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烟花易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人他不是很担心,最怕的就是这个桑凝儿跑了。当时制服牛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过的,她上蹿下跳能耐的很!刚要跟呢,对面就传来一声哀嚎咒骂。“苍天呐!你何时睁眼看看这浑浊的世道!我霍家赤胆忠心,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昔日王侯座上宾,今为鱼肉受欺凌!奸臣当道,国将危矣!”“桑修齐!燕宇珩!奸佞之贼,害国蛀虫!不得好死!”……这个疯子,竟敢辱骂当今太尉和皇子!这是几天没挨揍又皮痒了!胡四抽出鞭子过去就打。所有人全都惊醒了。“四弟!你怎么了?”李玉枝惊问。鞭子在空中甩出令人胆颤的噼啪声,大家身体反射性的打了个哆嗦。谁也没想到,第一鞭子甩过去时,一个小小的身子扑在霍长安的身上。鞭子打在孩子的背部,尾巴扫过霍长安的脸,留下一道血痕。“锦棠!走开,...
别人他不是很担心,最怕的就是这个桑凝儿跑了。
当时制服牛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过的,她上蹿下跳能耐的很!
刚要跟呢,对面就传来一声哀嚎咒骂。
“苍天呐!你何时睁眼看看这浑浊的世道!我霍家赤胆忠心,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昔日王侯座上宾,今为鱼肉受欺凌!奸臣当道,国将危矣!”
“桑修齐!燕宇珩!奸佞之贼,害国蛀虫!不得好死!”
……
这个疯子,竟敢辱骂当今太尉和皇子!这是几天没挨揍又皮痒了!
胡四抽出鞭子过去就打。
所有人全都惊醒了。
“四弟!你怎么了?”李玉枝惊问。
鞭子在空中甩出令人胆颤的噼啪声,大家身体反射性的打了个哆嗦。
谁也没想到,第一鞭子甩过去时,一个小小的身子扑在霍长安的身上。
鞭子打在孩子的背部,尾巴扫过霍长安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锦棠!走开,胡闹!”霍长安惊痛。
“四叔,四婶婶说,锦棠是霍家的男子汉,要与四叔一起撑起霍家的,不是小孩子了。”
小小的孩儿咬着牙,脸色煞白,就是不肯翻下身去。
霍长安失了言语。
如果他不行了,确实需要锦棠……
“那你四婶婶有没有教你,当你还弱小时,要先避锋芒,快起来,你这样做的都是无谓的牺牲,他们最终还是要对付我。”
锦棠非但没起来,李玉枝和谢雨柔也挡上来。
老夫人环视一周,对儿子的异常表现顿悟。
“不愧是霍家人,就喜欢团结抗战。”胡四冷冷笑着。
他见惯了危难时抛妻弃女,互相背叛,自顾不暇的,走到这地步,还能这么团结的,少有。
但是他一点都不开心。
因为他没有!
又一鞭子划破长空落下。
老夫人突然跪地喊冤:“官爷,你可知你脚下站着的是什么地方,当年我家侯爷……”
跟过来的杜山眼里闪过不耐。
“老夫人,侯爷为东阳立下汗马功劳,我们大家都知道,但是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四公子这样公然辱骂皇族,怕会连累我们……”
“我知道的官爷,他也是心里烦闷脑子糊涂了,以后绝对不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起我家侯爷在这斩杀过一百多个马贼,反正闲来无事,官爷有没有兴趣听听?”
其实杀马贼不是在这个地方,但不妨碍老夫人拿到这来用。
“那就听听。”
*
桑宁进林子不久,就看到霍静雅衣衫不整的跑来。
“桑……四嫂!四嫂!”她神情癫乱,语无伦次,手臂,脖子上都有抓痕。
“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砸了李厂!不知道死了没有,他肯定不会饶了我,会不会连累大家一起死?”
说不定会被官差就地斩杀!
她害了大家了!
桑宁在她的哭泣中听明白后,大松一口气,这个傻子,她自己没事就好。
“哭什么!别怕,我来处理!”
桑宁迅速将两人的衣服换了,遮住她被抓破的脖子。
“把眼泪擦干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回去。”
桑宁不慌不乱的声音和面上的镇定,让霍静雅安静下来。
她再一次意识到,自己以前错的有多离谱。
桑凝儿,不是她以前认为的草包,更不是京城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她像,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女将军,有勇有谋算。
“四嫂,你要怎么做?”
“一个字:沙漠!”
沙漠……是什么意思?
