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与君长诀别佳棠江予卿
完结版小说与君长诀别佳棠江予卿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慕苍梧

    男女主角分别是佳棠江予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与君长诀别佳棠江予卿》,由网络作家“慕苍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年前你病重奄奄一息,我只身进山为你才采千金难买的血灵草,跌落悬崖,差点儿粉身碎骨……佳棠,我是混账,仗着你倚靠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我也是真心爱你,真心对你的,我甚至愿意为了你放弃我自己的生命。”“我求求你了,我错了……看在我也有苦衷的份儿上,再给我一次好好照顾你的机会好不好?”宋齐玉听了我的话,继续将他往远处拉。情急之下,江予卿掏出怀中的匕首刺向他。他虽然躲了过去,但终究还是伤了手臂,鲜血滴在雪地里,刺目地红。我沉着眸子走了过去,缓缓从他手中拿过匕首,将宋齐玉护在身后,用匕首直直地划向他的胳膊,同样的位置,同样大小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一滴一滴地滑落。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你竟为了他伤我?”“现在,真心待我的人除了他,再没有任...

章节试读

“三年前你病重奄奄一息,我只身进山为你才采千金难买的血灵草,跌落悬崖,差点儿粉身碎骨……佳棠,我是混账,仗着你倚靠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我也是真心爱你,真心对你的,我甚至愿意为了你放弃我自己的生命。”

“我求求你了,我错了……看在我也有苦衷的份儿上,再给我一次好好照顾你的机会好不好?”

宋齐玉听了我的话,继续将他往远处拉。

情急之下,江予卿掏出怀中的匕首刺向他。

他虽然躲了过去,但终究还是伤了手臂,鲜血滴在雪地里,刺目地红。

我沉着眸子走了过去,缓缓从他手中拿过匕首,将宋齐玉护在身后,用匕首直直地划向他的胳膊,同样的位置,同样大小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一滴一滴地滑落。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你竟为了他伤我?”

“现在,真心待我的人除了他,再没有任何人,你伤害他,就是伤害我。”

江予卿脸色苍白地地吓人,他揪着自己的心口,无力地跪在了雪地里,声音前所未有地卑微,“佳棠,只要这样能让你消气,也没有关系。”

他举起匕首,又在自己心口刺了一下又一下,“佳棠,这样你是不是就愿意同我回去了?”

“我求你回头再看我一眼,这一次,我为你种情蛊,你做我的唯一的妻子,好不好?”

他只是为了让我消气,力道把握得很好,虽然很疼,但不足以致命。

我没有再多看他一眼,拉着宋齐玉走进了屋子里,给他的伤口上药。

既然江予卿喜欢自我感动,那便由着他罢,命是他的,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就那样,在大雪中跪了七天七夜。

第七日清晨,他晕了过去。

醒来时,便看到我心疼宋齐玉受伤的胳膊,抢过他手中提着的水桶的画面。

他的眸子满是不甘心,声音嘶哑至极,“佳棠,我把我这条命给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不要这样用他气我,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江予卿,你想错了,我不是在气你,我只是想好好地生活。”

“我不爱你了,你听得明白吗?

我不爱你了。”

我刚说完,院子里突然跑进来一个头发散乱的疯女人,她一把抓着我的袖子,跪在我面前,“姐姐,我错了,我求求你帮我在江大哥面前求求情,让他别不要我好不好?”

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楚,眼前面目沧桑地像老夫人的人是许容月。

我也才知道,原来他们成亲的那日,许容月以前的相好因为不满意许容月给他的封口费,觉得太少,闹到了江府,说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他的。

江予卿以为许容月家虽然败落,搬到汴州去投靠了她外祖,但许容月对他是真心的,可没有想到,她只是想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有钱的爹而已,而江予卿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说她自搬走后一直忘不掉他,对他情根深种,都是骗他的。

江予卿气极,当晚就休了她,将她扔出了府。

许容月的情人将她殴打了一顿,抢了她身上所有的银钱,就跑去赌博了,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大街上。


坊间都在传颂江家家主是一个痴情的人,他如今娶的妻子,是他失散多年的青梅,这些年来他一直念念不忘。

江南又落了雨,灰蒙蒙的雾气中,一身黑衣,戴了斗笠的男子递给我一把青色的油纸伞,“沈小姐好,我是宋齐玉,北上的路,我一定会护你平安。”

……我们走得是水路,一路上我晕船很厉害,吐得昏天黑地。

我抱着佳棠盘的碎片一夜又一夜地梦到阿爹,梦到他不同意我远嫁江南,他一夜头发白了许多,流着浑浊的眼泪唉声叹气,“棠儿,你根本不知道这世间男子的真心变得有多快?”

