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

也没人拦着。

毕竟，也不是要来要人命的。

13

李豪回来后，公婆、他弟弟弟媳都上前去诉苦。

李豪喝了酒，正上头，把衣服一脱，伸手指指了一圈，“你们有什么事冲我来，针对我家里人算怎么回事！”

他耀武扬威的走过来，刚伸手，就被我哥哥朝着脸上给了一拳。

李豪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嘴巴哆嗦着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你，我打不过，我换一个！诶！”

他忙跳到旁边，伸手攻击我堂弟。

一副得逞了的小人模样。

“哎哟哎哟，好疼好疼，松开我，松开我。”

堂弟掰着李豪的手腕，让他痛不欲生。

李豪还以为堂弟看着年龄小一点，好欺负，没想到反而受到更大的攻击。

“爸，妈，救救我啊，我的胳膊快断了。”

这个时候了，李豪才终于开口叫了我爸妈。

我妈妈翻白眼，“恶心，我不是你妈。”

“爸，救我。”

我爸爸也毫不客气，“滚，我可没有你这样的逆子。”

“爸，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好歹我也是你的女婿啊。”李豪哭丧着脸，打感情牌。

堂弟开口，“这么想认爹，叫我爹，我就放过你。”

僵持不下，李豪真的叫了声爹。

堂弟也放开了李豪。

14

我爸妈拿出来离婚协议书，让李豪签字。

他不愿意。

这是我没想到的，他好像是特别坚持不离婚。

还说要见到我，听到我亲口说离婚才行。

我打了针后，回去了。

李豪嬉皮笑脸的迎上来，“去哪里了？也不给我说一声。”

我反问，“我手机卡被你扔了，手机在你那里，怎么给你说？”

他尴尬的笑了，“你看爸妈和哥，以及咱堂弟都饿了，咱们出去去饭店吃吃饭聊一
都陪着，他才作罢。

走出了民政局，李豪问我，“能不能别拉黑删除我，我们虽然离婚了，但还是朋友吧？”

我哥：“想屁吃呢？”

16

今后的每年冬天，我都会和爸妈照一张照片。

下雪天，不再寒冷。

哭，“死孩子，现在知道哭了？！让你不给我说实话，让你不给我说实话！”

一边说，还一边打我。

表弟阻拦，“大娘，别打我姐了。”

我妈哭着骂我，“打，她该打，撒谎不说实话！你说该不该打！”

“你再多嘴，连你我也打！”

表弟闭嘴。

妈妈也没打我几下，就发现我发烧，她让我嫂子赶紧带我去镇上看病去。

嫂子开车，我还给她指挥路。

她嗔怪，“睡你的觉！不用你指路，我有导航。”

二十分钟后到了医院，发烧三十九°3，呼吸道感染，还要输液。

一时半会也不回不去了。

嫂子套我话，这个时候了，也没有什么隐瞒的。

我全部都说了。

嫂子拿出来手机，原来她正在打着电话，里面传来哥哥气愤的声音，“他娘的真以为我妹妹好欺负啊！看我怎么收拾李豪全家人的！”

堂弟帮腔，“还有我！”

嫂子把电话挂断，开了个视频。

我就看见，哥哥和堂弟一人拿一个大喇叭，站在李豪家门口喊，“李豪你个渣男滚回来！”

“你让你媳妇做一桌子菜，还不让她上桌吃饭，你要点b脸吧！”

“你亲妈也不是个好东西，外地媳妇头三年没有资格坐下吃饭，真是老鳖吐白沫，作妖！！”

没一会儿，门口围的都是人。

都在张望着看笑话，七嘴八舌的问“怎么老李家还不来人啊！快去叫去啊！”

公婆两人去大伯家拜年，率先回来了。

“去去去，你们两个瞎喊什么！别瞎说，再瞎说把你们两个的给撕了！”

婆婆威力很强，叉着腰冲着周围的人吼，“你们看什么看，就这么喜欢看，就去看你娘的屁眼去！”