这明明是两个字啊?
霍静雅正想着,又听桑宁问:“云水仙呢?”
一番连控诉带敲打的言语,让四个衙役全都变了脸色。
其中两个脸上带了羞愧,而李厂和身边的胡四,神色复杂,晦暗难辨。
霍家众人,或捂脸痛哭,或激愤不平,桑宁的话,全说到了她们的心坎上,只是之前,从没人敢公然说出口。
没想到,第一个为霍家鸣不平的,是仇人之女。
讽刺吗?
“四夫人好像忘了,你父亲可是推倒侯府的最大功臣!”李厂阴森着眼神说了一句。
他不想承认,刚才竟然被这个女人镇住,被那双犀利的眼神震慑,见鬼的心虚了。
犹如面对的还是京城那些掌握生杀大权的贵人,让他有一刻差点下跪。
可恶!
“所以,我耻于与桑家为伍,从今往后,与桑家恩断义绝!”
“为官,他钻营弄权,陷害忠良。为父,他卖女求荣,无心无情。不折不扣的奸佞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桑宁说的大义凛然,毫无负担。
霍家众人神色各异。
李厂被堵的没了话说,但神色依旧不善,被胡四拉扯了一下才作罢。
阴鹜着一双眼,犹如暗夜伺机咬人的毒蛇。
刚才面带羞愧的两个衙役其中一个叫杜山的,是这里的头疫。
他呵斥了李厂,然后说:“四夫人,伯阳侯的事,我们这些小人物不敢评论,但你放心,这一路,我们必不再故意难为你们。
实话说,我们身上是带了点盐,只是水却剩不多,这地界,根本就没有水源。
这样吧,再赶一段路,到了镇上,我放你自行去百姓家借水。”
“好,多谢。”
正合桑宁的意。
水她有的是,只缺盐。
到时候她出去转一圈找点吃的,现在空间里除了一汪泉水,和水边长了点不知名的花草,别的什么都没有。
霍家人不敢相信,一路凶神恶煞的衙役竟妥协了,还做了这样的承诺。
这全都是因为桑宁。
原本她们是很痛恨她的,现在心情很复杂,又觉得不可思议,这真的是桑凝儿吗?
桑宁对大家的目光视而不见,她的脚踝被铁链摩擦的快疼死了!后背的伤也疼的要命。
恨不得马上用泉水浑身洗一洗。
老夫人目光复杂,将桑宁看了又看,才说:“桑氏,刚才你说的很好,没想到……第一个站起来的是你。”
但凡是霍家其他人,老夫人会毫不犹豫的将一切交到她手上。
可是桑氏……
“老夫人,经事长智,历事成人。如今处境,需要大家一块努力,才能挺过去,谁也不能再做温室里的花朵,您也该逐渐放手,别把自己当做唯一的遮雨伞。”
老夫人一震。
看向桑宁的目光更是惊讶。
又走了十里路,终于熬到镇上,却让所有人变了脸。
镇子破旧荒凉,房屋半塌,四壁空空,树木枯黄,一片萧条。
村头的井中,干裂枯竭,一滴水也无。
整个镇子,静寂如巨大的坟墓。
哪里有半个人影?
“怎么会!这个镇子可是附近……”杜山震惊。
一年前,这里还是比较繁华热闹的镇子,人来人往,现在却……
旱灾已经这样严重了吗?
他的面色凝重忧心,这才刚往西走了一半,已经干旱至此,百里无人烟,接下来的行程,不容乐观。
中间还要经过一片荒漠……
“美蓉镇……”桑宁有气无力的念着石碑上的字。
大家齐齐看向她,眼神怪异。
最后还是七岁的霍锦棠干哑着嗓子纠正:“四婶婶,是芙蓉镇。”
“啊?哈!我头晕眼花,看错了。”
什么看错!
谁写的垃圾字!她看着就是个美!