“阿爹只是不想让你受苦,想着你在我身边,我至少可以为你撑腰。”

梦里醒来,我一次又一次地哭红了眼睛,内疚和自责,还有失去他们的痛苦盈满我的全身。

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因为我写了信告诉爹爹和兄长要和离,他们担心我,所以才在战场上分神,丢了性命。

有一天晚上,月色极美,两岸的青山碧影朦胧地映照在水中,水面上不时有鱼儿跃出来。

我又梦到了爹爹,半夜醒来在甲板上发呆。

不知何时出现的宋齐玉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我面前,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那般,低声开口,“他们不怪你。”

“真的吗?”

汹涌的眼泪蓬勃而出,我慌乱地捂住脸,声音略微有些哽咽。

“他们只会心疼你受了苦,他们不想要看到你这般自责,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你怎么知道的?”

佳棠盘在月色下映出彩色光芒,他竟然帮我修好了,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涩,“因为我曾经也有一个妹妹,她爱上了来上京经商的商人,最后为那个男人远嫁到江南,在那个男人娶了第七房小妾的时候抑郁而终。”

“你的父亲兄长,他们一定希望你好好地活着,开开心心地活着。”

“谢谢你。”

我抱着佳棠盘泪流满面。

这一夜,我又梦到了阿爹和兄长,梦到他们在彼岸花旁向我告别,对我说:“棠儿,对不起,原谅爹爹没来得及为你撑腰,就要留下你一个人了。”

我哭着想拉住他们的袖子让他们别走,可我扑了个空,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远……醒来时,船已经靠岸。

宋齐玉站在渡口,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驿站旁的马,笑着问我:“敢不敢和我比试一番?”

“比就比。”

我们买了两匹马,一路冲向北方,谁也不让谁。

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心中什么都不想。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般的畅意了。

最终,他险胜了我,等我去时,他已猎了一只野兔,坐在火堆旁烤兔子。

夜晚的星星很亮,我依稀在火光的映照下,看到他用的弓是我小时候用过的那把,上面还雕刻着海棠花。

他像学堂里面走神被夫子抓住的小孩儿,微微红着脸,垂着头,拼命地将弓藏到身后。

在我的再三逼问下,他才说,他是我十一岁那年,冒着生命危险,跳下寒潭救下的那个小男孩。

他说自我嫁给江予卿之后,他便从塞北去了江南,凭借自己的武艺做了一个镖师,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阿棠,我特意在酒醒之后饮下,就是想告诉你,这不是我一时冲动的决定,我很清醒,我这一生只要你。”

“可你也知道,我并不能生孩子,我并不在意自己无后,可我也不想因此再被人侮辱。”

“我的父亲曾是军候,陛下本就忌惮,没有孩子,对我来说是好事。”

朝阳落在他的桃花眼上,温柔到迷人眼,“那既然如此,我们先相处试一下。”

他的眼里满是笑意,“好。”

我在北地为阿爹和兄长守了三年灵。

宋齐玉陪在我身边整整三年,待我始终如一。

第四年,我与他在阿爹和兄长坟前拜了天地,成了婚。

第七年,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大夫说我之所以有了孩子,是因为这些年我过得快乐,人只有心里快乐了,身体才能好。

孩子七岁时,嚷着要去看上京城的繁华,我和他又搬回了上京里面他们家的老宅子。

有一日午后闲来无事,我们去茶楼喝茶,听说书的先生说,江南首富涉嫌走私,勾结倭寇,后来家业被朝廷全部没收,他也被判了死刑。

行刑时,他对刽子手提了一个奇怪的要求,希望能让他再看一眼西北的天。

而许容月则在他们南下途中,不小心落水身亡。

再听到那些人事时,我仿佛真的只是再听一折戏文。


这一次,我的内心前所未有地平静,“好,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就带些补药过去瞧瞧。”

他看我如此平静,又突然怔住了,神色里闪过几分慌乱。

但很快,他的神色又恢复了正常,“这样就对了嘛,你是当年主母,她的孩子以后也会是你的,有了孩子你以后也有了倚靠,我也是为你好。”

我依旧平静,“好。”

我再没有理他,而是在屋子里找佳棠盘。

佳棠盘是我十五岁时,我爹花费了无数心血,亲手为我做的生辰礼,彩色琉璃盘上牛马草木雪山都栩栩如生,风一吹,它们便会动,我走得时候一定要带走它。

可我找遍了整个屋子,直到第二日清晨也没有找到。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我就收到了阿爹寄来的信,我欢欢喜喜地以为岭北一战已经结束,他们要来接我回家了。

可我打开信封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心口窒息地疼,我抓着胸口,吐了一口血。

信上写到岭北一战虽然胜了,可是我的阿爹和兄长都牺牲了。

自阿娘在我五岁那年病逝后,阿爹一直未娶。

我的兄长也不过大我一岁而已,他甚至还没有成家,怎么就……我不相信,一定是他们搞错了,他们一定还活着,我要去找他们。

刚走出府门,便在看到了江予卿带着许容月走了过来,“佳棠,我仔细想了一下,阿月腹中的毕竟是我的孩子,我应该将她接到府上,好生照顾。”

我擦干净嘴角的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可知今日发生了什么?”

