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女频言情 蓦然回首已灯火阑珊释华湑司音笙无删减+无广告
蓦然回首已灯火阑珊释华湑司音笙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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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天伏

    男女主角分别是释华湑司音笙的女频言情小说《蓦然回首已灯火阑珊释华湑司音笙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天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刹那间,耳边似响起万千惊雷。释华湑愣了好半晌,后知后觉的,感到圣佛舍利虫又开始密密麻麻地灼噬着自己的心房,好疼。他看着这首诗,看着看着,忽然低低笑出声。早就知道的不是么?这首诗本是一首情歌。相传,是当年摇船的异族姑娘看到了出游的中原君子,心生爱慕,便用异族语言吟唱起了这首歌。一开始,君子听不懂他唱的是什么,却被他歌声感染。找人翻译后,才知道他唱的是:“山上有树木啊,树木有枝桠,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我爱你的心意你却不知道。”他被女子缱绻的深情打动,上前拥抱住这个异族姑娘,接受了他的追求。这是他学中原文化的时候,最喜欢的一首诗。可释华湑只说:“我不懂。”将纳戒匆匆交给释辰安,托他转交司音笙。转过身来时,紧扣的掌心又早已溢出鲜血。司音笙还...

章节试读




刹那间,耳边似响起万千惊雷。

释华湑愣了好半晌,后知后觉的,感到圣佛舍利虫又开始密密麻麻地灼噬着自己的心房,好疼。

他看着这首诗,看着看着,忽然低低笑出声。

早就知道的不是么?

这首诗本是一首情歌。

相传,是当年摇船的异族姑娘看到了出游的中原君子,心生爱慕,便用异族语言吟唱起了这首歌。

一开始,君子听不懂他唱的是什么,却被他歌声感染。找人翻译后,才知道他唱的是:“山上有树木啊,树木有枝桠,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我爱你的心意你却不知道。”

他被女子缱绻的深情打动,上前拥抱住这个异族姑娘,接受了他的追求。

这是他学中原文化的时候,最喜欢的一首诗。

可释华湑只说:“我不懂。”

将纳戒匆匆交给释辰安,托他转交司音笙。

转过身来时,紧扣的掌心又早已溢出鲜血。

司音笙还记得么?

学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他兴冲冲跑去对着司音笙唱了好半天,末了,问:“笙笙,你愿意做我的女君子么?”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对司音笙如是,司音笙对释辰安亦如是。

她从不回答,因为她从来都不愿做他的女君子。

一夜后,经历圣佛舍利灼噬锥心之痛,心绪重归平静。

昏礼当天清晨,释华湑身披苍蓝佛子袍服,佩念珠,又庄重地将那串圣物金佛珠戴在脖子上。

昏礼是黄昏时举行,现在还未正式开始。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和他们道别,并说清楚,他不娶了,昏礼取消,新郎可以另择人选。

他施术唤出一面佛光镜。

可镜中映出的画面,却让他刹那间浑身冰冷。

因为释辰安正坐在新郎该坐的高头骏马上,一身婚服红得刺目。

司音笙举着团扇掩面,眼波跟帐外同样身披喜服的释辰安交汇,不胜娇羞。

郎情妾意,无言胜千言。

没有他,一切如常运转,甚至更添了一分喜气洋洋。

无数大能宾客聚集在此,很快有人发现了这道简单的术法,甚至循着佛光镜反追踪到了他的影子。

目光一触即走。

没有一个人发现,他才是原本的新郎。

释华湑浑身颤抖着,固执地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

明明......明明他都已经放手了!

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连通知他一声都不舍得,就这样换了新郎?

若非他已经答应成为北疆佛子,若非他是戴着金佛珠用佛光镜观察了情况,傻傻地去了现场......岂不是成了笑话?

司音笙,你好狠的心!

你就这么讨厌我?连一丝一毫都没有替我考虑过!

哈,哈哈哈哈哈。

泪水顺着指尖滴落,佛光镜关闭的那一刻。

司音笙浑身一震,似有所感,蹙眉抬眼。

释华湑低眉,恰好错过了那道复杂的目光。

其后,似乎司音笙发来了几道传讯,可他也懒得看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意义呢?

君若无情我便休。

她自嫁她的释辰安,他自做他的佛子。

从此司音笙与他再不想干。

“佛子,祭典要开始了!”

丢掉过往一切。

再抬眸时,他目光重新坚定起来。

“带路吧。”

苍天之下,群峰之巅,方丈、一众长老早已恭候多时。

正午时分,释华湑迎着明媚天光,阔步走上祭坛。

方丈手握竹杖,轻点他头颅:“天地苍茫,万物生长,皆循天道,法自然理,舍弃俗念,心如琉璃,明澈无瑕。”

“你可愿舍弃小我,背负北疆使命,承我圣职,守护这片土地,世代相传?”

