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宴京贺今朝的其他类型小说《裴宴京贺今朝的小说大小姐撩了就跑,疯批大佬红了眼》,由网络作家“南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赶你你就会乖乖下去?”车里冷气很足,今朝穿着吊带裙,陡然觉得有点冷,双手抱胸,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她一个激动,抱着他胳膊轻摇了几下。裴宴京嘴角的弧度不明显,从她手里抽回了手臂,似嫌弃的口吻:“贺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今朝咬着唇,哼了两声:“碰一下怎么了,你一个男人又不吃亏。”裴宴京没搭理她。车里冷气开得足,今朝裸露在外的皮肤微凉,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裴宴京,我有点冷。”“跟我说什么,我又不是司机。”裴宴京余光瞥到她白皙的胳膊上浮现了细小的颗粒,对着前面司机道,“把空调调高点。”司机没说话,默默把空调调高了几度。今朝泄气。这人真是不解风情。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把自己的外套贴心搭在她身上?不过他要是真给她...
“我赶你你就会乖乖下去?”
车里冷气很足,今朝穿着吊带裙,陡然觉得有点冷,双手抱胸,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她一个激动,抱着他胳膊轻摇了几下。
裴宴京嘴角的弧度不明显,从她手里抽回了手臂,似嫌弃的口吻:“贺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今朝咬着唇,哼了两声:“碰一下怎么了,你一个男人又不吃亏。”
裴宴京没搭理她。
车里冷气开得足,今朝裸露在外的皮肤微凉,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裴宴京,我有点冷。”
“跟我说什么,我又不是司机。”裴宴京余光瞥到她白皙的胳膊上浮现了细小的颗粒,对着前面司机道,“把空调调高点。”
司机没说话,默默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今朝泄气。
这人真是不解风情。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把自己的外套贴心搭在她身上?
不过他要是真给她披了外套,今朝反倒会觉得意外。
好歹还让司机调高了温度,总比来一句“关他什么事”要好。
“谢谢。”
她背过身,没再看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又有点想睡。
闭上眼没多久,今朝又睡了过去。
裴宴京看了她一眼,搭在窗上的左手捏着眉心。
还挺能睡的。
他阖着眼,半靠在窗边,有种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宁静。
车里没人说话,静得连个针落地都能听到。
时间悄然流逝。
观澜地下停车场,司机已经离去,车内就只剩下裴宴京和今朝两人。
“贺今朝,到了。”
一分钟过去了,今朝还是没睁开眼,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
裴宴京侧过身,就这么静静盯着她的脸,忽然往前凑了凑,声音磁性得性感:“贺今朝。”
今朝像是睡得沉,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裴宴京扫到她眼皮似乎轻微颤了颤,退了回去。
“你要是今晚想睡车里,我也不拦你。”
他留下这话就打开车门,长腿一伸,动作洒脱地下了车。
也不管车里的今朝醒没醒,关上车径直朝着电梯走去。
今朝听着车门关闭的声音,噌的一下睁开眼,透过车窗看着裴宴京越行越远的背影,叹气。
真狠心,就这么把她留在车里。
要是换成其他男人,说不定连犹豫都不带犹豫一秒,直接抱着她就下去了。
眼看着他快要走到电梯门口,丝毫没有回头的迹象,今朝鼓着脸吹了口气,打开车门,拿着自己的小包下了车。
电梯门打开,裴宴京走了进去。
今朝也顾不上那么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手趴着电梯门,大口喘着气。
“你怎么都不等等我。”
“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反应,还以为你今晚上要赖在我车里过夜。”
她跑的急,喘气的声音在电梯里尤为明显,裴宴京微皱着眉头:“跑这么急做什么?后面有人追你还债呢?”
今朝缓了口气,回他:“我这不是看着电梯门要关了,心急嘛。”
裴宴京懒懒的调子从薄唇溢出:“这趟赶不上等下一趟不就是了。”
“可我就想跟你坐同一趟电梯。”
今朝仰着头,脸上因跑动而光艳动人,一双眼睛清透有神,盯着他时目光灼灼。
眼底像是聚集了光,璨若星河,亮得惊人。
裴宴京眉心似乎舒缓了下来,表情没有刚才的冷淡,只是语气还是一贯的不饶人:“还不进来是准备站在外面喂蚊子?”
电梯门长时间没关上,里面响起了滴滴滴的提示音。
“我记得你家就在我楼上。”
大半夜被人吵醒,裴宴京没什么好脾气,一副阴阳怪气的口吻:“你知道一个女人大半夜敲男人的门,意味着什么吗?”
