经难以抑制。
“林贺飞......林贺飞......”
砰——
方隐年直接将手里的水杯飞了出去,他竟然又听到她喊林贺飞。
都已经快死了,她竟然心心念念的人还是林贺飞!
身后的容战感受到屋内降低的气息,差点不敢呼吸。
少奶奶也是,这个时候说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要喊那个林贺飞,他从来都没见过自家少主对一个女人下这么狠的手。
“不许任何人给她喝水!”
不是要水吗?那他就绝对不给她水,看她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是,少爷......”
何必呢,为难自己!容战这样想。
容战真的很想劝,但是又知道自家少主的脾气,他不可能开口。
而后,方隐年转身离开书房,不想再知道她是生是死的消息!
......
已经几天了,林贺飞自从接到那个半路挂了的电话以外,就再也没有过程意的消息,派出去查的人也一无所获。
不行,他必须亲自去找一趟方隐年。
林贺飞的车一路驶向方家的宅子,刚好站在窗前的方隐年也看到了来人。
方隐年冷笑,不请自来,自己还没找他,他倒是敢找上门来。
庄重的客厅里,沙发上坐了两位同样器宇轩昂的男人——
四目对视,谁也没有让着谁的意思。
“找我有事?”
方隐年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咖啡,开口。
“我要接小意离开!”
林贺飞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方隐年当年是怎么折磨程意的他一清二楚,她不能再在他的手上。
方隐年笑了,精锐的眸子看向林贺飞,“我没听错吧?接程意离开?我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接她离开?”
“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出来!”
“程意是我的女人,任何条件,都不可能换她离开。”
“可你不爱她!”
“那又怎样?”
男人反问,爱不爱,都是他的事情,与别人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了她?”
“等我玩腻了。”
“......”
林贺飞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男人,眉头蹙了蹙,这么自私的人,也就只有他方隐年了。
顿了片刻,他再次勾了勾唇,“我可以把左岸以后的合作都转移到你这边,稳固你在方家的总裁之位。”
“跟我谈条件?”
方隐年掐掉手里的烟,目光有些暗沉。
“我只是想带走小意。”
除了这个,他没有什么能威胁方隐年的筹码。
方家方烨不但是长子,还是正室所生,对于方隐年这个私生子,大家都知道,方氏是有争议的。
“不可能!”
方隐年字字斩钉截铁,他不可能受任何人的威胁,更不可能拿女人去稳固自己的地位。
“那看来,我只能选择和你大哥继续合作了!”
“随便。”
“这么对待一个爱你的女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林贺飞气愤的看着他,转身离去。
方隐年铁了心不放人,他就只能回去从长计议,想别的办法。
......
离去后的客厅里只剩下方隐年自己,他疲惫的捏了捏鼻梁,身上还残留着怒气,如果不是考虑到方氏的稳定,他可能今天都不会让林贺飞走出这个大门。
他不得不承认,现在又他大哥在中间,左岸的势力,他多少要顾忌。
如果他们真的联手,他应对起来,可能会很麻烦。
还真是郎情妾意,为了那个女人,林贺飞竟然用这样的条件找上门。
面对他对程意毫不隐瞒的感情,方隐年心里满满的都是怒气!
他们还没离婚!
想到那个女人,方隐年忽然蹙眉,转身到了楼上的房间里,再次打开监控器——
透过屏幕,他看到里面脆弱的女人已经几乎奄奄一息,可是即便这样,她好像还在尝试着像山洞中间走出去。
“方隐年,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会走出这里,我一定要见到林贺飞。”
程意几乎是用出了全身的最后一点力气,也做好了死的准备,想从这几条恶犬中间闯过去。
话落,程意直接冲向了黑暗的深影里。
该死!
她还真的敢往那里面去,真的去寻死!
见程意这样奋不顾身,方隐年愤怒的把桌面的东西划到地上,冷怒道,“容战,赶紧去把她给我抓回来!”
听到程意那句就算死也要见到林贺飞......
方隐年的心里一紧,胸口骤然痛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在乎那个男人,竟然死都要去见他。
“她要是死了,你就别回来了!”