释华湑眼帘缓缓垂下,声音坚定而清澈:“我心所愿,无怨无悔。”

他拱手,接过那权杖。

霎时间,天垂紫气,地涌金莲,群山俯首,百川朝宗。

天边一只金色的佛像破云而来,刺目圣光之间,众人齐声喝道:“恭迎佛子。”

释华湑持杖,阖眸颔首。

永别了,司音笙。

从今以后,世间再无释华湑。

只有北疆佛子。




隔日,释辰安雷打不动前来串门。

“音笙姐姐怎么不在?她答应了要带我去猎兽,猎一只五彩通天雀送我的。”

司音笙虽为剑仙,却并不喜欢滥用法力多造杀伐,对她而言,杀生为护生。

往常释华湑杀只通灵妖兽都会惹得她蹙眉,可她却愿意为了辰安,轻易打猎取乐。

释华湑垂下眼,淡淡道:“宗门有事,她须得回去。”

“真是的,怎么不早说。”释辰安发出哀嚎,“我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来呢。”

“华湑阿兄,要不然......你陪我去嘛!好不好?”

“不好。”

释华湑还要修习佛法,实在没那闲工夫陪他。

释辰安无理取闹道:“都不陪我,那我自己一个人去!”

他使用大挪移术一溜烟跑了,等华湑反应过来,便忙去追他。

春日丛林,万物复苏,危机四伏。

释辰安虽天资很好,却从不努力,一个人前去太过危险。

“嘿嘿,我就知道华湑阿兄你会跟来,你真好!”

见到释华湑,释辰安立刻走上前来,与他一同向前探索,一会去这个妖兽的巢穴探索,随后又荡到那棵古树上玩耍,时不时还手欠地招惹两只禽鸟。

释华湑从前也这般活泼好动,但现在圣佛舍利日渐生效,每日要受舍利灼心之痛,他实在没什么精力陪辰安玩闹。

但为了辰安的安全,也只能强打起精神,看顾着他不要出事。

可正当他冷汗涔涔跟在释辰安身后时,兽潮突然来了。

“华湑阿兄,救我!”

释辰安尖叫着,面前一只巨大的天阶苍鹰俯冲而下。

“释辰安,丢掉你手里的蛋!”

释华湑不顾身体疼痛,强使剑诀,可是强弩之末,剑诀一出反引起兽潮阵阵骚动。

眼睁睁那苍鹰顷刻间把释辰安叼走。

如离弦利箭,再无踪影。

释华湑陷入兽潮,花了好一阵功夫,才险险摆脱。

可他却并不觉庆幸。

料峭的春风一吹,冷得钻心,他打了个寒颤。

现在这一耽搁,哪里还找得到释辰安的影子?

而辰安深陷妖禽之口,他还能活得下来吗?

释华湑死死咬住颤抖的唇,咬得鲜血淋漓,他恍若未觉。

不!辰安不会有事,他一定会找到辰安!

无关司音笙,这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他一定会救辰安。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忙用法术找遍山林的每一处。

又用须弥传音术通知其他佛门师兄弟,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回辰安。

可是,辰安还没找到,等来的却是司音笙的一巴掌。

“我不过离开一天,你就迫不及待带他去猎兽。你就这么恨辰安,恨到要害他去死吗?”

司音笙冰冷的目光仿佛要一寸寸将他凌迟。

释华湑愣怔了片刻,难以置信地望向他。他顶着鲜红刺眼的巴掌印,喉间涌起一口腥甜。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司音笙冰冷的背影。

她早就化成一道剑虹,冲天而去,寻找释辰安去了。

竟是一句也不想听他解释。

滴答!

冰凉的液体滴在手心,不是泪,是血。

为了寻找释辰安,他用了噬血燃髓的禁咒,反噬了。

释华湑咬牙,硬压下伤势,转身去找人。

可当三日后,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回到佛山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笑闹的司音笙与释辰安。

当他还在与妖兽浴血奋战的时候。

两人早就平安归来了。

可是这消息,却是方丈告诉他的。

他们......早就把他这个人忘在脑后了。




“住手!”

释华湑一声冷喝,运足了佛力,震得辰安“啊”的一声惊呼,跌在了地上。

“释华湑,你吓他做什么?不过是一串金佛珠。”

司音笙不由分说,冷声呵斥。

急忙扶起辰安。

辰安伸手拽住司音笙的衣袖,低声喃喃,不知在言语什么,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和无措。

释华湑嘴唇翕动,可是望着面前这一对璧人般的男女,那句“不融佛舍利者,必遭金佛珠反噬”终究没有解释出口。

“没事的,音笙姐姐你别怪华湑阿兄,是我不好。”反而是释辰安又扯了扯司音笙的衣袖,有些局促地低下头,“华湑阿兄,我不该乱动你的东西,这都是给你的聘仪。”

“我只是情不自禁......”