今朝当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心里刚升起来的那点愧疚被他一盆冷水泼得荡然无存。
她抬起头,轻咬着下唇,眼神充满了无辜:“你觉得我在勾引你吗?”
裴宴京冷笑,没说话,静静看她表演。
今朝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振振有词地为自己狡辩:“哪有女人勾引男人连衣服都不换的?”
“我要是真心想勾引你,怎么着也得精心打扮一番,换个性感的黑色吊带裙,再穿个黑丝出现在你面前吧。”
今朝也不知道他信没信,反正她自己都快信了。
裴宴京眼神没有波动:“所以呢?”
今朝顺着杆子往上爬,说明来意:“我家停电了,我怕黑,我在这边又没认识的人,第一时间想到了你。”
“停电?”裴宴京散漫的口吻分明透着不信。
他站在门口,没有要让她进来的意思:“你是三岁小孩?这么大个人了还怕黑?”
“下次编借口也要找个像样的。”
他语气里的嘲讽拉满,今朝不可能听不出来。
不过她心态够好,脸皮也够厚,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笑着说:“你人还怪好的,还提醒我下次编个像样的借口。”
“不过我没骗你,你要是觉得只有三岁小孩才怕黑的话,我现在也可以是三岁。”
裴宴京大概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眼底的讶然转瞬即逝。
一般人被这么说,估计早就羞得脸红。
偏偏她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裴宴京不知道,今朝其实有点手痒,但想到她现在有求于人,不是来找人干架的,姿态得放低点。
俗话说大女人能屈能伸。
“你要是不信我家停电了可以跟我上去看看,我不敢一个人待在黑暗的空间里,能不能让我在你家客厅凑合一晚?”
她满脸真诚地举起右手:“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吵到你的。”
其实她不是完全怕黑,只是害怕打雷,黑暗会增加她的恐惧。
也不算是在骗他。
本来还想多解释几句,可想到自己刚才说了句怕黑都被他嘲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要是说了实话,他肯定不信,还会笑话她,还不如不说。
今朝双手合十,漂亮的眼眸里充满了期待,就这么眼巴巴看着他。
外面的雷声似乎没有弱下去的趋势,她又忙低着头,紧咬着唇,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虽然对男人示弱能激起对方的保护欲,可他不是哥哥,不会心疼她。
估计他只会说自己装模作样,至少在这一刻不太想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的脆弱。
即便今朝说的很真诚,可裴宴京似乎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骨子里的冷血让他无动于衷。
他勾了勾嘴角,性感的唇瓣一张一合,磁性的嗓音像红酒般醉人,偏又凉薄得让人心碎:“你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今朝猛地抬头,瓜子脸鼓了起来:“说得很好,下次不许再说了。”
真无情。
砰的一声,大门被人关上。
今朝愣在原地,气得吹了口气,吹得额头上散落的碎发往上翻飞。
虽然他说的确实没什么毛病,可直接关门就有点过分了啊。
不过今朝很快就调整好心态,自我安慰。
她和他本来就不熟,不答应让她进去也正常,毕竟她的要求听起来是有点强人所难。
她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腿,眼眶微红。
轰隆几声响雷下来,吓得她缩了缩脖子。
要不再敲一次门?
等雷声暂时停止后,她站了起来,抬起右脚,想要对着裴宴京的门踢下去。
不过也只是想了想。
今朝正想收回脚,刚好门又被打开,她脚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抬头的一瞬间和裴宴京那双幽深的黑眸对上,有种被抓包的尴尬。
空气似乎凝固住。
今朝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收回脚,小心翼翼地试探:“你需要听我的解释吗?”
裴宴京眸色深深,语气轻得缥缈:“你觉得我想听吗?”
“我不让你进来,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家门给拆了?”
今朝眨了眨眼:“可以吗?”
裴宴京:......
他没接话,也不管今朝是什么反应转身就往里走。
今朝喊住他:“你怎么走了?”
“你答应让我进去了对吧?”
今朝脑子转得很快,也不等他回应,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甚至贴心地把门带上。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改了主意,至少在这一刻她是感激他的。
裴宴京忽然停下脚步,今朝没注意,差点撞上了他后背。
只是她条件反射地停了下来,及时刹住。
今朝暗骂自己这种时候反应这么快做什么。
差一点就贴上了。
裴宴京从鞋柜拿出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扔到她面前:“你就这么跟着我进来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今朝搓了搓手,语气难掩兴奋:“难道你想对我做什么吗?”
“其实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万一我没忍住对你做了什么......”
裴宴京打断她的话:“你一直都这样?”