他再次怒吼,他意识不到自己的内心为什么会慌乱,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打算让她死!
......
山洞里。
容战派去的人赶到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洞口很潮湿。
刚刚进去就看到了一个让他们都意想不到的画面——
程意手里拿着棍子,披散着头发,像疯了一样,毫无章法的的击打着向她攻击的猎犬,衣服上多出都已经毁烂,大大小小被抓破的伤口清晰可见。
或许是因为闻到了血腥味儿,几只犬都更加的兴奋。
她双目猩红的对着猛兽对抗,不断跌倒,不断爬起,终于在一只藏獒即将把她扑倒之际,整个人倒了下去......
......
半个小时后,方隐年看到满身血迹的女人被推进抢救室,心中只有愤怒,都已经这样了,她还不肯求饶,不肯求他,还要见别人......
医生看着纹丝不动,浑身破烂的程意,心有余悸。
“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被撕咬成这样?这看着也太......”
下面的话,医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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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照片上的女人当然是她。
看到她那不再为自己辩解的模样,方隐年心里没有由来的愤怒。
他竟然还在隐隐的期待她能给自己点什么别的解释。
可惜,她那个表情,明显就是默认了。
“你真是让我恶心至极!”方隐年朝门口怒吼了一声,容战立刻进来,“把她给我扔到地下室去,别让她在这脏了我的房间!”
“是。”
程意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底尽是失望和恨意!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让容战动手,自己主动走了出去!
......
一连三天,程意都被快以为自己被遗忘了。
结果她才刚刚想要入睡,门就被容战急匆匆的推开,神色慌张。
“少爷受伤了,请您跟我过去!”
“......”
方隐年受伤了?
程意没有动,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他亲手送我去死,现在又开始软禁我,你想带我去,是准备让我救人,还是想给我机会杀人?”
容战蹙了蹙眉,脸上也有些无奈,“这是少爷的意思......”
“......”
程意现在算是看清楚了,在方家,不管方隐年想做什么,根本没有自己能拒绝的余地。
半个小时,程意被带到了一个秘密别墅。
“他怎么伤的?”
“少爷被仇家追杀,中枪了!”
程意一愣,脚步突然不敢有半点的懈怠,“中枪了不送医院,在这等着叫我来?”
“少爷受伤的事情,不能被别人知道!”
再往里走,房间里血腥的味道让程意不由的蹙起了秀眉。
还好,他只是手臂上中了枪。
这是她做过的最煎熬的一次手术。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给方隐年做手术,回想起自己这三年受过的苦,再看着自己手上握着的手术刀,没想到他的生杀大权现在居然握在自己的手里。
从消毒水擦到他伤口,到他痛的脸色惨白,程意的心里都在犹豫,这一刻要不要......直接一起结束了,再也不要受彼此的任何折磨。
“方隐年,我真的很想杀了你......”
直到落刀前,她的手都还在不断的颤抖,但是刀尖触碰到他肌肤的那一刻,她还是恢复了自己一个医生还有的意识。
“想杀就快点,不杀就立刻手术!”
方隐年一双黑眸怒视着她,咬着牙,即使面无血色,他也依旧让人畏惧。
手术持续了五个多小时,当缝上最后一针的时候,程意的衣襟已经湿透了。
她想去洗手间清洗一下自己,刚刚迈步,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再有意识,耳边迷迷糊糊响起的是容战和方隐年的声音。
“少爷,暗杀您的人是......您的大哥!他在暗中操控方家外围的股份,也在收买这次股东大会的人,意图......让您下台!”
方熠臣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恨不得生生将它捏碎。
“放话出去,说我危在旦夕!”
“是!”
容战出去,方隐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打算装晕多久?”
程意一僵。
自己已经醒了原来他知道......
“可以放我走了吗?”
手术也做了!不该软禁的也软禁了。
“你觉得可能吗?”
方隐年拿起高脚杯,薄唇抿了一口。
程意立刻蹙眉,“你刚做完手术,不能喝酒!”