没等他话说完,释华湑冷着脸,上前劈手夺过。

司音笙刚皱了皱眉,想说些什么,便被释华湑打断:“除了这串金佛珠,你想要什么,只管拿去吧。”

“释华湑,你又在任性了。”司音笙提高了声量,“你的聘仪,也是能让的么?”

释华湑手抚着金佛珠,没有做声。

其实他很想说,若他愿意,聘仪、昏礼、还有她......给辰安又如何呢?

让?是他让释辰安,还是这些本就是司音笙想给释辰安的呢?

可他的骄傲终究不允许他开口。

“我想要的,只是这一串金佛珠而已。”他咽下喉间苦涩,淡淡说。

“只要金佛珠?玉冠呢?喜服呢?聘仪呢?”司音笙拧起眉,摄人的目光落下来。像女谪仙审视臣服在她面前的凡人,声音冷得似天边落下的雪,“辰安已经道歉了,你还在任性什么?”

“好了好了。”释辰安抱着司音笙的手臂轻摇了下,“别说金佛珠的事了,华湑阿兄,你可是新郎,快去试试中原的婚服吧,我还没见过呢,想看!”

“因为我耽搁你们的话,我会于心不安的。”

说着,他拱手作揖,憨态可掬的模样,令司音笙望向释华湑的目光越发冰冷。

释华湑连张口的力气也失去了。

他能说什么呢?立刻退婚?

但他答应了方丈,不能说。

更何况,他就算说了,司音笙大概也不会信吧。

不被爱的人做什么都是错。

罢了,还有七天,到时候他们会知道一切的。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不想再跟司音笙争吵。

接过释辰安递来的婚服,默默进了内堂。

大红的婚服,韶光流转,倒是与司音笙今日一身大红绛绡道袍相映成趣。

曾经,他梦寐以求的,确实是穿上中原的婚服,和那位惊才绝艳、英资飒爽的女剑仙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但如今不愿了。

何况,这婚服上的符文与玉冠上的禁制,是需要佛法认主后才能穿戴。

可为了司音笙,他空有一身佛力,佛法早已生疏。

司音笙怎会不知,真正精通佛法的是定为新佛子的的释辰安?

这婚服或许本就是她为释辰安预备的。

穿不上也好。

释华湑抱着婚服,笑了笑,望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恍惚间,想起百年前遇见司音笙生出的妄念。

他觉得自己真有些可笑。




婚服终究没试成。

释华湑一身素衣装扮原封不动出去,引得释辰安一声惊呼:“华湑阿兄,怎么未穿婚服,还在与我赌气吗?”

释华湑淡淡道:“没有,只是衣裳不合身。”

“不合身?怎么会......”

释辰安一时讷讷。

司音笙却猛地望着他,柳眉微蹙,冷淡地睨视,看不出情绪:“既不合身,那再定做一件合身的便是。”

释华湑轻笑着看了司音笙一眼,转身离去。

回到屋自家房屋中,方丈已派人送来了浩如烟海的佛经。

圣佛舍利,是一种特殊强大的舍利。

以人爱欲为食,以佛法养护,一旦养成,便是万种舍利之首。

八十年前,司音笙修无情剑时,释华湑还想着偷偷将圣佛舍利拿去助她修行。

司音笙厉声呵斥他:“宁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她总是这样,脊梁骨是仙门礼义锻造出来的,求的是天理公心,哪瞧得上北疆的苦修佛道?

释华湑就是那时候咬着牙放弃自己喜爱的佛法,转而去研习她爱的大义、公理、剑诀......学着学着,连他都会觉得司音笙说得对。

人活一世,不能总像他一样任性妄为。

成为佛子,除了想逃避她以外。

北疆生他养他,他也该有所回报。

盘腿静坐,释华湑全神贯注,强忍着圣佛舍利灼体的不适,全身心的投入到佛法的修习中。全然没注意到,司音笙来了。

手腕猛地被她攥住,强行被中断修炼的释华湑遭遇反噬,猛地突出一口鲜血。

“你又在修习佛法。”司音笙的指尖很冷,嗓音犹有过之,“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娶我,就莫要再碰佛法?”

佛法修行被打断,圣佛舍利的灼心之痛疼得释华湑面色煞白。

其实他本不该再动情欲,平白多受圣佛舍利的苦楚,可他还是忍不住偏头望着她笑:“我虽已还俗,但我喜欢佛法,娶你连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都不能了吗?”