“哪样?”
“这么随随便便去一个男人家里?”
今朝朝他抛了个媚眼,丝毫不带犹豫:“没有啊,我只对你这样。”
裴宴京冷哼:“满嘴谎话。”
“我说的可比真金白银还真。”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身边,她心里的那股恐慌淡去了大半,甚至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对了,你这里有女士拖鞋吗?”今朝仰着头看他。
她其实也不算矮,净身高一米七。
可他实在是太高,高了她快一个头,看着有一米九。
“你的鞋子对我来说太大了,穿着不太方便。”
方不方便的都是其次,主要是想知道这里有没有女人住过。
裴宴京眼神扫了过去,眸色幽邃,像是能洞察人心:“你要是不想穿可以出去。”
今朝抿着唇,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看来他家里没有住女人。
“我觉得也不是不能将就一下。”
她换了拖鞋走到客厅四处打量了一圈。
客厅很大却空旷得厉害。
一百多平的客厅里除了几样必要的生活家居,几乎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就连一棵绿植都没有。
唯一有生气的怕是鱼缸里那条颜色鲜艳的血红龙。
整个房子都是黑白灰的冷色调,冷清得压抑。
和她家完全不同。
虽然她家里花里胡哨的,可一看就充满了朝气,是活人住的地方。
裴宴京懒懒散散地靠在桌子边上,语气是一贯的不饶人:“看得这么仔细,准备踩点呢?”
贺建元口中提到的小公司其实是今朝几年前开的一家广告公司。
规模虽然不大,但在业内也算小有名气。
她上了大学后对摄影感兴趣,大二那年在学校社团里认识了志同道合的学姐简优,两人一拍即合,弄了个广告公司出来。
今朝不负责管理,她要上学,没那么多精力天天跑去公司。
正好简优即将研究生毕业,今朝直接把公司交给简优打理,她就当个甩手掌柜,兴致来了就充当一下摄影师拍个片。
她拍的片子总是让人眼前一亮,又有创意,好多公司拍广告和宣传片都点名要她拍,加钱都愿意。
只是今朝比较懒,又随性,公司步上正轨后她就很少自己动手。
在贺建元眼中,这是个小公司,没什么前途,跟贺氏没法比。
玩玩可以,不希望今朝把精力放在上面,一心想要她回来继承家业。
可惜今朝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他说什么她不一定会听,有时候甚至会和他反着来。
当年高考前半年,今朝瞒着贺建元联系国外了的学校,直到offer拿到手他才知道。
孩子大了不由人,她要去国外念书,他也支持。
怎么说好歹也是国外顶尖名校,说出去他面子上都有光,为她骄傲。
本来一切手续都办妥了,她又突然改了主意,说不去就不去了。
贺建元怎么劝她都不听,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因着这事,父女俩一整天都没说过一句话。
贺建元拗不过她,也只能随了她。
最后今朝报考了南大,南大是国内顶尖学府,离家也近,贺建元倒也满意。
这不,眼看着今朝马上毕业,贺建元就想让她回公司上班。
偏偏今朝不乐意。
贺建元心里不痛快,严肃着一张脸,怪是唬人的。
贺清欢和贺向阳都怕他生气的模样。
不过今朝不怕他,跟个没事人似的,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爸,来喝口茶,消消气。”
贺建元伸手接过,喝了一口放下,不死心地问:“真不愿回来?”
今朝点头:“暂时不想。”
“您要是觉得我那小公司没什么前途,不如您给我一个亿让我去创业,我整出点名堂来给您看看?”
贺建元刚喝下的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差点被呛到,猛地咳嗽了几声。
今朝顺手拍了拍他的背:“爸,你都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喝个水还把自己呛到。”
贺建元缓了过来,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得了吧,你还是老老实实回来上班,没事少折腾。”
今朝眉眼低垂,开着玩笑:“你就不怕我把你公司给霍霍完了?”
贺建元不死心,还想劝她,说:“这不是还有我看着吗?能出什么问题?”
今朝还是没松口:“爸,我还是那句话。”
贺建元右手扶额,捏了捏眉心,一时没说话。
气氛就这么突然僵住,陈秀玉正想开口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时,贺建元抬起头看向今朝,语气竟出奇的平静:“你要是不想回来也行。”
贺清欢还以为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要结束了,偷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缓了口气。
果然还是今朝她勇猛,敢这么和爸硬刚。
今朝却知道,老头这样可不太正常。
别是在憋着什么大招等着她吧?