“闭嘴!用不着你来干涉!”
方隐年咬着牙,将酒杯放在一边,起身站了起来。
程意顾不得自己的虚弱,赶紧起身过去扶住他,“你疯了吧?你乱动是不利于伤口愈合的!”
男人却一把将她推开,“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
“那你还让我给你做手术?”
方隐年看了她一眼,还以为从监狱里被折磨了三年,她再也不会发火了呢。
“程意,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不想让我再继续干涉你的事情,就放我走!”
方隐年忽然攥住她的衣服,忍着痛,直接将她向后压了下去......
“隐年!”
一道甜美的声音忽然而入,一道纤细的身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从身后抱着男人的腰,焦急的问他,“你没事吧!”
男人身体一僵,掰开捆住自己腰间的手,起身转身,看着眼前女人,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
“我没事,不用担心!”
女人再次冲进男人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听说你受伤了,真的是担心死我了!”
语气哽咽,几滴眼泪更是瞬间落下。
程意坐在床上看着这讽刺的一幕,这抱着自己老公不松手的人,不是自己的妹妹程书语又是谁。
“既然你已经有人照顾了,我就走了!”
一直在观看表演的程意故作轻松不在意的跳下床,看了两个人一眼。
程书语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姐?”
她下意识的向后退缩了一下,目光里有些恐惧,好像很害怕程意的模样。
方隐年知道,这是程意伤害他们孩子时给她留下的阴影,他伸出宽厚的手臂,将程书语拽到身后,还低头安慰了她一句,“没事,别怕!”
语气轻柔到让程意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宠溺。
只可惜,给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
程书语站在方隐年的身后,在方隐年看不见的地方,直视着程意露出了一抹恨意。
“呵......”
程意讽刺又无奈的笑了,事到如今,她还需要在自己面前上演这种把戏,自己这么大的人,她就不相信程书语冲进来的时候真的没看见。
这么刻意,是觉得当初对自己做的还不够狠?
“知道我是你姐,就应该知道你拽着的是你法律上的姐夫,冲进姐夫的房间,直接对姐夫投怀送抱,是不是太下贱了些!”
再她也不是三年前的傻子,再也不会再他们面前让自己受任何的委屈。
“我......”
程书语被怼的委屈起来,她抬眸不舍的看着方隐年,然后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对不起......”
她弱弱的说了句。
方隐年看到程意这么仗势欺人的样子,目光瞬间就黑沉了下来,他拽回程书语的手,朝着程意怒吼,“全世界最贱的人就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程意,你欠书语的,我一定会让你双倍奉还。”
“......”
心,再一次被狠狠的刺痛,程意强忍着眼底的泪光,在两个人身上扫视了一下,然后故作淡然的开口,“那好啊,放我走,省着我碍你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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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他都没有看到他的人,只有管家来给她送每天的一日三餐。
不管他是忙还是陪着谁,现在自己的首要任务是联系到林贺飞。
不行,还是得靠自己逃出去,如果林贺飞知道,一定会来这里要人,她不能激化方隐年和林贺飞的矛盾。
吱——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有一丝光亮照射进来,程意警惕的回头,是过来送饭的。
女佣随手把饭盒往地上一扔,不屑的开口,“赶紧吃,我还有事要做呢。”
程意见今天来送饭的佣人自己没见过,料想应该是新人,神思一动,或许这是个逃跑的机会!
她就势往旁边一靠,右手抚上额头,借着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很像是生病了。
佣人见了不屑一顾,把饭菜一放,语气不善,“喂,赶紧吃饭了,别磨磨蹭蹭的浪费我时间。”
程意声音颤抖,“求你帮......帮我叫下医生,我好难受,我,我......”不等说完,她干脆两眼一闭,一头栽倒在地上有进气没出气了。
佣人吓了一跳,快步上前查看,生怕她在自己值班的时候出现问题。
结果刚一靠近,猝不及防的,女佣只觉得脖颈忽然一阵疼痛,再之后就失去了知觉。
“呼......”
程意揉揉自己的手,好痛!