周围人吐槽她说话太难听了，婆婆还撩起来衣服给周围的人看，这才都散了。

接下来，公婆和我爸妈较量了，我
豪紧紧的攥住我的双手。

婆婆撕扯我的衣服，把我的羽绒服撕烂了，羽绒飞的满屋子都是，落在都是油的餐桌上、地面上，彻底不动了。

她重重的踢了我一脚，“滚，滚出去！冻死你个泼妇！”

7

我被推搡着出去。

大门上了锁，其余房间也上了锁，我出不去。

踹了大门，喊了好几声，邻居的狗疯狂的叫，但是无人来理我。

在这么寒冷的天，我决定不浪费力气，缩在屋檐下的角落里，裹紧不保暖的衣服。

肚子饿的咕咕叫，小腹的生理痛此时也在攻击着我。

手机被李豪拿走了，我只能盼望着这一天早点结束，到了十二点，家家户户都要放鞭炮，还要在大门外放，寓意着吓走邪祟，吓走不好的东西。

那时候我就可以趁机逃走了。

太累了，我迷迷瞪瞪的竟然睡着了，估计也就眯了五分钟，就冷醒了。

天空中，不知何时，已经飘起来了白雪。

我想起来以前没嫁人时每年冬天，我和爸妈以及哥哥都要在下雪天照一张照片，每一次都是在同一样的位置，同一样的站位。

只是结婚这三年来，每一次都没回去。

第一年，李豪从大年初一酒席不断，婆婆让我留下来看着点李豪，不然就没人管得住他，虽然没多大用，我也留下来照顾醉酒的他。

第二年，婆婆说想出去旅游去，全家一家人都出去玩了，我也没回去。

第三年，也就今年，李豪家里亲戚结婚，朋友结婚，又是回不去了。

现在想来，为什么之前都是我在妥协？明明都已经不开心了，却还是要说服自己去接受，去忍让。

我呼出来一口寒气，十分庆幸刚才把一桌子的菜都给摔的稀巴烂。

让他们吃不了。

这时候，杨晨曦从屋内走出来，手里那这个
声音增大了许多，每年都要承受这些，我真的是受够了，拿着菜刀，转身瞪着婆婆。

婆婆才悻悻的出去，“一点教养都没有！真是太刁了！”

李豪见我严肃，是真的生气了，才说了两句他妈。

婆婆不依不挠的要过来和我理论，李豪推了她出去，却再也没回来厨房了。

我一个人，完成了炒菜这个过程。

当我完成最后一道菜，端出去，他们已经做上桌，开吃了。

“还有水果没切呢，老婆你去切吧。”

李豪交代我后，转身继续吃饭。

我累了这么久，不想因为最后这一点闹的自己吃不上饭，于是去切了水果端上来。

偌大的桌子竟然没有我的位置。

我拿着筷子局促的站在一旁，“我坐哪里？”

没人回应我。

一个个的都吃的啧啧香。

我也就不客气的挤进了李豪和婆婆之间，夹菜，吃了一口，总算是可以抚慰一下我的肚子了。

婆婆不爽的挡住，“你不准站在这里吃，要是弄我新衣服上你赔的起吗？”

我反问，“那我去哪里吃？”

婆婆不假思索的指了指厨房，说：“外地媳妇头三年是没资格的上桌吃饭的，你过去吃。”

我看着刚新婚不久的弟媳妇正坐在餐桌上吃的开心，深知是婆婆故意刁难我。

我极力反抗，“我不去，这是我辛辛苦苦做的一桌子菜，我凭什么去厨房吃？！”

婆婆发号施令，“李豪！你让你媳妇去厨房吃去！”

李豪站起来，把我拦到一边，劝我大度，“行了，大过年的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去厨房也是可以吃的，别在这丢人现眼。”

我漠然的看着他，就是这么一个在一起七年，结婚三年的男人，在我做了一桌子菜后还要被赶到厨房去吃饭，没有半点的心疼。

李豪接过来婆婆递过来的碗，碗里夹了几个菜叶子和肥肉，推着我往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