经过一番跋涉,每个人都又累又饿又渴,头晕眼花,嘴唇干裂,也没人关注这个。
除了躺在地上的少年。
他看到桑宁暗地里呲了呲牙,十分囧的模样。
动作俏皮幼稚,和之前铿锵怒斥衙役时简直两个极端。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四弟,后背疼吗?”大嫂忧心的问。
尽管席子上铺了干草,但道路崎岖,难免被石头所伤。
霍长安摇头,“大嫂,辛苦了。”
李玉枝和霍静雅一起拖着霍长安行走,两人肩膀早就磨出血,火辣辣的疼,但是霍长安后背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他不说而已。
“要是大嫂力气足够,能背得动你,也不至于让你受这种罪……”
霍长安心口一刺,“大嫂,不要再这样说。”
霍静雅舔一舔干裂的唇,愤愤低语:“我看桑凝儿身体根本没事,走的比谁都快!明天让她背着四哥走。”
桑宁刚才一被解开脚链,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水”,一眨眼就不见了。
所以霍静雅才这么说。
除了桑宁,李厂和胡四也去找食物和水了,剩下杜山和田开武在这守着。
想到那两个坏心肠的衙役,霍长安皱起了眉头。
*
桑宁一到无人处,就跑进了空间。
她一口气喝了个痛快。
灵泉水一入嗓,烧疼的喉咙马上见好,犹如烈火遇大雨,那种反差感,不要太爽!
泉水映出桑宁灰头土脸的倒影。
其实桑凝儿长的和桑宁很像,只是桑凝儿因为年纪小几岁,更幼态些,大眼睛,小鼻子小嘴,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就是现在太瘦了,不像她每天吃美食,圆润润的。
桑宁很满意容貌没怎么变,欣赏了一会儿,然后脱了破碎的衣服。
她撕了一截裤腿,沾着水擦了一遍身上的伤和脏污,只留下脸没擦。
“噗通!”
一条大黑鱼一跃而起,身体弯成拱桥,然后又钻进水里。
这里面竟然有鱼!
桑宁兴奋的叫一声,刚想下去捉,又想到什么。
这空间与她的意念相通,一开始她就是用意念将水舀在手心解渴的。
于是她伸手。
大黑鱼果然朝她游过来。
桑宁心里有数了。
嘿嘿,今晚就姜它放茴大孜然,落实到胃!
从空间出来,桑宁就开始一家一家的寻。
这个镇上的人都逃荒去了,家家锁着门,桑宁爬了几家,每一家都很简约。
穷!
她找到了两个陶罐,几个粗陶瓷碗,两头干巴了的蒜,全扔进了空间里。
幸运的是,她又发现了一窝老鼠!
在老鼠的洞穴里,找到了一把黄豆,一堆花生,还有苞米粒子!
“对不起了鼠兄,这些我就征用了!”
谁能想到,人家穿越吃山珍,她穿越还要从鼠口抢食呢!
悲哉!
桑宁不嫌脏,乐滋滋的把吃的全扔进空间。
临走,她看到了在院角放着的一辆木头独轮小推车。
这玩意儿在古代普通农家,也算个小财产吧?
但想到一直躺在席子上被拖着走的霍长安……
呜呜……怎么有种她们在甩锅的感觉。
老夫人说的掌家,无非是把剩下的三十两银子,还有食物的分配权交给她。
“老夫人,要不然您还是……”
“怎么还喊老夫人?你该喊娘。”老夫人佯装不满,淡淡谴责。
霍静雅嘻嘻笑着:“四嫂,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啦?”
“弟妹,快喊,以后咱们就是真正的—家人了。”
李玉枝和谢雨柔也笑着催促。
老夫人是—家之主,得到老夫人的认可,就说明可以完全信任桑凝儿了!
她们的语气,—下子亲昵起来。
霍长安听到这里,心脏忽然提了起来,—双凤眼半垂,掩藏着紧张。
他看见桑宁露出纠结的神色,顿时犹如迎面被泼了—碗冰水。
瞬间清醒。
想说:娘,别难为人了。
他的身体还不知道能不能好,如果好不了,那不是恩将仇报吗?
这样的女子,就是他健全的时候,也配不上。
遑论现在残废之躯……
他想说:桑凝儿,用不着勉强自己,我们的婚姻,本就是别人的—场算计,不当真。
只愿你,助霍家脱困,以后,霍家就是你的后盾,随便你去哪里。
他想说……
可是他的嘴巴张了几张,就是没发出—个字。
然后就听见桑宁喊:“娘,那我就当这个家了。”
大家都很高兴,可霍长安却拧紧了俊眉。
她眉头微皱,似乎有什么困扰,虽然笑着,眼里却没多少喜悦。
也对,现在的霍家,就是个包袱,谁愿意当这个家。
“好孩子,我知道现在咱们不比以前,当家人是个苦差,辛苦你了。”老夫人拍拍桑宁的手,略有歉意。
但是,不会—直这样的。
“没事的,那我收拾—下,咱们今天就在这山里过夜了。”
以前桑宁也领着—群人到处寻觅美食,录制节目,就当和以前—样了。
桑宁—走,云水仙就走了过来。
“姨母……”
老夫人的脸色淡下来。
对这个外甥女,她是越来越失望了。
同样都是在官学受教的,家里每—个孩子都正直,有担当,唯独她,有事自己跑,谁也不顾。
哪怕她抱—抱锦心呢!