没时间了。
程意看了看地上晕倒的女人,赶紧换上了她的衣服,端着空碗,走了出去。
这里的地势她还算熟悉,后院佣人很多,一两个生面孔也不太会有人注意。
庆幸的是,一直从庄园的侧门走出去,都没有人注意到她。
直到——她很不幸的遇到了一辆黑色古斯特限量版的豪车。
是方隐年。
看到车牌号,程意简直觉得心跌倒了谷底,她立刻低下头,继续往前走,心里存着一丝侥幸,希望方隐年没有在车里。
可是......现实总是那么背道而驰。
方隐年敏锐的眸子百米之外就看到了这个慌张逃走的身影,吱的一声,车子行进的脚步在程意的面前戛然而止。
“竟然想逃?”
男人将她拎过来,靠在车上。
“......”
程意脸色涨红,惊恐,只觉得自己被他捏的要窒息,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想去见谁?”
男人狠狠的逼问,整条手臂因为捏着她的用力都青筋暴起。
他才离开没多久而已,她竟然就敢逃跑,还打家里佣人的主意,看来还是对她太仁慈了!
还惦记那个林贺飞,还不死心?
“我想去见谁都跟你没关系!”
程意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咬着牙,想要挣脱。
方隐年听到她的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见谁都没关系?
男人猩红的双眼紧盯着眼前的女人,恨不得直接将她掐死。
“放我离开这!”
程意倔强的挣脱,即便越是挣脱越能感觉到痛。
这个举动让站在方隐年身边的容战有些惊心,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家主人身上是这样的愤怒,这和遇到任何敌人的时候,那种感觉都不一样。
可怕。
除了这两个字,容战感觉不到其他。
“想离开是吧?”
方隐年冷声质问!
“对,放我离开,或者离婚。”
程意回答的果断,她不想再受到他的虐待,不想再看见这个让她失望透顶的男人,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
“容战!”男人低吼了一声,随即将猩红的目光再次对准面前的女人,“将她给我丢进后山的狗洞里!”
想死?很好,他成全。
就算是让程意死,他也不会允许她出去找别的男人。
“这......”
容战第一次对方隐年的命令迟疑了,那个地方......
“少主,狗洞里最近进去了几只新藏獒,还没有完全驯服......如果少奶奶真的进去,恐怕......”
不到五分钟,就得被五马分尸吧!
狗洞是方隐年专门驯烈犬的地方,且不说程意会不会被狗给吃了,就单单是那种黑暗,恐怕都会吓破胆吧!
“你有意见?”
“不......”感受到方隐年冰冷的目光,容战赶紧低下头,“我现在就去做!走吧,少奶奶!”
他直接将程意带上了车!
眼前一片黑暗!
“你们要干什么?”
程意感觉到自己被蒙上了眼睛,容战和方隐年的对话她不是没有听到,她怎么都不敢相信,方隐年竟然会要丢她去喂狗,还是那么多凶狠的狗......
她冷笑,自己到底是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少奶奶,看不见,对你会更好一些!”
容战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于心不忍。
但是这是方隐年的命令,他不得不执行,山洞里黑暗凶险,近十条猎狗,容战觉得,让她看见,她就只会更恐惧。
“......”
程意心里惊恐,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会让容战都这么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意只能感觉到整个车里都是摇摇晃晃的,突然一道强光刺进来,她透过漆黑的眼罩能感觉到,接下来,就是“砰”的一声,她被丢下了车。
一声闷哼,她感受到自己撞击地面的疼。
“汪!汪!”
一股奇怪的味道,和一群粗狂的狗吠!
动物尸体的腐烂味道让她作呕,猎狗凶狠的叫声让她全身颤抖......
“看不见,对你更好一些!”
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容战说的这句话,她很犹豫,很忐忑,很恐慌,她好像能听到瑟瑟的脚步声,像是一只,又像是一群。
不行,她真的忍不了了!
一直看不见,只能让她更恐惧。
程意紧咬下唇,拽下了眼睛上的黑布,久久才敢睁开眼睛。
山洞很黑,她只能看见很多只绿色的眼睛......
