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其他类型 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温栀祁时樾
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温栀祁时樾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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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卷心菜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祁时樾的其他类型小说《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温栀祁时樾》,由网络作家“蓝色卷心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是她。温栀早料到堂堂朗晟总裁不会注意采访记者是哪位这种小事。早知道那天下山就多发点红包了。两百块,她站在逼格拉满的总裁办公室,几乎能想象他看到那两百块时有多嗤之以鼻。但话又说回来,两百真的很多了,换别人,自行车蹬成那样,她最多转五十。“祁总,我是今天的采访记者,温栀。”温栀介绍完,才定睛看清楚。祁时樾今天的气质跟那天完全不同。如果说那天是浪荡痞帅,花钱如流水的纨绔公子哥,那今天就是睿智沉稳,赚钱无敌厉害的商业精英。还挺百变的,她心里想。祁时樾淡然的目光慢慢掠过她的脸:“生怕我忘了你,还要做个自我介绍?”温栀差点没绷住:“祁总,工作流程。”“行吧,走下一步流程。”温栀扫一眼办公室:“祁总,在会客区这边采访可以吗?”一口一个祁总,上...

章节试读


对,是她。

温栀早料到堂堂朗晟总裁不会注意采访记者是哪位这种小事。

早知道那天下山就多发点红包了。

两百块,她站在逼格拉满的总裁办公室,几乎能想象他看到那两百块时有多嗤之以鼻。

但话又说回来,两百真的很多了,换别人,自行车蹬成那样,她最多转五十。

“祁总,我是今天的采访记者,温栀。”

温栀介绍完,才定睛看清楚。

祁时樾今天的气质跟那天完全不同。

如果说那天是浪荡痞帅,花钱如流水的纨绔公子哥,那今天就是睿智沉稳,赚钱无敌厉害的商业精英。

还挺百变的,她心里想。

祁时樾淡然的目光慢慢掠过她的脸:“生怕我忘了你,还要做个自我介绍?”

温栀差点没绷住:“祁总,工作流程。”

“行吧,走下一步流程。”

温栀扫一眼办公室:“祁总,在会客区这边采访可以吗?”

一口一个祁总,上次还有名字,这次连名字都没了。

祁时樾垂眼起身:“随便。”

会客区有两排沙发,沙发中间是个造型特殊的异形茶几。

温栀打开笔记本,拿出录音笔和记事本。

茶几有点低,她操作笔记本时微微弯腰。

立体刺绣的杏色衬衫,衣领很高,就算她倾身也不会走光,只稍微扩开些领口,露出一点锁骨边缘,瓷白如玉。

祁时樾在那小块白皙的锁骨上定了片刻,觉得不妥移开视线,却在空中晃悠几秒后又不自禁转了回来。

“祁总,可以开始了吗?”

温栀一切准备就绪。

祁时樾在她抬头的前一秒收回视线,调整了下坐姿:“开始吧。”

采访准备得很充分,过程也如预期般顺利,只是在快收尾时,祁时樾突然道:“你们采访不问个人问题?”

温栀关笔记本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不太懂他这话的意思。

祁时樾手肘松散抵着沙发扶手,懒声解释:“我看很多采访都会问家庭和个人情感问题,我以为你们也会问。”

温栀心说,您堂堂朗晟总裁愿意接受采访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她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再问其他私人问题。

“祁总,我们云阅财经很专业,不会问超出采访范围的僭越问题。”很多大佬都反感问个人问题。

祁时樾淡淡哦了声,不知怎的,温栀竟从那个单音节中听出了点失望的意味。

肯定是她的错觉。

收拾好采访物品,温栀刚要说几句客套话结束采访,祁时樾突然又问:“云阅采访都不拍照吗?”

采访一般会拍几张照片备用,可祁时樾这种难约的大佬,主编压根没奢求能拍照,主要怕大佬反感没有第二次采访机会,打算只呈现文字内容,不配照片的。

但大佬都主动问了,温栀的结束语在嘴边打个圈,自动生成一句恭敬询问:“可以拍照吗?”

“当然可以。”祁时樾说,“答应采访当然要好好配合。”

温栀立马放下电脑包,祁时樾看着她敬业的小动作,唇角漾起弧度,抬手指向落地窗前的办公桌:“在那拍吧。”

“好的。”

温栀庆幸自己买新手机的时候下了血本,关键时刻贵货的超高像素派上用场了。

祁时樾坐在宽大的座椅里,一手拿起钢笔,一手将松开的西装外套系好,散漫闲适的感觉尽收,一秒端成温栀刚进办公室看到的精英范。

温栀调到人像模式,慢慢找合适的角度。

“祁总,您正常工作就好。”

“不用摆特定动作?”

