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女频言情 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林初禾陆衍川全章节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颜墨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初禾陆衍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林初禾陆衍川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颜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大妈也顿时反应过来,挠了挠脑袋。“咱们村里有过姓陆的吗?”王老太摇摇头:“没有。”刘大妈目光追着陆衍川两人离开的方向。“奇怪……”扫完了墓,陆衍川和凌东并没有在白云村多停留。见还有些时间,两人买了一些东西,便按转道去了不远处的安宁村。他们那位牺牲的战友,陆子明的家,就住在安宁村。陆子明身世可怜,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在了一次意外里。他靠着村里邻里乡亲的帮助,几乎是吃百家饭长大。小的时候拼命读书,长大以后应征入伍,拼命训练。陆子明自己日子都过得那么苦了,但只要战友里谁有困难,他却总是第一个冲出来帮忙的。这两年好不容易结了婚,还没来得及过上什么好日子,就突然牺牲了,只留下新婚妻子唐心雅一人。*两人抵达的时候,正是正午时分。他们先去了一趟...

章节试读


刘大妈也顿时反应过来,挠了挠脑袋。

“咱们村里有过姓陆的吗?”

王老太摇摇头:“没有。”

刘大妈目光追着陆衍川两人离开的方向。

“奇怪……”

扫完了墓,陆衍川和凌东并没有在白云村多停留。

见还有些时间,两人买了一些东西,便按转道去了不远处的安宁村。

他们那位牺牲的战友,陆子明的家,就住在安宁村。

陆子明身世可怜,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死在了一次意外里。

他靠着村里邻里乡亲的帮助,几乎是吃百家饭长大。

小的时候拼命读书,长大以后应征入伍,拼命训练。

陆子明自己日子都过得那么苦了,但只要战友里谁有困难,他却总是第一个冲出来帮忙的。

这两年好不容易结了婚,还没来得及过上什么好日子,就突然牺牲了,只留下新婚妻子唐心雅一人。

*

两人抵达的时候,正是正午时分。

他们先去了一趟陆子明的家,却并没找到人。

问了邻居,邻居唉声叹气。

“自从小陆没了以后,小唐就没日没夜地在田地里劳作,谁劝都不听。”

“这才几天啊,人就瘦了一大圈,都瘦脱相了!我们看着都心疼!”

邻居大爷无奈地看着他们。

“你们要是这姑娘的亲戚朋友,就赶紧去劝劝吧。”

“再这样下去,她那身子骨怕是要吃不消啊!”

陆衍川二人顿时皱了皱眉,立即往田地里赶去。

此刻正是阳光最毒辣之时,又是饭点。

大多数村民或是回家,或是躲在路边的树荫下,一边乘凉休息,一边吃着家人送来的饭。

一眼望过去,连片的田垄里,就只有一个瘦弱身影,正倔强地一下一下挥动着锄头。

汗水几乎浸透了她的衣衫。

唐心雅看了一眼刚翻了一半的土,顶着烈日,继续咬牙坚持着。

可身体终归不是铁打的,唐心雅又饿又累,逐渐没了力气。

在她又一次举起锄头的那一刻,眩晕感骤然笼罩了她。

她猛地一个趔趄,差点当场摔倒。

陆衍川神色一凛,即刻加快脚步,准备上前帮忙。

可还不等他们靠近,唐心雅便杵着锄头,一步一步,挪到了田垄边上。

她脱力地往田埂上一坐,垂下头。

单薄的身体蜷成一团,将整张脸埋进膝盖里。

那单薄的肩膀一耸一耸,明显在哭。

走近了,他们还能听见她的呜咽声。

“我怎么那么没用,连种田这种事都做不好……”

“子明,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两人脚步骤然一顿。

陆衍川眼睫微垂,那双向来冷静坚毅的目光一沉,眼底透出几分同情。

但更多的是愧疚和自责。

他甚至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候上前安慰。

因为陆子明,正是为了救他而牺牲。

当时情况危急,他原本是必死无疑。

是陆子明在关键时刻扑了上来,用自己的命,换了他的命。

陆衍川至今还记得,陆子明最后弥留之际,用那双沾满鲜血的手,艰难的攥着他的手的模样。

他说——

“首长,在世上一遭,能和你战友一场,我觉得值了。”