很恐怖!
“程意,你绝对不能就这么倒下去,你一定要逃出去,坚持下去,你还有你要见的人,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凭借着这个信念,程意强硬的支撑起身体,勇敢面对着眼前的情况。
她能看到一束光亮,但是是在她的正对面,若是想出去,必须走到那里,可是两面都是藏獒犬,虽然有铁链固定着,可是铁链很长,若是她想从中间经过,就已经会跟他们贴近接触。
稍微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程意想了很多办法,可是发现自己好像怎么都没办法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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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隐年的眼眸一僵,心里忽然就好像有很多痛苦蔓延了上来。
他咬着牙,痛恨的告诉她,“没有如果,你就是个杀人犯!”
程意没心没肺的笑了下,“是啊,我就是个杀人犯,可是方隐年,为了那个孩子,我也已经付出了太多的代价,算我求你,你放过我好吗?”
她的笑刺痛了他的神经。
方隐年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程意,那个高傲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一点棱角都没有了。
这种屈服就是他想要的,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依然没有任何的快感。
“你付出的代价还不够!”
方隐年寒潭般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柔和,一想到当年她能为了嫁给自己做出那种事情,他就无法原谅。
因为如果她没做,他方隐年身边的女人才应该是她。
他无法忍受,一个女人如此蛇蝎心肠,无法忍受,一个自己爱的女人会变成那样。
程意听到他的话,死心一般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眸。
再次开启,她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问,“是不是等你折磨够了我,觉得我付出的代价够了,你就会放我走?”
她真的很渴望能出去和自己的孩子见上一面,那是支撑她三年唯一的希望,现在被方隐年困在身边,她只想当做另外一个监狱,另外一个三年,但是她只祈求,对于离开这件事,她是能有希望的......
方隐年原本就黑沉的脸色,此刻更加冰冷了,“等我折磨够了你,自然会让你滚,不然你还觉得你能做方家的少奶奶不成?”
程意淡淡的笑了笑,“那就好。”
“......”
方隐年怒攥着拳。
话明明是他自己说的,可当看到程意那么高兴的神情,他却再一次激起了自己心里的怒火。
程意的手又很轻的伸了过去,轻轻帮他解开纱布,“等你有一天觉得我偿还够了,不再恨我了,我们就离婚,我成全你,也感谢你成全我。”
无论是动作,还是话,她都说的小心翼翼。
生怕方隐年一个不高兴,马上就改变了主意,对于她来说,只要有一点希望,只要真的能跟孩子团聚,她现在做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化为不在乎。
房间的气氛忽然变得安静的可怕,程意不敢抬头,不敢看方隐年现在是什么眼神。
“你就那么着急想离婚?”
方隐年爆炸般的声音还是在她的头顶响起。
这个该死的女人,原本以为她今天终于学乖了,可是没想到,她心里一直惦记的都是离婚这件事。
从出狱到现在,竟然每次离婚两个字,都是她提。
她有什么资格提?
“给你和程书语一个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机会,不好吗?”
她的语气始终都是淡淡的。
对于他的怒她心里始终有些害怕,但是今天既然鼓起勇气说了,她就想为自己和孩子以后的生活坚持到底。
“我绝对不会让你和林贺飞在一起!”
不管她心里想着的是谁,都是做梦,他每天活在痛苦中,又怎么可能让她去和别人快活。
每次想到林贺飞,方隐年的心中就更是一团无名的怒火。
“......”
程意没有说话。
她从没想过和林贺飞在一起,但是她不会争辩,因为她太了解方隐年恨自己的程度,她是绝对不会让方隐年知道,她是因为孩子才这样的。
“你就乖乖给我在这里伺候我,向我的孩子赎罪!”方隐年指了指门口,“现在!给我滚出去!”
