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灭亲。”

“亲手送自己弟弟进监狱。”

“还好订婚闹剧后，沈巍山就瘫在床上了。”

“一切都刚刚好。“

沈其志看向我，犹豫片刻，“不过，你真的吓到我了。“

“我差点以为……”

我阂上眼。

为什么我想要个公道，需要绕这么大一圈呢。

手心被人握住，陆今安颤抖开口，“为什么不信我？”

“为什么要用自己冒险？”

陆今安总是哭。

我伸手，擦掉他眼尾的泪。

“别哭…丑……”

陆今安哭的更大声了，“你之前都说我哭的漂亮……”

我笑出声。

沈其志拿着手机，“喂，花到了是吧，我这就去……”

我想了想，“只查走私”

“扳不倒沈泽。”

“沈家真的很脏。”

“两个变态管的公司，能有什么正经营生。”

沈其志返回来，抱着一束向日葵，放在我床头。

病房里满是希望的味道。

沈其志笑了笑，“不只是为了我们……”

“器官、人口、娼……”

庞大的帝国下，是无数人的血和泪。

陆今安眼底怒火喷薄，握着我的手微微颤抖。嘴唇翕张，“我……”

我打断他，轻声开口，“我饿了，你出去给我买份螺蛳粉吧。”

“不加辣。”



么要去那场宴会？

又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来回咀嚼宴会的细枝末节。

试图发现自己到底做错了哪一步。

或许，我不该穿绿色长裙。

或许，我不该对沈泽笑。

或许……

我想了三年的问题，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

宋萌语音甜腻，温柔解释，“年年，你爸妈走太快了，我还没和你解释清楚呢。”

“三年前，阿泽和我说他绑定了一个系统，必须完成指定任务，不然就会被抹杀。”

“好可惜，我不是女主，你才是。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替我留下了阿泽。”

“好在那个系统什么的，良心发现，突然解除绑定，你说是不是上天都在眷顾我们？”

“年年，天天开心哦。”

我摁灭了手机。

看向窗外。

飞速流失的街景里，伴随着争吵的背景音。

“我们再去求求，说不定沈泽能把年年接回去。”

“够了，还不嫌丢人吗？宋家老爷子给我打电话了，你争的过宋家？好日子过够了是吧？”

我妈泄了气，无奈叹气，“算了，反正这些年也有不少……”

我妈止住话头，关切望着我，“年年，妈妈在沈家是做戏的。”

“以后，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你还是我的乖女儿！”

我看着爸妈。

沈泽被系统绑定了？

爸妈呢？

是不是也被系统绑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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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寒风绕过他，只剩几缕吹动我的发丝。

晃了我的视线。

陆今安蹲下身，温热的手心盖住我的眼睛，“余佳年，家里保姆请假结婚。”

“我家就剩我一个人。“

“我怕黑，你能来陪我吗？“

10

我可能是被风吹傻了。

才会第二次坐上陆今安副驾驶。

陆今安脱下西装外套，盖在我的腿上。

血液渐渐回温。

我垂下头，“你怎么还没走？”

陆今安耳垂泛红，结结巴巴，“我……也有……朋友试婚纱。“

车内空气渐渐升温。

我点点头，“挺巧。“

“你在查……家公司主要是做什么的？“

陆今安脸颊的红渐渐褪去，轻声开口，“保密性质的，你大概能猜到。“

我搜寻着记忆。

姓陆的叔叔、认识宋萌……

车子转了一个弯。

停在红灯前。

我笑出声。

明明对沈泽构不成威胁。

沈泽为什么总是喜欢试探我的忠贞。

或者，他只是喜欢戏弄我……

又或许……他真的……在乎我？

头顶传来一道炙热的视线。

我抬头，捉住陆今安慌张的表情。

陆今安轻咳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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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救自己一次。

我迈开步，跟上沈其志。

沈其志依在楼梯边上，指了指书房的方向，“你进去过那里吗？”

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沈泽最生气时，不会把我关进地下室。

而是扯着我在书房。

不让我睡觉。

直到我一遍遍打碎自尊，一遍遍卑微求饶。

我点点头。

沈其志笑道，“他妈死在那里。”

“被沈巍山虐待死的。”

“沈泽就在旁边看着，看他妈厌了气。”

“后来，沈巍山后悔了，他开始冷暴力我妈，说是我妈不够大度，不够容人，总是哭。”

“他说啊，他只是想为我妈出气。”

“所以，是我妈害死了沈泽的妈。”

沈其志瞧见我眼底的讶然，云淡风轻继续道，“直到我妈沉到湖底。”

“沈巍山开始恨我，他怨我没有留住妈妈。”

“所以，他纵容沈泽弄断了我的一条腿。”

“你知道我来干什么的吗？”

沈其志敲了敲自己的假肢，笑道，“沈巍山瘫在歌星的床上了。”

“他想见沈泽，可他也老了，会死的。”

“沈泽的屋子，也并不是密不透风，不是吗？”

“余佳年，两个弃子，要不要合作？”

“说不定，上天会偏爱我们一次？”

我张开嘴，又闭上。

比了个大拇指。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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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湿的。

陆今安抱紧我，头枕住我的肩膀，“好吗？”

三年了。

陆今安怎么还是那么喜欢哭。

哭的我都不忍心拒绝了。

我犹豫片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你先说是什么。”

陆今安眼睛像是一汪清澈的潭水，映照出我的影子，“我们公司年度报告是《论走私的量刑标准》”

“你能把这个题目让给我吗？”

“我把自己交给你。”

小腹隐隐作痛。

我掐着手心，笑道，“可以啊，那我抱你大腿好了。”

陆今安笑了。

真好。

16

陆今安这几天总是缠着我。

晚上，就在我旁边打个地铺。

像防贼一样。

我看着手腕的红色丝线，忍俊不禁，“陆同学，这是什么意思？”

“我晚上还要上厕所。”

陆今安低垂着头，细致着缠了一圈又一圈，“这是月老的红线。”

“我一个人害怕。”

我晃了晃手，指着大门，“你这里安保很好，不会有事的。”

“你别睡地铺了，着凉了怎么办，不是还有很多房间吗……”

陆今安抬起头，像是怕被丢弃的小兽，眼睛红红的，“我怕。”

“我怕你像三年前一样突然消失不见。”

“我怕我找不到你。”

“我怕三年又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