“我可能没办法继续守护祖国了,请你一定要代替我好好活下去,替我看着咱们的国家,越来越强盛。”

那时的他已然没有力气了,闭上眼,短暂的一生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晃过。

他是那样一个乐观爱笑的人,即便走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仍然乐观地笑着。

“能死在战场上,我已经很满足了,只是可惜,不能回去和我妻子道一声别了。”


也就是在这一瞬,王老太太对上她清明的眼眸,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初禾,你终于清醒过来了!!”

慢慢的,林初禾又渐渐发掘了空间的其他神奇之处。

比如利用空间条件保存东西,不光能保持温度,还能让食物一直保持放进空间时的新鲜状态。

灵泉水除了能让人伤口快速愈合,还能增强体质。

就连空间药田里种的药材,都比外面同样的药材生长周期要短。

简直就是一座小型的移动宝库!

正想着,公交车又到了一个新的站点。

车门打开又关闭,又一批乘客买票上车。

林初禾将玉佩重新收回去,正准备扭头看窗外风景,忽听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妈妈你快看,是漂亮姐姐!”

林初禾闻声看去。

只见前面一排的座位上,一个坐在妈妈怀里的小男孩。

他努力将小脑袋向后探出妈妈的肩膀,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

与林初禾对视的瞬间,小男孩瞬间将眼睛弯成月牙。

他略带羞涩地嘿嘿一笑,和林初禾招手。

“漂亮姐姐你好呀,你可真好看,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小孩子的夸赞真诚又直白。

小男孩的妈妈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自家小毛头的脑袋往下按了按。

“别随便打扰姐姐。”

说完她又抱歉地扭头冲林初禾笑笑。

“我家这孩子就是话多,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林初禾微笑着摇摇头。

“不会。”

她表面平静,但望着那稚嫩可爱的面容,心底却是说不出的动容。

受伤之前,她还只是个刚结束高考没多久的小姑娘。

别说生孩子了,当时的她,甚至没想过结婚这件事。

她以为自己之后走的路就是顺利上大学,好好学习,完成梦想。

却不想一朝意外降临,让她彻底改变了人生。

但那三年里,即便她神志不清,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记忆。

虽然记忆零碎,但那种孩子曾在腹中真真切切存在过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林初禾下意识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神情越发凝重。

她的孩子最好是还活着,否则……

林初禾眼眸一转,眼底透出几分尖锐的冷意。

她不介意真的杀了这帮畜生!

很快,东门胡同站到了。

林初禾下了车,一边往胡同里走,一边特意拉住来来往往的街坊邻居,打听家人情况。

她尤其强调了“妈妈梅彩英”和“姐姐林春莲”,询问她们的住处和如今的生活状况。

被拉住的冯大姐听完林初禾的称呼,惊奇的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你刚刚管梅彩英叫妈妈?你是?”

林初禾眉眼一弯,亲切地扬起笑脸,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

“大娘,我是林家的二女儿,之前一直住在乡下,这次是特意过来探亲的。”

说话间,孔嫂子和周二姐也好奇地围了过来。

“你姐怎么会叫林春莲?她不是叫林锄禾吗?”

林初禾心下了然,也没点破,一会儿一起收拾她们母女俩。

众人仔细一瞧,林初禾袅袅婷婷站在那里。

柳叶眉,桃花眼,五官精致漂亮。

风一吹,简直像画卷里走出来的人儿,飘逸不似凡尘里的人。

偏偏这姑娘还不骄矜,说话笑容都那么亲切,简直不要太讨喜。

几人光是看着,就喜欢得不得了。

她们根本不藏话,有什么就说什么。

“哎呀姑娘,你这些年养在乡下,是不是很久没和你家里联系过了?”

“你爸前两年没了,你弟弟现在跟着你爸的亲戚住了,办葬礼的时候也没见你来,你是不是不知道啊?”