“不用的,抓拍更合适。”

就祁时樾这张360度无死角的帅脸,配上落地窗外斜进来的秋日阳光氛围,出片张张精品,丝毫不输杂志封面。

温栀拍着拍着都忍不住腹诽,一个男人长那么长的睫毛干什么,要忽闪忽闪扇死谁吗。

“祁总,可以了。”

温栀没有拍多,控制在十张以内。

祁时樾自然伸出手:“我看看。”

温栀双手将手机递过去。

照片在相册底部,手指下意识往下拉就看到了前面的照片,一溜水的小猫照片,圆滚滚的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主人对它的爱意。

“你也养猫?”祁时樾问。

一个“也”字引起温栀的兴趣:“您养猫吗?我这是只小狸花。”

“你这可不小,”祁时樾把手机还给她,“圆得像个球了。”

温栀憋了憋没憋住,替自己家的爱猫正名:“它只是暂时胖,会减肥瘦下来的。”

祁时樾心善不拆穿她:“我养的也是狸花猫,有空可以带出来让两只猫一起玩。”

“嗯嗯,有空再说。”

温栀说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转身往会客区走,拿包准备走人了,敷衍程度可见一斑。

祁时樾那句“什么时候有空”,被她的敷衍背影硬生生挤了回来。

温栀收拾妥当,脸上挂着礼貌疏离的笑:“祁总,感谢您接受采访,不打扰您工作了。”

祁时樾单手插兜,偏头示意茶几上的东西:“公司的女员工都喜欢喝这个,你也试试。”

茶几上除了助理送进来的茶,还有一瓶青提栀子牛奶。

温栀后知后觉口渴,插上吸管喝了一口。

淡淡的栀子花香和青提的甜味混合在一起,奶香浓郁,还挺好喝。

“谢谢祁总,我先走了。”

“让助理送你。”

祁时樾走在前面,温栀吸着牛奶跟在后面。

“那个狸花猫……”

前面的男人猝不及防停下来,温栀反应很快也停住,但身体动作没刹住,拿牛奶的手碰到男人后背,手指下意识捏住牛奶盒。

biu的一声,乳白色液体潇洒从吸管biu出来,射在男人面料昂贵的西装上,顺着暗底纹路往下滴。

“……”

画面太美,温栀心死闭了下眼。

祁时樾看着被牛奶浸湿的肩头,眉尾微挑:“想请我喝奶?”

他的吊儿郎当的语气让温栀心死的感觉散了一丢丢,连忙补救:“抱歉,我赔您一件新的。”

祁时樾慢条斯理解扣子,动作优雅:“你确定要赔?”

“这是高定。”他补充。

温栀:“……”

刚才还确定,现在不确定了。

她斟酌几秒,小心翼翼道:“那干洗行吗?”

祁大佬倒是好说话:“可以,干洗好了联系我。”


听到她的声音,手机那端似很轻地松了口气:“到家了吗?”

“到家了,刚才在洗澡没听见手机响。”

祁时樾握着手机,揉了揉眉心,心说这个澡洗得真够久的,再不接他就要冲到她家去了。

担心是—方面,害怕是另外—方面,怕她生气不接他的电话了。

听她没有情绪起伏的语气,想来是他多虑了,她没有生气。

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亦或者都有,他顿了顿,问:“方便出门吗?”

温栀莫名:“出门干什么。”

“我在小区门口。”他说,“我想跟你见—面。”

温栀不明白大晚上为什么突然要见面,但阵营朋友帮过很多忙,这点小要求不至于不答应。

她没有颜值包袱地套了件家居长款睡衣,拿上手机就下楼了。

祁时樾姿态松散地靠着车门,路灯黄光斜斜落在他身上,像镀了层柔和滤镜。

他听到声音抬眸,就见—只可爱的小兔子朝他跳来。

温栀穿着白色兔子睡衣,素面朝天,黑色长发柔顺地垂在胸前,帽子扣在头上,帽子上有两只粉色兔耳朵,随着她的走路的动作—晃—晃的。

祁时樾突然偏头笑了下。

怎么办,好可爱。

可爱到想rua。

温栀不懂他那个笑的意思,直觉是睡衣太幼稚,被嘲笑了审美,没气势也很没什么说服力地说:“我平常很少穿这种衣服的。”

