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己莫为，是假的，终究会露出马脚。”

方博文被警察带上了车，警察让陈栋等会儿也去趟派出所。

许筠拦着不让陈栋走，“你听我解释，方博文说的都是假的。我没有让他碰我，我们没有……”

陈栋想起了许筠布满痕迹的脖颈，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他不在意了。

“不管有没有，都和我没有关系。许筠，到此为止。”

历史重演，她伸出的手，再一次晾在了空中。

陈栋带着李晓婷与自己擦身而过，许筠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陈栋，你别走！”

方琳琳从店里吃完糖出来，迎面撞上了陈栋和李晓婷。

忽然她朝着李晓婷跑了过去。

“妈妈……”

方琳琳缠着李晓婷的腿，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李晓婷蹲下身，擦了擦方琳琳的小脸蛋。

“别哭了，琳琳。”

许筠回身见到这一幕，从诧异转为了惊喜，她像抓住了把柄一样洋洋得意。

“原来你就是方博文的前妻啊！抛弃了孩子，跑到这种地方来勾搭男人，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妈！”

“奸夫淫妇，蛇鼠一窝，不愧为夫妻！”

许筠精致的五官变得狰狞。

陈栋以前喜欢许筠的温柔可爱，后来在方博文和自己冲突时感受到了许筠的刻薄，直至今日他终于看清许筠本来就是这样情绪冲动、出言不逊的人。

“请你好好说话，就算李晓婷是琳琳的妈妈，你也不该这么说她。”

李晓婷压抑着嘴角，深深看了一眼陈栋。

“琳琳，告诉你许筠阿姨，我是谁？”

方琳琳贴着李晓婷的脸，灿灿的笑，“是我的晓婷阿姨，是我妈妈最好的朋友。许筠妈妈说要带我来找妈妈，晓婷阿姨一定知道妈妈在哪里！嘻嘻！”

“什么……”

知道这层关系后，许筠气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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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的样子，又安慰自己他一定心急工作才这样的。

她将孩子扶起来，心疼地揉着琳琳的屁股。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别对孩子这样。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院长也只能保你出来，剩下的事以后慢慢来。”

方博文刻薄地笑：“你懂什么？换做你，你不急！”

许筠望着方博文的背影心生恍惚。

明明是方博文自己证据确凿，教育失当，他为什么没有半点反思，反而抱怨别人？

此刻，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她，要是陈栋遇到了换工作的事，他一定不会这样将气撒到别人身上。

想到陈栋，许筠心情低落，说话也就直接了。

“这是你自己做的孽，怪谁？以后好好改造，还有机会回来的，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方博文忽然放下笔，挂着渗人的笑。

他拉着许筠的手，激动异常：“院长能保我出来，就一定能去局里说句话。你再和院长说说，求个情，帮一次是帮，帮两次也是帮，对不对？”

“你以为院长是做善事的吗？我是拿我提拔的名额和他交换的，调去山区的事儿，他肯定不会帮的。”

一想到这事，许筠就心揪。

偏偏方博文不信，他拽着许筠，态度强硬，“你以为我真信啊？那种老男人不在你身上揩油，他会帮你？陪一次，两次，有什么区别，你就不能为我着想，再牺牲一次！”

“啪！”

许筠发着狠甩了方博文一个巴掌。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是这么陌生，怎么能这样看轻自己，还说出这种混账话。

“啪！”

方博文面露凶相，下意识抬手还了许筠一个巴掌。

“你反天了，敢打我！”

待恍惚过来，他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我最近压力太大，我不是有意的。”

许筠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方博文。

许久，释然一笑。
警！我要去举报！”

陈栋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看着狼狈不堪的方博文。

“是吗？我是正确履行救援义务，程序合法，你的腿是意外造成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方博文恨不得将陈栋撕成碎片，“你说谎！你良心过意得去吗！你对得起身上的衣服吗！”

“你就是报复我抢了你女人，呵，什么大义，什么军人，我呸！你就是杀人犯！凶手！”

方博文的骂声回荡在整个山间，没有人听得进去。

“这位患者需要好好救治。”陈栋俯下身凑在方博文耳边，轻声说：“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获得自由。我是替所有被你伤害的人，讨回公道。余生，你为腐肉，为蛀虫，需要用你一生来赎你的罪。”

汪书记一直要教会陈栋身为领导者需心硬有原则，这次他终于学会了。

“啊！”