林初禾眯了眯眼,面上一副惊讶模样。

“我爸前两年没了?”

三人一看林初禾确实对家里的事完全不知道,顿时说得更加放心大胆了。

“是啊。”

说起这个,冯大娘三人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你爸是工伤,意外去世,就因为这个,人家厂里的人来看望过不少次。”

冯大娘压低声音。

“每次你妈都不依不饶的,变着理由管人家要钱,听说赔了不少呢……”

越说越起劲,孔嫂子连忙接过话茬。

“之后你妈本来应该回农村的,可也不知怎么的,刚给你爸办完葬礼不久,她就找了咱胡同里的老男人,直接嫁过来啦!”

“你那个姐姐是个大学生,听说找的未婚夫也不错,你妈大概觉得面上有光,就把她也接到了身边。”

“听说这老男人本来不愿意的,没想到刚开始反对,你妈就拼了命给老男人怀上了个孩子。”

说着,孔嫂子忍不住啧啧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林初禾一眼。

“其实私底下,有不少人偷偷说你妈是老母猪下崽。”

“没想到她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还说她专门找熟人看过了,怀的是个儿子。”

一说到这个,周二嫂就止不住地撇嘴吐槽。

“哎呦,自从知道怀的是个男孩,她恨不得一天出来晃十八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了块金疙瘩呢!”

“前两天,她把我们胡同里另一个孕妇给气哭了,就因为人家的肚子形状尖,她就非说人家怀的是个女儿,没出息!”

周二嫂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

“不知道怎么想的,封建朝代都灭亡几十年了,国家早就提倡男女平等了,她家里又没有皇位要继承,还这么重男轻女。”

“谁当她女儿谁倒霉!”

周二嫂一时嘴快,话没说完,就被另外两个大嫂大娘用手肘撞了一下。

周二嫂顿时醒过神来,有些抱歉又有些心疼地看着林初禾。

“姑娘,你在家里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吧?”

要是好过,就不至于被扔在乡下了。

林初禾适时地垂下脑袋,流露出几分失落。

大妈大嫂们重重地叹了口气。

“也是不容易啊。”

林初禾又问了几句,将家里的情况仔细了解了一遍。

问完却并没有继续往里走,而是转身往巷子外走。

三人以为林初禾是听完这些伤心了,连忙拉住她。

“姑娘,我们说的有点多了,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其实也不一定完全准确的,你可千万别太伤心啊。”

“是啊,好不容易来一趟,实在不行你到我们家里住两天吧?”

谁知林初禾回过头,却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仿佛对方才的话并不在意。

“大妈大嫂,你们误会了,我没有要走。”


凌东跟在自家首长身后走出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

他们家参谋长跟隔壁战区的王参谋长真是杠上了,较劲了一辈子。

当初就因为陆衍川跟着刘参谋长,差点没把王参谋长羡慕哭。

到现在每次见面嘴里还要说一遍:“分明是我先看出陆衍川的潜力,在前线建议直接提拔任命,这咋就不是咱们战区的人呢?天杀的老刘,你不配!”

凌东敲了敲太阳穴,被自家参谋长念的头晕晕。

“陆哥,你说这林姑娘怎么就一点不在意这些事情呢?”

陆衍川没说话,他向来不懂女人的想法。

就像当初他不明白分明已经有婚约,为什么林家人还有他那妻子要做这些多此一举的事情。

凌东忍不住道:“陆哥,你就没想过离婚吗?别怪我说话难听,咱们在前线这么久,家书早就丢失了,你爷爷走了以后,这就算彻底跟你媳妇家断联了,在外人眼里,咱这就跟死了差不多。”

“我这次听说,王宏亮他未婚妻就已经嫁给别人了,你说像你媳妇那家人,如果以为你死了,还会苦苦等你回去吗?”

“反正不过是打个报告的事情,咱都在战场差不多死过一回了,回来就不能过的舒心一点嘛?你要为自己打算啊。”

陆衍川一想起当年的事情,脸色就冷了下来。

那不堪入目的一晚,每想起来就让他觉得恶心。

这几年,他虽然没回去过一次,但是钱从来没少寄。

爷爷临终前的嘱咐,他已经够尽责了。

就算那女人没有另嫁,他也不打算再跟这家人有任何接触。

看懂陆衍川的表情,凌东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自家首长一直被那家人逮着吸血,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他家首长值得最好的姑娘!