“爸,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你不愿回来我还能逼你不成?”贺建元冷哼了一声,“你既然这么硬气有本事,以后就别花家里的钱,自己养自己,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活出什么花样来。”
今朝立马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是要停她卡的意思。
这不明晃晃的在逼她嘛。
真阴险。
不愧是她爸。
她小金库还存了点,广告公司也在赚钱,其他地方也有投资,省着点花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就是花自己的钱总是心痛的,没有花她爸的钱来的潇洒痛快。
今朝没什么反应,陈秀玉倒是急了:“建元,你这样逼孩子做什么?”
今朝是她从小疼到大的,说是亲生女儿也没差别, 哪里见得她受委屈。
“今朝只是暂时不想去公司,等她想通了她自然就会回来,说这些话做什么!”
贺建元瞪了她一眼:“这事你别管,都是你给惯坏的!”
陈秀玉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谁惯的,还好意思说她。
贺向阳听懂了几人的话,反应过来后去了一趟楼上。
隔了一会儿抱着个存钱罐小跑着走到今朝面前,递给她,用再是认真不过的语气说:“大姐姐,爸爸不给你钱花,我把我存的钱都给你花。”
“等我长大了挣的钱都给你花。”
小少年稚嫩的脸上写满了认真,看得今朝心里一软,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向阳,你的钱留着自己花,姐姐有钱。”
她这弟弟不得了啊,小小年纪就这么会哄女人,长大了怕是得迷死一群女生吧?
贺清欢清了清嗓子,别别扭扭地说了句:“今朝,你后面要是缺钱了,我还存了点。”
贺建元一脸严肃,看了几人一眼后直言:“干什么呢你们,都跟我唱反调啊?”
“你们谁要是偷偷给她,我就停谁的卡。”
一个个的都跟他反着来是吧?
他就不信还治不了了。
今朝心里憋着笑,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爸,差不多得了啊。”
“一天天的就会气我。”贺建元站起身,甩手离去。
“这天热了,火气也大。”今朝对着阿姨喊了一声;“张妈,一会儿煲点绿豆汤,给我爸送过去降降火。”
张妈爽快答应:“好勒,大小姐。”
贺清欢对着今朝竖了个大拇指。
今朝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丝毫没受到刚才那场风波的影响,表情淡定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餐桌下,穿着粉色小裙子的马尔济斯跑过来蹭着今朝的腿。
“花花。”今朝喊了一它声,“还是你可爱。”
它是今朝养的小狗,小名叫花花,体型娇小可爱,贺家人都喜欢它。
今朝和几人打了个招呼,抱起它回了自己房间。
裴宴京左手插进西裤兜里,淡淡应:“也行。”
祁鸣多看了他两眼,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没觉得他会答应。
毕竟只是一个广告的项目,他只需要最后敲定一下,一般这种场合他压根就懒得出面。
没想到还真答应了。
祁鸣是祁家的人,不过他没有在自己家的公司任职,这几年都在新越,是新越明面上的决策人。
他和盛煜一样,跟裴宴京关系好。
当年裴宴京收购了新越后喊他来管理,他二话没说,一口答应。
今朝在会议室看到跟着祁鸣一起进来的裴宴京时,瞳孔微缩,眼睛眯了起来。
在座的其他人不认识他,不过看他身上的气质不凡,没穿正装气场似乎都比祁鸣还来得足,纷纷猜测他的身份。
会议室里的人站了起来,客客气气和祁鸣打着招呼。
祁鸣微微颔首。
见裴宴京没什么反应,也没开口的意图,甚至没有坐主位打算,便走到会议桌前面中间的位置坐下。
裴宴京长腿一迈,走到靠窗那边的第一个位置坐下。
新越广告部的负责人跟在他后面依次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今朝坐在裴宴京对面那排,不过她位置比较靠后,前面都是其他两家公司的人,和他的距离有点远。
窗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细碎的光影落到裴宴京的身上,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有种不真实的朦胧感。
今朝盯着他看了两眼便收回视线,把脑子里的杂念抛去。
会议正式开始,她低着头静心聆听着其他公司的方案讲解,试图从里面找出能击破的点。
今朝听得认识,偶尔在纸上做着笔记,似乎都没注意到对面有道目光时不时看向她。
裴宴京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骨节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黑色的万宝龙钢笔,漫不经心地转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开小差。
但祁鸣知道,他这人最擅长一心二用。
三鼎的负责人说完,祁鸣侧过脸,笑着夸了句:“不错。”
“谢谢祁总。”
她坐下时,朝着今朝看了过去,面露得意。
她刚才在大厅里被今朝落了面子,现在听到祁鸣夸她的方案不错,腰杆都挺直了起来。
嘴巴厉害有什么用?