“知道了。”祁时樾忍住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车吧小兔子。”

温栀:“……”

从小猪头到小兔子,她的外号越来越丰富了,现在只求停留在动物界,不要再往其他物种发展了。

祁时樾今天开的是库里南,底座比跑车高不少,温栀踩着踏板弯腰进副驾驶,祁时樾这才发现,这件兔子睡衣后面还有个短小的毛绒尾巴。

男人低眸看着,没忍住又偏头笑了下。

不止想rua了,还想摸。

温栀没看见他那个笑,不然肯定羞愧走人了,等他坐上车的时候笑容已经收敛,伸手将空调温度调高几度。

“我不冷。”

她的兔子睡衣虽然幼稚略羞耻,但保暖度杠杠的。

空调又调了回去,温栀问:“这么晚了什么事?”

祁时樾没有系领带,衬衣散开几粒扣子,透出几分不羁的散漫样,他偏头看她几秒,神色是与气质截然不同的认真。

“我没有女伴。”

温栀怔了下:“什么?”这没头没尾的,怎么扯女伴身上去了。

祁时樾还想说什么,车外突然闪了两下车灯。

—辆白色奔驰停在他们车后方,车门打开,外面套着长款毛呢大衣的阎圆圆,拎着裙摆跑来,在副驾驶这边停下。

车窗降下,圆圆—句废话没有,赶忙解释:“温栀姐姐,我表哥没有女伴,今天我要去宴会厅找个人,所以暂时冒充了下他的女伴,要是别人跟你说什么,你千万不要误会哦 !”

“……”

温栀—时不知该摆什么表情。

大晚上的,圆圆咚咚咚跑来就是为了解释这个吗?这么煞有介事的,搞得有点尴尬。

“……哦,我知道了。”

圆圆顺利完成任务,笑眯眯看向祁时樾:“表哥,现在能告诉我赫言哥去哪了吧。”

祁时樾卖起朋友来毫不手软:“他在检察院加班,办公大楼你没权限上不去,在停车场蹲他就行。”

“谢啦!”圆圆漂亮的杏眸弯起,心情大好,走前还捏了捏温栀帽子上的兔耳朵,说了句“好软啊”。

白色奔驰掉头开走了,温栀捋清了点头绪:“你把你朋友卖了?”


“忙完了?”

祁时樾嗯了声,觉得老夫人话里有话:“您有话直说。”

“我刚才都看见了!”祁老夫人装正经不过两秒,八卦之心就再也压制不住,“那姑娘多大了?她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哪家的?就是上次来家里那个是不是?”

祁时樾岔开话题:“姨奶奶怎么样了。”

“还好意思提你姨奶奶,没事都没被你最近这殷勤劲吓出事了。你天天来医院看她,她还以为自己得绝症了,总觉得我瞒着不告诉她,天天在我耳边念念念,要我坦白从宽,我耳朵都快被念出茧子……诶,岔开话题干什么,我在跟你说那姑娘呢。”

祁时樾放松靠着座椅:“行,那您说吧。”

“我说什么,我又不认识。难怪你天天往医院跑,合着不是来看你姨奶奶的,是专程来接那姑娘的吧。”

祁时樾不否认:“还有其他事吗。”

“诶,不能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奶奶,人年纪大了别那么好奇,都快成好奇百科了。”他哄道,“乖,去看看童话故事,早点睡吧。”

挂了电话,祁老夫人扭头跟旁边试图偷听电话的人说:“别贴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和—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祁老夫人的妹妹叫包娟,闻言立马露出“我就知道你有事瞒我绝症就绝症吧我想得开”以及“能不能死前让我再尽兴喝—次”的复杂表情。

“你先说坏消息,我顶得住。”

祁老夫人说:“坏消息是阿樾每次来不是专程来看你的,最多算顺便。”

包娟:“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由此可以推断出你没得绝症,你不用担心哪天突然—睡不起了。”

“哦,对我来说两个消息都—般般,谈不上好坏。”包娟离过五次婚后,已经有种活着挺好,死了也没事的平静疯感。

“你啊,给你两瓶酒你能品出好坏,事你倒是—点感觉没有。”

祁老夫人点她的脑袋:“脑子里只有酒,五十几的人了能不能靠点谱,哪天肝彻底废了你就知道错了。”

祁老夫人是家里老大,下面四个弟弟妹妹,最小这个妹妹最不让人省心,经历五次婚姻,晚年仍是孑然—身。

包娟无所谓往后躺:“废就废了呗,我反正无儿无女。”

提到儿女,她问:“你刚才说那姑娘,是哪家的姑娘,阿樾说了没?”