凌东在心里唾弃陆衍川的“媳妇儿”,转念又想到那仙女一样的林姑娘在此时出现。

这难道不就是老天爷最好的安排吗?

凌东搓了搓手:“陆哥,咱们抓紧找找林姑娘,说不定她还没走多远呢。”

等回头把林姑娘带回部队,以后多的是机会接触,哥几个再给首长助攻一下,幸福的日子就是这么简单啊。

凌东想得比谁都美。

而此时,林初禾正走出火车站大厅。

天光已经大亮,她站在大厅的阶梯上向下看,火车站门外的街道上。

路边店铺的叫卖揽客声、街道上的自行车铃声,连同包子铺门口云雾般蒸腾的热气与香气混杂在一起。

在清晨柔和的阳光笼罩下,一切显得忙碌,却又生机勃勃。

林初禾一边适应,一边迈开步子。

就在她走下阶梯的后一秒,身后火车站大厅里,响起一则紧急寻人广播。

广播员声情并茂地说明了刚刚火车爆炸的情况,并重点讲述了林初禾救人的事迹。

讲故事一样,说得格外动人。

“这位英勇救人,聪明勇敢,做好事不留名的姑娘,解放军同志正紧急寻找您,请您听到广播后尽快到广播站来。”

“这位姑娘的行为值得我们学习,还请各位旅客贡献出自己的力量,一起帮忙寻找。”

整个车站一片哗然,纷纷扭头四望,帮忙找人。

无人知道,他们寻找的这个聪明勇敢有智慧的姑娘,此刻正穿梭在京城繁华的街道和熙攘的人群中,差点迷路。

鬼打墙般在相似的街道上转了几个圈,终于,林初禾顺着路标指引,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公交车站点。

她刚刚一路走来,路边早点摊飘来的香气,早已勾得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等公交车到来的片刻,她将手伸进包里。

手掌一翻,一个软乎乎,热腾腾的白面包子,以及一个装满灵泉水的水壶出现在手心。

林初禾淡定自若地将东西“掏”出来,先咬了一口包子。

松软的外皮包裹着厚实的肉馅,一口下去,浓香四溢。

包子做好就储存在了空间里,别说口感了。

就连温度,都和王老太太刚做出来时几乎没有差别。

林初禾慢条斯理地吃了两个包子,又喝了半瓶灵泉水。

刚把水壶塞回包里,公交车恰好驶来。

时间还早,距离早高峰还有段时间,公交车上的人并不算多。

林初禾顺利地找了个位置。

刚落座,就见售票员手里拿着票据,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从前往后。

她一个个找到刚上车的乘客,先询问下车地点,再收钱开票。

价格从五分到一毛不等。

林初禾所在的白云村相对落后,路上连骑自行车的人都不多。

城乡相通的公交车更是很少见,需要走到邻村才能赶上定点出发的那班车。

她先观察了一阵,意识到京城的公交车是按站收费,立刻打开包,拿出师父留给她的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

林初禾看完纸条,一抬头,售票员恰好到了她的跟前。

林初禾将纸条收起,友善一笑。

“到东门胡同需要多少钱?”

原本带着几分上班怨气、心不在焉的售票员小姑娘,猛地对上这么一张清清灵灵,又带着几分书卷气的漂亮面容,顿时什么情绪都忘了。

她就连唇角也不自觉的带上几分笑意。

“到东门胡同六分钱。”

林初禾将钱递过去,拿回车票,道了声谢。

林初禾低头将车票塞回包里。

视线不经意一扫,她看见了那半块不知何时,从衣领里面跑到外面来的半块玉佩。

林初禾不由得目光一松,伸手握住玉佩,指尖轻轻拂过玉佩温润的表面。

她的所有医术都是王老太太教的,师父很早就将这半块玉佩送给了她。

从她记事起,就一直戴着,日夜相伴。

只是即便已经佩戴了这么多年,林初禾想到自己这次醒来后,意外觉醒了一个空间。

从那天开始,就只有自己能看到、触摸到这半块玉佩,她还是觉得神奇。

说起来,她能有机会跟着师父学习医术,也算得上是机缘巧合了。


“对对,陆哥说得对,是故交。”