方博文终于失血过多，气急攻心，昏死了过去。

“快上车，你肩膀的情况不太好。”许筠趁机将陈栋扶上了自己所在的救护车，而将李晓婷隔在了另外一个救护车上。

车身摇晃，许筠先暂时给陈栋做一个简单的包扎。

“你这个肩膀的伤，为什么会伤得这么重，明明只是被洋钉碰伤而已。”

陈栋扯着嘴角，深吸一口气，好奇问：“如果我说是方博文设计的呢？那次打斗我没有碰到他，他反而推了我，这个洋钉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这种针对陈栋的事，方博文当然做得出来。

许筠眼神躲闪，“怪不得，又是他搞的鬼，对不起。”

身侧的陈栋自嘲般笑了起来。

“过去你眼里只有方博文，就相信他说的话，现在你说心里只有我，就只相信我的话。”陈栋平静而缓和地说出了心底的话，“许筠，你根本不爱我，你连我骗了你都没有发现，又怎么谈了解我呢？”

五年的光阴，陈栋爱得深又爱得狠，所以当他明白许筠对自己的爱是如此浅薄时，他才会觉得失望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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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栋咬着后槽牙，朝许筠爸妈鞠了一躬。

“叔叔阿姨，我让你们担心了，你们早点回去吧。暂住这里的租金我都给了许筠了，我现在就搬出去。”

许筠伸出手，扑了一个空。

她不明白陈栋为什么要做这么绝，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他就这么逼自己。

她心里怨着，嘴上不依不饶，“走啊，走了清净！”

陈栋暂时住到了战友家里。

临走前，他去给母亲扫最后一次墓。

他坐在母亲的墓前，久久无法平静。

“妈，我和许筠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她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第一次见到许筠的场景历历在目。

她最晚一个从医院出来，错过了末班公交，在站台上掉眼泪。

夕阳下的姑娘，哭得脸颊绯红，像熟透了柿子。

陈栋驾着驴车走过，好心帮忙。

那天傍晚，驴车走了很久，陈栋的背后始终有女生清脆的笑声。

他们渐渐走到了一起。

可陈栋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他决定响应国家号召，应征入伍。

五年来，他在立马，她在外头，相互思念。

他做好了将来的打算，努力着，想给许筠一个体面富足的生活。

直到方博文的出现，他终于明白，许筠心里放不下那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妈，我抓不住你，也抓不住许筠……这次我申请去边境，余生我准备好好报效国家。”

“妈，以后我会让人来代替我祭拜您。”

陈栋眼眶发红，嗑了几个响头。

风中有轻轻的呜呜声，好像一遍遍在说“儿啊，安啊”。

这时，战友王肖林急匆匆来找陈栋，“许筠派人来找你，她说让你快点回家。”

“她真的这么说？”

陈栋心中不确定，可还是觉得暖了几分。

“嗯，这么晚叫你回去肯定有事。”他不敢打包票。

“没有，队里还没有任命。”

似乎是看穿了虚伪的把戏，许筠不屑地轻嗤一声。

“这么多年还是个连，要升团哪能一步登天啊？没确定的事都敢在外面炫耀，在外做事别这么高调。你要是有博文三分谦虚，我就不操心了。”

许筠还想说什么，被方博文打断：“好了。给你一个礼物，别老是皱眉，会长皱纹的。”

许筠盯着方博文从怀里拿出的精致小铁盒，不明所以。

“这是什么？”

方博文卖了一个关子，“明天我把钥匙给你，你就会知道了。我敢打赌，你一定喜欢。”

一个小把戏逗得许筠咯咯直笑。

“博文，你当我琳琳哄啊，快告诉我什么，不然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一个决定你我命运的好事呀，你打开了就收下可不能反悔。”

陈栋想起了方博文那天的玩笑话。

难道方博文要娶许筠是真的？

这几天他让马肖林找了学校做门卫的人去调查方博文。

发现方博文教的那一班有几个孩子经常脸上挂着彩从方博文办公室出来。

他们已经联系警察，那几个孩子这几天也借口请假被警察保护起来，但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

所以，他不能让方博文得逞，会毁了许筠的。

想到此，他扯着许筠的手腕，焦急护在怀里。

“别答应他。”

盒子应声而落，一支钢笔从里面掉落出来。

“陈栋，你就这么见不得博文对我好吗？他送一支钢笔，你就一定要毁了，是吗？我看明天琳琳的生日，你也别出现了，省得让大家都不痛快。”

许筠捡起摔断了笔头的钢笔，可惜不已。

“博文，我拿去修修，应该还可以用。”

陈栋对上方博文阴沉的眼，他知道自己再一次被算计了。

“这支钢笔伴我一路晋升考试，医院里马上也要竞争选拔了，我本