“他要肯说就好了,他总觉得我不靠谱,怕我添乱。”

“你是挺不靠谱的。”白娟眼看自家姐姐老当益壮要来打她,马上岔开话题,“那姑娘长什么样,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打听。”

天色太暗了祁老夫人也没看清,描述了个大概:“应该有亲人在这住院,别的信息就不知道了。”

这么匮乏的信息,包娟却胸有成竹:“交给我了,明天告诉你。”

祁老夫人将信将疑:“你确定?”

“我结五次婚可不是白结的,渝城的事明面暗面的,没有我打听不到的。”包娟拍着胸脯,“姐你忘了我的外号是什么了?”

祁老夫人:“……”

包娟:“人送外号,包打听。”

-

第二天,祁时樾下午接到祁老夫人的电话,意简言赅。

“回来,有事跟你说。”

祁时樾看眼腕表上的日期:“奶奶,离元旦还有32天。”

祁老夫人:“那关于温栀的事也元旦再跟你说吧。”

祁时樾挂了电话,处理完手头要紧的工作,开车回祁家宅院。

祁老夫人让人收了院里的银杏叶,正在客厅做植叶标本画,抬眼看到他回来,招呼他过去。

“来,看今年的银杏叶黄得多漂亮。”


祁时樾走出包厢,差点跟外面穿黑裙子的女人撞上。

女人脸色难看,似在外面站了很久。

包厢里各种打砸声传出来,一群人劝得头都大了。

“熠哥,这么打会死人的!”

“留口气留口气,真死了我们都得进去。”

祁时樾嘲弄嗤了声,越过女人走了。

谈曦言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才迈步进去。

本来她是听说一楼有人干仗,对于天生爱看热闹的她哪会错过这种好机会,抓了把瓜子就往楼下冲。

可等她到一楼的时候那群人已经散了。

没看着热闹她很是失望,正准备回去,听到两个服务生说有人被打惨了,拖了一路的血。

她以为是那群干仗的人后续,顺着服务生说的四楼跑上来看,然后在门外听到周子熠的声音。

包厢里混乱了好一阵,几乎没什么气的裘壬又被打了一顿,估计命都吊在鬼门关门口了,朋友们终于拦住发疯的周子熠,两个人赶忙背着奄奄一息的人下楼等救护车。

“切。”

靠门的沙发突然冒出个轻蔑的声音。

几人望去,付隋认出她来:“谈曦言,你怎么在这。”

谈曦言不理他,径直看向周子熠:“你打人那股狠劲呢,怎么不打自己了?快打啊,我还等着看呢。”

周子熠眼底充血,冷冷看她:“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替之之不值。”

谈曦言站起来:“其实我早想说了,之之对你那么好,从小到大什么都依着你顺着你,可你呢,你对她好过吗?你反思过吗?”

“昨天我给之之打电话,她说跟你没关系了,我开始还以为她说的是气话,现在看来,那不是气话,她确实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了。”

谈曦言指着地上那些血:“你以为所有错都在那个畜生身上?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错不会比他少。”

“你的这些朋友做什么说什么哪个不是看你的脸色,你但凡对之之好一点,维护她一点,你朋友敢干这种畜生事?”

“他是畜生,而你——”

谈曦言顿了下,想收已经收不住,气氛都烘托到这了,她只能硬着头皮把话说完:“连畜生都不如。”

说完,谈曦言一刻不敢停地离开包厢。

还好靠门近,跑路方便。

跑出去一段还回头看,生怕有人追出来,犹豫半秒,她索性脱掉高跟鞋,拎着裙摆赤脚跑起来。

包厢内,周子熠的脸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乌云压境般,压得每个人都不敢说话。

“我对她不好?”

周子熠像自言自语又像在问旁边的人。

离他最近的人大气不敢出,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求救看向付隋,他跟周子熠关系最好,有些话他来说比较不危险。

付隋以手遮脸想装看不见,周子熠突然冷笑一声:“说话啊,你们都哑巴了?”

谁说谁死。

几人互递眼神,没人想第一个死,大不了一起死。

周子熠眼睛红得吓人,忽然抓起面前的红酒杯敲碎,尖锐那头对准离他最近的人,咆哮道:“你说啊,我对她不好吗?”