凌东灵机一动,跟着叹了口气。

“我们也是没办法,家里老一辈人是这个村子的,他和林家老一辈有点交情。”

他这也不算撒谎,贺家和林家,的确有点交情。

见他们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刘大妈以为他们只是受长辈之托,不得不问两句回去交差,顿时放下戒心。

“你们这些当小辈的也不容易哈,还得帮忙打听这种事。”

刘大妈啧啧两声。

“你们要打听的林春莲一家,人家心气儿可高着呢,根本看不上我们农村这种小地方。”

“从前在村子里,就一副随时准备飞黄腾达的架势,平时鼻孔都朝天,尤其那个梅彩英,整天闹腾着让她男人搬家去城里。”

“他那个男人又是个没什么用的窝囊废,哪有那本事?念叨了半辈子了,他们还是在村子里打转。”

他们看不起村里人,村里人也看不起他们。

一转眼,就过去了那么多年。

“我们原本以为她们一家,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但也不知道他家突然走了什么狗屎运,林春莲突然就考上了大学,要去城里了。”

这话现在说起来,大妈都觉得魔幻。

“林春莲那狗屎一样的成绩都能考上大学,我当时还以为我听错了呢。”

“林春莲这人也是奇怪了,平时也不像是多孝顺的人,这次去读大学没多久,还把她妈梅彩英也一起带去了城里。”

“听说啊,她们母女俩在城里过得还不错,好像刚去没多久,那个林春莲就急匆匆跟城里男人定了亲,好像还怀了孕。”

“这会儿估计孩子都会说话了吧?”

凌东听得目瞪口呆,他又仔细问了问林春莲一家搬去城里的时间。

竟然就是他们小队失联消息,部队久等不到,通知亲属可能牺牲的消息的时候。

刚和大妈告别,他就压不住火,脱口就骂。

“陆哥你说,这个林春莲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之前她生怕你看不上她,偷偷摸摸的使那种手段和你生米煮成熟饭。”

“她都干出这种事了,你也没怪她,反而还履行承诺,和她填了结婚证,每个月给她寄钱,她也该知足了吧!”

凌东越说越气,真心实意的为陆衍川抱不平。

他曾经见过那个名义上的嫂子。

当时,她正呆滞地坐在院子里,机械地剥着花生。

那凌乱的头发盖住圆饼一样的脸,五官都被鼓起来的两腮挤得有些看不清。

整个人往那一坐,气球一样圆滚滚的,十根手指也形如萝卜,动作缓慢。

整个人沉默寡言,又反应迟钝。

虽然那外貌很难评,但看那沉默寡言的老实模样,凌东还曾可怜过她。

结果扭头就听说了那女人对他陆哥做过的事。

如今还亲耳听见她抛弃陆衍川,到城里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

凌东简直要气炸了!

“我当时看她那反应迟缓的样子,还真的以为她是个可怜人。”

“现在看来,她那可能根本就是为了博同情装出来的!”

“这个女的心机真是不得了啊!先是扮可怜和你结婚领证,听说你失联,可能牺牲,扭头就马上去找别的男人,还结婚生子了!”

“陆哥,你这么多年真就不该那么尽职尽责,就该顶住压力,直接跟她离婚!”

想想陆衍川这些年浪费在林春莲身上的钱,凌东就替他不值。

“陆哥,这次你可别拦我,回去之后我就要把这件事上报给部队。”

“到时候咱们把事情说清楚,你直接打离婚报告,那个女人不离也得离!说不定还得去坐牢!”

“陆哥你人这么好,就值得更好的姑娘相伴一辈子!”