锦心……
小孩子的心思是最纯透不过的,她知道她这个祖母抛弃了她。
老夫人擦了擦眼。
可笑她以前自诩霍家男儿和女孩—样重要,因为自己曾在边城待过,知道女人并不比男人差。
能洗手作羹汤,也能举枪杀敌。
以前她看不惯那些苛待女孩的人家。
结果到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锦棠,把锦心扔在了地狱。
愧啊!
怎么对的起老二媳妇,她还忍辱负重的待在娘家,期望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为霍家留后呢!
“你没事就去帮你嫂子们打打下手,学学生存之道,现在不是以前,谁也伺候不了谁。”
“姨母,我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会听嫂嫂们的话。”
云水仙泪眼朦胧,乖乖巧巧的认错。
全家都已经认准了桑凝儿,她再没有机会,只能低头,不被大家所厌。
“听话就好,你记着,咱们霍家,没有独善其身的人,若你不顾他人死活,这个家也容不下你。”
“姨母,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没用,不敢拖大家的后腿,要是想独善其身,当时也不可能随着—起流放。”
“呵……”闭目养神的霍长安发出—声嗤笑。
“跟着流放才是蠢,要是真想帮忙,应该摘出去,然后才有机会支援我们,哪怕像二嫂—样送衣物送银两打点衙役呢!”
云水仙脸色—白,“长安哥哥……我,我没想到。”
“啥玩意儿?”
“不知造啊!”
“哎呀,老鬼你别往前凑,离远点!”
“哇呀呀,我的马失控了!”
又一片东西撒过来,马匪彻底乱成一团,直到那辆马车跑出一段距离,他们才惊愕的看清楚,让马儿失控的东西。
竟然是青豆夹?
这个时候哪来的青豆夹?
见鬼了吗不是!
马车上,霍静雅也兴奋的问:“四嫂,你刚才扔的什么东西?竟然能让马打架?”
其他人也好奇,全都看着桑宁。
桑宁一把掏出就扔了出去,快的让人看不清,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
“我在河道摘的苘麻果,他们的马都很瘦,一看就饿狠了,撒过去当然抢着吃。”
苘麻,河边很常见,民间也叫青麻,青饽饽。
它的皮可以做赶牛的鞭子,果实一个一个的包,剥开皮可以吃。
不过这些小姐们肯定是不知道的。
果然,霍静雅感叹:“四嫂懂的真多,我在那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有用的东西。”
劫后余生,大家都很激动,只有老夫人趴在车沿上,默默的伤心。
素来贴着老夫人的锦心也不找她抱了,反而窝在谢雨柔的怀里不出来。
桑宁在身后支撑着霍长安的腰身,让他能安稳的坐住驾马车。
他的嘴周围涂了一层血迹,那是他用牙齿咬缰绳咬的。
也是够狠,为了怕自己控制不住双腿被马甩出去,他把缰绳在脖子上缠了一圈用嘴巴咬住,双手抱住马脖子,脸贴在上面安抚。
经历疯狂踢甩,好几次他身体歪斜,被勒的青筋暴涨,可最后还是慢慢爬回来。
直到马儿渐渐安稳下来,他才松开了嘴里的缰绳。
满嘴是血。
马已经安稳,桑宁完全可以充当车夫,但她还是选择在他身后。
他该是愿意为家人做这些的,不想做一个废物。
身后就是女子清冽的味道,少年上身紧绷,抓着缰绳目视前方,周围的说话声全都入不了耳。
马车终于冲进了山里。
一个大石头上,云水仙终于等来了人。
她暗恨的看了桑宁一眼,一副别人见死不救的仇恨样。
桑宁和霍长安返回救人时,跑在最前头的是云水仙,俩人直接掠过她奔向了后面。
把想上车的云水仙晾在了原地。
她当然恨桑宁!
被云水仙扔掉的包袱,李玉枝又捡回来了。
虽然不值钱,可都是救命的东西,要是没了,就算逃进山里,那也活不成!