“还差最后一道纱布。”
程意无视他眼神中的凌厉,淡定的把新纱布系好,才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回到地下室。
程意靠着门,身体滑落在地上,无声的痛哭了起来。
许久,她压抑的低吼出声,像是要吼穿自己的灵魂。
所有刚刚在方隐年面前掩饰下来的平静在这一刻,都猛烈的爆发了出来,那段昏暗无光的日子似乎又在叫嚣的将她扯了进去。
程意浑身发抖,握着颈间项链的手却始终都没有松开。
那里面,是她的全部。
......
接下来的几天,庄园里好像异常的安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家都没有再见过程意这个人。
方隐年也没再喊她过去换过药。
程意就整日躺在储藏室的床上,对着外面的世界望眼欲穿。
此时的方隐年正坐在方集团的办公室里,透过监控,看着他那个嚣张的大哥再对手下的人,指手画脚。
“哼,一个私生子,也想跟我斗,现在你们那位方总裁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对集团不闻不问,你们还打算铁跟着他不动摇?”方烨一脸嚣张的看着对面沙发上的几个男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扫了他们一眼,抬起手,摆弄起了手上的大扳指。
“这......”
几个董事面面相觑,对于他的话和自信的脸庞心里都闪过一丝犹豫。
这么多年,方集团在方隐年的带领之下蒸蒸日上,已经坐稳了龙头老大的位置,可是现在方烨说的话也确实不无道理,方隐年确实也是消失了......
监控外,容战看着几个老股东很可能就要被收买了,有些担忧的看向方隐年。
“总裁,我要不要......”
方隐年摆手,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一脸平静的坐在电脑前,脸上依然洋溢的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能把控一切的自信。
“那个女人在家做什么?”
方隐年不但丝毫没有关心公司的动荡问题,反而问起了程意。
容战先是一怔,很快又恢复了该有的神色。
“刚才跟管家通过电话,少奶奶一直在房间,从来没有出来过。”
“给家里佣人都放假!她现在只是个佣人!她是来还债的不是来享福的,这些还用我教你?”
方隐年的脸上瞬间闪现了不悦。
“是,少爷!”
容战恭敬的点点头,赶紧去安排。
他就是怎么都无法理解,一个顶尖总裁,对自己集团位置的动摇一脸的平静,对于家里一个恨着的女人,却经常暴跳如雷。
少奶奶......太容易牵扯他的情绪......
容战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担忧,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
佣人都被放了假,变成了闲散大爷,可是程意却变成了家里唯一的奴隶。
“那边,那边扫干净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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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知道他们都和容战一样,对自己这个所谓的少奶奶根本没有一丝的敬畏,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不在乎,她现在就只想出去,只想看到她的小程真。
“我想要热水......”
虽然看不见程意的脸,但光凭着这一句声音的嘶哑,两个人就不难判断里面人的情况。
“对不起,少爷吩咐过了,任何人不许给您任何东西。”
门口的两个佣人直接了当的断绝了她所有的希望。
“热水......热水......”
程意还不放弃的拍打着门。
她不想死心,但是现实总是很残酷,不管她怎么拍打,门外的人都根本不为所动,后来,干脆连话都不会再跟她说一句了。
“水......”
到最后,程意微弱的声音门外已经根本就听不到了。
程意一连敲了不知道多久的门都没放弃,可是就在这一刻,她的声音终止了。
她整个人顺着门滑落在了地上,没有了一丝力气。
里面忽然静止,外面的人却有些慌了神。
毕竟名义上也是方家的少奶奶,如果真的在他们的看守下死了,两个人对自己会承受到的后果很担心。
“去禀报少爷吧......”
“嗯。”
两人相互点点头,还是去楼上找了方隐年。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方隐年的心底一慌,可脸上却依旧还残留着怒气。
“少爷,常人在冰窖里几个小时都不行,更何况是......”
容战很忐忑,可是又觉得自己不得不说。
方隐年骤然回眸,黑色的浓眉带着戾气,“轮得到你插嘴?”
“对不起,少爷。”
容战立刻低下头,再抬头的瞬间,却见方隐年已经黑着脸冲了出去。
......
冰窖再次被打开的时候,程意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身体更是一动不动。
“给我起来!”