说到“更好的姑娘”,凌东脑海里瞬间就有了影子。

他火也撒得差不多了,怒气一收,忍不住嘿嘿一笑。

“其实我觉得火车上的那个林姑娘就挺好的,又美又飒,医术还好,连部队领导都想吸纳她,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且……”

凌东用暧昧不清的眼神看了看陆衍川。

“陆哥,你不知道,咱们小队的人都觉得你和那姑娘特别搭。”

陆衍川目光转向他,眉心微蹙。

凌东只当他这是感兴趣了,说得更起劲儿了。

“你去述职的时候,我们兄弟几个特意复盘了一下,那位林姑娘从头到脚,简直堪称完美。”

“最主要的是,人家都没理过我们这些人,为数不多的几次开口,都是在和你说话呢!”

凌东大着胆子拿胳膊撞了撞陆衍川。

“首长,我觉得你们有戏,你得加把劲儿,赶紧把人找到啊。”

陆衍川看他的冷淡目光里,都透着几分无语。

见他动了动嘴唇,凌东立刻凑上去。

“陆哥你要说什么?”

陆衍川只送他两个字。

“闭嘴。”

凌东讪讪缩了缩脖子,仿佛早就料到这个结果般。

他叹了口气,小声嘟囔。

“真是陆哥不急,急死小弟,那么搭的姑娘你都不伤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正经讨个老婆……”

陆衍川骤然驻足,冷冷回头。

那眼神,和突击检查他们内务时的眼神一样可怕。

吓得凌东立刻消声,人都不自觉地站直了几分。

他不敢再说,老老实实跟着。

两人走远,刘大妈扭头看了一眼,转而拐进不远处的小院,和正在整理药材的王老太太招呼了一声。

“王大姐,你要的那个草药,我男人去山上的时候见着了,就顺便给你带回来了。”

王老太太道了声谢,给她倒了杯茶,顺便问起了刚刚的事。

“刚刚那两个生面孔,你认识啊?”

刘大妈摇摇头。

“没见过,说是老一辈在村里住,替长辈来的,还问起林春莲一家的事了呢。”

“替长辈来的?”

王老太太垂眸思量片刻。

“那两个人姓什么?”

刘大妈仔细回想。

“听同行的那个小伙子叫‘陆哥’,应该是姓陆吧。”

王老太太闻言眯起眼,抬头——


梅彩英特意将“阶层”这两个字的读音咬得特别重,优越感简直写在了脸上。

“你从小就和我们不亲近,现在你爸也死了,咱们没有继续来往的必要了。”

“以后你最好不要来找我们,我的新老公最烦你们这些吸血的乡下穷亲戚。”

林初禾闻言,猛然站起身,目光一冷。

“吸血?这些年究竟是谁在吸谁的血?”

一字一句,如同闪着寒芒的利刃,锋利骇人至极。

林春莲本能地再次后退一步,却忘了手里还攥着梅彩英的衣角,硬生生将她拉了个趔趄。

梅彩英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被她姐提前拽出来!

梅彩英骂了一句,又梗着脖子,对上林初禾。

她自知理亏,说不过林初禾。

但她也从来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梅彩英把袖子一撸,熟练地拿出从前泼妇骂街的本事。

她手往大腿上一拍,就开始扯着嗓子哭天抹泪。

“哎呦!我这是什么命啊!年轻的时候生出你这么个从小就天天躲在外面不回家,回家只会闯祸的白眼狼女儿。”

“我好心把你给养大了,你不光不知道感恩,竟然还觊觎你姐夫!”

“要不是为了躲你,我们一家人至于都搬到城里来吗?”

“现如今我们好不容易过上了点好日子,你看家里发达了,竟然又追到城里,还恬不知耻地管我要你姐夫寄给你姐的钱!”

梅彩英一边说一边拔高音量,往院门口挪,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老天爷,你但凡可怜可怜我,就该把这个没有伦理纲常,恬不知耻的白眼狼早点收走!”