付隋不能装死了,赶忙扑上去夺下酒杯。

他滴个活爹活祖宗诶,今晚这是怎么了,刺激一波接一波,再这么下去都要成神经了。

-

祁时樾回到车上的时候,阎圆圆跟温栀聊得正欢。

主要是圆圆在说,温栀安静地听,见祁时樾回来,圆圆还嫌他回来得早:“表哥你这么快就忙完啦!”

毫无怜妹之情的祁时樾把人从驾驶座拎出来:“跟你哥说,我先回去了。”

圆圆有点舍不得漂亮姐姐:“表哥,你和姐姐不上去坐坐吗?”

祁时樾系上安全带:“给你转了红包,记得收。”

圆圆马上恭敬关好车门,唇边的梨涡陷下去:“您开车注意安全!”

车子平缓上路,温栀跟圆圆聊过后精神舒缓不少,她轻声道:“谢谢。”

祁时樾瞥她眼,忽而很轻地叹了口气,不知在叹什么。

温栀莫名,想到什么,打开遮阳板的镜子:“我的脸很肿吗?”

祁时樾将车靠边停下:“肿得像猪头。”

“哪有。”温栀注意到他要下车,“你去哪?”

“给小猪头买药。”

温栀:“……”

一会儿小侄女一会儿小猪头,她的别称可真丰富,又是人又是动物的。

几分钟后,祁时樾拎着药店的塑料袋上车。

“转过来。”

祁时樾打开车顶灯,修长的手指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药膏。

温栀以为他要把药给自己,伸手去接,祁时樾却是从袋子里拿了一盒糖放进她手心。

温栀:?

“听人说小孩疼了就吃糖,吃了糖就不疼了。”

温栀讷了两秒才慢慢收回手,低头撕开一颗糖放进嘴里。

清爽的薄荷糖,甜甜的带着凉意,从味觉蔓延到神经,赶走了那些负面情绪。

“你还挺了解小孩。”也了解大人,其实本质都一样。

祁时樾:“是啊,受了委屈都不会哭的小孩。”

温栀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说自己,刚要说话,男人温热的手掐着她的下巴掰过去,沾了清凉药膏的棉签慢慢拭过她的脸。

距离陡然拉近,温栀呼吸停了一瞬,随即想往后撤:“我可以自己……”

“别动。”祁时樾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没松的意思,“小猪头不想变大猪头就老实一点。”

“……”

温栀撤又撤不走,说也说不过,只好闭嘴,视线飘到旁边,不敢跟眼前的人对视。

尽管这样,男人那道专注、带着灼人热度的目光还是存在感极强,甚至连他的呼吸都那么清晰,浅浅地喷在她鼻尖和脸颊。

被清凉药膏带走的热度,又以一种更为嚣张的架势席卷回来,染红了耳垂。

祁时樾垂眸看着,眸底漾出温柔笑意。

擦完药,温栀嘴里那颗糖也化得差不多了,她咬碎糖,打开车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

秋天夜晚的风有些冷,温栀却浑然不觉,车子启动了窗还开着,大股大股的冷风往车里灌。

祁时樾轻轻瞥来一眼:“你很热?”

温栀享受冷风带来的急速降温,听到这句回神,将车窗升上去一半:“……没有,让空气流通下。”

“哦,”祁时樾拖着欠揍的调:“还以为你擦个药擦得热血沸腾了呢。”


谁看不起小三了,不过小三确实……

温栀发现这是个陷阱,不管她怎么回答他都有反驳的点,索性不回答,站起身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祁时樾一把捞起猫起身:“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

“我来采访。”温栀顿了下,想起两人相同的姓氏,陡然反应,“祁缪祁总是你的……”

“我姑姑。”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她才采访完祁时樾,跟着就派来采访祁缪,两人还是姑侄关系。

温栀心底咋舌,倏又想起任盈盈说的那些话。

真的有毒,不会被她说准了吧,三番两次意外碰面,别让祁时樾真误会她对他有什么想法。

她悄悄瞥了眼旁边的男人,正好跟他看过来的视线相撞,光线里好似火柴点燃哧啦亮了一瞬。

温栀快速别开视线,却还是被某人当做心虚扣了帽子。

“想看就看,我为人大方,不收你的钱。”

温栀白皙的耳垂悄悄爬上一抹红:“少自恋,我看小三没看你。”

“看猫啊,”祁时樾顺杆爬很快,“那得收费了。”

人不收费猫收费?