得凭真本事说话。
今朝没把她挑衅的眼神放在眼里。
轮到她时,她落落大方站了起来,像是看到朋友般笑着和祁鸣打了个招呼:“祁鸣哥,好久不见啊。”
前面坐的两家公司负责人朝今朝看了过去,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微妙。
她不会是认识祁总吧?
尤其是三鼎的负责人方薇,嘴角的笑意直接僵住。
祁鸣嘴角一扬,对她的态度和刚才的两位负责人截然不同,口吻亲切:“今朝,今天怎么是你过来了?”
“你哥前几天还跟我聊到你,说你最近好像很忙,我还以为你又忙着出去玩,难得看到你忙着正事。”
祁鸣和贺彦相熟,两人中学的时候是一个班的同学,关系一直不错。
方薇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话,脸绷得很紧,放在腿上的手捏了又捏,不过很快又放松下来。
认识又如何?
听说祁总是个公正的人,不可能因为认识她就随随便便把这次的广告交给万象。
况且新越对这次的广告很重视,不然祁总不会亲自到场。
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没人的时候就直呼他名字,有人来了倒是改口得快。
裴宴京淡淡应:“嗯。”
祁鸣惊讶完,眼底浮现一抹了然的笑。
宴京的脾气算不上好,他不想理人的时候谁都不爱搭理,本来还想着这两人待在一起会不会尴尬。
不过今朝性格活泼,几乎和什么人都能聊得起来,很讨人喜欢,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祁鸣哥,你忙完了吧?”今朝站了起来,“正好我肚子饿了,我觉得我现在能吃两头牛。”
祁鸣失笑:“就这一会儿还饿着你了。”
今朝向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明晃晃地展示给他看,那眼神像是在说,看吧,都瘪了,没骗你。
“不是说饿了吗,还不走?”裴宴京从沙发上站起,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
今朝小跑着跟在后面,暗自嘀咕,腿长了不起啊。
走这么快做什么。
祁鸣轻轻松松跟了上去,三人一同进了电梯,坐到了地下停车场。
祁鸣走到迈巴赫的驾驶室面前,打开门坐了进去。
今朝目光在副驾驶和后排来回扫了扫,又看裴宴京没什么反应,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上车,坐下。
动作一气呵成。
裴宴京抿着唇,眼神微冷,坐上了后排。
汽车发动,一路上前面的两人聊得很欢。
裴宴京坐在后面没说话。
今朝偶尔会从后视镜偷偷看他,每次都看到他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祁鸣欠了他钱一样。
开到半路,盛煜打了电话过来。
“鸣哥,今天周五了,晚上有安排吗?”
盛煜的声音从音响里传来,整个车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祁鸣随口回:“没呢,正准备和宴京去吃饭。”
“在哪啊?我也去!我也去!”
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盛煜那股激动劲,今朝忍不住笑了两声。
盛煜耳尖,一下就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女声,还以为是祁鸣交了女朋友,顿时双眼放光,八卦之心压不住。
“鸣哥,旁边坐的谁呢?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女人的笑声,交女朋友了?”
这可是稀罕事,铁树要开花了?
难得看到他身边有个女人,不行,他可得去见见。
后排的裴宴京懒懒开口,语气凉飕飕的:“盛煜,你最近吃了猪脑吗?补得这么厉害。”
“哎哟,六哥也在车上呢。”
电话里的盛煜正襟危坐,解释道:“我这不是难得看到鸣哥身边有女人嘛,一时好奇来着。”
祁鸣没好气地笑了笑:“一天天的就知道瞎想,我旁边坐的是今朝。”
今朝把笑声咽了回去,大大方方开口:“煜哥,几天不见,想我了没?”
“原来是今朝妹妹啊。”盛煜立马变了个态度,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连笑容都真诚了几分,恢复了正经。
“我就是和鸣哥开个玩笑,你可别放在心上。”
电话没挂断,他脑子一转,想到了什么,和她聊了起来:“你上次不是赢了六哥的酒吗,六哥说让你自己挑,挑好了吗?”
今朝从后视镜瞄到裴宴京的表情,心思转得很快:“最近忙,还没来得及去挑呢。”
“那可巧了,折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去吧?”
盛煜越说越来劲,言语间的那股兴奋劲藏不住:“要我说咱也别去外面吃了,六哥家里的大厨手艺那叫一个好,就去他别墅那边,你正好顺便把酒也挑了,简直一举两得。”
盛煜笑呵呵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六哥,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