“现在她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以后我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大杂院原本隔音就不好,胡同里的群众们又是天生的爱看热闹。

刚嚷嚷两句,胡同里就传来陆续赶来看热闹的脚步声。

梅彩英仗着自己挺着大肚子,以为等会儿当着众人的面林初禾不敢对她做什么。

她大着胆子伸手来薅林初禾的衣服和胳膊,试图将她往外甩。

她找的位置和角度都很微妙,从门外看进来,大概会分不清究竟是谁在拉扯谁。

这是试图伪装出被林初禾揪着纠缠的假象。

林春莲以为这招管用,也立刻扑过来。

她一边学着梅彩英拉扯林初禾,一边摆出可怜兮兮的苦情表情。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

话没说完,就见林初禾猛地抽出一只手。

她毫不犹豫,手起手落,巴掌均匀地在两人脸上扇了过去。

“啪啪——”

接连两声,清脆又响亮。

林初禾面无表情。

“不好意思,本来想一个个打的,手滑了。”

说着,她露出一丝别有意味的笑容。

“哦不过,二连响还挺好听,再来一个?”

神他妈手滑了,神他妈挺好听!

林春莲和梅彩英人都傻了,下意识就要往回缩。

林初禾根本不给她们这个机会。

她一把反握住她们撕扯自己的手,抬手又是一个二连响。

“啪啪——”

这次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声音之清脆响亮,听得门外的吃瓜群众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梅彩英母女顿时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天杀的死丫头,你竟然敢打我们,还是两次!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可是你妈!”

“妈?原来我还有妈啊。”

“你不分青红皂白打我,罚我,偷走我的高考成绩换给林春莲,把我扔在乡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是我妈?”

她眼底的笑意彻底消失。

“你不是我妈,你只是林春莲的妈。”

这是决心不打算再给她们留情面了。

两人“咕咚”猛地咽了口口水,更加奋力的挣扎。

梅彩英惊慌地搬出挡箭牌。

“我告诉你,我男人可马上就要回来了,等会儿见了面,没你好果子吃!”

“是吗?”

林初禾的目光落在母女俩被打肿了的右侧脸上,唇角冷冷一弯。

“他在你们眼里那么高贵厉害,你们就这副样子见他可不好。”

这模样落在梅彩英二人眼里,宛如修罗夜叉。

两人瞳孔都在惊恐的颤抖。

“死丫头,你又想干什么?”

林初禾笑容加深。

“脸不对称,当然是……”

她抬手,在母女俩试图呼救的喊声里,又一个巴掌抽向她们的左脸。

两人的左脸眼肉眼可见的迅速红肿起来。

林初禾不满意的“啧”了一声。

“还是不对称,再抽一巴掌吧。”

“不行,还得来一巴掌。”

那语调之轻松随意,仿佛不是在抽人,而是在抽陀螺。

这一巴掌又一巴掌,转眼间两人的脸就跟猪头没区别了!

林春莲和梅彩英都要恨死林初禾了,想要骂她却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嗷嗷叫。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都充斥着凄厉的猪叫声。

林初禾牵起唇角冷笑了下,完全不给她俩说话的时间,直接站了出去。

正好这会周二姐、冯大娘、孔嫂子等人听到动静,赶过来查看情况。

却没想到刚才还热心跟她们打听自家情况的林初禾,这会却连门都进不去?

甚至还站在院子外面!

小姑娘那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看着当真是可怜至极。

周二姐赶忙走过来开口询问。

“这是发生啥事了?”

林初禾也没瞒着,直接把他们家的龃龉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我妈嫌弃我以前摔坏脑袋,是个傻子,不肯让我进去,说是怕我丢了她的脸。”

“只是变成现在这样,也不能怪我啊。”

随着林初禾的诉说,她的眼圈泛起红晕,神色隐隐脆弱。

然而只有梅彩英和林春莲知道,她看向她们的眼神,有多冷冽。

“我小时候学习很好的,三年前还成功考上了大学,只是我姐姐爱慕虚荣,想要当城里人,又嫌自己的出身太低。”

“为了顶替我上大学的名额,她故意跟我发生了口角,还把我推倒在地,害我变成了个不能自理,意识不清的傻子。”

这个贱丫头,居然敢把这种事捅出来,败坏她们在大杂院里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