“佳棠,你本就不能生育,而今,你的父兄又战死沙场,你更是没了倚靠,要懂事些。”

“所以,你什么都知道?”

许容月身后的丫鬟手中拿着我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的佳棠盘。

“那是?”

那丫鬟愤愤不平地开口,“这是主君看许姑娘孕吐的厉害,特意拿来哄姑娘开心的。”

那是我阿爹留给我的最后的念想,我不顾一切地朝她走去,想要将它从她手中拿过来。

可那丫鬟不愿意给我,争夺间,佳棠落在地上,摔成了一堆碎片。

许容月委屈又无辜地望着我,“姐姐,实在是对不起,主君只是心疼我怀孕不易,不像姐姐那般命好,不用受这苦……”她还未说完,我在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话?”

下一刻,江予卿立刻站出来,将许容月护在了身后,“拿你的东西是我不对,有什么不满的可以冲我来,阿月她是无辜的。”

我只觉得好笑,从怀中掏出早就备好的和离书,“江予卿,我们和离罢。”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佳棠,你疯了吗?

不要再赌气了好不好?”

“我没有再赌气,我是认真的,我想与你和离,从今往后,再不想多看你一眼。”

“你可要想好,今日你若决定和离,我可以成全你,但若是以后你后悔了,回头求我和你在一起,那时候,你便只能做妾了。”

我只觉得荒唐可笑,“我想好了。”

他签了和离书,凭借江家的财力在当日就举行了大婚,以正妻之礼迎了许容月进门。


他理直气壮地仿佛做错事情的人是我。

我的眼眶发热,鼻尖酸酸的,“那你又在做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安抚意味地对我说:“佳棠,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呢?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外面的我玩玩儿便好了,你总归还是我的妻子。”

我紧紧捏着拳头,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但语气仍旧有些哽咽,“江予卿,我想与你和离。”

“和离?”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佳棠,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天真?

你的吃穿用度皆出自我,如今你还不能生育,离了我,你还能去哪里?”

“你放眼整个天下,有几个男人会娶你这样一个女人?”

可我曾经也有过孩子,我的孩子是为了救他而没有的。

我也是因为救他而再不能生育的。

我闭上眼睛,擦掉自己无声落下来的泪,要往出走。

他又一把强硬地将我抱进怀中,声音也软了几分,“好了,我错了好不好?”

“对不起,刚刚是我说话的语气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吗?

我过些时日陪你去塞北怎么样?

我们还在鸿雁山下赛马,射鹿……”他身上还有刚刚同许容月情色一场留下的气味,熏得我的眼睛和心都一阵一阵地刺痛,我拼命从他怀中挣脱。

五年来,我一直央求他陪我回去,他每次都说他很忙,我怕我远嫁到江南父兄本就担忧,再自己一个人回去可能会惹得他们作战时都分神,所以一直没敢回去。

可如今,我不想再求他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刚挣脱,便听到后面的屋子里,许容月一声尖叫。

丫鬟匆匆跑来说她晕了过去,身下还流了血。

大夫来把完脉之后我才知晓,原来许容月早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后来我才知道,那日东大街许容月差点儿被卖进青楼,本身就是一场戏,是江予卿知晓我心性善良,想借此给许容月一个正式进门的机会。

他们原本想在我面前暗度陈仓,只是没想到我会发现得这么快。

孩子保住了,他满脸的欣喜,在她身边端茶倒水,处处小心翼翼地照顾。

我忍着膝盖上的痛,一瘸一拐地踏过长长的走廊,走出了院子,身后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自那日之后的半个月,江予卿一直在照顾许容月,我再没有见过他。

而我也一直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嫁妆,还有找北上时护我平安的,可以信赖的镖师。

就在我将一切都收拾好,准备动身北上的那日,他盛气凌人地回来了,看到我的第一句便是质问我,“佳棠,你为如此不能容人,你身为江家主母,难道不知道阿月怀了我们江家的骨血?

为何这些时日,你一次都没有过去瞧过她的身子是否安好?”

他的话,像一个惊雷直直地劈在我身上,我过了许久才缓过来,“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去看一眼江容月?”

“不然呢?”

“原来如此……”我自言自语,低声呢喃,“原来如此……”我马上就要离开了,也懒得再因为这些事情和他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