方隐年一双高贵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怒吼。
这一道冰冷的声音不小,可是躺在地上的程意根本一点反应都没有。
“把她给我架起来!”
“是!”
容战自己把人拽起来的,却在拽住程意手臂的那一刻,面色凝重了一下,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些犹豫的开口,“少爷,少奶奶身上很烫......”
隔着一层衣服,他都能感觉到的炙热,而且还是在如此冰冷的冰窖里。
方隐年的脸色明显僵了一下,随即又自己把人拽过去,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人扛在了肩上,带走。
程意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到处都遍布着疼。
这的环境她不陌生,她昨晚被关的那个小储藏室,而她的头上挂着吊针,点滴正在一点点渗透皮肤注射到她的身体里。
也就是说,她没死,方隐年把她从冰窖里放出来了。
“我想见方隐年......”
她虚弱的望着门外开口。
声音虽小,但是门是开着的,所以守在门口的医生还是听到了。
看到屋里的人终于醒了,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进来走到程意的身边,恭敬的说道,“我再帮您检查一下体温吧。”
一想到这两晚程意高烧不退,自家少爷嗜血的模样,医生简直觉得她的苏醒就是救了自己一命。
“我要见方隐年!”
她强忍着喉咙的沙哑和疼痛,又一次艰难的挤出了这句话。
“您稍等。”
医生点点头,程意已经醒了并且要见方隐年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方隐年的耳朵里。
“她怎么样?”
话,是方隐年问的,但是语气是那么的冰冷。
过来禀报情况的医生微微俯了俯身,恭敬的开口,“新伤旧患,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想恢复的和正常人一样,可能也需要养很长一段时间,另外,少爷,我发现一件事情......”
方隐年的眉毛蹙了蹙,视线因为医生的话,落在他的脸上。
“少奶奶她......”医生一脸的忐忑,后面的声音更是变得有些微弱,“之前可能多次自杀过......”
自杀?
还是多次?
方隐年的冰冷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抹震惊。
“把人给我带过来换药。”
“好。”
......
虽然连下床都是困难的,可是知道只有这种方式能见到方隐年,程意还是去了。
原本三两分钟就能走到的路程,她却花了十多分钟才走到。
身后的人谁都没有催促她,也没有显现出一丝的不耐。
对于程意这个方家少奶奶,大家给的更多的都是同情,只是,谁也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方隐年房间的门虚掩着。
程意轻轻的敲了敲门,迈着艰难的脚步移动了进去。
看着躺在床上身上缠着纱布的男人,她先开了口,“方隐年......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想说什么?”
方隐年一道凌厉的目光立刻就扫了过去。
程意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先给你换药吧。”
开口的声音很嘶哑难听,语气也是淡淡的,没有了往日的倔强不服气。
她伸手,可是手还没等碰到方隐年的伤口,手腕就被方隐年抓在了手里,方隐年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正如医生告诉她那样,她的手腕上纵横交错着很多的疤痕。
一道道伤疤刺进方隐年的眼眸里,方隐年终究没能忍住眼底的震惊,瞳孔狠狠的缩了一下。
“手腕是怎么回事?”
程意下意识的向后一缩。
她没想到方隐年会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伤痕,而且还会质问。
目光闪躲了下,程意淡漠的开口,“跟你无关。”
“我再问你一遍,手腕是怎么回事?”
方隐年捏着她的力道有些大,让程意吃痛的皱起了眉。
他注意到,把手放开,才见程意底下了头,很快又把头扬了起来,不但抬起,脸上还忽然带上了嘲讽的笑意,“这难道不是你送我的礼物吗?”
“你什么意思?”
方隐年的眉头一皱,被她那双支离破碎的眼睛有些刺伤心。
他是把她送到监狱里了,可是他没有要她的命!
程意把自己的右手手腕攥在了左手手心,藏了起来,她强忍着眼底的泪水,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
“方隐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
方隐年没有说话,但是漆黑的眸子盯在她的身上,明显是默许了她的话。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没有害死那个孩子,你这一辈子,欠我的还还的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