“是不是不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错就是错。”

那释辰安呢?

他做什么对你来说都是对的吗?

释华湑头一次没听她的,扬起头,倔强道:“若我不愿呢?”

司音笙绷着脸,不说话,可看得出来,她生气了。

下一刻,剑气四溢,无数剑光纵横交错。

释华湑自小便精心养护的佛串四散分离,颗颗佛珠片刻便化成齑粉。

释华湑刹那间头脑一白。

“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毁掉我的念珠!”

他扑上去,想要护住自己的珠子 。

可是剑仙的剑,何其厉害?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漫天齑粉落下,仿佛一场无声的哭泣。

释华湑呆呆地望着自己面前的落下的粉末,和悬停在自己面前缓缓消散的剑气。

看着他,司音笙眼中的复杂一闪而逝,半晌后,她徐声道:“要成为仙门的一员,你早该知道,要放弃什么,不是么?”

没等释华湑开口,她淡淡复道:“仙门有事,我需去处理,七日之内,必然回来。走的这段时间,你多加照顾辰安,莫要让他受委屈。”

司音笙走了,只剩释华湑看着满地的齑粉呆坐。

让他受委屈?

释华湑凄然一笑。

良久,他才回过神收拾。

心中不停劝说安慰自己,没关系的,很快就能解脱了。




释华湑浑身上下,血痕斑斑,五脏六腑被妖兽击打错位,脸上也斜斜横亘着一道深深血痕。

狼狈得仿佛一条丧家之犬。

若不是他昨夜被那群妖兽围攻得伤痕累累,不得不撤退,可能就连方丈传音都顾不上看,还会继续寻找释辰安。

他浑身冰凉,施法掩去自己狼狈模样,转身便要走。

“华湑阿兄!你怎么才回来啊?你去哪儿啦?”释辰安忙出声叫住他。

释华湑不答,只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他:“你说呢?”

“是找我吗?用不着啦!音笙姐姐一回来立刻就找到我了。”释辰安扬了扬腰间一枚玉珏。

释华湑怔了怔。

他知道的,那枚法宝,这法宝本是一对,唤作灵犀双珏。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一人持一枚玉珏,另一个人就算在天涯海角之外,也能轻易找到他。

心有灵犀,永不分离。

这法宝代表的,便是一双亲密无间的爱侣。

而另一枚,释华湑一错眼,果然在司音笙腰间看到了那另一半。

他忍不住笑了。

好一个心有灵犀,好一对有情人。

“音笙姐姐那一剑——嗖嗖嗖!可厉害了。华湑阿兄,你见过么?音笙姐姐用剑,怎么说来着——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我背得对不对?”

“诶......华湑阿兄,你怎么不说话?”

释辰安见他脸色冷淡,不禁也把声音压低,惴惴不安道:“你在生我的气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怪我——”

“怎么能怪你?”司音笙拧眉,嗓音森冷,“要不是你身上带着通幽辟邪丹,早就出事了。”

所以,还是怪他了?

所以,即便找到了释辰安,也故意不告诉他,就是在惩罚他了。

“他身上有通幽辟邪丹,那我呢?我在兽潮里浴血拼杀几度濒死,又该怎么算?”这句话,终究没有问出口。

释华湑咽下喉间鲜血,满不在乎道:“随你怎么想好了。”

他转身离开。

这些天一直在默默养伤、养护舍利,和司音笙互不理睬。

圣佛舍利发作愈发频繁,他似乎忘记了许多情绪,但心中却愈发安宁了。

直到昏礼前一日。

方丈将北疆佛子的衣冠送来时,修改好的婚服后脚也到了。

佛子袍服是苍蓝底色,缀银绣如繁星,微微一动,便折射出粼粼波光,说不出的清冷。

婚服如火,绣的也是凤求凰的缠绵图样,红得分外炽烈,也与佛子袍形成了鲜明对比。

释华湑失神片刻,将婚服收回纳戒之中。

只剩下最后一天。

明日,他就将在北疆最盛大的祭典上,成为佛子,从此守护北疆,忘却前尘。

这婚服,还是还给司音笙好了。

怎么说也有百年的交情,做不成夫妻,也好聚好散吧。

可是叩开她临时居所的大门。

房间里没有司音笙的影子,只有释辰安一个人伏案写着什么。

“华湑阿兄,你来了。”释辰安抬起头,哀怨地咬着笔杆,“中原的字好难,学得好累。”

释华湑不答,只问:“他呢?”

“给我留下课业就走了,好难......我每个字都认识,可是连起来就一点也不懂,华湑阿兄,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司释华湑蹙眉,信手接过那张字帖,只见那力透纸背的字写着——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