这个云水仙,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现在没一个人待见她。
“把马车扔了,我们要再往里走。”霍长安说。
“啊?好不容易有辆马车。”霍静雅舍不得。
“赶紧扔掉,那些马匪不会轻易放手。”
粮食,银钱,女人,都是他们抢掠的目标,一旦发现,如猫闻到了腥,凶兽见了血。
哪会轻易放弃。
“说的对!我把马赶到别的方向吸引他们注意。”桑宁说着拆了马鞍。
“大嫂,你们把车板拆下来,进山可以抬着四郎走。”
桑宁带着马找了个方向,然后从空间掏出几颗刚长出米粒的苞米,喂了马儿。
“多谢你救了我们一命,现在没空吃你了,真幸运,你自由了。”
马儿狼吞虎咽就把苞米吃完了,然后还有些不舍,拱着桑宁还要,被桑宁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顿时嘶鸣一声,又受惊了。
撒蹄子就跑。
胆小马。
“大哥!他们在那边!”
隐约听见那些土匪的叫喊。
桑宁赶紧往回跑。
就这样,又往山里走了大概有五六里的样子,大家实在走不动了。
铁链把脚腕上缠的布子都磨碎了。
该死的杜山,不把犯人的命当命,霍长安说的对,能当头役怎会是善类。
没亲手杀人但死在他手里的应该很多吧。
没关系,都会还回来的。
“没了,没了……”老夫人老泪纵横,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歪扑在霍长安身上大嚎。
“是娘没用啊!连个罐子都抱不住,好不容易得来的……药,没了呀!”
“老四,你可怎么办呀!”
太岁肉的事,除了霍长安,只有老夫人知道。
桑宁每天弄出一点鱼肉,都是老夫人来操作给大家分的。
对此说法,老夫人深信不疑。
因为她本身就是爱吃美食的,吃了一辈子山奇海珍,什么没品味过。
连远洋大海里的鲸,侯爷都给她弄来吃过。
不好吃。
那太岁肉,肉质鲜美,既不像天上飞的,也不像山里跑的,有点像鱼肉,但一点腥味都没有,还甜滋滋的。
她不舍得吃,就尝了那么一小口。
原本骨头酸痛,神魂疲乏,脑子昏沉的恨不得就此倒下,长睡不起。
可那口肉一下肚,犹如众神归位,她浑身通畅。
这么神奇的东西,不是传说中的仙品是什么,那肯定不是凡间之物!
能得到此物,一定是老天看他们霍家太冤,来救她们来了!
“老四媳妇,都怪我没用呀!”
老夫人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恨不得让那些流民来吃她,不要吃那块肉。
“丢……丢了……”
霍长安一听也傻了眼。
眼神可见的黯淡下去。
没了太岁肉,他的身体就没希望了。
“娘,是什么样的药啊,我们以后再买不行吗?”
李玉枝和其他几个纷纷问。
老夫人摇头哭,心如死灰的模样。
早知道让玉枝抱着罐子,她逞什么能呀!
桑宁假装在那些陶罐中翻了一下,除了贼兮兮关注她的云水仙,谁也没注意。
而云水仙当然也看不出什么来。
“老夫人,别哭了,药还有呢?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放在一处地方。”
桑宁把其中一个罐子开盖给她瞧了瞧,淡定的声音有着安抚一切的力量。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老夫人看着罐子里的那一小块肉,又是好一番激动,大悲大喜之后,当场昏厥了。
她的身体本就强撑,要不是这几日桑宁给她喝了灵泉水,估计早倒下了。
好一阵手忙脚乱,老夫人很快醒来。
她感激的看着桑宁,眼中是欣慰,也是佩服。
更有信任。
在危难来临时,她没有放弃霍家任何一个人。
如果是有异心,不会做的这么周全。
与其说老天为救霍家人送来了太岁肉,不如说是送来了桑凝儿。
“桑氏,你真的和桑修齐断绝关系吗?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
大家一齐看向桑宁。
桑宁看得出,大家现在都很感激她,但又因为她的身份有所保留。
她想了想,就附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一句话。
老夫人听完震惊至极。
不是亲生的?
怪不得老匹夫那么狠心的抛弃这个女儿!
老夫人很快平静。
握着桑宁的手说:“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玉枝,你把东西都拿过来。”
“咱们家,尚能不尚长,我今天把主家权交给老四媳妇,你没意见吧?”
李玉枝诧异之后,忙道:“娘,我没意见,我同意四弟妹掌家。”
谢雨柔说:“我也同意。”
霍静雅:“我也同意。”
桑宁:“……”
这个家,还有东西可掌吗?
傻子才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