温栀严重怀疑被讹了,拿起电脑包就走。

祁时樾长腿逆天,轻轻松松追上她。

“收不了你多少钱,小三很好打发的,几根猫条就行。”

这还差不多,温栀开始还想怎么没带几根猫条出来。

走到门口,她摸摸小三的脑袋,眼眸弯起:“那我给你买你一大盒猫条,多摸几下不过分吧。”

小三在祁时樾怀里,他垂眸看那只纤细白净的手在猫头上揉来揉去,复又抬眼:“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走吧,去兑现猫条。”

温栀莫名:“现在?”

“不然呢。”祁时樾像知道她的车停在哪里,抱着小三径直往那个方向走,“答应孩子的事就要做,不能言而无信。”

小三适时“喵”了声,表示赞同。

温栀:“……”

还上上价值了。

坐上车,小三懒洋洋地趴在祁时樾腿上,享受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好不惬意。

温栀点开手机要找附近的宠物店,祁时樾出声:“不用搜,我知道哪有。”

随后报了个地址,是个条距离不远有点历史的老街。

老街不好停车,温栀把车停在稍远的地方,他们步行过去。

正好碰到小学放学,一群小豆芽叽叽喳喳涌出校门,本来不宽敞的马路挤挤攘攘。

温栀没再往前走,指下旁边的樟树:“我们在这等会儿吧,小朋友散点了再走。”

温栀刚在树下站定,祁时樾突然伸手拉她:“小心。”

动作太过突然,温栀没有防备,顺着男人手臂的力量倾斜,砸进他手臂和胸膛之间的位置,那股清冽的雪松香陡然清晰,钻进鼻腔。

祁时樾另一只手稳稳托着猫,没惊着它。

两个小豆芽从他们身边打闹擦过去,冲出去几步才反应差点撞到人了,赶忙转过身来道歉:“对不起!”

温栀脸颊发热地从祁时樾手臂里出来,眼睛一下不知道该往哪放:“……没关系,路上别跑来跑去,不安全。”

戴红领巾的小豆芽声音洪亮地答应,转而看到祁时樾怀里的猫,眨巴大眼睛问:“叔叔,我能摸一下它吗?”

祁时樾:“可以,但别扯它尾巴,不然会咬人的。”

小豆芽小心又喜欢地摸了摸猫头和背。

“你们是小猫的爸爸妈妈吗?”小豆芽冒出这句的时候,温栀脸上的温度刚消退一点。

温栀觉得今天的夕阳格外烈,照在人脸上热烘烘的,像点了把火一样,她赶忙:“不是,他是小猫的爸爸,我是小猫的姐姐。”

祁时樾瞥她眼。

小豆芽撸完小猫开开心心走了,人群也散了不少,两人继续往前走。

宠物店在老街靠里面的位置,温栀买了两大盒猫条,一盒给小三,一盒带回去,扫码准备付款的时候,收银台上多出一只猫包。

“麻烦一起付。”

温栀都扫开付款码了,也不好说什么,重新输入金额买单。

出了宠物店的门,温栀深深怀疑祁时樾跟她八字不合,每次见他就破财,上次是干洗西装,这次又是猫包。

这么大一个老板,薅她一个牛马的牛毛不会于心不忍吗。

显然不会。

温栀慢吞吞跟着走,走出去一段才发现还在往老街里面走。

“不回去吗?”

祁时樾单手拎着猫包,太空舱款式的黑色猫包在他手里像时尚单品:“带小侄女去吃面。”

温栀一下没反应过来,脱口问:“你小侄女在附近?”

“在啊。”祁时樾拖着比秋日残阳还要懒的腔调,眸光轻飘飘落在她身上,“不就在眼前嘛。”

温栀:??

祁时樾跳跃的思维和歪理时常让她跟不上节奏,缓了几秒才明白他的点:“你占我便宜!”

祁时樾推开面馆的玻璃门,一副冤枉到不能再冤枉的无辜口吻:“不是你说的,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小侄女怎么还出尔反尔呢。”

温栀被噎得不上不下。

祁时樾抵着玻璃门,见她噎得不动,视线从上往下轻而慢地扫过她:“小侄女这么大了应该不要我亲自抱进去吧。”

祁时樾这张嘴,真的很想拿面给他糊住。

得到老板的同意后,他们拎着猫包进去。

门头平平无奇的面馆,面却不便宜,自选海鲜捞面。

温栀所有破财怨念在看到那碗丰盛的海鲜面后全部烟消云散。

祁时樾拿来消毒后的筷子,把堆得小山一样高的面推到她面前:“小侄女多吃点,长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